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漸明

農家悍媳 真相漸明 風雨 網

最終顧盼兒還是答應了給那羣小兵煉藥,不過顧盼兒可沒那個空閒煉成藥丸子,而是熬了一大鍋藥湯,並且還是用普通柴火熬的,裡面的雜質衆多,就算這些人把毒給解了,也得虛弱好幾天。

顧清不但沒有說什麼反而覺得這樣也挺好,省得他們認爲自家瘋婆娘是無所不能的。

藥湯纔開始熬的時候陳氏就偷偷摸摸地來了,顧盼兒只當是沒有看到,反正這些陌生的小兵她都能好心給煉了藥,自然也不差陳氏這一碗。

只要以後消停一點比什麼都強,畢竟應付這些啊貌啊狗的,實在煩人,又浪費時間。

藥分發下去以後,這些小兵喝了之後拉了幾天的肚子,之後就慢慢好了起來,總算是將這條小命給撿了回來,儘管這藥吃過後是那麼的銷魂,還是無比感謝顧盼兒。

畢竟這命就只有一條,要是死了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既然都給這些人解了毒,顧盼兒也難得大方了一回,給他們弄了一鍋金創藥,那些受了傷的人也漸漸地好了起來。這些好得差不多的人可就告辭離去,陸續離去了不少,迴廊那裡就剩下十來個傷的比較重的沒有辦法離開,其餘的人都走了。

瞧着也沒幾個人,顧清就讓廚娘沒事就稍微照料一下嘛十來個人。

時間一晃就快要到五月底,顧盼兒早就跑山裡頭把剩下的茶籽偷偷往家裡頭弄回,要不然留在山裡頭都得壞瞎了。

不是沒有擔心還有官兵再來,可想來想去,顧盼兒還是那麼做了。但時候誰敢搶她就打死誰,哪怕所謂的大司農過來,也照樣打死扔山裡頭。

顧清六月就要參加縣試,所以一直抓緊時間在學習,遇到不懂的就會去找孫言,時不時也會去一下縣城裡頭的書齋,買一些帶有註解的書籍,最喜歡莫過於大賢安老的註解。

聽說這安老曾是太傅,顧清心中欽佩不已!

自從家中只留下十來個傷兵之後,顧盼兒就天天往門派那邊跑,精心打造出一扇極爲堅固的玄鐵門,哪怕三十個人齊齊撞門,只要這山洞不倒塌,這洞別人就闖不進去。

並且顧盼兒還現代了一把,弄成了密碼門,不知道密碼的話是沒有辦法進去的。

門裝好了以後,顧盼兒就將火髓與火蓮移了進去,放進小湖內沒多久就聽到山腳下傳來驚呼聲,說是山泉水變成溫泉了,水好溫熱。

顧盼兒將門鎖上下了山,看了看泉水,又看了看半山腰的山洞,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口泉水是連在一塊的,估計那小湖上的水就是流到這裡來,所以才一直不滿。

不過這水溫雖然是暖和了一點,卻算不上是溫泉,用來灌溉稻田倒是合適。

這也算是個好消息,顧盼兒便將這個好消息帶回去說給顧清聽,誰料剛到門口就遇上一羣不速之客,蛇精病就在其中,顧盼兒這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最近的日子過得太安穩了一點,竟然忘記還有一羣從京城來的人,算算時間似乎來的也忒晚了些,以至於她都忘記還有這麼一羣找麻煩的要來。

朝這幾人看了過去,這羣人當中果然有個女子,看起來雙十年華的樣子,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這眼神讓人實在喜歡不起來,因爲這女子眼中有着絲毫不見掩飾的厭惡。

從這女人的動作神態可以看得出,這女子厭惡的是山村這個地方。

既然嫌棄這鄉下不好,又何必要來?顧盼兒心生不喜。

“喂,你是這家的吧?還不趕緊開門!”秦蘭一臉嫌棄地開口,就如顧盼兒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顧盼兒斜眼看向司南:“你從哪帶來的瘋狗,打哪帶來的給我扔回哪裡去,否則別怪我把你給扔到山上喂狼,最近可是有不少狼下山。”

扔山裡頭喂狼就不錯,最近總能聽到狼叫聲,嚇得村民們晚上都不敢出門,擔心被狼叼去了。而顧盼兒也發現,最近靠外圍的地方多了一羣狼,約麼有三百隻那樣,數量可是不少。

有人說是那羣官兵引來的狼羣,可這說法還沒得到證實,就算得到證實也沒用,那羣管兵都走了,除了那十來個重傷的外。

司南訕訕的笑了一聲,將南風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的舅舅,親舅舅來着。”

顧盼兒道:“你親爹來的時候咱給面子沒有?”

