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

這是她的

之前顧盼兒帶着老怪物離開的時候,洞裡頭的存在追到了洞口,剛將腦袋伸出來就縮了回去,並且發出了十分尖銳的聲音,聽得出是很生氣的樣子,只不過不知爲何,竟然沒有跟出來。

老怪物回去了,然而老怪物在進入洞口的一瞬間,一把掐住了上任聖女無比驚恐的目光下,‘咔嚓’一聲,將其脖子擰斷。

如此老怪物也沒有放過她,將她扔到地上,伸腳踩到她的胸口上,直接就踩出一個洞來,狠狠地地碾了一下,這才收回腳。

之後老怪物從金山那裡的洞口走了進去,留下上任聖女死不瞑目地躺在那裡,而那一羣人都守在了那裡,直到老怪物消失不見,這才如同一羣餓鬼一般,將上任聖女搶食而盡,哪怕是一根腸子都沒有放過。

金山洞口很是寬闊,而且不像銀山洞口那般的黑暗,而是金光閃閃。

就如之前的猜測一般,老怪物就是從金山消失的,現在也仍舊是從金山進去。而洞口在老怪物進去後沒多久,就被金甲蟲用排泄物封住,這些排泄物經過風乾之後,會變得十分堅硬。

不過若經過靈火以外的火來錘鍊,可是做出堅韌的鎧甲來,而這金山如此之多這種金屬,若是能得到,定然能增添不少的輔助之力。

熟知這一點的顧盼兒,其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爲了這金屬而來,一想到以後不能來這個島,顧盼兒就很是不願意。好不容易發現了這麼好的東西,這要是不能來的話,那得多鬱悶人。

老怪物每走一步都在恢復着自己的力量,一直走到一個宮殿似的地方,老怪物才停了下來,此時力量也完全恢復了。

空曠的大殿裡似乎除了竜竜窣窣的甲蟲聲就沒有了別的東西,然而老怪物卻沒有看向這些甲蟲,而是直接看向殿頂那裡。在殿頂上,有一人裸露着身體,如同一隻蜘蛛一般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似乎睡着了一般。

卻在老怪物看上去的時候,瞬間扭頭,衝着老怪物發出怪笑聲。

‘啪’地一聲,此人從上面掉了下來,先是四肢着地,之後緩緩地站了起來,這是一個美人,只是不着衣服實在讓人怪異。

老怪物看着這美人,緩緩地垂下眼皮:“雲月,你不該動她的身體的。”

美人怪笑:“若然不動她的身體,你會回來?”

老怪物沉默不語,美人的身體突然就抖動了起來,很快一隻蹩蠱撐開了美人的嘴巴,從美人的口中爬了出來

這隻蠱渾身閃爍着紅光,比老怪物之前的蠱還要大上一個型號,並且威嚇之力還要更大一些。

老怪物一直盯着這隻蠱,表面上卻平靜地接過那失了蠱的美人,美人自失蠱之後就軟倒了下來,倒在了老怪物的懷裡。老怪物摟着美人身體,一直盯着蠱,直到其消失在殿上王座那裡,老怪物纔將美人抱起來,向側邊一個水晶棺走去,將之放了進去,並且將棺蓋蓋上。

剛蓋到一般,老怪物突然回身一掌打了回去,出手絲毫不留情。

‘轟’地一聲,一物被打退了回去,發出了劇烈的響聲,其中還有極爲熟悉的鎖鏈拖地聲。

然而那物只是被擊退,並沒有因老怪物如此狠戾的一掌而受傷,身形停住後緩緩地擡起了頭,口中發出了‘桀桀’的笑聲,聽起來極爲刺耳。

“容哥哥好狠的心吶,就不怕會傷着月月嗎?”此人看起來比棺材中的美人還要美上數倍,身體上纏滿了鎖鏈,如同老怪物身上鎖着的鎖鏈一般,而與老怪物不同的是,這些鎖鏈是穿透了女子身體,特別是鎖骨上的那兩根與脖子上的那根,看起來觸目驚心。

