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準備收網

唐皇也低頭看着自己的手,還在抖!他拼命的想讓這隻手停下,可是它不聽話,仍然不停的抖着。

“哼,太醫都不確定的事,你就確定它能治好嗎?”

“不確定,”木香如實回答,“但是如果您不試,就沒有成功的機會,試了,成功的機會有一半,這筆賬,您會算吧!”

唐皇轉念一想,這麼說好像也對,“那你說,要怎麼練?”

木香想了想,說了一個方案,“讓太醫每日在那半邊的穴位上施針,以刺激經脈活動,每天您得固定兩個時辰,做康復訓練,比如練習走路,練習手擘的活動,具體方法,我會跟吳青商量。”

“這個練習真的會有效嗎?萬一沒有效,你要負責!”

木香微挑眉,“憑啥要我負責,皇上萬歲,身體是您的,又不是我的,跟我沒啥關係的,好與不好,那也是您的事,要是治好了,那咱們皆大歡喜,若是治不好,您也怨不着我,知道了沒?反正不管怎麼說老人家就該多鍛鍊,適量的運動,比你整日吃那些丹藥好一百倍!”

“臭丫頭,你咋又提丹藥,朕已經很久沒吃了,”老道士練的丹藥,他的確服用過一段時間,但是在赫連晟一腳踢翻老道士的煉丹爐之後,他也沒敢再服用了。

至於太監們說他,整夜寵幸妃嬪。

沒錯,是召了她們進寢宮,只是在她們進入之後,王海便點上一種迷幻香,令她們自己產生幻覺。

僅有一個妃嬪看出了其中的門道,這人是木鳳亭,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皇后躁動的那段日子,她除了去服侍皇上之外,就只在自己宮裡待着,哪也不去,誰也不見。

她的安穩,保住了她自己的命。

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唐皇最終還是屈服在美食之下,同意了木香提議,但是木香不放心,哄着他立下一紙協議。

說到最後,木香把協議揣進懷裡,忽然指着他身後供桌上的五顏六色的鴨子,說道:“皇上覺得這個擺件怎麼樣?好看嗎?我自己創作的,心血之作,只有懂得欣賞的人,纔看出它的美,皇上,您看出來了嗎?”

那隻怪異的鴨子,唐皇一進來就看見了,當時沒在意,但是現在聽她又提起,他再定睛去看,猛的睜大眼。

震驚的心情無法用言語表達,在怔愣半響之後,唐皇被她給氣笑了,“臭丫頭,鬼點子比誰都多,他們幾個打死也想不到,東西就藏在眼皮子底下。”

木香絲毫不謙虛,“那是,他們來往主廳的次數可不少,要是哪天他們知道了,他們最想要的東西,一直就擺在那,伸手可及,肯定得氣到吐血,我等不及要看他們氣到吐血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到時您得跟我一起看才行。”

唐皇的玩性也上來了,“好,那朕就陪你一起惡整他們!”

木香眼珠子轉了轉,搬着屁股下的板凳湊到唐皇身邊,神秘兮兮的對他道:“還有個好玩的事情,最近不是有人提議和嗎?您就答應了,到時咱們來個甕中捉鱉,關門放狗,幹不幹?”

唐皇被她調皮的模樣,逗樂了,哈哈大笑,可是再一想,似乎哪裡不對,笑聲戛然而止,“臭丫頭,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讓朕跟你合作,說吧,有什麼目地!”

木香呵呵的笑,“您老可真警覺,放心啦,我又不會把您賣了,其實咱倆的目地都是一樣的,您想邊關安定,我想赫連晟早點回來,出發點是一樣的,所以咱倆也算同盟,而且吧……議和這個事,光我出面是不行的,還得您來。”

雖然她是呵呵的笑,可這笑裡透着一丟丟的奸詐,唐皇可不是傻的,怎會看不見。

議和是大事,哪怕她有玉璽,有聖旨,那也不管用。

唐昊幾句話,就能將她反駁了回去,這叫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這事,非得唐皇出面才行,他不說話也行,坐在一旁,默默的支持她就好了。

唐皇不笑了,稍稍思索了片刻,才道:“你說的甕中捉鱉,捉的是誰?”

