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小男孩的手被成叔抓在了手裡,看着小男孩手裡那個紙包,成叔伸手就想去奪,顯然小男孩也察覺到了成叔的意圖,仗着自己年齡小比較靈活,硬是從成叔的手裡逃脫了不說,還把手裡的紙包給拆開了。
成叔急的語無倫次道:“趕緊把他捉住、、、不能讓他把那裡面的毒粉撒出來。”那可是無解的毒藥啊!或者說也有解,只不過需要的藥材很是苛刻,現在大冬天的,根本就找不到那些活株的藥材。
小男孩得意的挑了挑眉,手上的動作不停,突然他覺得腳上怎麼涼冰冰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腳上爬上去了,小男孩疑惑的低頭,就在這一刻汪風雲直接飛身上前點了小男孩的穴道。
大家都詭異的看着小男孩腳邊的野草,都不由揉了揉眼睛,特別是金嬤嬤臉色更是直接變得蒼白,她做的壞事可不少,每年在她手上都有十幾條人命完結,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在她看來,她是幫着那些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去京城的農女們實現人生重大的轉變。
不然那些農女不要說去王府當小妾了,就是去京城的機會都沒有,雖然是王府的小妾,可也比嫁給一個莊稼漢子強不是?
可是現在看到那乾枯的野草居然像是瘋了一樣,直接往人身上爬去,而且那早已凋零的葉子也重新長開了。
金嬤嬤都被嚇得這樣了,小男孩就更不要說,特別是他現在穴道被點了,壓根就動不了,他看着那野草以逆天的姿勢從地上直接就爬上了他的脖子,感受到脖頸處那冰涼的觸感,小男孩眼眸裡漸漸浮現出恐懼。
即便他手段再黑暗,可他終究還是個孩子,以前敢下手不過是對別人,可是現在輪到了自己,他自然是害怕的。
染染饒有興致的控制着那株野草,本來她是不想這麼折騰人的,畢竟現在是冬天,萬一把人嚇壞了,她心裡也會難安,可是眼前這小男孩可不是簡單的小男孩,表面上對她極好,可是每次給她的饅頭也好還是給她倒的水都有各種各樣的慢性毒藥,要不是她本來醫術就卓絕,怕是早就受制於人了。
所以在一開門的時候,染染就開始想着要如何把那包毒藥粉給奪了,小男孩雖然逃出了成叔的控制,不過卻剛好跑到了野草旁,染染自然是毫不猶豫就用異能控制着那株野草長大。
成叔鬆了一口氣,直接把小男孩手裡的毒藥粉給收拾了起來,用責備的語氣道:“你這個小東西心腸倒是真的黑,你要是把這一包東西丟出來了,這滿院子的人都活不成了,你可別忘記了你家王爺還在這裡呢!”
何止是黑啊,簡直就是惡毒,成叔小心翼翼的把紙包直接用一個小瓶子個裝了起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毒藥他還是要趕快銷燬掉。
韓慶榮此時正衣衫不整的呆在屋子裡,聞言臉色也不由得大變,對於他們這種生來就高人一等的皇家皇子來說,只要這輩子他們不造反和做出對大秦不好的事情,他們這輩子都可以過的很是肆意,畢竟現在的聖上對他們這些兄弟和宗室都不錯。
他韓慶榮雖然在有些地方確實是做的強差人意,但是他不過是太過於貪色了一些,再說了他還沒活夠呢,要是現在死在了這個院子裡,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被京城那些老古董如何詆譭,怕是以後連祖墳都進不去。
想着韓慶榮的臉色也是極不好,本來這件事還不會太嚴重,他不過是差點睡了玉相的女人麼?可到底還是沒睡,只要他好好的道個歉服個軟,想來玉相也不會太過於計較,可不曾想那個一直被他委以重任的孩子,居然做出了這麼荒唐的舉動。
玉相既然來了這裡,自然是有所準備的,哪裡會兩眼一抹黑就跑來了?他要是這麼容易就能弄死的話,也活不到這個時候了,早些年在京城他得罪了多少的世家多少的權貴?可有見他怕的時候麼?