老怪物不語,小心亦亦地將棺材蓋上,之後纔看向這個自稱爲月月的女子。

雲月又‘桀桀’地笑了起來:“容哥哥還不知道吧?月月已經將她的身體煉化了,很快就能跟她融爲一體了。”

老怪物依舊不語,就那麼盯着雲月看,只是渾身都在顫抖着。

雲月似乎料到老怪物會不回答一般,一點都不氣惱的樣子,擡手的瞬間,手指發生了變化,變成了血紅色的如同甲蟲爪子般的爪子,放到脣邊伸出舌頭舔了舔,突然詭異一笑,眼中一抹紅光閃過,伸手朝晶棺一指。

這才繼續笑道:“容哥哥這是不相信嗎?”

晶棺在老怪物身後動了起來,老怪聞聲眉頭一皺,扭頭看了回去。

只見晶棺蓋被美人一撐,緩緩地擡了起來,然後甩到了一邊,美人從棺中緩緩地站了起來,向雲月走過去。

老怪物伸手抓住美人,脫口:“不要過去。”

美人被抓住,一動不動,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也沒有了要走的意思。如若細看,會發現這美人根本就沒有呼吸,也沒有絲毫的心跳。

看到美人被抓住,雲月似乎並不着急,渾身開始抖動了起來。

隨着雲月的抖動,一根根利爪穿透了皮膚,甚至連麪皮都漸漸撕裂,之後一隻人形怪物從中掙扎出來,一步踏離時原地只剩下一副人皮骨架,還有一地的鎖鏈,不過隨着怪物的走動,鎖鏈開始抖動起來,到了第三步的時候,飛入怪物手中。

除去了這麼一副美得不能再美的人皮,這怪物並沒有半點可惜,一步一步向老怪物走來,並且發出了極爲難聽的笑聲。

老怪物蹙起眉頭,摟着美人退後,想要躲開雲月。

不料數根鎖鏈向老怪物襲來,老怪物一時間疲於應付,不小心美人被搶了去,老怪物再想去奪回時,卻被鎖鏈擋住,眼睜睜地看着怪物與美人融合到一起。

“容哥哥,親眼看到月月變成了她,你會是怎麼樣的感覺?會不會如愛她一般愛着月月?”融合前怪物怪笑着說道。

老怪物終於開口:“你不是她,縱使你變成了她,也仍舊無法改變

。”

怪物一頓,卻仍舊沒有停止融合,將手伸向了美人。

“住手!”老怪物看着目眥欲裂,拼命想要去阻擋,卻難以掙開這些鎖鏈的圍攻,等到老怪物用盡全身力掙扎開的時候,融合也已經完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全新的一個人,老怪物面色極爲陰沉:“雲月,你該死。”

雲月卻輕笑一聲:“容容,看到我活過來,你高興嗎?”

老怪物面上一片陰霾:“你不是她,披上她的外皮,你仍舊不是她。”

雲月輕笑着走近,裸着身子就要貼上老怪物,嘴裡說道:“知道麼,容哥哥,月月是故意在你面前融合的哦,爲了讓你看清楚,雖然披上了你喜歡的外皮,但月月還是月月,不是她。”

老怪物一把掐住雲月的脖子,陰森森地說道:“你不是她,你永遠都不會是她,哪怕你偷偷融合了她的身體,我仍舊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你也不是雲月,你不過是一隻蟲子,一隻噁心的蟲子而已。”

脖子被掐住,雲月卻絲毫驚慌都沒有,一臉微笑地看着老怪物。

老怪物眼中閃過一抹狠意,抓着雲月的後就是一緊,狠狠一折。雲月的脖子發出咔嚓一聲,似乎斷了去,可雲月卻詭異地笑着,似乎脖子斷了對她來說沒有絲毫問題。

老怪物見狀瞳孔一縮,收手迅速退後,只是已經晚了。

數道鎖鏈如同蜘蛛網一樣,將老怪物緊緊地纏繞了起來,並且帶着老怪物一直後退,直至落在那個金燦燦的王座之上,將老怪物鎖在了王座那裡。

“容哥哥啊容哥哥,你怎麼那麼笨呢?三番四次上月月的當。”雲月一步一步靠近,脣角勾笑:“月月倒要看看,這一次又有誰能再把月月的容哥哥搶走。”

