單林淵握着馬鞭的手一頓,回頭看了眼沒有動靜的車簾門,隨後急急的驅趕小青,“趕快閃開,誰讓你找我的,本少爺現在早不幹那營生了,你從哪來的,就回哪去,別擋道!”
他怕死了木香的懲罰,實在是不想,再被吊在懸崖上幾天幾夜,不給下來。
小青好不容易找到他,怎會輕易放他離開,她奔到單林淵身邊,伸手想抱他的胳膊,被單林淵躲開了。
“你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單林淵偷瞄了眼英殺,卻見她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單林淵自知英殺這個女人,是有心靈潔癖的,在軍營中,她一個人單獨住一間屋子,所有的東西都是單獨分配,誰叫木香器重她呢。
還記得,有一天晚上,單林淵寂寞難耐,軍中也只有她一個女子。
於是,他精心打扮了一番,特地只穿了一件絲綢裡衣,長髮披散着,拎着一壺酒,兩人只杯子,敲開了英殺的房門。
哪知,這個女人,打開房,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只說了一句:“我對公狐狸沒興趣!”然後就砰一聲把門關上了,幸虧他躲的快,否則鼻子都得被她削掉一塊。
打那之後,他沒敢再敲開英殺的門,只能自我安慰。
現在,瞧見英殺對他又是鄙夷,又是不屑的,單林淵覺得自個兒的小心肝,受了莫大的傷害。
他一把推開小青,語氣不光是不耐煩,還有濃濃的厭惡。
小青哭哭啼啼的訴苦,“那個男人,他打我,家裡窮的什麼都沒了,主子,讓我回來吧好不好?小青願意繼續服侍您。”
單林淵暗罵這個女人,蠢成豬了。當初遇見木景華,是她自己非得纏上去的,她 只看得見木景華家財龐大,卻沒想過,那些財產,都是他娘子的,離了他娘子,木景華就是個廢物。
現在人財兩人空,睡也睡了,錢還沒拿到,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我已經不在戲班裡混了,爺現在混大發了,你該上哪,還上哪去,別再攔着我的路,否則惹怒了裡面的那位,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青一聽他說的如此絕情,不幹了,又哭又嚷,扯着單林淵死活不鬆手,“主子,您不能這麼對我,當初的事,也是您默許的,如今您不能不管我,小青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單林淵已經感覺到身後的氣息不對,那位要發怒了,情急之下,他猛的一揮胳膊,將小青甩了出去,冷聲喝斥道:“你鬧夠了沒有,大街之上,成何體統,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你若是聰明的,現在就回去,跟他好好過日子,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爺現在改邪歸正了,再不幹從前的買賣!”
這時人羣裡衝出來一個男人,不是木景華,又能是誰。
他衝到小青身邊,想將她扶起來。可是小青卻甩開他,仍舊要衝着單林淵撲去。
“主子,您不能這樣對我,小青是你帶出來的,你怎能棄小青於不顧,”其實她想說的是:女人最寶貴的初夜,都給了你,這個責任,豈能不負。
木景華是認得單林淵的,但他沒想到,這兩人會是這種關係,他怒斥小青,“你還不嫌丟人嗎?果真要我將你休了嗎?”
她不覺着丟人,他還覺着顏面掃地呢!
在街市當中,這麼一吵一鬧,引來一堆人的圍觀,簡直太丟現眼了。
小青怕他說多了,單林淵更不會管她,於是她站起來,猛的推了木景華一把,將他推開,嘶吼道:“你又不是第一次休妻,再休一次,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隨即她朝單林淵撲了過去,“主子,您看啊,他都要休了我,我再不跟他過了,主子,還讓小青跟着您,伺候您,成嗎?”
這個男人已經廢了,自從那天她罵過了之後,在牀上就像個軟腳蝦似的,就算是挺了,還沒等進去,就沒了。
她是個正常的女子,身子又被單林淵調教過,很敏感,像這樣的夜晚,沒有男人的滋潤,對她來說,太致命了。
她媚眼如絲,身子不停的在單林淵懷裡蹭啊蹭,想要勾起這個男人的色心。
木景華看的快要吐血了,他究竟造了什麼孽,當初怎麼就喜歡上這個女人了?還因爲她,休了自己的髮妻,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啊。
單林淵一臉嫌惡的再度推開她,已經拉了僵繩,準備要走,“他休不休你,跟我沒什麼關係,那是你跟他的事,你這個人,怎麼跟你說話,都講不通呢,爺已經不是從前的爺了,懂了沒?”