木香定定的看着他,板着臉,看了好一會,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您別告訴我,司空瑾偷偷摸摸來京城這件事,您不知道,這話說出來,鬼都不信,老實講吧,您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不傻,也不單純。別看唐皇老了,再老,他也是皇帝,沒點手段,這個位置,如何能做的安穩。

唐皇扒拉掉她架自己肩膀上的手,語氣淡淡的道:“朕什麼時候知道的,重要嗎?還是說說,你想怎麼做?難不成是想趁他進宮的時候,伺機下手嗎?”

木香伸出食指,搖了搖,“不不不,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更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將他抓住,您知道貓是如何將到手的老鼠活活折磨死嗎?不斷的放他走,不斷的抓住他,不斷的折磨他,不斷的摧殘他的意志,直到最後,將他掏空爲止。”

木香邊說還邊比劃,表情動作同步。

唐皇嘴角扭出一個古怪的弧度,“你不是貓,他也不是老鼠,不必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而且你想過沒有,如果朕同意議和,你又抓住了他,你叫天下人,如何看待朕,這個黑鍋,朕不背,要背,你自己背去!”

“呃……這個,”木香手指放在脣邊,剛纔表演的太投入,還沒有來的及想個問題。

唐皇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這丫頭,被仇恨衝昏頭腦了,“議和這個事,朕不能同意,一旦蒼瀾奉旨進京議和,在南晉境內,就不能讓他們出事,否則就給了蒼潤人更多的藉口,既然你知道他就在京城,想來找出他也不難,既然這樣,不如就暗着解決,以你的能力,又不是抓不住他,何須繞那麼大的彎子,只要抓住了,要怎麼處置同,朕可以不問。”

唐皇不愧是老薑,幾句話,就將木香的箭頭挪了個方向,直接對準司空瑾。

木香在屋裡來回踱步,有腦子裡,將唐皇的話,來來回回想了好幾遍,好像是這麼回事。就是呢,她爲什麼要同意議和,暗着抓住人不就行了。

蒼瀾首領要是不同意,每隔幾天跺他身上一個零件送給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拒絕。

“那行,就這麼定了,您在這兒慢慢坐,小女子告退了,”木香已經等不得了,立刻就要去部署。

“噯噯,你這丫頭,急什麼,等一下,把這個帶上,”唐皇掏出一塊金色令牌。

木香一聽說有東西給,立馬奔了回來,一把搶過唐皇遞過來的東西,“這是?”

唐皇對她的貪心,真是無語極了,“這是調動城外御林軍的令牌,用完記得還給朕,不許私吞!”

“那是自然,您放心了,用完了,我肯定還給您,”木香興高采烈的抱着令牌奔去了外面。

倒也沒忘了讓康伯給皇上,送些吃食。

剛出鍋的牛肉燉豆腐,剛一端到主廳,就將吃好幾天清粥的唐皇,吸引的唾液過度分泌。

他再一次肯定,來襄王府,他來對了,果然還是襄王府的伙食,最對他胃口。

王海看的很着急,一個勁的勸皇上少吃些。

唐皇理也不理他,只顧吃自己的。

牛肉燉的酥爛,入口即化,豆腐吸進了牛肉的鮮美,更是好吃的不得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吳青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外,面無表情,“啓稟皇上,主子說了,在您用過飯,半個小時之後,就得出來鍛鍊,器材還沒備好,正在加緊趕製,您可以先練臂力,用這個。”

吳青雙手奉上兩個鐵球,其實這鐵球,是夫人從赫連老爺子房裡拿來的,本來是三個,但夫人說了,皇上手上沒勁,握三個,萬一掉了,砸着腳,那可是大大的不妥,所以只拿了兩個。

唐皇聞言,擡起頭,“這個啊,朕當是什麼呢,也沒什麼難的。”

他擱上筷子,用靈活的那隻手,拿起鐵球,轉動了幾下,的確很靈活,但是一換到抖動的那隻手,卻根本連拿都拿不住。

試了幾次,鐵球都會掉下來,唐皇的脾氣也上來了,將鐵球往外一扔,“朕不需要這個鬼東西,都拿走!”

吳青還是面無表情,“夫人說了,你跟她簽了協議,到晚飯之前,您必須能握住鐵球,保證鐵球不落地,否則晚飯喝白粥!”

王海心中震驚,心想這位姑奶奶,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唐皇心裡是知道木香的好意,但他是皇帝,怎能被一個小丫頭管住了呢,正當唐皇要繼續耍脾氣的時候。

吳青又一字一句的念道:“夫人還說了,皇上是金口玉言,您說過的話,答應過的事,一定能做到的,如果皇上還是不聽,夫人讓屬下告訴您,晚上烤羊腿,秘製烤羊腿!”