隨着雲月的靠近,鎖鏈如同蛇一般在蠕動,蠕動間老怪物那本來就破碎的衣服,一點一點地被撕破,漸漸往全裸方向發展。

雲月舔着脣,媚態十足,眼中含情。

老怪物一直低着頭,人卻沒有那麼的鎮定,渾身在顫抖着。

當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去時,老怪物也同樣發出了詭異的笑聲,笑得渾身都在顫抖着,其樣子看起來卻十分的誘人。

然而云月卻站停在了老怪物身前半米處,居高臨下死死地盯着老怪物,又或者是盯着老怪物身上的某處,耳聽着老怪物那詭異的笑聲。

盯了足有半柱香那麼久,雲月伸手壓在老怪物的肩上,仰頭髮出一道極爲尖銳的叫聲。

啊!

叫聲一直尖叫不停,響徹天際,整個地下宮殿爲之顫抖。

這尖叫聲太過熟悉,好不容易纔爬上岸的顧盼兒聽着就是一抖,差點又滾回了海里頭去。

對這個聲音已經有了一種恐懼感,聽着寒毛都立起來了。

“喂,你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不?”顧盼兒踢了三眼毒獸一腳,三眼毒獸瞳孔也是縮着的,一直盯向金山那邊,對顧盼兒那如撓癢般的踹,絲毫不放在眼裡。

顧盼兒得不到回答就翻了個白眼,之前船板是靠三眼毒獸劃回來的,顧盼兒坐在船板上猶如屁股粘在那裡一樣,盤腿恢復自身靈力,這會靈力已經恢復了大半。

放眼四周看了看,這裡是之前離開的地方,只是這裡除了一地的腳印以外就沒有別的,人影都不曾看到一個

之前老怪物弄死的那個怪人,現在也不見了蹤影,原地只有一灘血漬。

看着那灘血顧盼兒就抖了抖,最討厭就是遇到這種詭異的種族,將蟲養在身體裡面,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正打算找個地方把剩下的靈力也恢復了,卻見三眼毒獸朝着一個方向飛奔而去,顧盼兒見狀只得暗罵一聲,趕緊追了上去,邊追邊從挎包裡掏出一個瓶子,嘴裡嘀咕着‘是藥三分毒’往嘴裡頭塞了一把,又喝了一口猴兒酒,感覺渾身充斥着力量,並且以很快的速度轉化爲自身的靈力,顧盼兒這才放心下來。

追上三眼毒獸後,顧盼兒一屁股坐了上去,這才發現三眼怪獸跑的方向是金銀山方向。

顧盼兒眼角一抽:“那裡不會是有你要的東西吧?”

三眼毒獸一聲不吭,到了金銀山範圍之後,直接越過兩座山,向金山方向飛奔而去。

到了金山之後四處聞了聞,之後朝着一個方向奔了去,最後在一處停了下來,又再四處搜尋,眼中有疑惑。

顧盼兒這才從三眼毒獸身上跳了下來,雖不知三眼毒獸在找什麼,但是顧盼兒猜測它是在找入口。然而這金山差不多跑了一圈,卻沒有發現有入口。顧盼兒以爲這金山沒有入口,可三眼毒獸並未放棄尋找,顧盼兒猶豫了一下,更加仔細地搜尋了起來。

搜尋的時間裡,顧盼兒體內的靈力正在快速恢復,待顧盼兒找到被甲蟲排泄物填住的洞口時,靈力已然恢復。

驚疑不定地看着這一處柔軟之地,旁邊有着明顯的一灘血漬,看起來還有被啃過的痕跡,顧盼兒朝三眼毒獸招了招手,小聲道:“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不是入口?”

