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怎麼樣?”華珺瑤將畫好的紙遞給蕭邵恆道。
蕭邵恆拿過來,一眼就喜歡上了,紙上畫着一個可愛的老虎頭,吹着小喇叭,小喇叭下面是中文嗒嘀嗒,整個圖面下面是拼音dadida。
整個畫面色彩鮮豔,又充滿童趣。
夏靜姝探着腦袋看過去道,“爲什麼用老虎?”
“形容小孩子長得可愛,壯實,不都說虎頭虎腦的嗎?而且小乖前些日子還穿着虎頭鞋,都賦予了老虎特殊的意義。在民間,經常能看到長輩們給嬰幼兒穿虎頭鞋。這種鞋常用杏黃色的棉布作成,鞋幫上繪有虎皮紋,鞋頭上是一個威風凜凜的老虎頭,有耳朵、鼻子、眼睛、嘴巴和鬍子,額頭上還有一個“王”字,形象逼真可愛。人們給孩子穿這種鞋不僅是爲了實用好看,更主要的是因爲人們把它看成是孩子的護身符。民間認爲虎是百獸之王,能吞噬鬼魅,驅邪避災,給嬰幼兒穿上虎頭鞋就能爲孩子壯膽,保護孩子健康安寧。
鞋不僅是孩子的護身符,有時它也是大人的護身符。民間認爲,在生疏的地方或在野外睡覺,應該將鞋子枕在頭下,就可以驅邪辟祟。因此,民俗諺語有:“頭枕爛破鞋,神鬼不敢來”的說法。”華珺瑤解釋道,“至於小喇叭?算是借個光吧!”
“男孩子虎頭虎腦,那女孩子怎麼辦?”蕭邵恆提出疑問道。
“這簡單啊?老虎頭上畫一個紅色的蝴蝶結不就得了。這樣就區分開男女了。”夏靜姝輕鬆地說道。
“好就這麼決定。”蕭邵恆笑着點頭道。
“現在不好賣童裝,可以從玩兒的着手,這就包括了嬰兒車、扭扭車、還有兒童汽車兒童座椅等等……玩具是寶寶童年時代最好的夥伴,從襁褓時起就有開寶寶視力智力的玩具,玩具的種類也分很多,比如塑料玩具、充氣玩具、智力開玩具,玩是寶寶的天性,寶寶會從玩具中獲得很多對外界的認識和認知,孩子玩的越多,就會越聰明,現在年輕的父母都不想自己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所以更注重的是益智開類的玩具。這些玩具,鄉鎮企業就能做出來。”
華珺瑤每說一樣,蕭邵恆眼睛就亮一點,到最後閃閃亮。
“我說,弟妹,你這是要掏幹了家長的錢包啊!”夏靜姝咂舌道。
“呵呵……”華珺瑤笑了起來,突然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說道,“要豎起一個品牌不容易,隨着時間的推移十幾二十年後纔會被廣爲人知、或許才能具備跟國外更多的知名品牌競爭的實力。”
“我知道,不過那些知名的品牌,也是從小開始做大、做強的。”蕭邵恆也嚴肅地說道。
“好好幹!錢途無量。”華珺瑤鼓勵他道。
“嗯!”蕭邵恆重重地點頭信心百倍道,“我會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乾的。”
本來只是簡單的印刷些早教卡片,沒想到細分下來要整出這麼大的動靜,蕭邵恆得想好了這路怎麼走。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蕭邵恆忙碌了起來,以前的他想的是怎麼賣東西,現在還得考慮怎麼做東西?
一件商品,從定樣兒到做出來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蕭邵恆扒拉一下手裡的資源,玩具的樣子有小嬸幫忙,這成品讓他想起家裡的老人,那學步車和餐椅可都是老人親自做的。
夏靜姝看着忙碌着洗碗的蕭邵恆,怎麼都覺的風格不對,皺着的眉頭能夾死蒼蠅。
甘良生在她面前擺擺手道,“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夏靜姝回過神兒來,拉下他的手,搖頭道,“沒什麼?”
“真沒什麼?”甘良生狐疑地看着她道,“那你一直看着邵恆幹什麼?”