唐皇神情一怔,滾到嘴邊的狠話,就這麼停住了。

王海抹了把額上的汗,同時,也替木香捏了把汗,她這是找到了皇上的死穴,一掐一個準。

眼見皇上沒臺階下,王海趕緊上前說道:“皇上息怒,襄王妃這是爲了您好,多鍛鍊,興許真有作用,再說了,吃過飯,不得活動活動嗎?您就當是消遣,老奴在這兒陪着。”

王海召了兩個小太監,將主廳裡碗碟收拾了出去。

又命太監們去熬藥,皇上這病,非得長期服藥不可,慢慢的調理。

吳青瞅見有效果了,便不再看着,告退出來,去監工了。

到了下午三四點鐘左右,該砌的牆,也砌的差不多了,只剩一眯零星的活沒有幹。

石頭跟長生,還有柱子幾人,用小板車,將飯運到了前院。

將士們尋常在軍營的伙食,都是定量的,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纔有牛肉吃,平時半個月吃上一次豬肉,就已經是萬幸了。

先前,木香發了關於練兵對搞的命令,以食物作爲獎勵,各方面都比拼。

有一半的人,伙食稍微得到了改善,但是僧多粥少,眼看院子裡擺着兩大鍋香噴噴的牛肉,木香秘製的醬料,香飄三裡地,聞着的人,得拼命嚥唾沫,否則口水就得流下來。

嚴忠看着院裡準備的差不多了,走過去對他們沉聲道:“這是皇上跟襄陽王妃一同爲諸位準備的飯菜,犒勞你修牆的功勞,襄王妃一向公私分明,你們是爲襄王府辦事,就不該回去吃公糧,所以今兒吃的所有東西,都是襄王府提供的,你們也不必謝恩了,王妃說了,這是你們應得的。”

康伯聽出了不妥,在嚴忠說完之後,小聲的問他,“這樣說不好吧,皇上萬一生氣了可咋辦?”

“這是王妃的意思,她說皇上沒說錢,提一次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康伯轉身望了眼,前廳裡,正在認真跟鐵球搏鬥的唐皇。好像沒聽見,沒聽見是最好,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石頭、柱子、長生三人,負責給他們輪流盛飯,士兵排着隊,一個一個,先拿碗,再盛飯,然後再加菜。

他們選的都是粗瓷大口碗,不是府裡用的那種小碗,這一碗裝下來,可不少呢!

長生憨厚的招呼他們,“吃完了,再過來添飯,咱們夫人說了,吃到管飽爲止,就是別撐着,若是撐着了,她可不負責。”

衆人一陣轟笑,心裡對木香的好感度,蹭蹭的往上竄,已經超過裡頭坐着的那位老皇帝了。

幾個會說話的士兵,笑着議論道:“早就聽說襄王妃是好人,對府裡的僕人好,對軍營裡的士兵更好,從前還不太相信,這回總算是信了。”

“你不信?俺們可早信了,王妃不僅人好治兵也有一套,俺們軍營的風氣,可跟從前大不一樣,每日早晨練兵,俺們都格外有勁!”說這話的,是個憨厚的壯漢子,身高近九尺,兩隻胳膊跟木樁子似乎,在這羣人中,他顯的格外扎眼。

旁邊一人笑話他,“你不管啥時候都有勁,一個人吃三個人的飯,能沒勁嗎?”他說這話,倒也沒有嫌棄他多吃的意思,只是當個笑話講。

都是在一個軍營裡混的兄弟,你今日若是奚落他,看低他,貶低他,對他不屑,來日有一天,他可能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壯漢子雖然很壯,塊頭跟座山似的,有點像那位肌肉猛男,道恩。強森,的感覺。

可他心性還是很單純的,被人家一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俺少吃些,多留些給你們吃。”

壯漢正好走到長生面前,長生笑着道:“不用不用,你儘管吃,今兒我家夫人請你們吃飯,當然是要讓你們都吃飽吃好,除了這些米飯,夫人還讓人買了好些饅頭包包子,就是怕你們吃不飽飯!”