喜鵲挑了簾子,朝外面看過來,“你們在外面羅嗦什麼,夫人餓了,還不走嗎?”
“走走,現在就走,”單林淵一聽喜鵲語氣不對,就猜到木香肯定不高興了,於是猛的一甩鞭子,馬車離開原地。
小青不甘心,追在馬車後面,也不管木景華做何感想。
一路跑着,一直追到京城中一家最豪華的酒樓外面。
單林淵跳下馬車,回頭一看,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在一直跟到了這裡,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住他不放。
英殺扶着木香下馬車,小青一見木香從馬車裡出來,當即就給想歪了,“主子,你莫不是從了這個女人,所以纔不要我的,是不是?”
英殺,木香,喜鵲三人,不約而同的狠狠抽了嘴角。單林淵就算想從了木香,他也沒那個資格。
單林淵憤怒的將她甩開,“胡說八道什麼,你要是還想留着這條命,就趕緊走,咱倆本來就沒什麼關係,頂多就是從前搭臺子,合夥唱戲而已,爺沒有義務管你一輩了,你要真的不想跟他,大不了再換一個,又不是沒有男人要你,怕什麼!”
“不要,我不要再跟別人,小青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小青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她身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說什麼也得抓住了。
這句話,讓單林淵聽的想抓狂,正好木景華奔了過來,“噯,你快把她拖走,煩死了!”
木景華也看見木香了,他沒想到,單林淵護着的人,竟然會是她。
想到之前,對單林淵的傳聞,木景華諷笑道:“原來你已經找好了新上家,日子過的不錯,你的新主子,對你很大方吧?小青,你還在這裡鬧什麼,你能跟襄王妃比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算要爭男人,也得掂量着自己有幾斤幾兩。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他恨木香,也不是恨一兩天了,眼看紅葉的日子越過越好,而他的日子,卻越過越差,這口氣,他怎麼能咽得下去。
這個時候正是飯點,進出酒樓吃飯的人也多,圍觀看熱鬧的自然就多了。
雖然京城不小,但是閒言碎語傳揚起來,卻是很快的。
木景華爲娶小妾,休了正妻這個事,人盡皆知。襄王妃的爲人,大家看的也清楚,所以聽他一個大男人,中傷襄王妃,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對着木景華指指點點,戳他脊樑骨。
幾個老乞丐對着木景華跟小青,吐了口唾沫,幾個人吐不要緊,可是一旦有人開了頭,後面自然就有跟隨的人。
一時間,唾沫聲不斷,令木景華的臉色,臭成了大糞池。
他對着衆人嚷嚷,“你們別被她騙了,這個女人,滿嘴謊言,品行惡劣,她說的話,萬萬不能信啊!”
“夠了!”紅葉今日中午,跟木香約好了,在這裡吃飯,可她沒想到,竟在這裡碰上木景華跟小青,還對木香說出那樣的話,他們難道就沒有廉恥之心嗎?
木景華一見是紅葉來了,舉在半空的手,慢慢的放下了,頭也是垂了下去。若不是紅葉一聲呵斥,他還在繼續罵街呢,什麼時候,他也變成這樣的人了?
紅葉走到木景華面前,滿眼失望的看着他,“你鬧夠了沒有,之前鬧那麼大的醜聞不夠,現在還要再鬧的人盡皆知嗎?事情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憑啥要怪到別人頭上,這事跟襄王妃沒有半點關係,你非得像個潑婦似的鬧街嗎?”