“姑姑找我有事?”蕭邵恆扭過頭來笑眯眯地問道,溼漉漉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我說?邵恆你一個大男人賣這些兒童東西,沒結婚、又沒有孩子。怎麼說不符合你的氣質吧!”夏靜姝忍不住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又沒規定我不許賣。”蕭邵恆俏皮地又道,“我童心未泯唄!我要把我小時候玩兒不了的都做出來,讓孩子們玩兒。我想要的是嗒嘀嗒這個口牌成爲行業內的no.1,而且將來可以隨着改革開放的展走得更遠走出國門在世界範圍內有一席之地。”
“不錯,你這願望夠大的。”華珺瑤好笑地說道。
“呵呵……”蕭邵恆笑着又道,“我又不是隻能做這一項生意,等布料放開了,還可以做女士成衣,男士的,把一家子衣服都做了。”
“行,努力吧!小夥子。”華珺瑤看着他鼓勵道,“現在可以說是整個服裝行業展的春天,只要能把服裝廠辦下來就能賺錢賺大錢而且絕對不愁沒有生意可做。”
可惜國人大多不具備這種眼光也沒有實力和魄力自己辦廠,以致於中外合資企業和外商投資企業佔了紡織服裝業的大部分分額也分走了利潤最爲豐厚的第一桶金。
蕭邵恆有這個想法華珺瑤不吝嗇於幫他。
“那以後我們的衣服可就交給邵恆你了。”夏靜姝笑道。
“沒問題。”蕭邵恆拍着胸脯大包大攬道。
“汪汪……”九耳朝着夏靜姝不停地叫着,咬着她的衣襬向外扯。
“好好,鬆口,我們去放風。”夏靜姝無奈地看着它們兩個雙眼閃閃亮道,“走。”
甘良生陪着她一起去遛狗。
“都這樣了,一個鍋裡吃飯了,他們倆還不領證結婚。”蕭邵恆看着離開的兩人道。
“誰知道呢?也許時機未到呢!”蕭靖恆笑道,“你操什麼心啊?人家很享受這樣談戀愛的過程。”突然感慨道,“苦了半輩子了,現在活的輕鬆瀟灑多好。這就叫生活,羨慕啊!”
“別大感慨了,你餵雞了沒。”蕭邵恆拍着他的肩頭道。
一下子將他拉入了凡塵。
“雞……雞……”小乖高興地叫道。
康澤源抱着她道,“小乖我們去看小雞嘍!”
春暖花開的時候,家裡又抱來一窩已經快要長大的可以下蛋的雞了,也不知道妗子從哪裡買來的,反正現在每天有新鮮的雞蛋可吃。
天氣漸暖,吃完晚飯,多了許多出來遛彎的老人,漫步在衚衕中。
甘良生和夏靜姝慢慢地走到了後海邊上,坐在岸邊的長椅上。放開九耳和哮天的狗鏈子,讓它們自由的撒歡去。
甘良生看着它們道,“別到處亂跑。”本來還想說別多管閒事,看着它倆溼漉漉的眼睛,“算了,玩兒去吧!”狗性難改,說了也沒用。
夜空中星星點點和湖面上倒影着的萬家燈火相互呼應,道路兩旁明亮的路燈把籠罩在身上的夜霧驅散,那金黃色的光芒無端端讓人心底霎時一暖。
甘良生雙手插兜,懶洋洋地說道,“雖然有點兒冷,可是夜景挺美的。”
“是啊!”夏靜姝溫柔地迴應道。
“你冷不冷?”甘良生看歪頭看向她道,說着要脫衣服。
“不用,風很暖,我不冷。”夏靜姝摁住他的手道,“你穿着吧!”
“那我們還是回家吧!”甘良生乾脆說道。
“它們倆還沒玩兒夠呢!”夏靜姝好笑地看着瘋玩兒的九耳和哮天道,擡眼凝視着他,帶着一絲央求。
甘良生姿態愜意的坐在長椅上,原本就線條柔和的面孔一半掩藏在陰影裡,他狹長的眼睛輕輕眯着,眼神因爲垂下來的睫毛看不清楚,臉頰上可以看到整齊濃密的睫毛投下的倒影;那張平日裡總是緊緊繃着的紅脣此時微微翹起,傾瀉出一種夏靜姝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過的閒適與溫暖。
“好吧!”甘良生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道,慢悠悠地說道,“我們之間相差幾歲。”
“用農曆算我們兩個應該差六歲吧!”夏靜姝脫口而出道。
“我們兩個差六歲,沒關係嗎?”甘良生臉龐藏在陰影中,那一雙寬厚的大手卻在捕捉着那看似溫暖的光線,慢慢張開五指再慢慢地握緊,張開再握緊,看着非常地緊張。
夏靜姝看向他,淡淡的攏眉,甘良生回望着她眼神裡有一絲鬱郁,“我比你大了六歲。”接着又問道,“心裡不會有疙瘩嗎?”
“怎麼說?”夏靜姝挑眉道。
“我都四十多了,眼看着要奔五十了。”甘良生轉過頭看着湖面道,“你不覺的我們的年紀差太多了嗎?”聲音終於失去了往日那冷靜的語調,顯得有些低沉。
“年紀大不大,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夏靜姝淡然地說道。
甘良生細細打量夏靜姝的神色,看出她說的的確是真心話,甘良生緊繃的情緒漸漸安穩了下來,波光流轉的雙眸露出一點兒輕鬆地神采道,“你真的這麼想。”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夏靜姝老實地說道,“弟妹和我弟弟兩人之間還差九歲呢?他們現在過的也很幸福啊!”
“那不一樣,他們還年輕,我們可是……說難聽點兒可是人到中年了。”甘良生鬱悶地說道。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把日子過好了,長命百歲的話,可還年輕着呢!”夏靜姝溫婉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