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愛紅窸窸窣窣的打開行李袋,裡面躺着牛皮紙包的方方正正的摞在行李袋裡。
“打開!”祁文彪的臉迅都黑了。
白愛紅飛快的瞥了一眼黑如鍋底的祁文彪,猶豫之間,祁文彪又吼道,“打開。”
嚇得白愛紅一哆嗦,把牛皮紙一一拆開,映入眼簾的是,牛肉乾、燒雞、餅乾、糖果……
“這裡是軍營,不是野營呢!”祁文彪咬着牙齒擠出一句道。
大手一揮道,“收走!”
跟隨而來的列兵飛快的將東西收走,放在她們帶來的大包袱皮中。
白愛紅都來不及說話,眨眼間東西都沒了,眼眶紅着不捨的看着被收走的東西。
“下一個。”
行李袋裡裝的可真是五花八門,除了衣服,食物居多,有的是鐵皮盒子裝餅乾,上面還是蝌蚪文、巧克力,大白兔奶糖。
一一被收走了,大家臉上的色彩可都寫着肉疼啊!
“這是什麼?”祁文彪指着一個方盒子道。
李美蘭打開盒子立馬說道,“這是百雀羚。”
打開的方盒子裡,裡面有一整套的護膚品,洗水,綿羊油防凍防裂膏、脣膏……
“幹什麼用的?”祁文彪問道。
“擦臉用的,冬天風大寒冷,防止皸裂。”李美蘭回答道。
“收走!”
“連長,這個不是吃的。”李美蘭辯解道。
“說話之前,喊報告!”祁文彪說道。
“報告!”李美蘭大聲地說道。
“說。”
“這些不是吃的,擦臉用的。”李美蘭在他的瞪視中硬着頭皮說道。
“收走!”
列兵麻溜的將盒子扣上,收走。
“現在教給你們到軍營的第一句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祁文彪看向李美蘭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李美蘭瞥了一眼窗外站在雪地裡的人,已經落了一層雪花了,現在去辯解,腦袋被夾了,於是道,“報告,沒有。”
剛纔關着房門,介紹自己,所以沒現,外面被罰站的人,估計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被罰站軍姿的吧!
“這又是什麼?”祁文彪指着奇怪的衣服道。
李美蘭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懦懦地尷尬地說道,“這是內*衣。”
祁文彪一聽內*衣二字,看也不看地說道,“收走。”接着說道,“在軍隊,從裡到外就要穿軍裝。”
華珺瑤的行李袋裡,收出煮的鹹雞蛋,鹹鴨蛋,鹹菜,辣椒醬,肉包子。
“這是什麼?”祁文彪指着幾個棕色的小瓶子道。
“報告連長,是藥品,跌打酒,感冒藥、拉肚子藥,這個也屬於違禁品嗎?”華珺瑤清澈地雙眸看着他說道。
“軍營裡有衛生所。”祁文彪說道。
華珺瑤還能說什麼?東西被麻溜的收走了。
趙雙喜和陳新春行李袋裡被搜走了饅頭,煮雞蛋……
祁文彪他們是滿載而走,宿舍裡一片慘絕人寰啊!
白愛紅哭喪着臉道,“我晚餐還指望着那些牛肉乾,餅乾呢?這被搜走了我吃啥呀?”
“我的臉可怎麼辦?”李美蘭捂住自己白皙地臉蛋兒道,“這冷風吹着以後還怎麼見人啊?還有那可是我新買的內*衣,用外匯券在友誼商店買的。”
無論怎麼哀嚎,東西已經被搜走了,還能怎麼辦。
“好了!都別垂頭喪氣了。”賀蓮芝說道,“這裡是軍營,你們那些都是違禁品。”言外之意被搜走也是應該的。
“班長!”賀蓮芝看向高蕾道。
“是!”
“一會兒吃完飯回來後,給大家說說士兵職責。”賀蓮芝溫和地說道。
“是,排長。”高蕾朗聲回答道。
華珺瑤心裡嘀咕道:好大一個下馬威啊!剛纔還嘰嘰喳喳的宿舍,此時卻是暮氣沉沉的。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回來後,收拾東西時,我給你們先簡單的說說士兵職責。”高蕾語氣和藹地說道,“軍營就這樣,不能和在家相比,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習慣了就好了。”
說着領着她們去食堂吃飯,折騰了這麼久,又冷又餓,炒白菜,炒土豆絲,大蔥炒雞蛋,大蔥炒肉片,配着大饅頭,也吃的津津有味兒。包裡那些私貨全被收繳了,不吃難不成餓着。只是這第一餐還挺豐盛的,算是接風宴嗎?
祁文彪帶着三個大大的包裹站姿秦政業的辦公室外道,“報告!“
“進來!”
“團長,給您參觀一下我收繳來的東西。”祁文彪讓列兵將三個包裹放在茶几上拆開,“團長您說這怎麼辦吧?”接着數落道,“這哪是來當兵的,把軍營當成了什麼?軍營沒有食堂嗎?吃不飽飯嗎?”接着指着化妝品又道,“看看,還塗脂抹粉的,這是唱大戲嗎?還一套一套的,我見都沒見過。還有,咦!我都沒法說?”他紅着臉道,“團長您自己看吧!”他捂着臉,指着紅色的蕾絲內*衣,“這……這……是女人穿的嗎?能遮住啥?”突然頭轉向秦政業道,“團長,這隊伍俺不帶了,您交給有能力的人吧!俺不行。”直接撂挑子了。
祁文彪檢查一班的時候不知道行李袋的內*衣是啥的,結果鬧出了大笑話,所以現在聽見內*衣倆字,這臉不是紅的燙,就是黑如鍋底,氣的渾身抖!
秦政業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手下道,“你咋想着去搜這些了。”
祁文彪撓撓頭道,“我現她們的行李袋鼓鼓囊囊的,想當年我來部隊的時候,乾癟癟的。我就想着這裡面都裝的啥,所以就去搜了,誰知道,誰知道,這都裝的啥玩意兒,你看看還有這曲留拐彎這寫的什麼?”
“那是英文,這是德語。”秦政業好心情地介紹道。
“團長,我……”祁文彪支支吾吾地看着他道。
“你能想的這麼周全,這連長還真就的你當了。”秦政業對他是越的滿意了,第一天就把這些嬌嬌女給全體得罪了,好啊!
“啊?”祁文彪苦哈哈的一張臉道。
“別啊了,好好幹!我要的就是你的敢作敢爲。”秦政業突然嚴肅地說道。
“團長,真不能?”祁文彪做着最後的努力道。
“不能!”秦政業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