三眼毒獸迅速奔了過來,朝顧盼兒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突然眼睛一眯,瞬間就卯足勁衝了過去。

瞬間就撞出一個洞來,直接消失在洞口,直衝了進去。

“喂,你這……”顧盼兒叫了一聲,只是還沒叫完就成了嘀咕:“也太着急了吧!”一邊嘀咕着一邊跟着三眼毒獸衝了進去。

顧盼兒的想法很簡單,有着三眼毒獸在打頭,就算是遇到再危險的事情也有三眼毒獸頂着,自己肯定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誰曾想三眼毒獸的出現驚動了甲蟲,而三眼毒獸的速度太快,那些甲蟲反應過來時三眼毒獸已經跑掉,跟在後面的顧盼兒就成了倒黴的那個,被甲蟲圍攻起來。

顧盼兒暗罵一聲‘坑貨’,動用靈力如炮彈似的追上了三眼毒獸,整個人趴在了三眼毒獸的身上,嘀咕道:“丫的,這金甲蟲比銀甲蟲要利害多了。”

三眼毒獸並未因顧盼兒的出現而稍有停頓,一直往裡頭衝進去。

見三眼毒獸沒理自己,顧盼兒也沒太在意,小心觀察起這金燦燦的洞來。心裡頭想着要是早知道這個入口那麼光亮,當初怎麼可能會鑽那黑漆漆的洞,一點光亮都沒有,對於顧盼兒來說,那就是等於是瞎貓碰着死耗子,這才把老怪物救出去。

想到老怪物,顧盼兒這眉頭又是一皺,之前老怪物明明就可以離開的,爲什麼不離開呢?

這裡是什麼地方,老怪物爲什麼要回到這裡?

雖然老怪物什麼都沒有說,顧盼兒也是隻憑猜測,但顧盼兒還是覺得老怪物肯定就在這個洞穴,又或者說是地下宮殿裡面。

又想到之前老怪物的那些話,顧盼兒面色就古怪了起來。

之前明顯感覺,老怪物想要將她留下來,那是發自內心的

。而且思來想去,顧盼兒覺得老怪物是在最後一刻改變了主意,這才用一塊板將她送離這裡,而不是故意要折騰她,讓她在海里頭流浪。

對於老怪物這一時一個樣的心理,顧盼兒自然不去評說,都是怪物了還能正常得了。

只是顧盼兒這心裡頭忍不住就有些忐忑,因爲她從老怪物的臉上看到了死亡兩個字,這對於顧盼兒來說是一件十分驚悚的事情。

一向變態的老怪物,竟然會玩起死亡遊戲來?簡直沒有比這更扯蛋的。

正當顧盼兒要往深入去想的時候,三眼毒獸的速度慢了下來,並且還是越來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顧盼兒下意識朝前看了去,頓時就有種想要捂眼的衝動,不過只會是捂一半,留個縫出來觀察那是必須的事情。

只是剛擡手,顧盼兒就頓住了。

眨一眼看去,眼前這一幕是多麼的香豔又淫蕩,兩個之人,一個渾身着被鎖鏈鎖在王座上面,一個面朝王座,手扶在男人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身材都是那麼的好,那麼的完美,恨不得兩人立馬就發生點什麼,好認真觀摩一下。

然而王座之人擡頭看過來的時候,顧盼兒就沒有了看戲的心思了。

“臥了個去了,老怪物你這是玩哪樣?要不要我當作沒看到,然後退……”顧盼兒還沒有說完,那個背對着顧盼兒的人就扭過頭來,眼神詭異地看着顧盼兒,而看到這個人的臉,顧盼兒千言萬言都噎了回去,瞪大了眼睛。

曾被老怪物扭斷的脖子,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又長了回去。看起來一點怪異之處都沒有,如同一個正常人一樣,然而看在顧盼兒的眼內,是那麼的驚悚,有種見鬼了的感覺。

下意識就將視線移向其肩膀,一顆紅痣駭然其中,差點閃花了顧盼兒那雙狗眼。很想立馬就衝過去,扒開那女人的頭髮看看左邊腦袋那裡是不是也有一顆大痣,這麼想着也這麼做了,朝那女人衝了過去。

直到老怪物大喝一聲:“不要過來!”

