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個老好人嗎?好像吃虧都是自己。”
“和稀泥的。”
“騎牆派,牆頭草,風吹兩面倒。”
對於他們來說好人緣都是受欺負的。
華珺瑤聞言嘴角直抽抽,“我說的是人脈投資,莫欺少年窮,歷來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
“錦上添花是添美,雪中送炭是救急。”華國慶隨聲附和道。
“錦上添花是好上加好,雪中送炭是難中解困。”華鶴年笑着也道。
“拍馬屁是錦上添花,真情是雪中送炭。”夏靜姝也道。
“錦上添花是哥們,雪中送炭是朋友。”蕭靖恆說道。
“說的都對。”華珺瑤捋了下耳邊的碎道,“知道,怎麼錢生錢?”
“吃利息。”華躍進睜大眼睛道,“看着我幹什麼?我說錯了嗎?存銀行,不是錢生錢嗎?”
“你說的對。”華珺瑤點頭道,華躍進挺真了身板,‘傲視’了一圈。
華珺瑤笑了笑道,“怎樣錢生錢?很簡單:投資!談到投資,想到什麼?”
“錢唄!錢財上的投資。”華國慶簡單地說道。
華珺瑤不疾不徐地說道,“還有一種投資,跟錢財關係不大,卻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投資,它所產生的效果是所有投資威力的總和。它就是“人脈投資”!人作爲社會人羣中的一份子,我們先有血緣上的關係,這些不說大家都懂。地緣人脈,同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學緣人脈、事緣人脈、客緣人脈、隨緣人脈等……”
“未來不管從事什麼行業,人人都許要人脈,有道是一個好漢還得三個幫。”華珺瑤頓了一下道,“我們現在除了親人,還有一類很重要的關係,朋友關係。知心朋友,無話不說,無言不談,尤其是當你遇到了不爽之事和不幸之事,得意之事和高興之事時,先想到的那個人就是你的知心朋友;二是知肉朋友:俗稱酒肉朋友,指交情一般,相互之間熟悉和了解,經常有交往和共同的愛好等;三是知面朋友:僅限於一般禮貌和禮節上的一面之交。“
華國慶繼續道,“不是我功利,但是這交朋友儘可能往高裡交,就是他們的能力、知識、職位、收入和地位等,甚至年齡都可以比你高,這樣會讓你受益匪淺。”
“曾經有人做了個實驗?分別將樂觀、人緣好的人和悲觀、孤零零的人放在兩個實驗室裡,然後用棉球講流行性感冒的病毒抹在雙方的鼻頭上,追蹤實驗的結果。你們猜猜看,哪邊的人羣感染的多呢?”華珺瑤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們問道,接着又道,“我就不賣關子來了。結果出來後,令人大吃一驚——孤零零的人羣感染的嚴重很多,多多少呢?4倍!很有意思的實驗,不是嗎?一個人如果人脈少、朋友少、悲觀、孤零零——就連病菌都來欺負他!”
“呵呵……”大家都笑了起來。
“當然人的成功是多種的因素,要是爛泥糊不上牆,就是遇到了貴人也不成。”華珺瑤看着他們意味深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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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小嬸打鐵還得自身硬!”蕭靖恆說道。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跳脫的華公社也隨聲附和道。
“要是以後也能時不時的來這麼一回就好了。”饞貓似的華珺瑜砸吧着嘴道。
其他人忙不迭地點頭,一臉的希冀地看着華珺瑤。
“這種鑽空子的機會恐怕不多。”華珺瑤皺着眉頭說道。
“怎麼會?”華國慶立馬不同意道,“這市場一片空白,我還想着大展拳腳,扶搖直上呢!”
“你以爲國家不會出臺,法律、法規規範私人經濟,任由它由野草似的瘋長啊?”華珺瑤一盆冷水澆下來,澆他們個透心涼。
“這高層不是對農村政策作出了重大的調整,不是不用擔心再割資本主義尾巴了。”華國慶立馬說道,一拍手高興地又道,“咱照着法律、法規來,不就得了。”
“如果它管理和限制呢!不是所有的人思想都如你們這麼開放。再加上傳統觀念的影響和解放後個體經濟展政策的變化,人們對個體經濟心有餘悸,認爲說不定什麼時候政策又會改變,所以對個體經濟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華珺瑤說道。
“這個我不怕,別人的眼神關我屁事。”華國慶不以爲意道。
“那如果私營經濟,經營範圍只限手工業、修配業、服務業等行業,其他領域都不允許個經營呢!對經營人員的要求也比較嚴格,如果它要求能從事個體經營的人員只能是待業人員和社會閒散人員等無工作人員,退休人員從事個體經營要開具家庭生活困難證明才能辦理證明呢!”華珺瑤看着他們道,“你們可是前途光明的大學生,可不是生活困難人員。”
華珺瑤話音一落,華國慶傻眼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怎麼辦?”