木景華被她罵的無言以對,他也不是有意想找木香的麻煩,就是看她不順眼,再說了,她都能帶着年輕男倌逛街,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小青也瞧見了紅葉,只不過她在意的,是紅葉身上的穿着。
上好紅錦緞子,別緻新穎的款式,淡綠色,裙襬繡成了荷花的樣式,看上去又清新又飄逸,美不勝收。
再上往,耳朵戴着的,頭上插着的,無一不是最新的珠寶款式。
在她身後,還跟着一名婢女,小青認得,這丫頭好像叫巧兒,再看看她的穿着打扮,竟然都比筷要好。
此情此景,讓小青心中的妒火,蹭蹭的燃燒到最高點。
她迅速直起腰,視線在木香跟紅葉身上颳了一遍,語氣滿是嘲諷的道:“哼,原來你是找到靠山了,難怪混的這麼好,真是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單老闆,你也專門伺候一個,還是兩個一起伺候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憤怒了。
紅葉陰沉着臉,正要反駁回去,就聽木香清冷的聲音響起。
“掌嘴二十,一下都不能少!”
“是!”
英殺出手奇快,旁人都沒瞧見她是如何出手的,就聽見啪啪的巴掌聲。
二十個巴掌,她只用了三十秒就打完了,等她收回手,衆人這纔看見小青那張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一樣,嘴角流着血,眼睛都糊到一塊了。
反應最大的要數木景華,“光天化日,你們竟敢行兇,這南晉國就沒有王法了嗎?”
木香不理他的叫囂,依舊還是那副清淡的聲音,“單林淵,你還站在這兒幹什麼?二十個巴掌,你沒聽懂?”
單林淵一愣,不過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輕功不及英殺,手上的動作卻不輸於英殺,在木景華還沒來得及躲開之時,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像被人撕開了一道口子似的。
“打完收工,”單林淵一臉滿足的站回木香身後。他從前竟不知,這打人,比跟女人上牀,還要爽快,從裡到外的爽。
木香眸光冷漠如冰,“本夫人已經很仁慈了,今日不想大開殺戒,你們在罵別人的同時,也該清楚自己是什麼貨色,真是可笑,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下次別讓本夫人再看見你們,否則……”
殺人的話,她不想當這許多人的面說,這兩個人還不配她對外放狠話。
說完之後,她拉着紅葉,轉身進了酒樓。
裡面圍觀的人,自動給她讓出一條道,走了兩步,木香轉頭對酒店的小二吩咐道:“拿些肉包子,送給外面的乞丐,就說是襄王府請他們吃的。”
收買人心這種事,她一直都很喜歡幹。
反正也不是啥壞事,她要的是百姓的口德。乞丐是個很龐大的羣體,也是最容易傳謠言的組織。收服了他們,等於收服了‘人言可畏’這四個字。
小二急忙點頭應下,領着他們一行人,去了樓上的雅間,那裡安靜些,樓下是大廳,裡面坐着行行色色的用餐的人。
這裡掌櫃當然認識木香是誰,就算不要錢,也得把她伺候好了,千萬不能得罪。
街道上,剛纔還圍着的人羣,慢慢散開。
木景華擦着嘴角的血,走過去想把小青扶起來,沒想到,小青卻再一次甩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她離開的方向,如果木景華沒猜錯,那個地方是京城青樓最多的地方。
她這是要幹嘛?她想做什麼?
木景華不敢再往下想了,他追上去,忍着嘴角的疼,拉住小青,將她拖進一條無人經過的小巷。
人羣散去之後,角落中有個年青男子,悄悄轉身走了。
一段時日不見,木香已經變的叫他完全不認識了,他也記不清,當初那個懦弱的小丫頭,是如何低着頭,跟在他身後,偶爾擡頭,會用一雙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着他。
爲什麼,這兩個本該是相同的人,在他腦海中,卻是分離的,分離成兩個迥然不同的人。
趙修文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色長袍,經過這些日了的顛簸,風塵趕路,以及蘇秀無休止的吵鬧,還有官場上,那些見不得人的明爭暗鬥。
他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再不復從前的奶油小生模樣。
且說,小青被木景華拽到一邊,看着四下無人,木景華再也憋不住怒火,厲聲質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快跟我回家,別再鬧了行不行?你還懷着身孕呢!”
