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娥轉臉,怒:“你太老了!”
業善:“……”
心中陡然一股怒火升起,業善起身,猛地一把把金娥拽進懷中,“你這丫頭,我哪裡老了?!”
金娥大吃一驚,擡頭看着上方業善滿是怒火的俊臉,心中一慌,兩手推着業善的胸膛,“就……就是老!”
業善半生戎馬,身上殺氣本就重,此時當真發了火,是挺嚇人的!
業善看着懷中金娥嬌俏的粉臉、驚慌的眼神、嫣紅的嘴脣,一股衝動襲來,想也沒想,大手猛地扣住金娥的頭,低頭便吻了下去!
金娥大眼瞪得不能再大,渾身僵直,一動也不會動了。
業善微閉着眼睛,薄脣狠狠地在金娥脣上壓了一下。
兩脣相接,兩人的身子都是一震!
業善心中震顫,竟不知女孩子的脣如此**!
又輕輕地吻了一下,業善緩緩擡頭。見金娥大睜着雙眼,滿是驚嚇和呆怔,突然便笑了。
業善大手點着金娥嫣紅的脣,眼神繾綣,柔聲道:“小丫頭!我喜歡……”
金娥貝齒咬着櫻脣,大眼睛突然紅了,擡手便給業善臉上來了一耳光!
“混蛋!”
業善一愣,見金娥滿臉怒氣,心中一睹,陡然黑了臉,把懷中金娥猛地放開,“你!”
金娥氣得胸膛急劇起伏,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見業善如此霸道、無禮,本來尚存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金娥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朝着業善的臉砸去!
見金娥如此決絕,業善心中一冷。
大手一伸把茶杯穩穩接住,看着金娥,業善冷冷地道:“不成便算了。剛纔我一時情動,對不住。你打了我一巴掌,這事扯平了。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說完,放下茶杯,轉身出了房門。
金娥呆愣愣地站了半天,腿都軟了,扶着桌子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
顧老見業善臉上紅紅的手掌印兒,又氣又笑又吃驚。
“你這小子,莫不是對人家姑娘……金娥那丫頭可不是好惹的,你呀,也是活該!好事兒讓你辦砸了!唉,我以後也沒臉見金娥了!”
心中暗自嘀咕,明明看着很配的一對啊,怎麼倒成了怨偶?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業善黑着臉,怒氣衝衝地上了馬。回到顧府,收拾了東西,午飯也不吃,走了!
金娥晚上回到家,跟誰也不說話,直接進屋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悶着頭吃了早飯,急匆匆地過來上工,俏臉懨懨的。
大家都覺得奇怪。
秦氏便有些發愁,“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麼了,真是愁人。”
雲葉倒心中一動,暗道:“業善一走,她便這個樣子,莫不是對業善上了心?”
晚上特意等着金娥回來,雲葉找金娥試探,“你這兩天是怎麼了?老是拉着個臉?該不是樑老闆的事……你惦記着?”
金娥臉色暗淡,搖頭,“沒有。”
雲葉忙問:“那你是怎麼了?生意上的事?說出來大傢伙好商量,娘都着急了。”
金娥道:“也不是。前幾天朵兒到館子裡,要給我提親,又說些亂七八糟的,我有些心煩。大姐,你跟娘說,找媒婆給我說親吧,只要差不多的便行。我也不想讓娘操心了。”
雲葉略一沉吟,道:“也好,這事兒不急。我再過十天半月的便要回京,到時候我託媒人在京裡給你找怎麼樣?”
“你姐夫認識的人多;我那館子開了,打交道的人也不少。京城地面大、家戶多,只要咱們留意,定能找到稱心如意的。或者,你把這邊館子交給雲爭,去京城幫我如何?我一個人還要帶孩子,京郊還有生意,當真有些吃力。”
金娥俏臉上有了笑容,“只要娘不說什麼,我聽大姐的。也不要什麼高門大戶,只要人家對我好便好。我有手藝,在京城也餓不着。去京城幫你,我看先不要提這事兒,只怕娘不會應聲。”
小姨子住在姐夫家,外人不知道會說些什麼呢!
雲葉現代人,一時間倒沒有想到這裡,聽金娥說了,突然想起來這茬!
雲葉點頭,“嗯,我知道了。年前來往多,我多給你打聽着,說不定年後便有喜訊。若實在沒有,也不急。你才十八,正是好時候,急吼吼地嫁了人,也不自在。”
雲葉有些感覺自己嫁早了,說起來,有寧寧的時候,自己還不到二十呢!
真是的,搞個未婚先孕,也就是自己這個現代人幹出來的事兒!想想,也是沒誰了!