長生一番話,讓士兵們,心中爲之動容,對襄王妃的敬仰與愛戴,已經可以打滿分了。這樣的一個女子,果然是最配襄王殿下的。

壯漢一聽說可以吃飽,高興壞了,等碗盛滿了,又跑去拿了五個包子,這才走開,找了個地方,蹲着大口大口的吃。

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吃完了一大碗飯,消滅了五個包子,憨笑着端碗,又去排隊了。

木香跟吳青站在一處角落,看着正在排隊吃飯的那羣人,在瞧見壯漢的舉動時,木香並不在意他吃了多少,只問吳青,“他幹活,力氣大嗎?”

“大,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別人一次可挑二十塊磚,他一隻手就可以拖起二十塊,腰粗的圓木,別人需三個人擡,他一隻胳膊夾一根,拖着就走。”

木香訝異,這位該不是投胎版的八戒吧?若是給他灌酒,不曉得會不會現原形呢?

顯然是她想多了,人家就是單純的能吃能幹而已。

“知道他的名字嗎?”木香再問。

吳青眼神閃爍了下,已經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了,“知道,他沒大名,來軍中報道時,只說自己在家時,他娘就叫他大憨,填寫姓名的小吏,自然不能真的寫上大憨兩個字,他按着百家姓的頭一個姓,給他寫上週大憨,從此以後,他就叫周大憨了,從軍兩年之後,他唯一的瞎眼老孃也死了,現在他是孤身一人。”

知道她要了解的是什麼,吳青索性一併說了。

木香曲起一隻胳膊,舉着下巴,“待會將他留下吧!”

她這留下的意思,吳青明白。

關於看人這一點,連他都不得不佩服,她親自選定的人,跟從軍營中挑選然後再進行淘汰的那些,真的沒法比。

英殺就不必說了,他自愧不如。單林淵的才能,他也是這幾日才慢慢觀察出來的。雖然他本性很放蕩,但他的手速之快,也是無人可比。魔術講究的就是手快,而單林淵的手速,經過訓練,就連他們這些有內力的人,都沒法察覺。

那麼這一位,木香看中的又是什麼呢?總不是他能吃吧?

吳青想起那夜的刺殺,“主子,水瑤已經逃走好幾天了,我們是繼續等,還是主動出擊。”

“對哦,還有她,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前幾日你家殿下不是送信,說水瑤他爹來了嗎?這麼大的事,肯定得讓她知道,咱們不等,也不必主動出擊,設個套逮住她,還有司空瑾,此人也不能放過,”唐皇就是一隻老狐狸,不想出力,還想坐得漁翁之利,哼!她的便宜,豈是那麼容易佔的,這塊牌子……呵呵,護國公這個老傢伙,不肯賣房子給她,那她就不賣,用搶的好了!

吳青被她陰測測的眼神,看的心驚肉跳,不知有哪個人又要倒黴了。

將士們吃過飯,在嚴忠的帶領下,都回了軍營,只有周大憨被留下了。

其他人得知他要被單獨留下,紛紛戲笑他,要留下幹活,誰叫他吃那麼多。

他吃的真是很多,從前一個人吃三個人的飯,今兒放開吃了,一個人吃五個人的飯。

光是粗瓷大碗,就盛了四回,再加上數不清的包子饅頭……

周大憨聽說襄王刀要他一個人留下,他心裡那個忐忑啊。

一見着木香,還沒等主子開口,他有些難爲情的搶先開口,道:“小的再給夫人幹一天的活吧,都怪小人吃的太盡興,一時沒收住嘴巴,吃了那麼些。”

他吃飽了,纔開始後悔。今兒一頓吃的,夠尋常百姓一家,吃上好幾天氣口糧了。

木香看他彆彆扭扭的樣,有些好笑,“你想哪去了,在我這裡,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不必拘束,如果連你們吃飯都管不起,襄王府也算混到頭了。”

“這樣啊,那是小人多心了,”周大憨鬆了口氣,提着的心放下了,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不知夫人找小人何事?”

“你今年多大?”

周大憨愣了下,不明白主子問他的年齡做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小人今年十六。”

木香挑眉看了他一眼,長的可真着急啊,“那你在軍中俸祿多少?”

“俸祿?這個……小人就是個小小的士兵,俸祿很低,一個月只有三錢銀子。”

“如果現在有一個機會,讓你進英皇衛隊,俸祿比現在的高出幾十倍,你願不願意?”