自然是沒有!司南心裡頭說了一句,然後立馬就反應過來,意思就是親爹來了都不給面子,更何況只是一個舅舅而已,頓時這臉色就尷尬了起來,卻沒有要求顧盼兒點什麼。

不過倒是扯了扯南風,讓南風注意一下秦蘭,別讓秦蘭把人給得罪了。

南風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秦蘭,陰沉着臉道:“你若是不會說話就回去,這裡不需要你來。”

秦蘭僵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狠狠地瞪了顧盼兒一眼,顯然將顧盼兒給恨上了。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這纔將門打開,卻沒等他們先進去,自己大搖大擺地進了去,絲毫沒有來了客人的樣子。

“果然是鄉下的粗鄙之人,一點禮貌都不懂!”秦蘭厭惡地看了顧盼兒一眼,然後很快就收回視線,一副怕把自己的眼睛污了的樣子。

顧盼兒頓住,扭頭看向秦蘭,幽幽道:“你得罪我了。”

秦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一臉鄙夷地看着顧盼兒,一副不以爲然的

盼兒,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司南寒毛立馬就豎了起來,爲秦蘭的勇氣嘉獎,無比佩服的同時也無比的同情,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黑大姐,正所謂不作就不會死,真不知道這秦蘭會面臨些什麼。

南風不瞭解顧盼兒,卻是瞭解秦蘭,頓時這眉頭就皺了起來,再次呵斥道:“你若不想來,沒人會逼你,反正這局也不遠,你自己回去罷了,省得留在這裡得罪人。”

雖然這小婦人不黑,可從司南的態度中可以看得出來,這小婦人可能就是那顧神醫,這還沒進門就將人給得罪了,到時候還怎麼將人請回京城?這秦蘭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一路上因爲這秦蘭,本來只要一個半月就能到的水縣,愣是折騰了近三個月纔來到。若是將軍知道,不知會不會後悔讓秦蘭跟着。

反正這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使得南風對秦蘭厭惡到了極點。

只是秦蘭絲毫不知,還以爲差不多三個月的相處,南風怎麼也對她有了一點感情。此刻卻因爲一個外人而呵斥自己,讓秦蘭不免傷心起來,狠狠地瞪了顧盼兒一眼。

不情不願的嘟起嘴,對南風撒嬌道:“好啦,我不說話就是了。”

南風皺着眉頭,正欲點頭,卻聽顧盼兒用陰森森地語氣說道:“我說的話就那麼像是在放屁?”

司南下意識退後一步,爲秦蘭默哀了一聲,顯然黑大姐原本的好心情被打破,現在很不爽,隨時都有揍人的可能,所以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以免殃及池魚。

南風擰起眉頭,正欲開口說些什麼,便見顧盼兒朝秦蘭走了過去。

秦蘭從來就不是個好說話的,見顧盼兒又走來,直接就抽出了劍刺了過去,冷哼一聲:“不過賤民一個,去死吧!”

可惜劍刺到一半就被擋住,緊接着劍身被狠狠一扯,秦蘭被帶了個趔趄,趕緊就鬆開了手,下意識開口:“大膽,竟敢搶……”話說道一半就噎在了嗓子眼裡頭,愣是沒能說出來。

只見顧盼兒將劍奪過來之後並沒有扔掉,或者反過來刺向秦蘭,而是一臉陰笑着將劍揉成了一塊爛鐵,然後狠狠地丟在秦蘭前面。

秦蘭嚇了一跳,啊地一聲驚叫多在了南風的身後,無比驚恐地看着顧盼兒:“你個賤民想要做什麼?我可是當今皇后的親妹妹,你要是敢傷了我,定叫你滿門喪命!”

“好大的口氣,我好怕怕啊!”顧盼兒一臉陰冷地笑了笑,所謂的皇后她在聽到楚陌的故事以後就沒有了好印象,現在還拿出來威脅她,難道不曾聽說過山高皇帝遠這麼一句話?

