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四喜的頭垂得更低了,心裡默默的念着有誰可以出來解救她。
然而沐四喜的呼喚好像並沒有人聽到,老頑固二叔公大吼一聲。
“都給我進來……”說罷走在前頭,徑直進了客廳裡。
沐四喜和田秋對看一眼,無精打采的跟在身後也跟着進了客廳。
客廳裡,柳至是這一輩現在的家主,也是商會的會長,地位自然很高,徑直坐在上首。
下面依次坐着柳家的大叔公,三叔公,二叔公一進客廳就臉色不善的坐在右邊,目光死死的瞪着進來的兩人。
沐四喜和田秋進來,兩人現在都出奇的窩囊,頭垂得低低的。
“喜兒,你回來了呀?”
一走到客廳正中,一羣人就看向沐四喜,柳至開口問道。
沐四喜擡起頭,看了一眼客廳的人,無一不是輩分大的長輩,而且剛纔那個二叔公還一臉怒氣的瞪着她。
沐四喜多想說,我沒有回來啊,可事實是,一衆人都盯着她了。
於是她這纔開口回道,“是的舅舅,剛進門兒。”
這時那個瞪着沐四喜的二叔公開口了,“原來是二丫頭的女兒,怪不得這麼沒有規矩。”
話音一落,全場鴉雀無聲,柳至皺了皺眉,暫時沒有說過,柳氏意外的擡頭,就看見沐四喜低垂着腦袋。
“二叔伯,請問您這是什麼意思?”柳至開口。
“什麼意思,有什麼樣的娘肯定教出什麼樣的女兒,香蓮當初犯了錯,嫁到那麼一個人家,現在是怎麼的,走投無路了,就帶着兒女回孃家了。
柳至,我知道你心善,可你看看這香蓮的兒女,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別到時候把家產都分給了別人。”
二叔公柳鎮山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噤了聲,柳至眉頭皺得死緊,柳氏一臉激憤的看着那二叔公。
其他叔公也看着沐四喜和柳氏開始打量着,幾人要麼竊竊私語,要麼評頭論足。
半響,柳氏擡起頭來,目光堅定的開口,“二叔伯,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我柳香蓮就算再不濟,也斷斷不會帶着孩子來啃孃家的血肉。
我們這次回來,也只是因爲傅兒成親,以後我們會注意分寸,不會時常回柳家的。”
柳氏話一落,柳至立馬拍着桌子大聲喝到,“什麼不會常回柳家,你是我親妹妹,喜兒和逸臣是我親侄兒,這裡便是你們的家,由得了其他人說什麼。”
柳至話一落,其他人都噤了聲,連沐四喜都愣住了,怔怔的看着柳至。
柳至繼續開口說道,“各位叔伯,我柳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說香蓮窺於柳家的家產,不如說我窺於喜兒和逸臣的人脈。
喜兒和逸臣早在還沒有和咱們柳家相認的時候,就已經和醉香樓在做生意了。
更是和縣令大人,還有京城孟家,甚至攝政王府都有密切的關係,所以要說窺於,那也是我柳至有目的,是我柳至窺於他們。”
柳至話一落,全場鴉雀無聲,只聽到那幾個叔伯的抽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