顧盼兒才頓住腳步,發現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就跟失了魂似的。

死死地瞪着這女人,顧盼兒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顛覆了,節操特麼的也碎了一地。

“你,你們在玩啥?”顧盼兒僵硬地扯了扯嘴皮子。

事實上她不介意觀察人肉大戰,並且還十分樂意觀賞,因爲兩個人的身材都是那麼好,老怪物又長得那麼美。可這其中一人換成了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的話,這人肉大戰看着就不是那麼的爽了,反倒感覺怪怪地,有種是自己在玩的感覺。

“誰讓你回來的?”老怪物卻答非所問,柔柔地說道:“乖,離開這裡。”

顧盼兒卻看出老怪物的不自然與難堪,原本以爲老怪物是被撞破這羞羞的一幕,所以才這樣,正欲扭頭離去。然而在要扭頭的瞬間,顧盼兒又停了下來,扭頭疑惑地盯向纏住老怪物的鎖鏈。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鎖鏈跟之前鎖住老怪物身上的一模一樣。

心底下思索,老怪物喜歡受虐麼?是受虐狂麼?

不,不對!

老怪物喜歡虐別人,而不是被虐……

“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離開!”那個女人突然開口,發出陰惻惻的笑聲,死死地盯着顧盼兒,猶如盯着什麼獵物一般

被這女人用這種眼神看着,顧盼兒渾身一寒,有種墜入深淵的感覺。

暗自鎮定了一會兒,顧盼兒這才硬着頭皮頂了回去,囂張地說道:“你誰啊,憑啥聽你的!老孃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那女人眼神就變得古怪了起來,看了看顧盼兒,又看了看老怪物,眼睛微閃了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怪物卻是心中一凜,對顧盼兒陰森森地說道:“小……丫頭,打擾本尊的好事,你就不怕本尊吃了你?”

咦?不是小盼兒了?竟然改成了小丫頭?顧盼兒歪着腦袋盯着老怪物。

佔有慾極強的雲月頓時就陰笑了起來:“容哥哥是想要吃了這小丫頭嗎?月月幫容哥哥好不好?”

顧盼兒搓了搓兩胳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突然就覺得這兩個人是天生一對,兩個人都是那麼的怪異。特別是這個女人,不止人怪,聲音也怪,而且也是吃人的玩意。

心底下有種極爲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就不想去知道老怪物到底發生了什麼,踢了踢三眼怪獸,想要三眼怪獸與自己一起離開。

誰料一腳踢了個空,三眼毒獸已經衝了過去,而且是朝那個女人衝了過去。

“什麼鬼東西?”雲月怪叫一聲,朝三眼毒獸一鎖鏈打了過去。

三眼毒獸身形一擰,避開了鎖鏈,卻因爲閃避,並非能傷到雲月,落到了老怪物前面,衝着雲月嗷叫了一聲,然後又衝了過去。

“該死!”雲月又再怪叫一聲,再次數度鎖鏈打了過去。

之後一人一獸轟轟烈烈地打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熱鬧的樣子,打得劈里啪啦直響。

顧盼兒卻皺眉看向老怪物,卻見老怪物半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也沒有喝止三眼怪獸,不免就有些奇怪。

猶豫了一下,朝老怪物走了過去。

不料一直沒動靜的老怪物此時卻叫了起來:“不要過來!”

語氣中有着驚慌,這可是顧盼兒從來就不曾聽到過的,心底下更加好奇了。這天下竟然還有老怪物怕的東西,這特麼的也忒神奇了點。

於是顧盼兒不但沒有聽話停下來,反而加快了腳步。

“滾!本尊說了,不許過來!”