秦蘭笨得沒有聽到顧盼兒語氣中的諷刺,馬上就說道:“你跪了下來向我賠罪,自掌嘴巴一百下說不定我還能原諒你。”

顧盼兒陰森森地笑了,再次向秦蘭走了過去,嘴裡說道:“誰也不要阻止我,要不然我一不小心手滑了,可是不負責的!”

而畢竟秦蘭是秦國丈之女,又是當今皇后的庶妹,南風就算不想理會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秦蘭受委屈,下意識就擋在了秦蘭面前,開口道:“有話好好……”

顧盼兒不等南風說完就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南風給踹到了一邊,一把抓住見勢不好想要逃的秦蘭,扭頭陰着臉對司南道:“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保證不打死她,但再有下次……”

後面的顧盼兒沒有再說,司南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見自家舅舅要上前奪人,趕緊一把將南風抓住,摳得緊緊的,不讓南風上前,然後就看到顧盼兒拎着秦蘭朝圍牆有走了過去,之後……

直接了當地將秦蘭從牆頭上扔了出去!

聽到外面傳來的哇哇叫聲還有砰地一聲巨響,司南眉頭抖了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笑笑:“哪裡會有下次,我舅舅又不傻,只是沒有辦法撇開着秦蘭,畢竟這秦蘭身份在那裡,不好得罪……”

顧盼兒笑眯眯問道:“那咱好得罪不?”

你更不好得罪!司南汗滴滴,訕訕地笑了一下,卻沒吭聲。

南風原地愣了許久,再次皺起眉頭:“你們兩個出去看一下,之後就不用再進來了,帶着秦蘭回縣城去罷!”

“是!”

將兩個手下也打發掉,南風突然就鬆了口氣,一路上也是被秦蘭折騰得夠嗆,卻不能明着去針對秦蘭,而且這秦蘭還總是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實在讓人討厭得很。

雖然有些擔心,可顧盼兒也的確做了一件他一直以來不敢做的事情。

正欲說些什麼,目光突然一凝,迅速朝屋子飛奔了過去,並且還用上了輕功。

顧盼兒眉頭一皺,剛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安氏出來了一下,似乎是在看到南風后嚇了一跳,迅速就縮了回去,想到之前家中所遭遇的襲擊,顧盼兒毫不猶豫朝南風追了上去,將其攔截下來。

可南風卻是一臉急切地樣子,拼着自己受傷也要進入屋子去找人。

顧盼兒眉頭皺的更深,下手就重了起來,眼看着就要一掌將南風打倒,兩道聲音驚叫出來,顧盼兒冒火地手掌堪堪停了下來,離南風僅僅半公分,甚至已經將其胸前的衣服燒着。

皺眉看向含淚的安氏,顧盼兒猶豫了一下,將掌心火收了回來,同時也收回了掌。

兩道聲音,一道是司南的,另一道則是安氏。

司南見顧盼兒收

見顧盼兒收回掌,趕緊就上前將南風扶了起來。而南風則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絕對沒有想到顧盼兒竟然這麼厲害,自己竟然毫無招架之力,剛纔若是那一掌打下,自己就算是不死,也要身受重傷。

“我需要個解釋!”顧盼兒皺着眉頭說道。

而聽到打鬥聲的顧清此事也從二樓衝了下來,急問:“發生什麼事了?娘你有沒有事,瘋婆娘你怎麼樣?”

南風看到顧清時先是一愣,聽到顧清喊安氏娘,頓時眼睛一亮:“安夫人這是……”

安氏打斷:“清哥兒是我與顧大牛的兒子,與那人沒有半點關係!”

南風噎住,又仔細地看了一下顧清,發現顧清長的像安氏,咋看着除了那雙眼睛以外沒有一點像那個人的。可這眼睛……卻也是很大衆化,無法證明就是那人的骨肉。

並且看其身高,似乎不到十四歲,那麼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骨肉,南風瞬間就沉默了下來。

“好了,清哥兒你去一壺茶過來,孃親與此人有話要談!”安氏明顯就想要避開顧清。

可這明顯就提到了身世之事,顧清抿脣不願離開。

“我去沏茶!”顧盼兒突然開口。

安氏聞言皺起了眉頭,這些事情安氏防着顧清,卻下意識想要顧盼兒知道,所以才叫顧清去沏茶,可去沏茶的卻成了顧盼兒,安氏一下子有些愣,怔怔出神地看着顧清,心底下猶豫不決。

