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你們什麼都不說,俺對不起你,對不起雷家,俺罪該萬死!”洪梅抓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道。
“如果是俺的問題,你會離開俺嗎?”雷滿囤將心比心地問道。
“不會!”洪梅聲音嘶啞卻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不就得了。”雷滿囤立馬說道,“答應我,別在嚇我了。”
“咳咳……”華珺瑤握拳輕咳提醒他們主意一下,即便是夫妻,在外面也不能拉拉扯扯,不然被人告了,斥責教育是小,被上綱上線可就慘了。
洪梅趕緊鬆開他的胳膊,雷滿囤則趕緊鬆開洪梅的手。兩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眼神中還閃着一絲惶恐。
華珺瑤起身道,“雖然氣溫上升,可還是很冷的你們還是回家慢慢說,我先走了。”走出幾步回身道,“對了,土地很肥沃喲!”把診斷結果說了出來。
洪梅聞言頓時僵立在當場,雷滿囤不明所以地問道,“土地肥沃?咱們的村的土地可不肥沃年年都是大豐收,今年再創佳績。”
還沒走遠的華珺瑤腳下一軟差點兒坐個了屁墩兒。
“噗嗤……”洪梅破涕爲笑,淚洗清澈地眼神看着他,別樣的溫柔。
雷滿倉追着華珺瑤追了上去,“瑤瑤,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華珺瑤趕緊擺手道,“哎,你別跟着我,這樣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我也走這條路。”雷滿倉厚臉皮地說道。
“你走這條路是吧!那我走這邊?”華珺瑤立馬朝田埂上走,打算繞着村子上山,雖然路遠一些,可這樣碰到人的機會少,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雷滿倉無奈地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稀罕的人,只好朝過街樓走去。
華珺瑤一路細想,診斷不難,望聞問切,一望雷滿囤的氣色就能感知問題出在他這裡,可是該怎麼治療,她直白的說,她怕雷滿囤他們不敢聽。
打了個響指,有建國堂哥,怎樣借他的口表達出來,嘿嘿……堂哥是一個書癡,尤其迷醫術,抄書下來。
藉口很好找,廢品收購站掏回來的,讀書現如今不會被人說三道四的。即便最艱難的歲月裡,鄉下相較於城裡,氣氛還是要顯得寬鬆一些。
畢竟不是深仇大恨,又沒有利益衝突,一般人不會太得罪人,都是鄉里鄉親的。
當然前提是雷滿囤得去醫院檢查,或者建國把過脈。
清河岸邊只剩下雷滿囤和洪梅兩口子,冷靜下來地雷滿囤看着洪梅道,“好了,現在告訴我是什麼刺激了你想不開。”
洪梅一臉驚訝地看着他,雷滿囤往火裡添了把柴道,“我們青梅竹馬長大,又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對了你不是回孃家了嗎?”眼神凜冽地看着她道,“是不是他們又爲難你了,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嗎?”
洪梅緊攥着自己的手,粗糙的手在手心留下清晰的月痕。
想起貪婪的所謂的家人,竟然讓她退位讓賢,把丈夫讓給養母的女兒也就是她的妹妹,守寡的妹妹,曾經向她炫耀的她嫁進城裡,成爲工人的媳婦兒。
結果她的工人丈夫在婚後兩年就不幸去世了。生的女兒的她,被婆家趕出家門,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原形。
沒想到居然惦記上自己的男人,說什麼她反正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別站着茅坑不拉屎!
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這就是她的家人。
她要跟以前徹底的斬斷,她欠他們的這些年做牛做馬已經還清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剛纔混了頭了。”洪梅破涕爲笑,精神上如釋重負,臉上露出燦爛地笑容,比晚霞還明亮。
生怕他繼續追問,洪梅雙手環胸,“啊嚏……啊嚏……我冷!”
“咱們趕緊回家,回家。”雷滿囤站起來,脫掉身上的罩衫,披在她的身上。
兩人慌慌張張地回家,爲了怕人說閒話,兩人也挑小路,避開村裡的人。
心下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怎麼都抹不去,洪梅冒着綠光的眼睛看得雷滿囤眼神毛毛。
枕頭風吹的雷滿囤鼓足勇氣但心裡依然膽怯。
洪梅想了個辦法讓雷滿倉將建國請到了家裡。
華建國這些天沉迷在故紙堆裡,結合這麼多年治病經驗,每每都感悟頗深。
把完脈後,華建國皺着眉頭看着雷滿囤,“伸出舌頭。”
雷滿囤乖乖的伸出舌頭,舌苔是舌淡苔白,邊上有齒痕。華建國仔細看了看,又問了他關於小便的問題。
神疲嗜臥、腰痠乏力,還有尿頻、尿急蹬蹬症狀,還畏寒怕冷,這些都是典型的精氣不足的。華建國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太打擊男性地自尊了。
雷滿囤的事他知道,只不過他是鄉下的赤腳醫生,治個頭疼腦熱還行,這‘疑難雜症’還是去大醫院裡更保險。況且離省城近,又不是山高水長的。
“建國哥,怎麼樣?您說話啊?”洪梅着急地問道。
華建國目光看向了洪梅輕聲道,“弟妹,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
雷滿囤心裡咯噔一聲,心下有了猜測,想着媳婦這幾天的話,於是道,“建國哥您就直說吧!家裡沒人,就我們兩口子。”
洪梅更是立馬錶態道,“這些年你沒嫌棄俺,俺也一樣。”視線看向華建國道,“建國哥,您就說吧!俺們心裡有準備,只爲求個心安。”
華建國看着他們兩口子,想了想道,“那我就直說了。從脈象上看,滿囤兄弟精*弱。”
“什麼意思?”夫妻倆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看着華建國道。
“這個?”華建國未語臉先紅道,“接下來我要將孩子怎麼來的,夫妻間的秘事。那個弟妹還是先回避一下吧!”
兩口子一聽臉都如猴屁股似的,雷滿囤先道,“這樣啊!那個洪梅你先回避一下,有什麼話等俺跟建國哥說完了在談。”
洪梅退了出去,將房門帶上,屋裡面,大家都是男人,華建國給他好好上了一堂生理衛生課。
紅着臉聽完後,雷滿囤磕磕巴巴地說道,“建國哥,你的意思是俺的精*子數量比正常人少。”
“應該是,這樣你去醫院化驗一下。就明瞭了。”華建國提議道,這樣確診後,才能對症下藥。
雷滿囤緊張地攥緊拳頭,伸開,緊攥,面色猶豫地看着他道,“那個俺問一下,這個病有的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