老怪物雖然一臉憤怒的樣子,可顧盼兒愣是從其聲音中聽到了驚慌,並且還是越來越慌張,似乎……似乎……還有一絲哀求在裡面。

“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嚨我也要過來!”顧盼兒嘻嘻笑着,直奔到了老怪物前面,放肆地打量着老怪物的身體。

老怪物面色如土,瞬間就沉寂了下來,連腦袋也一同低了下去。

“不錯不錯,身材蠻好的,還挺白……”顧盼兒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色女,可偏就是有點不看白不看的性子,所以打量了上半身之後,視線不自然地就落在了其身下,然而看到其某處,顧盼兒就如被雷劈了似的。

三寸丁呢?爲什麼沒有三寸丁?顧盼兒瞪大了眼睛。

這時一股悲涼的氣息從老怪物的身上流露了出來,清楚感覺到的顧盼兒就是一個激靈,不自然地尷尬了起來。

終於瞭解到那個女人爲什麼會這麼大的火氣了

換成是她,火氣也會很大啊!

長得如此傾國傾城,讓人心動不已,誰知扒開之後竟然是個萎的,一身的慾火無處發泄,難不成還要自己擼?

又不是爺們,怎麼擼?

於是顧盼兒表示同情,實在太同情了。

只是餘光瞥向三眼毒獸似乎不敵那女人,顧盼兒哪裡顧得上感慨,趕緊上前去解老怪物身上的鎖鏈,訕訕地說道:“那啥,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我這就替你解開鎖鏈,你千萬別哭哈,長得那麼好看,把眼睛哭壞了就不好了。那啥,那玩意壞了沒事,玩不了女人可以玩男人嘛,男人也有長得好看的,你……呃……”

對上那一雙紅眼,顧盼兒千言萬語又噎了回去,一臉訕訕之色。

手心靈火一融,打將整個王座都化掉,然而正幹着活着,就感覺一道怨毒的視線看了過來,並且死死地盯着自己手心的火。

顧盼兒眼皮一跳,擡眼就對着那個長得跟自己前世一模一樣的女人,眼神是那麼的陰毒,似乎是看到了宿世的仇人一般,那仇恨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饒是顧盼兒再淡定,也忍不住手一顫,躲到了老怪物的身後。

“喂,這是你的女人?能不能管教一下,讓她別這麼看着我,好嚇人的說。”顧盼兒戳了戳老怪物的後背小聲說道。

老怪物輕輕地笑了起來,兩滴眼淚悄然滴落,低語:“小盼兒啊小盼兒,本尊讓你離開,你爲什麼不離開,是捨不得本尊麼?”

顧盼兒道:“少廢話,這王座全溶了,你去把你女人安撫好。”

老怪物道:“生不同時死同穴,也不錯。”

顧盼兒:“少扯蛋,趕緊的!”

老怪物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雲月走過去,然而顧盼兒卻在這時候又叫住了老怪物。

“那啥,你等等!”顧盼兒實在看不得老怪物光着屁股的樣子,明明就長了一副誘人的身子,卻沒有三寸丁,簡直就是……

這心裡頭是什麼感覺?顧盼兒一時難以形容,有種感覺堵在胸口那裡,悶悶地。那瞬間,顧盼兒覺得自己是瞭解老怪物的,感覺到老怪物一點都不願意這樣裸着身子,這樣會讓他覺得難堪。

所以顧盼兒才叫停了老怪物,等老怪物扭頭看過來的時候,顧盼兒一件薄如蟬翼般的百褶裙遞了過去,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啥,你將就點穿吧,總好過風吹屁屁涼不是?”

老怪物先是看向顧盼兒,眼睛紅紅卻是面無表情,之後纔將視線移向百褶裙,伸手拿了過來。不似布料那麼柔軟,甚至有些硬,但因煉製得很好,穿在身上不但不會覺得要硌人,還收縮自如,並不覺得有多難受。

見到老怪物穿了上去,顧盼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盤腿坐到地上恢復靈力,並且還猛吃一些補充靈力的藥物,又喝了一大口的猴兒酒。

爲了弄出那件衣服來,顧盼兒靈力盡數抽空,這種丹田空蕩蕩的感覺,一點都不舒服,最重要的是一點都不安全。

剛坐下來就聽到雲月用着極爲陰霾的聲音說道:“她是她!”