“身孕?”小青再度甩開他的手,逼近他,嘲諷的笑着,“你個蠢蛋,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
她伸出食指,戳着木景華的胸膛,“實話告訴你,我本沒有懷孕,你留着你的破房子,跟你的老孃過去吧,這一回就當本姑娘眼睛瞎,吃了大虧,跟你糾纏這麼久,一分錢都沒撈着,至於這些東西,就當是你給本姑娘的補償,木景華,你要還是個男人,看在我跟你睡了這些天的份上,千萬別找我要回這些東西,否則我真的會看不起你!”
小青揚了揚手上套着的東西,這是之前,剛剛跟着木景華不久,他對小青打的金首飾,另外還有一塊他們家傳的白玉板指,以及一雙翡翠鐲子。
木景華看的愣住了,她是什麼時候將這些東西掛在身上的?難道她不是心血來潮要離開的嗎?
還有……還有,她說她沒有懷孕,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在騙他,沒有一句真話。
木景華如遭五雷轟頂,眼前一片迷霧,幾乎快要站不穩。
小青冷哼了聲,伸手將他推開,“咱倆玩了,你也不算太吃虧,至少我還陪你睡了好長時間,留在你家裡的衣服,我也不要了,愛扔就扔了吧,本姑娘要尋個好地方,賺大錢去了。”
單林淵她指望不上,木景華也是個沒用的傢伙,一個都靠不住。
就在小青轉身要離開時,木景華突然像瘋了一樣,一把掐住她的喉嚨,死死的扼住她的咽喉。
男人,即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一旦他憤怒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恨意灌注於力道之上,那也是很可怕的。
“你……你瘋……瘋了,放……放……”小青被他抵在牆上,喉嚨像堵了一塊巨石,令她無法呼吸,再看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變的好可怕,再不似初見時,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都是文人風範。
木景華似乎聽不見她的求救,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小青羞辱他的那些話,罵他沒用,罵他是蠢蛋,還罵他無能。這樣的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恥辱。
他已經被氣憤衝昏了頭腦,雙目赤紅,透着嗜血的光芒,“你再敢說一遍試試?小青,我對你這樣好,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你,爲了你,休了髮妻,趕了一雙女兒出府,你這樣絕情,對得起我嗎?”
小青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話,她吐着舌頭,雙眼對外翻着白眼,木景華的身高比她高多了,他這樣提着,小青的雙腳夠不着地,這樣一來,加劇了她瀕臨死亡的過程。
忽然,從小青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
木景華像是突然清醒過來,猛的收了手,“我……我……我這是在幹什麼……”
他一鬆手,小青失了支撐,跌坐在地上,她快要嚇破膽,趴在地上,喘着粗氣。
稍微有了些力氣,她便要逃走,所以她開始往巷子外面爬,一點一點的,試圖逃走。
木景華見她還想走,剛剛消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竄。
他衝上去將小青抓進懷裡,“你別走,我不能讓你走,小青,我帶你回家。”
“不,我不要跟你回家,你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裡,我要離開你,”小青已經嚇壞了,她不知道木景華要幹什麼,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難道是她刺激的太過了?
木景華一聲不吭,夾着她,從後面的一條小巷穿過去,拐了幾個彎,直接到了他家宅子的後門。
這個後門,一向是插着的,他踹了好一會,老僕人才慢吞吞的走過來看門。
木曹氏不在,也不知去哪閒逛了。
木景華一路拖着小青,將她帶回他們二人住的屋子,一進屋,就將她摔在地上,再一腳踢上門,轉身還將門插上了,連窗戶也沒放過。
關了門窗,房間裡的光線,完全黑了下來。
小青摔在地上,屁股都摔成四瓣了,加上剛纔被掐的半死,還沒緩過勁來呢,就看見木景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她心中恐懼的感覺,越來越重。
“你,你不要過來,有話咱們好好說,相公,景華,夫君,你真的忍心傷我嗎?別這樣好嗎?”她繞到桌子後面,誘哄着他,希望能讓他清醒些,只要躲過了今天,大不了她再想辦法,偷偷溜走。
木景華猛的扯下外衣,眼神有些陰鷙,他擰着眉,冷笑道:“現在纔想起來,叫我夫君,晚了,從前給過你那麼多機會,可是你偏偏不懂得珍惜,你不是罵我無能嗎?在牀上滿足不了你嗎?魚水之歡讓你感覺無趣嗎?那好,今天我就讓你好好體驗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他撲上去,用長手臂抓住小青的衣服,再將她往牀榻上一甩,還沒等小青緩過勁來,木景華就撲了上來。
跟一頭餓狼似的,胡亂撕扯她的衣服。
這樣的木景華,讓小青既陌生又害怕。
她拼命閃躲,拼命想護住自己的衣服,“你別這樣,想要我,你可以直接說,不過是陪你睡一覺,也不是不可以,幹嘛非要用這種粗暴的手段,你這樣會弄疼我的,放手,你放手啊!我叫你放手,你沒聽到嗎?”