周大憨大睜着兩眼,以爲自己聽錯了,“夫人,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木香臉上的神色是嚴肅的,“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

“不,不像,那您說的是真的?”周大憨激動壞了,“如果是真的,小人當然高興了,但是小人也知道您選人很嚴格,小人從小就笨,也沒啥特長,小人就怕達不到您的要求。”

“這個無防,我既然選了你,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現在就可以去英皇衛隊,跟着他們一同訓練,七天之後,如果考覈通過,就可以正式加入,至於你的特長,你看看自己的胳膊,你的訓練可以朝着力量的方面發展,懂我說的意思嗎?”

周大憨撓撓頭,憨憨的笑了,顯然是沒聽懂。

一旁站着吳青,解釋道:“主子的意思是,你就以訓練力量爲主,練你的拳頭,你的臂力,你的腰力,你的腿力,從前你可以一拳打死一頭豬,以後主子希望你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甚至更強,這回懂了嗎?”

吳青解釋的最直白,周大憨聽完了,直點頭,“小人這回聽明白了,主子這樣信任小人,那是小人的福氣,小人一定好好練,絕不叫夫人失望。”

“你今晚先在府裡住一晚,明日一早,讓吳青帶你去一起去軍營,現在如果沒事幹的話,幫着他們幾個去收拾一下偏殿。”

“噯,成,那小人這就去幫忙,”周大憨捲起袖子,興致沖沖的奔去偏殿了。

英殺在天色微暗時,拎着兩個人,閃身進了清風院。

這兩人都被英殺,點了穴道,雙手被綁,扔在地上。

木香還沒吃晚飯,正好招呼上英殺一起,“走吧,咱們先去吃飯,吃過了,你跟我一起審訊。”

英殺有些受寵若驚,“主子去吃飯就好了,屬下不吃也可以!”她從沒享受過跟主子一起吃飯的待遇,也不敢想。

從前在幫裡,吃飯都是有嚴格排序的,她不是老大,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木香微笑的看着她,“怎麼可以不吃,你是人,又不是神,你雖是我的下屬,但在此之前,你首先是個人,其次纔是我的屬下,不管是屬下還是主子,前提他都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要吃喝拉撒睡,我的宗旨是,不管做任何事,都得先填飽肚子,尤其是女人,虧待了誰,都別虧待自己!”

英殺冷硬清秀的面容,有了動容,“謝夫人!”旁的煽情的話,她也講不出來。她是個不善於言辭的人,但她並不是沒有情商的人,木香對她的重視跟好,讓她將木香真正當成了自己生死相隨的主子。

木香拖着英殺去了飯廳,本來是要拉着她去主廳吃的,但想了想,唐皇還在呢,帶她去,似乎不太好。

所以就讓她跟陳媽他們一起,去了廚房旁邊的小廳。

吃飯的時候,英殺跟喜鵲坐一塊,喜鵲殷勤的給她夾菜,從喜鵲口中得知,他們吃的飯菜,跟主子吃的,都是一樣的。這個事,又讓英殺震動不已。

很顯然的,喜鵲等人都習慣了。

晚膳有烤羊腿,外面送來四隻肥羊腿,兩隻留給了他們,另外兩隻送去了主廳。

呈青跟嚴忠,算起來,還是英殺的教官,但是進了襄王府,坐一張桌子上吃飯,也不必糾結身份的問題。

羊腿烤好了之後,跺成了大塊,吃的時候要用刀子削下來。

陳媽見英殺沒動筷子,就讓吳青幫着削一塊給英殺。

吳青也不推辭,手起刀落,手法利落漂亮,他將羊肉擱在英殺面前的碟子上,“夫人心胸寬大,你以後要好好替夫人效力,夫人最容不得有二心之人,不管是府裡的下人,還是她訓練出來的衛隊,都不允許存有異心之人,你明白嗎?”

英殺低着頭,從吳青說話的時候起,她扒飯動作就停了,直到吳青說完,她又繼續扒飯,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嗯!”

陳媽見吃飯的氣氛都被吳青攪合黃了,忙笑哈哈的說道:“吃飯就是吃飯,說那些事幹啥,吳青,你也是的,趕緊吃,吃完了,皇上那,還得伺候着呢,唉,來了這麼大一位神,咱們都得小心伺候着纔是。”

陳媽本意是勸說,可是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跟着擔心了。

長生開解她道:“娘,皇上那兒有夫人頂着,您怕什麼?”