顧盼兒疑惑,睜眼看了過去。

雖不知這女人有多利害,但顧盼兒相信有着老怪物與三眼毒獸,應該用不着自己出手,所以睜眼看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

老怪物不語,擋在了顧盼兒的前面,金燦燦的百褶裙穿在老怪物的身上,看起來有那麼點滑稽,還不如光着身子的時候看得好看

。可老怪物卻因着有了這一層的遮羞布,整個人的氣場一變,似乎利害了幾分。

“她是她!肯定是她,只有她纔有那種火……”雲月聲音越來越尖,死死地盯着顧盼兒的臉,有種要撕毀一切的瘋狂樣,直到最後竟然真的將顧盼兒的名字唸了出來。

本來閉眼恢復的顧盼兒眼睛一睜,滿臉錯愕,盯着雲月心底下有了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眼皮又連跳了好幾下。

“賤人,你這個賤人!”雲月狀若癲狂:“怪不得容哥哥能掙開那堵牆,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回來了!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人,你怎麼還沒死,你怎麼還沒死,你去死,去死……”

一股強大的力量朝顧盼兒打了過來,老怪物無聲地擋顧顧盼兒的前面,然而老怪物竟然不敵這個女人,那個力量衝撞到老怪物的身上,連帶着老怪物一起撞到顧盼兒身上,二人齊齊摔倒了壁上,又彈回來摔到地上。

二人同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都受了不小的傷,其中老怪物受得最重,已然昏迷過去。

“容哥哥你怎麼能這樣,月月爲你做了那麼多,甚至連自己的身子都不要,你竟然爲了這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雲月尖叫一聲,數根爪子從其身側伸了出來,落地後迅速朝顧盼兒爬了過去,舉起如鐮刀一般的前爪,就要朝顧盼兒的胸口刺下。

三眼毒獸嗷地一聲衝了過來,一下子就將雲月撞飛了出去,並且再一次與雲月搏鬥起來,不過顯然變身了的雲月比三眼毒獸要利害上那麼一點,再加上其身體的優勢,三眼毒獸幾乎拿雲月沒有辦法。

顧盼兒吐了一口血沫,將昏迷了的老怪物推開,從地上爬了起來,衝着雲月又是一口血沫,這才抹了抹嘴:“他孃的,什麼鬼東西,長得跟老孃還挺像的,差點就以爲看到另一個老孃的,結果特麼的是個怪物!”

“賤人去死!”雲月一鐮刀沒刺中三眼毒獸,聽到顧盼兒的說話,瞬間扭頭看了過來,並且以極快的速度爬了過來,朝顧盼兒舉起了鐮刀。

顧盼兒手心凝聚起一團靈火,朝雲月扔了過去,本以爲會扔中雲月,並且讓雲月吃上一點苦頭,不料雲月竟然躲了開來。

宮殿如此之大,顧盼兒卻無處躲閃,暗罵一聲晦氣又再扔了幾簇火過去。

靈火所到之處被融化開來,好巧地就落在了雲月爪子要行進的地方,一腳踏下去以後就再沒再抽回來,整個‘咣噹’一聲摔到在地。

一聽這聲音就覺得疼,顧盼兒趁着這機會,一把撈起老怪物,就想要離開這裡。

誰料剛跑到通道口就被逼了回來,眉頭擰得能夾死只蒼蠅。

“走啊,怎麼不走了?”雲月癲狂地笑着,衝着顧盼兒怪叫了起來:“這一次你逃不了的,我要將這一百多年來所受到的苦,十倍加之於你的身上,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的!”

顧盼兒眼睛就是一亮:“那是不是證明你現在不會殺我咯?”

雲月笑容表情一僵,一臉陰霾地盯着顧盼兒,這個女人還是那麼的不要臉,還是那麼的賤,爲什麼容哥哥就是喜歡她,爲什麼?