“所以啊?也只有趁着現在制度混亂時期,我們纔有機會可趁。”華珺瑤無奈地看着他道。
在這樣的經營環境和背景下,部分個體經營者通過勤勞致富,率先致富,其努力和辛苦可想而知。不但要遭受別人的歧視,還有政策上的種種限制。
“好了,今兒就說到這兒吧!”華珺瑤看着他們道,全民皆商的年代,還得等幾年,一批接一批的城裡人或迫於生計壓力,或爲了實現人生價值,紛紛“下海”,從事個體工商業或者開公司。有了黨和國家的政策作保證,人們不再擔心被割“資本主義的尾巴”,也不再擔心勞動所得會化爲烏有。
現在嗎?先充電!
“小嬸、姑姑,我們走了。”蕭靖恆他們站起來道。
一個個魚貫而出,轉眼間有些擁擠的房間,一下子空蕩了起來。
蕭家兄弟出了華珺瑤的房間,“邵恆!等一下。”蕭靖恆上前拽着弟弟的胳膊道。
“哥,叫我幹什麼?”蕭邵恆回頭望着他道。
“一下子分這麼多錢?你有什麼想法沒有。”蕭靖恆問道。
“想法?我有錢了,天天數數,我就高興死了。”蕭邵恆傻里傻氣地說道。
“笨蛋!”蕭靖恆拉着他進了兄弟倆的房間道,“我是說?這麼多錢,我們拿着不好吧!”
蕭邵恆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晃盪着雙腿道,“有什麼不好的,我們自己掙的錢,不拿着要給誰嗎?你傻啊?”擡眼不解地看着他。
“你這個笨蛋。”蕭靖恆食指戳着他的額頭道,“我是說,這麼多錢,我們是不是該孝敬父母啊?”
“哦!”蕭邵恆恍然道,“應該的。”接着又問道,“你說該拿出多少來好呢?先說好,我要在京城買房,還要留下我的零花錢,剩下的才能給爹孃。”
“你幹嘛買房,現在又不是沒地兒住,就是買了,也住不了。”蕭靖恆疑惑地看着他道。
“你不會以爲咱可以在小嬸家心安理得的住一輩子吧!”蕭邵恆翻了個白眼道,”堂堂男子漢,咱有爹有孃的,沒道理讓小嬸養着吧!再說了,等回來接爹孃去京城,一家子都住在小嬸家裡,像什麼話?還是得有咱自己的家,住着舒坦,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你說的也對!“蕭靖恆點頭附和道。
”什麼叫也對,這纔是正理兒。“蕭邵恆不滿意的撇嘴道,接着壓低聲音道,”我通過觀察現,親家小叔和小嬸他們掙來錢,沒存銀行,卻換成了房產了。還有這次小嬸說掙它一套京城的房子,她從來都不說‘錢’,你沒琢磨過味兒來。“
蕭靖恆皺着眉頭,忽而又搖搖頭道,”沒有。“
”哎呀!我的親哥耶!這都想不明白。“蕭邵恆一副你這腦袋怎麼是榆木疙瘩呢!
”別賣關子了,快說。“蕭靖恆催促道。
”好好,我說。“蕭邵恆挑眉微微一笑道,”很簡單,那就是房子比錢好。“
”這是啥道理。“蕭靖恆一頭霧水道。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小嬸這麼做有她的道理。“蕭邵恆繼續道,”再說了長安大居不易,這京城可是天子腳下,有立錐之地總錯不了。“
”可是你花那麼錢買了房子,不住,沒有人氣,很快就破敗了。“蕭靖恆腦子轉了轉說道。
”哎喲!我不會租出去啊?“蕭邵恆挑眉道,”千萬別告訴我沒人租啊?你忘了,明年,不按陽曆算,應該是今年了。這返城的大幕拉開,多少知青涌進城裡,還怕這房子租不出去。“彷彿看到了,錢在招手,嘿嘿一笑道,”跟大雜院似的,能住多少,我就往外租多少。“
如果華珺瑤聽到,準讚一句,這小子,連羣租都想的出來。
蕭靖恆聞言頻頻點頭道,”那咱就買房。“
”那當然了。“蕭邵恆摩挲着下巴道,”就給咱爹孃,一萬好了。剩下的我們自己支配。“
”行!“
定下來了,兄弟倆出蕭楚東的房間,楊桃一看見他們哥倆來了,”你們都聚在你小嬸的房間嘀咕什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