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聽聞王大花添油加醋的說的話,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聲:一羣白眼狼。
很快她又想到何老大從府城回來說的話,卻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看到這個每天就知道攪弄是非,屁事做不好的二兒媳婦,氣就不打一處來,衝着她就是一頓吼。
“懶女人,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出去找人扯閒話,這雞咯吱咯的直叫,你去餵了嗎?竈房裡的柴也不夠燒了,你也不知道劈一點,你長的跟眼睛是透氣的呀!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我怎麼就造了孽,娶了你這麼一個媳婦回來。”
王大華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家裡又不止她一個媳婦,憑什麼從早到晚幹不完的活計,都讓他一個人來做。
她雖然不滿,可現在不比從前了,只能忍氣吞聲的小聲嘀咕着,趕緊去餵雞劈柴。
她心裡就納悶了,難道是婆婆轉性子了,準備和賀氏和平相處了嗎?
村子裡的人忙得熱火朝天,何家老宅的人卻在家裡待得十分安穩。
繡花的繡花,嗑瓜子的嗑瓜子,一點也不操心地裡的事情。
何嬋娟提心吊膽的坐在矮凳上繡着手帕,就怕劉氏一個心血來潮,又將她趕去何晚棠家裡獻殷勤,她可不想去面對那一家人的冷臉。
可往往很多的事情,都是你怕什麼,就來什麼。
“小嬋,阿孃給你準備了幾塊錦帕,你去一趟大娘家裡,記得其中的這塊白色繡松樹的是送給葉公子的哦!其他人你隨便送就是了。”
“阿孃,這大過年的,他們肯定都很忙,不然等忙過這幾天我再去。”
劉是滿眼寵溺的伸手點了一下何嬋娟的額頭,“她家忙纔好呢!這樣不是正好就給了你機會嗎?”
何嬋娟想了一下,也是,家裡的大人都出去做事了,想必何晚棠也是要燒火做飯,打理屋子的,那她就有機會接近葉公子了。
她很高興的接受了她阿孃的建議,揣着帕子,穿上斗篷,高高懷着滿心的激動往何晚棠家而去。
何嬋娟來到何晚棠家,院門是開着的,她就直接走進去。
聽到堂屋裡有說話的聲音,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臉,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這才放柔了聲音,“大娘,棠棠,你們在家嗎?”
何晚棠聞聲,從東邊的房間走了出來,站在廊下,看到是何嬋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事?”
何嬋娟笑得一臉諂媚趕緊走了過去,“妹妹,外面冷,我們能進去說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是大過年的,就忍着吧!“進來吧!”說着,掀開門簾就進了屋。
何嬋娟走進去之後,看到除了何晚棠之外,只有葉家姐妹坐在炕上。
何晚棠實在不想見到她這張假笑的臉,房間裡有葉京墨在,她也不用擔心這何嬋娟,又做出什麼沒腦子的事情來,藉口出去倒茶就遁走了。
在何晚棠離開之前,小白團子從她身上跳了下來,順帶將她身上的一塊玉佩帶了出來。
它可是眼饞這塊玉佩好久了,今天終於順到手了,趕緊的抱着吸起靈氣來。
自從何晚棠知道行善積德,也能讓房間裡的抽屜自動彈開之後,再也沒給它任何玉器了。
雖然吃空間裡的食物和水果也能補充靈氣,可那些還是沒有這玉里面的靈氣純淨。
葉京墨在繡花,小粉糰子在撥弄着華容道,何嬋娟拿出兩方素雅的錦帕送給兩姐妹。
可這兩人壓根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但是爲了自己以後鋪路,她還是強裝着笑容,將帕子放在了她們身邊。
何晚棠在院子和房間都沒有找到大貓貓的身影,怕它這大雪天又上山了,決定讓小白團子去找一找它。
“小胖子,出來一下。”這是何晚棠不久前給它起的名字。
空間裡的西紅柿酸甜可口,這小東西只要在空間裡,就歪歪叫着讓何晚棠給它西紅柿吃。
好傢伙,它一頓可以吃好幾個,吃的肚子圓滾滾的,走都走不動道,所以,何晚棠就給它起了這個名字。
小胖子驚慌失措地扔下手裡的玉佩,閃電一般的離開了房間。
何嬋娟看着丟在炕邊的翡翠玉佩,喜歡的離不開眼,這是她看到的最純淨透亮的冰種翡翠。
以前都只是在首飾鋪子裡看到過,卻沒有這一塊成色好。
她不動聲色地坐在了炕邊,小心翼翼的看看兩姐妹,發現她們都沒有注意自己,這纔將手裡的帕子蓋在了這塊玉佩上。
沒話找話的和兩姐妹聊天,可兩人都不搭理她,想着這次來撿了塊玉佩,也算是有一點收穫吧!
反正她家這麼多人,而且這塊玉佩也是她養的寵物弄丟的,就算她拿走,她應該也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吧!
何嬋娟見沒有人搭理她,也有一些坐不住,出了房間,來到堂屋也沒見到葉瑾玄的人。
她一個姑娘家,總不能到房間裡去找一個男子吧!
否則,怕是又要被葉公子和何晚棠他們誤會了,到時候她就更不好接近她們了。
她將手裡的帕子放在堂屋的桌上,用手緊緊壓着懷裡的那塊玉佩,帶着狂跳的心趕緊離開了。
玉佩的這件事,還確實給何嬋娟猜中了。
這塊玉佩是被何晚棠救的那個乞丐給她的。
因爲這塊玉佩很是精緻,只有雞蛋那麼大小,所以何晚棠就順手放在了身上的錢袋裡。
之後何晚棠發現這塊玉佩不見了,也只怪自己粗心大意,雖然心裡微微有一些遺憾,但也並未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這塊玉佩給何嬋娟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驚喜。
百里鬼卿至從縣城回來後,吃過午飯,就到後院去盯着那兩隻羊看。
何晚棠只以爲他是想吃羊肉了,晚飯的時候,特意做了個烤羊肉串。
是孜然味的,稍微加了一點點小辣。
晚飯的時候,姬天凌看着桌上的菜,很是不滿的叫道:“小丫頭,怎麼沒有土豆呢?”
“剩下的那些是留下來做種的,全吃了我拿什麼來做種子?”何晚棠傲嬌的白了他一眼,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