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汗,又繼續拖着他往村裡走去。
這時,已經下午了,村裡大多數人都下地去了,但還是有些人還閒着。
這不,進村就遇見馬寡婦和一幫老媽子在那嘮嗑,眼尖的馬寡婦一下就看見了我,要說這馬寡婦也是個嘴碎的,一天沒事就是和村裡的老媽子道東家長西家短的。
這不,看見我拖了個人走過來,立馬跳起來跑了過來。
“四喜,你殺人了啊,怎麼滿身是血,還把屍體拖回來了。”
“呸,嬸,說什麼呢,我去砍柴看見他躺在草叢裡,渾身是血的,應該是被野獸傷了吧,我爹不是去打獵就沒回來麼,我想人家也是有親人的,就這麼死了他的親人也會像我們一樣傷心死的,所以我就把他撿回來了,我這不是力氣小麼,就做了個拖車一路從山上拖下來的。”
“不說了,我得把他弄回去,趕緊找大夫看看。”
“嬸,別亂說啊,人命關天的啊。”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趕緊回來吧,嬸幫你拖,看你這小身板拖了這一路也怕是熬不住了。”
說罷,馬寡婦就挽起袖子幫我一起推着車往沐家院子走去。
有人幫忙就是不一樣,一會就把人拖到了家門口。
“嬸,謝了,這是今天在村口碰到下游村的趙叔,他給的我豬下水,你把它拿回去洗了吃吧,我這要去幫他請大夫也沒時間洗,說完就把籃子裡的豬下水提了出來,至於筒骨不用清洗那麼費勁,則留着給躺着那人和家裡人熬湯吧。
“喲,四喜哪,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不要了吧。”
馬寡婦說完眼睛還是死死的頂着那些豬下水,畢竟在這山村吃肉的時候也不多,馬寡婦家的日子也不是很好,早些年剛嫁過來,沒多久就死了男人,公婆硬是說她命硬剋死了他們兒子,還不准她改嫁,所以這些年都是她一個人生活。
我看她眼睛還望着那些豬下水,就知道她心裡還是想收下的,可能還在顧及什麼吧。
於是就說:“嬸,沒事的,拿回去吃吧,這是別人送我的,我有權力給誰就給誰。”
“真的啊,那我就收下了,我這順便回去就給你叫孫大夫,你就別跑了,快把他弄進去吧。”
馬寡婦說完還不等我回話就提着那些豬下水風風火火的跑了,好像生怕我反悔似的。
搖搖頭,轉身打開院子門,左右瞧了瞧,沒看見人,這才小心的把車上那人扶起來,跌跌撞撞的往柴房方向走去。
楚律在昏迷間感覺自己好像還被困在山裡,迷霧重重,山巒起伏,跌跌撞撞的一路往前衝去,可是好不容易輕鬆的身體好像又沉重起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了嗎?我還有好多事沒完成呢,大仇未報……
靠,18幾的個頭說重不重,反正現在這小身板扶着往裡走還是挺吃力的。
原本幾分鐘的路程,硬是走了10來分鐘。
終於走到柴房門前,“娘,開開門,快來幫忙。”
扯着嗓子叫了兩身,就聽見裡間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