“孃親,比起危險來說,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明的真相,才叫人更加的恐懼。”顧清不想一直被矇在鼓裡,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可他能感覺到這是關鍵。

安氏不想讓顧清知道的原因很簡單,因爲顧清太過於單純根本就不適合摻和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覺得那些陰謀詭計也不是顧清能應付過來的,下意識想要顧清還如同過去般單純地過日子。

卻沒有想到這不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想罷了。

顧清雖然單純,卻不是個傻的,有些事情只是一直忽略了而已,當想起不對的時候就充滿了疑惑與好奇,一心想要知道事實與真相,往往越是單純的人就越容易鑽牛角尖。

顧盼兒很快就沏茶回來,不過畢竟不是幹習慣這種事情的人,這茶沏得很是隨意,一把菊花,幾勺蜂蜜,然後一壺開水衝了進去,也不管會不會影響蜂蜜的效果。

“那個瘋女人又回來了,正在拆我家的門,我覺得你們有必要去看一下,否則等我去看的時候,說不定會把她給拆了。”顧盼兒邊倒着水邊淡淡地開口說道。

司南正欲端茶杯的手縮了回去,無比錯愕地看向南風。

南風皺起眉頭:“在下去看看。”說完起身出去。

秦蘭快要氣死了,哪怕自己僅僅是個庶女,可從小到大也不曾受過這等委屈,這個粗鄙的鄉下婦人竟然敢將她拎起來順着牆頭扔出去,這個婦人死定了,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並且把她的家人全殺了喂狗……

“你有完沒完?難不成忘了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南風不耐煩地打開門看着秦蘭。

秦蘭氣的滿臉扭曲,道:“我自然知道自己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可這粗鄙的鄉下婦人竟然敢這樣對我,我一定要殺了她才能解去我心頭之恨,否則我什麼事情也辦不好!”

南風冷笑:“你什麼時候有過辦好的事情?真不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不成?”

秦蘭道:“我自然沒有忘記,風哥哥這是在笑話蘭兒不成?這是那顧神醫之家,來的時候蘭兒就已經打聽過的!”

得了,這沒有打聽過還情有可原,可打聽過了還能犯下這麼傻的事情,真不知道這女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南風不免提醒:“你口口聲聲要整死的人,說不定就是那個顧神醫,這樣的話你確定還要得罪於她?”

秦蘭下意識道:“不可能是她,作爲神醫應該如千殤公子般飄逸如仙,怎麼可能跟她這般粗鄙,連個女人樣都沒有。”

你就有女人樣了?南風心底下鄙夷,嘴裡卻道:“信不信由你!況且就算她不是神醫,既然她住在這裡,那麼她跟這家便有莫大的關係,你確定你要得罪於她,還有……你確定要把這門也拆了?”

秦蘭愣住,躊躇了一下,說道:“那女人不過是個下人而已,難道顧神醫還會爲這麼一個下人與我這皇后的親妹妹計較不成?”

這秦蘭美則美矣,可就是沒腦子,也怪不得南風看不上她。

“你回去罷,這請神醫一事由我來說便是,你若再這麼下去,將神醫給惹火了,到時候不肯出手,那麼責任可是由你來負。”南風見秦蘭還是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便不再耐煩與她再說下去。

可秦蘭哪裡樂意,剛被扔出去可是被她給摔狠了,到現在屁股還疼着。

眼珠子一轉,可憐兮兮地說道:“風哥哥,你讓我進去好不好?我保證不惹事,也不跟那個粗鄙的女人計較了。”

將近三個月的相處,南風也算是瞭解這個女人,嘴裡說着不計較,說不準心裡頭正想着怎麼整治對方。這一路上可是沒少遇到這樣的事情,都說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南風一路上並不願意惹事,可帶着秦蘭卻是一路惹事。

現在都到了神醫的家裡,還是這麼一副樣子。

“你

“你的保證沒有用,反正我提醒過你,惹是你自己的問題,不小心得罪了這神醫,到時候沒有辦法完成任務,你自己去與將軍交代。”反正你也是皇后的庶妹,想來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南風心中冷笑。