韓慶榮在心裡暗暗叫苦,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他只是個閒散王爺,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找尋和那人相似的女子,他一直都以爲自己應該不會被人抓到什麼小辮子的,沒想到這次倒是踢到了玉相的這塊鐵板。
“獻王爺,您的膽子倒是大的很,不僅強搶民女,連殺人滅口的事情也做的如此得心應手,看來,平日裡沒少幹過。”玉辰生拉着染染的手往外走去,丟下這句話後就開始吩咐人把周圍那些害人不淺的東西都給毀了。
韓慶榮也顧不得衣冠不整了,急急忙忙跑了出來,看到玉辰生那毫不留情的背影,不由得大急:“玉相,請留步。”
染染嘴角彎彎,忍不住停下腳步往回望,這個王爺莫不是被氣瘋了?玉相?那是什麼鬼?染染作爲一個穿越人士,一下子倒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王爺怕是被玉大叔此時的滿口胡言亂語。
玉辰生垂眸,柔聲問道:“怎麼了?還想留在這裡?”
染染連忙搖搖頭,臉色有些緋紅,手微微縮了一下,可看到玉辰生那不自知的模樣,染染也不敢做的太明顯,畢竟人家纔剛剛救她一命,爲此還吐了血。
別看玉辰生表面一片雲淡風輕的,心裡早就緊張到爆了,特別是牽着意中人的小手手,他的大手掌裡也溢滿了汗水,就怕小丫頭突然跳出來指着他的鼻子罵:臭流氓!
玉辰生眼裡閃過一抹笑意,看着染染那緋紅的臉頰,心情更是愉悅了幾分,牽着小手,兩人一馬當先的去了另外一處院子裡。
染染在這裡住了一個月了,才發現原來離她常住的院子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更大更豪華的院子,以前她都從來沒有注意過,她小聲的問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以後就猜測過這看似普通的山坳裡肯定有一些她不認識的東西存在,比如武俠劇裡的陣法什麼的,對武功那類她實在是知之甚少,所以纔會吃了悶虧。
“出去以後再細說,你在這裡可還好?可有被欺負過?”玉辰生關心的問道,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小丫頭可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乖巧,這次是他來的及時,要是來的不及時,玉辰生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他一定會讓韓慶榮這個閒散王爺後悔來到世上走一遭!
染染搖搖頭:“還好,就是這幾天有些難過。”雖然染染今天已經洗澡了,頭髮也收拾好了,可玉辰生還是不難發現染染的臉上有凍傷,紅撲撲的一片,剛纔緊張沒看仔細,現在看着他只覺得心疼不已。
“等回去了,我給你燉湯好好補補,看看你這小臉都瘦成什麼樣了。”玉辰生愈發的心疼起來,特別是察覺到染染的手上也凍傷了大片後,眼裡的陰霾之色更是濃厚,既然聖上忙着國事,沒有時間管教好皇家子弟,那他不介意給韓慶榮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他懂得,喜愛美人沒有錯,但是不是所有的女人他都能碰的。
染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還會燉湯?那能喝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保管你喝了還想喝。”玉辰生輕笑,看向染染的目光越發的柔和,染染對於玉辰生的自信持懷疑態度,要知道這位爺剛住到她家隔壁時,可是天天都靠着她和里正家送飯度過的,他燉出來的湯能不能喝還真是難說。
兩人說的開心,後面跟着過來的韓慶榮卻是滿心忐忑,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親自跑來了這裡,讓玉辰生抓個正着。
可這也只能怪他自己,要知道當初一收到金嬤嬤的來信後,他的心情是雀躍不已,這些年他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出來找那人的替身,可是不管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找來的能夠有三分相似度就已經很難得了。
這幾年他寵着那個替身側妃,誰知道寵着寵着就變得驕躁了,害他被岳丈隱晦的提點了幾句,韓慶榮除了在美人這件事上沒有什麼原則外,其餘的地方還是很要面子的,特別是岳丈家的權勢也不小,他自然不敢再怠慢王妃了,也想給府裡的側妃一個教訓,所以在收到金嬤嬤的來信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南江縣。
誰知道這次的美人後臺太過於強硬,不僅沒能一親芳澤,還給自己惹了一身騷!