顧盼兒將老怪物放到一旁,與三眼毒獸站到了一塊,與雲月對恃着。

實在不是顧盼兒不願意離開,而是洞口被金甲蟲堵住了。

這些金甲蟲可不是一般的大,還這麼大的一羣,顧盼兒可不認爲自己能穿過這滿擠滿了甲蟲的通道。

能十分肯定,還沒出到一半,就會被這些甲蟲給啃得渣都不剩

“顧盼兒,你還是那麼的貪生怕死,一樣的噁心。”雲月盯着顧盼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着。

顧盼兒就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雲月來了句:“果然是你!”

顧盼兒:“……雖然你不是人,可是……你能說一下人話麼?”

一句不是人,又將雲月給刺激到了,朝天尖叫一聲,又向顧盼兒撲了過來,那隻被卡住的爪子被她直接砍斷。連顧盼兒都替她疼,只是這一次雖然沒有老怪物替顧盼兒的擋災,但是有三眼毒獸,顧盼兒還是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並且又設計了雲月一下。

在雲月朝她揮爪的時候身子一矮躲了過去,而云月的爪子刺在大柱子上,幾乎將柱子全部穿透,再想拔出來卻是拔不出來。

氣得雲月直呼‘賤人’,更加癲狂起來。

顧盼兒雖然表面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可心底下卻一點都不輕鬆,這兩次雖然能坑到雲月,第三次之後卻不好坑了。

一個聰明的人,不會在同一件事上栽倒兩次,更何況已經兩次了。

“說說人話唄,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顧盼兒想要靠近雲月,給其一點顏色看,又或者扔她幾個金屬球子,可惜都被雲月給擋了開來,倒是三眼毒獸上前能跟雲月打上幾下。

雲月一邊狠狠地對付三眼毒獸,一邊扯着自己的爪子,想要將爪子收回來,一邊還與顧盼兒對話。

“顧盼兒,你這是在裝傻嗎?你以爲你換了一張皮我就認不出你來,就是你化成灰我也能將你認出來,難道你沒發現……”話未說完雲月就被三眼毒獸給逼狠了,眼中閃過一抹狠意,用力一擰,將那根卡在柱子上的爪子擰斷,反手就給了三眼毒獸一爪子。

爪子穿透三眼毒獸的身體,將三眼毒獸挑起,再狠狠地摔到了壁上。

只得‘轟’的一聲巨響,三眼毒獸就落在了離老怪物不遠的地方。

顧盼兒眸孔一縮,扭頭就跑,朝三眼毒獸那邊衝了過去。這是要嚇死老孃的節奏,還是待在三眼毒獸的身旁比較安全一點。這個女人分明就已經與蹩蠱合體,而這蠱是王中之王,太牛掰了,不是一般人能夠頂得住的。

然而等顧盼兒跑到三眼毒獸那裡的時候,卻發現三眼毒獸暈了過去,這正好被砸到腦袋,所以才暈了過去的。

顧盼兒拍了三眼毒獸幾下,也沒能把三眼毒獸拍醒,這心裡頭就一陣驚慌。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顧盼兒悔死了。

眼見着雲月朝自己舉起了爪子,顧盼兒心中一狠,惡從膽邊生,朝雲月衝了過去,試圖將那蠱從雲月身體分離出來。這種可能性低到不能再低,可顧盼兒已經顧不上那麼多,畢竟這個時候誰都幫不了她,只有她自己才能幫到自己。

誰料剛衝出去身體就被人撞飛,暈頭轉向地不知撞向何方。

等顧盼兒砰地一聲摔倒地上,未曾爬起來就聽到轟地一聲,擡眼看去時就是一怔,老怪物帶着渾身的鎖鏈與雲月纏到了一塊,並且用着顧盼兒之前想的那種極爲愚蠢的辦法,雙手插入其雲月胸膛,想要將雲月與蠱分離出來。

自己用這個辦法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可看到別人在用,顧盼兒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笨!

卻沒有聽到老怪物的低喃: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