秦蘭見南風還是不願意讓開,眼珠子一轉,直直地朝南風的懷裡撞了進去。

南風厭惡這秦蘭,自然是忙於躲閃,卻被秦蘭鑽了個空。

“你個鄉下潑婦給我出來!”秦蘭果然死性不改,才一進門就大叫了起來,並且還把劍給抽了出來。

這劍可不是之前那把,不知她又上哪去弄了一把。

安氏早在秦蘭進來的時候就回了二樓,僅是南風一個人,安氏還敢待在這裡,可換作是秦蘭,安氏卻不敢留下。畢竟這秦蘭是秦家之人,而秦蘭向來與上官家交好,秦皇后與將軍夫人的關係也不錯。

顧盼兒就做在屋子裡頭等着秦蘭進來,本以爲南風會將秦蘭勸退的,沒想到這個蛇精病舅舅這麼沒用,連個沒張腦子的女人也搞不定。

不過這樣也挺好,正好有藉口拒絕去京城,說起來還得感謝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呢!

秦蘭一進來就看到顧盼兒翹着二郎腿坐在那裡,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火氣頓時就冒了起來,在秦蘭看來肯定是之前的劍太薄了點,所以才讓這個女人揉成了一團,這次她換了把厚劍。就不信這個女人還有這個能耐。

可劍刺下去仍舊被抓了個正着,甚至有種刺中金屬的感覺,不由得疑惑地看向顧盼兒的手,只見顧盼兒手上戴着一對斑斕手套,看起來還挺好看的,卻不知是什麼料子。

然後就是……再次看着那把劍在顧盼兒的手上被揉成了一團,然後扔到了一邊。

“這把劍的質量比上一把差多了。”顧盼兒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緩緩地說道:“這位大嬸,你又得罪我一次,你說該怎麼辦?”

秦蘭尖叫出聲:“你說怎麼辦?我可是當今皇后的親妹妹,就是你的主子也不敢得罪的,你把你主子叫出來!”

顧盼兒疑惑看向南風:“你帶她過來的時候是不是忘記把她的腦子給帶上了?”

南風:“……”

不是忘了帶,而是這個女人本來就沒有腦子,一天到晚只會舞刀弄槍,卻又只是三腳貓功夫,遇到一條惡狗還能嚇暈過去。

“你說我要是殺了她,會不會有什麼麻煩?”顧盼兒又笑眯眯地問道。

南風繼續沉默,這種問題還是由秦蘭來回答的比較好一些。

果然秦蘭立馬叫了起來:“你敢,我可是當今皇后的庶妹,你要是敢傷了我,我皇后姐姐一定會滅你九族,把你的屍體剁碎了喂狗,讓你永世不能超生!”

顧盼兒道:“說得好像這大楚國是你們家開的一樣,你們秦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秦蘭得意:“那是,誰讓我嫡姐是皇后,我爹不止是國丈還是丞相呢!”

南風聞言皺起了眉頭,是秦家已經囂張到這個程度,還是秦蘭一個沒腦子,瞎咧咧出來的?

“哇靠,好大的官,我好怕!”顧盼兒諷刺地靠近秦蘭,擡腳就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將秦蘭踹了出去,冷冷地說道:“我還就傷你又如何?有本事把你的皇后姐姐叫來啊!”

這一腳可不輕,秦蘭當場就吐了一口血,瞳孔一縮,下意識就去尋求保護:“風哥哥救我,快點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南風諷刺:“抱歉,我打不過她!”

秦蘭驚叫:“怎麼可能,她不過一個女人!”

南風道:“她不僅是一個女人,還是這房子裡的女主人,並且還是將軍要尋的神醫,不過很不幸你已經得罪了她兩次,所以這次的任務我想秦姑娘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我南風自然就不摻和到這裡面來了。”

剛說完就聽到顧盼兒冷笑道:“還真是抱歉,我不是什麼神醫,那種生肌肉白骨之事我做不來,若你們是爲此事而來的話,那便請回罷,我沒有這個能耐。”

南風聞言皺起了眉頭,這來意都還沒有說明,這婦人就已經拒絕……雖然南風也覺得不可能,可拒絕得太乾脆總是讓人有些不舒服。

不過想到安氏,南風到底是沒有說些什麼。

顧盼兒又上前去,將秦蘭一掌打暈過去,之後給餵了一顆藥。

“你給她吃了什麼東西?”南風皺起眉頭。

顧盼兒道:“沒什麼,就是讓她傻七天的藥罷了,她可是當今皇后的庶妹,我可不敢傷了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讓她傻幾天而已。”