木景華聽到了,尤其是那句,‘不過是陪你睡一覺’
聽聽她說的多麼輕鬆隨意,原來她跟男人睡覺都是這麼隨便的,虧他還一直覺得玷污了這個女子的清白,原來她早已是千人乘,萬人騎,骯髒不堪的賤貨。
想到這裡,木景華心中的憤怒,像火山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好啊,既然你那麼想陪我睡一覺,那我便滿足你,”他抽出自己跟在小青的腰帶,將小青的手腳綁牀頭跟牀腳的柱子上。
隨後,沒有任何預兆的佔有了她。
這個一向溫吞的男人,終於在瀕臨某個點之後,徹底爆發了。
小青痛苦的叫着,可是手腳都不能動,她就像一個破布娃娃,擺在那裡,任由這個男人一逞獸慾。
院子裡僅有的幾個老僕,都聽見主子房裡的驚叫聲,紛紛嘆氣搖頭。
這兩人,天天吵,無時無刻不在吵着。如果老夫人再回來,就是三個人在吵,有時還會打的頭破血流,這過的叫什麼日子。
小青的叫聲,在一個時辰之後,漸漸微弱了下來,她已經昏死過去好幾次了。
而木景華卻像沒有要夠她似的,不管她是醒着,還是睡着,他依然動他的,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他頭一次知道,虐待身下的女人,不給她溫柔,聽着她慘叫,聽着她求饒,看着她痛苦掙扎的樣,是那麼的過癮。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男人。
此時,在酒樓裡,木香跟紅葉談的正盡興。
二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剛纔發生的事,紅葉有個想法需要對木香說一說。
“妹妹,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摩登一品的生意好的不行,咱們作坊的生產批量也可以再擴大,我是這樣想的,可不可以將摩登一品,開到別的地方去,咱們自己開一個專營的店,總比轉手賣給別人,再讓他們去販賣的好,那樣的話,多了一道手續,衣服的成本也就貴了一些,你看呢?”
木香微笑着道:“我正有此意,就是身邊沒有可信的人,去辦這個事,莫不是姐姐有合適的人選?”
紅葉執着筷子,給她夾了些魚肉,慢慢的道:“實話跟你說吧,我不想在京城待了,你也知道,我孃家的人,幾乎不怎麼管我,我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芙兒跟小萱,但是京城人多嘴雜,我不想她們兩個,在這裡的閒言碎語中長大,換個環境,對她倆成長也有好處,離咱們這不遠不近的泉城,是個好地方,四季如春,人口流動也很大,若是你同意,我想把摩登一品開到那兒去,等泉城的局面打開,不也是你的地盤嗎?”
她會有這個想法,木香一點都不覺着奇怪,與其留在京城,時不時就要碰上木景華等人,倒不如離開這裡,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沒有了熟悉的人,她才能真正的做回自己,只是……“那這邊的店怎麼辦,你打算交給誰?”
“牛子衿!”紅葉笑着提出一個名字,“我觀察他很久了,此人識得幾個字,這些日子都很勤奮,而且又很老實,做起生意來,總有他的一套方法,客人都說他經商實在,不似那些只會浮誇,滿嘴沒一句真話的人,所以,交給他,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
木香吃了口菜,認真琢磨着。
單林淵幾人,都在外間吃飯,此處,只有她們二人,夥計送來菜之後,也將門關上了,正好給她倆留了單獨說話的機會。
紅葉見她不說話,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從前沒想過離開,不往那上面想,也不覺着有什麼,可是一旦想了,她心中就像揣了只小兔,竄個不停。
過了好一會,木香放下筷子,擡起頭看她,“真的決定了嗎?那衛曾怎麼辦?你想他跟你一起去嗎?”
