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生活可不是好一點兒,而是超出了大多數人,就是不合羣了。”蕭楚北隨即就道,在這點上堅決打擊她的囂張氣焰。
“既然你不看重物質,那你回到原始社會,茹毛飲血好了。”華珺瑤看着他淡聲道。
蕭楚北默片刻,頓了頓道,“你這是胡攪蠻纏。”
“正如所有的藝術行爲,會提高生命的質量,一定程度豐富的物質生活,也是人生必不可少的。”華珺瑤堅持道,“鄧大人還允許一部分讓人先富起來。”
“最終是先富帶動後富。”蕭楚北立馬說道。
“我可是帶領全家人脫貧致富奔小康的,”華珺瑤反駁道。
“大多數人不富裕,甚至沒有解決溫飽。”蕭楚北又道。
“我這錢又不是賺國人的,賺小鬼子的錢,難道還不成嗎?”華珺瑤嘟囔道。
蕭楚北好笑地看着她道,“你這是偷換概念,不是說賺誰的錢,當然我非常鼓勵你賺小鬼子的錢的。”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表揚啊!”華珺瑤言不由衷道。
“而是你這種行爲不合時宜,就是錯。”蕭楚北坐在她的身邊拉着她的手道。
“唉……”華珺瑤鼓着腮幫子,氣呼呼地說道,“這樣活着憋屈死了。我沒必要去負擔別人心裡想什麼吧!”
“你是沒必要負擔別人心裡怎麼想你,可你要住進來,怎麼融入這裡的生活。”蕭楚北無奈地看着她道。滿臉狐疑地看着她,這很不像她的做事風格,連電視、冰箱都不買,怎麼會開着車來駐地招搖呢!
“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蕭楚北問道。
“嗯!珺瑜的婚事訂下來了,國慶節結婚。”華珺瑤擡眼看着她說道。
“還沒告訴她?”蕭楚北問道,難怪心情不好了。感情的事真是無法理性的判斷。
“證據沒有拿到,就是拿到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華珺瑤嘆息道,“不說這個了。”側了側身子看着他道,“既然不讓我開車,住進來我怎麼去學校。”
蕭楚北聞言心裡一喜道,“公交車很方便的,早晚各一趟。駐地裡幼兒園、學校、醫院離這裡不遠,各項設施也很齊全。”
華珺瑤偷偷瞥了他一眼道,“可是車匪路霸很猖獗的。”
“天子腳下,首善之區,公安同志嚴厲的打擊車匪路霸。”蕭楚北信心十足地說道。
“那萬一遇上公交色郎呢!”華珺瑤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繼續道,“公交車夏天熱,冬天冷,而且農民進城帶上雞鴨鵝,那氣味兒,你覺得小乖受得了。”
“哦!說到小乖,你這樣高質量的生活標準,小乖以後還怎麼交到朋友。”這一回換做蕭楚北佔了上風,他知道小乖可是她的軟肋,“不是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你現在給小乖做的榜樣,我可不想養出一個晉惠帝,何不食肉糜?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
“呃……”華珺瑤眼睛滴溜溜一轉,乾脆道,“那你繼續當活鰥夫,我當活寡婦好了。”
“咳咳……”蕭楚北搖搖頭,“這話真虧你說的出來。”
“我又沒說錯?你說怎麼辦?”華珺瑤直接將難題丟給他道。
“這樣,你調動工……”蕭楚北話沒說完,就知道行不通,不說學校放不放人,師父那裡就堅決不同意。
“這話當我沒說。”
“咚咚……”敲門聲響起,華珺瑤看着他道,“你慢慢想,我去開門。”
穿過院子就聽見風從虎站在門口嘀咕道,“大白天插着門幹什麼呢?”
“媽媽,開門。”小乖咚咚地敲着院門道。
“吱呀……”一聲門開了,小乖撲到了華珺瑤的身上,“媽媽。”
“嫂子,這車太帶勁兒了。”風從虎滿眼興奮道,“呶!車鑰匙給你。”
華珺瑤接過了車鑰匙,風從虎問道,“這車得多少錢?”
“不知道,邵恆買的,這不是來看小乖她爸,自己開車方便。”華珺瑤‘特意’地說道。
“哦!”風從虎點了點頭道,“不耽誤你們了。”
“等一下。”華珺瑤跑回屋裡,拿來一隻雞和一條魚遞給了風從虎,“我們家沒開火,你拿回家做了吃了吧!這東西不能放。”
“這怎麼好意思?”風從虎說道。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被小乖她爸折騰的不輕。”華珺瑤直接塞到了他的手裡。
“剛子也有?”風從虎提着雞和魚道。
“有,正好你們平分了。”華珺瑤說道。
“那中午去我們家吃飯吧!”風從虎邀請道。
“不了。”華珺瑤搖頭道,接着又道,“等我們搬來,一定登門拜訪。”
“好!”風從虎說着拉着醜蛋兒離開,本來醜蛋兒不願意走,可是一聽中午讓他媽媽,將魚和雞都做了,立馬屁顛屁顛兒地跟着走了。
中午飯,是蕭楚北從食堂打回來的,一家三口圍在一起簡單的吃了一餐。
“好吃嗎?”蕭楚北看着吃的噴香地小乖道,小傢伙生下來可從未吃過苦,尤其是在嘴上,大食堂的飯菜肯定沒有瑤瑤廚藝好。
“不好吃。”小乖扁着嘴說道。
“不好吃,你還?”蕭楚北詫異道。
“粒粒皆辛苦,媽媽不准我剩飯。”小乖撅着可以掛油瓶的嘴道,“我是捏着鼻子吃下去的。”
“咳咳……”蕭楚北放下筷子,揉揉她的腦袋道,“小乖,等下一次來,我們自己開火。”
“好!”小乖乖巧地說道。
“小乖她爸,等珺瑜的婚禮結束,我們就搬過來好了。”華珺瑤說道。
“好耶!這樣就能跟爸爸住在一起了。”小乖高興地拍着手道。
“那交通工具還沒解決呢?”蕭楚北擔心地看着她道。
“爲了小乖和你,我只好犧牲我自己了,做公交車了,繼續憋着了。”華珺瑤瞪着他們兩個道,“上輩子欠你們的。”
“謝謝小乖她媽。”蕭楚北夾起松花蛋道,“這是獎勵你的。”
“哼!”華珺瑤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怎麼補償我。”
“補償?”蕭楚北肉麻兮兮地說道,“我把我的心都給你了,不用了吧!”
“當着孩子的面胡說什麼?”華珺瑤瞪了他一眼嗔怪道。
小乖古靈精怪地說道,“我耳朵不在家,我聽不見,聽不見。”
“小精怪!”蕭楚北揉揉小乖的腦袋道,“去吃你帶來的餅乾、麪包吧!”
“哦!謝謝爸爸。”小乖直接起身,抱着蕭楚北的脖子,在他臉上啃了一口,留下一串米粒,飛也似地,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