先不說這傻七天,聽到顧盼兒重複着秦蘭那句口頭禪,南風這臉色就好不到哪裡去,對秦蘭的厭惡感又上升了一層,恨不得秦蘭一直傻下去纔好,不過這似乎不現實,畢竟秦蘭身份在那裡,要真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還得擔責任。

“傻七天好!”司南眉開眼笑起來,自三天前這個女人來了以後,家中就各種雞飛狗跳,就連家丁們也抱怨聲連連。

顧盼兒斜了一眼司南,又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秦蘭,也沒那麼好心將她扛進屋裡,淡淡地說了一句:“行了,讓你們的人留在這裡看着她,咱們似乎還有沒說完的話,趁現在進去說,省得浪費時間。”

司南連連點頭:“對對對,先談正事!”

顧盼兒斜眼:“三丫這會在練字!”

字!”

司南頓時眼睛一亮,立馬話鋒一轉:“本公子去陪三丫練字,有人指點一下比自己摸着石頭過河好!”

話音剛落,人就溜沒了影。

南風皺了皺眉,有些好奇那三丫是什麼人,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安氏,之前明明就已經斷了線索,並且以爲人可能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

顧盼兒將水壺拿上,帶着南風就上了二樓,比起一樓來說,二樓要安全一些。

剛上到二樓,安氏就從房間裡走出來,看樣子似乎哭過,眼睛紅紅的,有些微腫。

顧盼兒皺眉,安氏又何時如現在一般,明明就很想哭,卻強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以前可是眼淚說掉就掉的,一點也不值錢的樣子。

顧清也皺起了眉頭,有些擔心地看着安氏,卻見安氏揮了揮手,示意無礙。

南風坐了下來,看到除了變得成熟了許多就沒有別的變化的安氏,猶豫了一下,說道:“文將軍他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你,前不久還找到了這個縣城裡,不過線索也在這裡斷了。”

安氏諷刺道:“是看我死了沒有吧?”

南風皺了皺眉:“將軍他對你用情至深,你不應該懷疑的。”

安氏道:“自從你去年出現在水縣,我這裡就沒辦法安寧下來,甚至還出現了刺客。”

顧盼兒冷冷地補充:“前不久他們母子齊齊受了重傷,命懸一線之間若不是我正好趕回來,現在的他們就是一具已經腐爛了的屍體。而刺殺之人口口聲聲說是將軍府之人,並且最初的來意是尋醫,看到人之後卻要殺人。”

南風下意識道:“不可能!”

安氏自嘲地笑笑:“當初我也是與那人說過此事,可那人說我多想。結果呢,不過是去廟裡上柱香就遇上了土匪,那裡香客衆多,並且常年有兵把守,偏得我那天去就出現了情況,甚至還被人一掌打落了山崖。”

南風皺起眉頭,那天的事情的確蹊蹺,可事後卻找不到那羣土匪,讓事情直接進入了死衚衕,一直就沒能弄明白那天到底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真相又如何。

“我在這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密,不要讓那個人知道。我一個早在十五年前就該死了的人,活了這麼多年也是足夠了,可清哥兒還年輕,我不希望自己的事情給他招來厄運。”安氏抹了抹淚,淡淡地說道。

南風皺眉:“可將軍他一直在找你,而且你說的事情可能是誤會,若是將軍府上的人,不應該會對你出手。”

“他會不會對我出手我不知,不過我敢肯定上官婉一定會對我出手,要知道我不止洞悉了她的秘密,並且還使得她小產了,她肯定恨我入骨,哪怕我死了她也會找到我的屍體來踐踏。”安氏冷笑連連。

南風不解:“從前看着,將軍夫人似乎對你不錯,怎麼會?”

“怎麼會?那個人也是不相信我所說,還罵我多事不消停。”安氏冷冷地譏諷着:“那日被逼至崖邊,她突然扭頭想要將我推下山崖,我下意識抓住了她,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可笑的竟然是她墊的底,當時她已經有四月的身孕,卻正好磕在石頭尖上,我內疚要扶她一把,卻不料她竟然會武功,突然揮出一掌,將我打飛出去,直直掉落懸崖。”

“事情竟然是這樣?”南風顯然不相信,顯然記憶中上官婉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

安氏搖頭:“你不會相信的,許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一張竟然是陰冥掌。若非我當時掉入火山口中,無意中吃了一棵不知名的草此刻早已……可就算是撿回來一條命……”