“也是,聽說在皇上練了一個下午的手勁,就因爲咱們夫人一句威脅的話,要我說,咱們夫人,不是一點點的聰明哦,”陳媽又把自己說高興了,看見長生,忽然想起,一整個下午,都沒見着草兒了,“長生啊,你媳婦哪去了?是不是打了飯回去吃了?”

草兒平常不怎麼跟他們一起吃飯,總是在廚房打了飯菜,拿回自己屋裡,一個人吃飯。

長生沒擡頭,沉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那是你媳婦,她沒來吃飯,你就不會去找找嗎?”陳媽擔憂的道。

長生還是一樣的神情,“等我吃過再去,娘,你就別管了,吃你的飯吧,她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會走丟。”

陳媽嘆了口氣,真爲兒子操心,草兒也是,越來越不像話。

周大憨雖然之前吃了五個人的飯,但是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康伯招呼他過來吃飯,他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過來了。

這一來,可不得了,吃飯和勁頭,比大飛還猛。

何安上端着碗,唏噓不已,“要是大飛在這兒,指定羞愧而死,跟你比起來,他吃的可真少。”大飛留在軍營,因爲訓練的不合格,被罰了。

周大憨呵呵的傻笑,“俺從小飯量就大,俺娘還怕養不活我,就四處討吃的,是俺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所以才長的壯實!”

陳媽收起心思,笑着道:“多吃纔好,多吃才能長的好,我家長生就是總吃也長不胖,小時候身子骨弱,如今娶了媳婦,也沒見富態。”

長生悶頭吃飯,小廳裡,光線太暗,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主廳裡,此時吃飯的氣氛卻有些怪。因爲多了三個不速之客。

唐墨、唐焱跟唐鑫,不請自來,說是爲了嚐嚐襄王府的手藝,是不是真那麼好吃。

唐皇身邊的位置,坐着木香,依次是赫連明德,木老爺子坐在唐皇的另一邊,他倆身邊,分別坐着彩雲跟木朗。

彩雲的位置緊挨着唐鑫,不是她願意,而是唐鑫一進來,不由分說便坐到她的位置上,

劉晨看這情勢,原本是要去廚房吃的。但被木香留下了,讓他坐在了彩雲跟唐鑫中間。

爲此,唐鑫惡狠狠的瞪了木香好一會。

木香伸着出手,指着一處,示意他看。

唐鑫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廳堂的一角,立着一個頗爲眼熟的物件,他仔細一看,忽然記起這東西,他好像在五皇子府看見過,可還是不對,他繼續往上看,就瞅見一隻白色的鷹,正用陰冷的鷹眼盯着他,見他看過來,那雙犀利的鷹眼還微微眯了下。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是要警告他嗎?

等他收回視線時,對面的那個他最討厭的女人,已經轉開視線,看向別處。

唐鑫心中憋屈,也沒注意到唐焱看過來的擔憂眼神。

因爲有唐皇在,木香不準兩位老人家再喝酒,免得勾出唐皇肚裡的酒蟲,不好收場。

沒了酒,這飯吃的也不熱鬧。

唐皇吃的更不盡興,因爲木香只讓王海切了一小塊羊肉給他,剩餘的羊腿,都擺在桌子正中央。

看看自己盤子裡的,再瞧瞧大盤裡的,唐皇心裡嚴重的不平衡。

“爲什麼朕只能吃這一點羊肉,臭丫頭,朕住在這裡,你就這麼對朕嗎?苛待於朕,也是死罪!”

木香啃着骨頭,絲毫不爲所動,“因爲您是病人,所以不能多吃,等啥時候,您的情況改善了,纔可以適量增加,現在嘛,不行,而且待會,您還得把藥喝了,明日一早,給您準備的鍛鍊工具,都會擺到院子裡,早上不許偷懶,勤於鍛鍊,纔能有個好身體,這是爲您好!”

唐墨不是很相信她的理論,而且在他看來,沒有什麼能比滿足皇上的需求,來的重要,“不過是幾塊羊肉,你何必較真,父皇既然想吃,只管吃好了,你若是心疼羊肉,明日我再派人給你送幾隻羊過來就是!”

唐焱默不作聲,既不反駁,也不贊成。

唐鑫是想贊成的,但被唐焱以眼神逼退回去。這小子,難道看不出,皇上雖然不滿意木香的作法,但也不是真的生氣——

題外話——

輕煙跟家人鬧了矛盾,寫的可能不太好,親們別生氣,輕煙以後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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