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珺瑤看着桌上的雞缸杯,又看向他們三個道,“你們看,杯口微侈,壁矮,以雞爲主題紋飾,故名雞杯,又其狀似缸,又稱雞缸杯。紋飾彩繪於外壁,有雞紋二組,以奇石花卉間隔。一組公雞在前,昂護衛,母雞在後低頭覓食,三仔雞圍繞在旁,張口展翅,似爲媽咪覓得食物而歡呼。另一組亦採二老三少組合,母雞振翅低頭,正奮力與獵物搏鬥,前立一小雞爲母加油,並作充分準備,隨時可加入戰陣,也許母雞振翅奮戰,驚動了在前護衛的公雞,驀然回,關愛之情不言可喻,另二仔雞則嬉戲於花叢下,怡然自得。釉上色彩有紅、黃、褐、綠等,淺染深描,或是二色重疊,搭配巧妙,架構了一幅活潑生動,祥和樂利的天倫圖。”
又道,“我就單單說的價值好了:最早載有明代成化鬥彩雞缸杯價值的明代萬曆《神宗實錄》中寫道:“神宗時尚食,御前有成化彩雞缸杯一雙,值錢十萬。“在明代就是很貴的瓷器了。另據明代萬曆沈德符《野獲編》中稱:“成窯酒杯,每對至博銀百金。“”頓了一下又道,“成化鬥彩雞缸杯爲明代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燒造時因帝王之家的高要求,成品率不高,上品供奉宮廷,次品則被銷燬,因而流傳到民間的數量極少。在古代瓷器收藏家之中就已經流傳這樣一句話:“寧存成窯,不苟富貴。“因帝王的喜愛而深受文人雅士的青睞,故至晚明無不以爲“成窯雞缸杯,爲酒器之最“。現在全世界存世極少,不過一個巴掌。”擡起一個巴掌搖搖。
2o14年4月8日香港蘇富比舉行重要中國瓷器及工藝品春季拍賣會,明成化雞缸杯起拍價爲1.6億港元,在經過八口競價後以2.8124億港元成交。
“嘶……”華鶴年他們倒抽一口冷氣異口同聲道,“這麼貴。”
趁着吃麪的間歇空擋,華公社激動地說道,“現在知道我爲什麼大晚上也要去了吧!”搖頭晃腦地又道,“物以稀爲貴!”
“行行行,看把你能的。”華鶴年看着他的嘚瑟樣好笑地說道。
“就折騰的這麼慘。”華衛東斜睨着他奚落道。
“呵呵……”大家笑了起來。
“看來這收藏也不錯!”何秀娥有些意動道。
“是啊!是啊!大娘也加入進來吧!可比開酒樓掙錢多了。”華公社忙不迭的點頭道,中華的古董海了去了,民間更是豐富,“這收藏的投資絕對有的做。亂世藏黃金,盛世玩兒古董嗎?”
“得了吧!這玩意兒考較眼力,咱啥也不懂,就甭賺這個錢了。”華鶴年搖頭道,“打眼的話,可就傾家蕩產了。”
“我又沒說非得要投資這個,我是說遇上了,沒理由讓它溜走吧!再說了,有公社和小姑子給我們長眼,還怕打眼嗎?”何秀娥嘿嘿一笑道。
“好了,趕緊收好吧!我走了,你慢慢吃,早點兒休息。”華珺瑤起身道。
“我送你。”華鶴年起身,送妹妹出去。
三人看着華公社吃了飯,又吃了藥,才離開。
曹二叔並沒有久留,後續的事情明天再解決,他輕饒不了他們,趕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天色很晚了,載着曹天嬌離開,回家覆命,老爺子等的很着急了。
“嬌嬌,那小夥子怎麼回事?”曹二叔漫不經心地問道。
曹天嬌以指代梳,將披散的頭給編了起來,“哦!今天多虧了華公社了,要不是他我今兒就完了。”把事情的詳細情況說明了一下。
曹二叔眼眸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看他的穿着很一般嗎?他幹什麼的?”
曹天嬌編辮子的手一頓,低垂的眼瞼隱晦不明,隨即間擡眼笑道,“具體的我不知道,我頭一次見他,他是拾破爛的。不過呢?對古董收藏倒是火眼金睛,從我手裡搶走不少,我看中的東西。”
這麼一說,曹二叔有印象了,“就是那小子啊!”老爺子曾經在家裡提起過曹天嬌每次被那小子搶走寶貝時的失落,和每次從他手裡搶到古董時,那得意樣就是高傲的貓似的。
“********現代的人真冷漠。”曹天嬌吐槽道,“哦!對了,二叔,幫我查查那小子住在哪兒?”
曹二叔剛放下的心來,又提了起來道,“幹什麼?”