雲葉又給秦氏、雲爭和段欣雨說了。
衆人都說好。
雲爭道:“自金娥及笄便有過來說媒的,暗中打聽的也多。這幾年咱家發起來了,過來提親的更多。城裡也就那幾家能看上眼兒的,合適的男子卻少。別說金娥,我看着都不甚滿意。”
段欣雨點點頭:“金娥漂亮、能幹,又是個心高的,城裡一時難找到跟她相配的男家。我們也不忍心在這小地方委屈了她,大姐和大姐夫多費心吧,京城到底人多些。”
秦氏也道:“不管哪裡,只要有好姻緣,女兒遲早是要出嫁的,路遠些就遠些。好在,你還在京城,姊妹兩個有作伴的,我們也放心。”
雲葉得了家人的支持,便打算給金娥在京城說親。
半月後,寧寒過來接雲葉母子。
雲葉一家便又回了京城,再不回,便要過年了。
有婆家的女人是不能在孃家過年的,雲葉也不能免俗,其實十分捨不得離開。
今年天雖冷,幸好雪不大,路上雖然泥濘,到底好走多了。
北風呼嘯、天寒地凍,但是馬車裡還是相當暖和的。到底兩個孩子也大些了,慢慢悠悠一路回了京城,孩子們都幸虧沒生病。
等到了京城別院,都已經年二十三,開始過小年了。
雲葉不在,王叔幾個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年貨都備得很齊。
寧寒去接雲葉娘仨的時候,已經給雲家送了年禮,那邊是不用再管的了。
寧府裡自有管家、丫頭、管事娘子們,再加上宮中賞賜、莊頭敬獻,也早就已經把年貨備得足足的了。
跟京中各府的往來也不用雲葉管,寧寒接連去了幾趟京城,便說“好了。”
雲葉知道都是寧夫人鋪排、寧寒或管家或得臉的奴才出面,把各府的禮打發了。
寧寒不細說,自己也懶得問。
雲葉帶着孩子們住在別院,也沒有多大的事兒。
下鄉看了看,一切都井然有序,雲葉又去了京城一趟。臨近年關,寧府給工匠們結算了工錢,都打發回家了,說好過了十六再來。
館子的牌匾已經掛起來了,就叫“天泉飯莊”!
因爲雲葉有心把館子開成全國連鎖,藉着西南幾個館子的名,就沒有改。醬菜也一樣,雖在齊莊,還叫“馮村醬菜。”
館子外觀,跟十香園和百味閣的都大不相同。
雲葉畫圖時,參照了天泉城的外觀設計,大大的櫥窗,都是玻璃幕牆。
磚牆、頂瓦都是青灰色的,木門、木窗全部紫檀色,看起來既端莊、又時尚、還高檔!
日光一照,明晃晃的,離多遠便能看出來跟其他館子大不同,這也是吸引食客們的第一步!
內部裝飾已經差不多了,只差往裡佈置桌椅、傢俱什麼的。
桌椅、板凳、櫃檯、畫框、盆架……凡是木製器皿,雲葉也全部用的紫色。
爲了增加靈氣,雲葉打算等開業了,在走廊、門口、廳內、雅室,全部用鮮花或盆景裝點。
雲葉跟寧寒兩人,樓上樓下每個房間都看了看,雲葉很滿意。
寧寒看雲葉滿臉都是喜悅,話也多了起來,心中也高興。
這女人,回了趟孃家、再看看這即將開業的館子,便迴歸正常了!
下到冰窖,看着滿滿當當的大冰塊,雲葉倒十分高興,道:“這些冰每塊都不小,也差不多夠夏天用的了。”
過去自然環境好,沒有污染、沒有工廠、沒有高樓……也幾乎沒有什麼熱島效應,夏天並沒有現代這麼熱。
而且,這些冰塊,只在伏天用的話,是足夠的了。若是多,便可入夏便用,到時候看情況吧。
總之,看地下冰窖儲存的冰塊,當真不少。
今年第一次用,慢慢便有經驗了。總之,等到了伏天,自己的館子便會大放異彩!
年三十,寧寒去朝堂,跟衆臣一起陪着皇上和太后過了年。
大年初一早上,把兩個孩子打扮得煥然一新,寧寒帶着去了寧府。
雲葉也懶得問幹了什麼,不過就是拜祖宗、燒香、磕頭這些,
因爲是過年,朝堂上也算放了假,寧寒一連幾天都呆在家裡,陪着雲葉和孩子們逗樂。
別院裡有溫泉,自然是十分暖和的,一個冬天感覺很快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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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有些冷,雲葉瞅空去看看那些花,幾乎都已經謝了。
只有菊花還有幾朵,上面頂着殘雪,花瓣尚未掉完,看起來還算一景。
說到鮮花,雲葉是有打算的。
別院附近溫泉不少,若是用心開採,必定還會有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