提到這個人,紅葉臉上的神情,摻雜了太多未解的心思,“他?我不知道,我沒有問過他,離開這裡,去泉城,是我自己的想法,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去的。”
木香點點頭,“這樣也好,分開了,便可以試探他真正的心思,那你便去吧,泉城位置好,是個交通要塞,若是可以開發出來,倒也不錯,你先置辦宅子吧,總不能去了現買屋子。”
說到這個問題,紅葉又得擺脫她了,“那個,我想先過去看看,等以買好了宅子,看好了店鋪,一切妥當了,再把芙兒跟小萱接過去,這段時間,巧兒跟我家另一個婢女帶着她們就留在京城,妹妹要是有空,就幫我多照應着一些,我會盡快將那邊的事情辦好。”
她不可能帶着兩個小娃過去,也照應不過來。
木香想了想,“這樣吧,你讓巧兒帶着她倆住到襄王府,這樣都方便了,我府里人也多,都能幫着照看,如此一來,你在外面也放心不是?”
紅葉感動的眼圈都紅了,要是能讓她倆住進襄王府,自然是再好不過,襄王府的護衛,不比皇宮的差。
可是一想到唐皇也在襄王府,她害怕了,萬一兩個小娃不懂事,衝撞了皇上,那該如何是好。
“妹妹,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就怕皇上會不高興,聽說他是去你儲上修養,木家的老爺子也去了你府上,現在襄王府人那麼多,你怎麼照看的過來,我看還是不必麻煩了,就讓他們待在家裡,要不你借我幾個護衛,請他幫忙……”
“你說的更麻煩,兩邊照看是最不方便的,而且我最近還要做件大事,如果你走了,兩個小丫頭,我是肯定要接到府裡的,也正因爲我府里人多,才能更好的看顧他們,你放心好了,唐皇有專人伺候,家裡的那兩個老頭,閒着也是閒着,給他們找點活幹,也可以給他們找點樂子,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紅葉咬着脣,想了想,“明日一早吧,在這裡,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怪彆扭的。”
本來她是打算遲幾天的,可今兒又在外面碰上木景華,那個小青,還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她真怕這些污穢言論傳進兩個女兒耳中,
既然她已經想好了,木香也當即拍板,“那好,你晚些時候就把她倆送過來,你明日一早就走,我派幾個人沿途護送你,到了泉城,開店的鋪子,你仔細挑好了,若是拿不定主意,就託人畫一張圖送回來給我看,店鋪的錢,由賬上出,你住的宅子,也先從賬上墊付,你先別急着拒絕,等我把話說完,住的宅子,日後從你的分紅裡面扣,我這樣說,你能接受吧?”
紅葉握着木香的手,紅了眼眶,“妹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這一路走來,若不是你,我不可能走到這一步,還記得當初我第一眼見你,當着公主跟太子妃的面,你三言兩語,就將她倆的氣焰滅的丁點不剩,後來還狂妄的扎傷公主的手,當時我就在想,這丫頭太生猛了,說真的,當時我打心裡的佩服你,活的那般灑脫痛快,看着你罵人,看着你打架,我心裡可樂呢!”
木香笑看着她,說道:“你就沒覺着我很粗魯嗎?很多人都會這麼覺得,京城裡所有的女子,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唯有我這樣的,是個另類。”
“瞎說,什麼叫另類,你不過是比旁人看的更開,沒有將功名利祿看的太重,所以你纔沒有負擔,妹妹,我是真的沒想到,後來咱們倆能一起做生意,還因爲有你,讓我脫離了那個家,重新找回了自我,說實話,這輩子認識你,值了!”紅葉有感而發,說着說着在,豆大的眼淚,止都止不住。一想到,以後要分別了,去了泉城,就是她一個人奮鬥,她怎能不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