“謝謝他!不知道他的手腕怎麼樣。”曹天嬌理所當然地說道,“順便罵罵他,在他眼裡我還比不上那個破杯子。”
接着又諂媚道,“嘿嘿……另外,二叔像爺爺求情,允許我繼續我的‘事業’。”
“還沒受夠教訓,還要來回的躥啊!”曹二叔瞥了她一眼道。
“二叔!”曹天嬌拉着他衣袖撒嬌道,“是你們太沒用了,以前都是夜不閉戶,現在倒好,女人晚上都不敢出門了。這哪兒是我的問題。”
“丫頭,怎麼說話呢?”曹二叔板着臉道。
“哼!我又沒說錯。”曹天嬌鬆開她獨自坐在副駕駛上生悶氣,鼓着腮幫子,活像個大青蛙,“不幫忙就算了。”
“丫頭,不是我不幫,你覺的你爺爺那一關我就過的了。你這樣拉票沒用的,生今天的事,天王老子替你說話都沒用。”曹二叔眼神柔和地看着她道。
“呃……”曹天嬌一時語塞,二叔說的對,爺爺那一關真不好過。
“你呀!最近就老實的待在家裡好了。”曹二叔看着她又道,“一會兒到家了,丫頭你還得幫幫二叔。”
“幫你?我能幫二叔什麼忙?”話落曹天嬌恍然,生這麼大的事,又是二叔的‘手下’乾的好事,肯定被爺爺罵的狗血噴頭。
“你呢?替我求情,最多你想出去的時候,我安排人暗中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察覺行了吧!”曹二叔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成交。”曹天嬌勾脣笑道。
一大早,華珺瑤起來做飯,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二個都出事,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怎麼了,誰又惹你煩心了。”夏靜姝繫着圍裙走過來道。
華珺瑤簡單地把華公社的事情說離開一遍。
“啊?”夏靜姝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道,“這連公安都指望不上,看來都少出門吧!”不然還能怎麼辦?管不了別人,只能約束自己。
早餐桌上,華珺瑤爲此特別警告家裡的小夥子們,“沒事晚上能不出去,就好別出去,出去最好結伴。”
蕭邵恆則激動道,“小嬸,公社真的一下子就打了三個地痞無賴。”
“你激動什麼?是他們三個太次了,一聽就是沾染酒色,身體早被掏空了。遇上手上有些功夫,萬一手裡還有些傢伙什亡命徒,你還能用血肉之軀扛着嗎?”甘良生出聲道。
換言之,不是華公社太厲害,而是他們太酒囊飯袋了。
同樣的早餐桌上,華公社被全體批鬥,雙手抱拳求饒,並作出深刻的反省,“以後不在晚上出去,不逞英雄,就是見義勇爲,我也會打完就跑。”看着又捅了馬蜂窩的自己,趕緊又道,“應該讓警察叔叔加強治安,將社會不良風氣整頓一下,這樣我們出行安全多了。”
“總之,大家儘量白天出門。”華鶴年最後總結道。
“是!”
蕭邵恆屁股後面一直跟着蕭靖恆,蕭靖恆無奈地搖頭道,“我說邵恆啊!你不去店裡嗎?一直跟着我幹什麼?”
“表現我們兄弟情深!”蕭邵恆道歉道,“對不起,大哥,昨兒打疼你了吧!”
“原諒你了,以後可再沒這事。”蕭靖恆頂着一張青青紫紫的臉道。
“別跟着我了,我哪也不去。”蕭靖恆催促道。
“店裡有人,我不在也沒事?不然請他們回來幹什麼?我要是事事都親力親爲的話,請他們吃乾飯的。”蕭邵恆仰望着湛藍地天空道。
蕭靖恆看着怎麼都勸不走的他,突然想到,隨即眼眶一熱,深吸一口氣道,“行了,傻小子,你哥哥我沒那麼脆弱,不會爲一個利用自己的女人想不開的。”
“那我也不走,等將來分配工作了,你我兄弟還能像現在這樣坐在樹下,享受悠閒嗎?”蕭邵恆是打死也不離開他半步,要走也是等他做出決定,或者是那女的真的上飛機離開。
“哥,不報復嗎?”蕭邵恆突然問道。
蕭靖恆想了想道,“就當是買了個教訓好了。就是去學校揭她也沒用,是我自願放棄的。”
“那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就這麼放過她了。”蕭邵恆不甘心道。
“我都心平氣和了,你還不忿幹什麼?”蕭靖恆好笑道。
“真的心平氣和了。”蕭邵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問道。
“說不甘心是假的,可是日子還得過,我要真是想不開,你們怎麼辦?”蕭靖恆深吸一口氣道,“和有些人比起來,我幸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