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顧清,安氏還是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顧清一直安靜地聽着,就算安氏看過來,也還是一樣的安靜,安靜到無人得知他在想些什麼。

可南風聽到陰冥掌卻是猛地站了起來,脫口道:“不可能,將軍與她多年的夫妻,並且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倘若她會陰冥掌,將軍不可能沒有發現。”

安氏冷笑:“所以我才懷疑,說不準他也是要置我於死地之人的其中之一。”

南風噎住,一時間真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對安氏所說之事還是抱着極大的懷疑。因爲修煉陰冥掌之人常年渾身陰森森地,這一點從未從上官婉身上感覺到。

“南雨是你妹妹吧?或許你可以查一下當年打傷她的人是誰,自然就知道我婆婆曾經中的陰冥掌是何人所爲,治療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陰寒之氣與我家相公身上的是同宗同源的陰寒之氣,不出所料,應爲同一人所出的手。”顧盼兒冷冷地說道。

南風疑惑,怎麼不是安氏被傷?爲何會與顧清有關。

顧盼兒道:“無需疑惑,我婆婆身上的陰寒之氣雖然解掉,卻在無意間遺留了一些到腹中胎兒,使得我家相公一出生就身體不好,差點就熬不過去。”

腹中胎兒?南風瞪大眼睛。

卻又聽安氏補充:“清哥兒他是大牛的兒子!”

南風一臉瞭然地點頭,心中卻清明得很,顧清有可能是將軍之子。

對於安氏所說之事,南風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相信,畢竟這上官婉若是真會陰冥掌,那麼將軍也讓人很是可疑。可作爲將軍的手下,並且還是發小,南風從來就沒有感覺到將軍

感覺到將軍有什麼不對,至於上官婉亦是常見,同樣沒有發現上官婉有修煉陰冥掌的痕跡。

不過對上官婉的善與惡,南風卻是早有懷疑,也曾提醒過將軍。

可惜將軍對其青梅竹馬極爲信任,根本就聽不進去勸告。

或許找到安夫人這件事要緩緩纔是,先將傷南雨之人查到,之前半點線索都沒有,如今從這裡得知南雨身上所中陰寒之氣,與安氏曾經所中同宗同源,那麼就先從上官婉查起,倘若真是上官婉……

南風不免頭疼,若是上官婉的話,這牽扯似乎大了點。

到底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南風決定先查到結果,再做出結論來。而這結果出來之前,找到安夫人一事,且保密一下,這也是爲了安夫人的安危着想。

曾經南風認爲回到將軍府會更安全一些,可此刻得到如此讓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南風也不能保證將軍府就是安全的,說不定那裡正好是狼窩。

畢竟安夫人他們說過,之前來了刺客,原意是要請人去京給文慶治病,可在見到安夫人以後就直接動起手來。並且還是很久以前就得到的死命令,倘若見到安夫人,不管正在執行什麼任務都要放下,先行將安夫人人頭取下。

下這種命令的人究竟是誰?除了上官婉,便只有將軍一人了。

南風不相信文將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當初文將軍對安夫人一見鍾情,十里紅妝強娶,雖未能給正妻之位,卻也是貴妾。當時將軍說不是不想給平妻,而是嫡庶有分,平妻是平民所玩的把戲,在高官中是不允許存在的。

並且從文將軍的種種行爲看來,的確是對安夫人用情至深。

南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來意說出來:“此次前來,是因爲文慶受了傷,所傷地方有些隱晦。打聽到水縣顧家村有個神醫,所以將軍讓我前來請神醫去替文慶醫治。”

安氏看向顧盼兒,心知這神醫說的就是顧盼兒。

顧盼兒道:“你看我也沒用,先不說這蛋沒了的事情我沒有辦法給治,就算是有辦法給治,我也不會出手。”

南風下意識問道:“爲什麼?”

顧盼兒冷笑道:“這事莫非司南沒有告訴你?”

南風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到水縣有兩天多,可這幾天被秦蘭一直纏着,不說去看看司南他娘,就是與司南也沒說上幾句話。”

顧盼兒聞言倒也懶得賣關子,直接了當地說道:“那我就好心告訴你吧!傷文慶之人正是我家三妹妹,你說我妹妹傷的人,我能下手去救麼?把我妹妹傷成那個樣子,我不去把他將軍府給掀了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南風聞言一臉震驚,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事情怎麼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