玉辰生和染染說笑了一會兒,眼見染染有了幾分的疲倦後,就直接把人安排在窗邊的榻上休息,自己則很是客氣開始和韓慶榮寒暄:“獻王爺倒是挺悠閒的,眼看春節在即,還有時間跑來這南蠻之地。”
“玉相說笑了,是本王的錯,不知道那小姑娘是玉相的人,還望玉相大人不記小人過,把這件事揭過去吧?”韓慶榮陪笑的道,實在不是他沒骨氣,主要還是眼前的人實在是惹不起,別人不知道,他可是聽岳丈提點過的,玉辰生表面上是辭官了,可是聖上三年來都沒有把現在朝堂上的丞相從代丞相轉爲丞相,就表明,這位辭官怕是聖上授意的,至於他們想要搞什麼?他一個閒散王爺,自然不用刻意去打聽,反正只要大秦江山永固,他就可以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玉辰生臉上一片肅然,眼神都透着涼意,韓慶榮一對上那雙眼更是嚇得冷汗直冒,特別是他此時衣冠不整的,外面的風吹進來讓他忍不住打着哆嗦,再看看玉辰生那如同冰塊的臉,韓慶榮連呼吸都放輕了。
玉辰生轉頭看向染染,此時的染染早已經閉目躺在榻上,安心的入睡,染染是真的累極了,這幾天在後山,完全就沒有睡個好覺,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人捉回去吊打一頓,後來是被蛇和那致幻的氣息給收拾的夠嗆,而現在確定玉辰生就在她身邊後,染染是真的想睡覺了,所以也不管玉辰生會怎麼和那個王爺談判,她現在就想睡覺。
“想要事情輕輕揭過也不難。”玉辰生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然後也請韓慶榮坐了下來,看着韓慶榮那小心翼翼陪笑的模樣,玉辰生臉上閃過一絲的冷笑,在他第一次步入京城那個大染缸的時候他就知道只有自身的實力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才能讓那些不擇手段的權貴都有所顧忌。
像韓子鈺當年迫不及待的佈局想要弄死他,他那時候是真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惜命不該絕,他還是活了下來,而韓子鈺呢?這才過了三年,就開始忍不住上門想要招攬他,可惜他玉辰生是那麼好招攬的人麼?當年他要是一次性把他弄死了,他還會對他高看一眼,誰知道自身能力不足,但是心比天高,又想弄死他又想要接收他手裡的勢力,哪有這麼好的事?
韓慶榮陪笑道:“玉相請說,只要能夠把這件事當作沒發生過,我什麼事情都能答應。”他心裡也明白玉辰生會這麼說,就代表他也不想把事情給鬧大,心裡倒是稍微放鬆了些。
“那就好,我也不爲難你,畢竟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這處莊子就處理了吧,我看着膈應的慌。”玉辰生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椅子說道。
“應該的。”韓慶榮大方的應了下來,這處莊子本來就不值錢,不過是位置不錯,剛好符合他們行事罷了。
“徐家我也順手給處理了,希望您不要介意,畢竟,徐家這麼多年來可是幫您做了不少的壞事,這也算是他們的報應吧。”這一個月玉辰生早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查清楚了,雖然後面受益人是韓慶榮,但是策劃這起擄人案的可是徐家,不就是見染染才華不錯,又是農女出身,想必不會惹什麼麻煩,這才下手的麼!
韓慶榮也沒指望徐家能夠保護住,再說了,這次事情會變成這樣,害他跟玉辰生槓上,還不是徐家自作聰明麼?連人家的底細都沒有查清楚就胡亂的下手把人給綁了,徐家的人也真是沒腦子!
“這不過分。”韓慶榮笑着道:“玉相還有什麼要求?”
玉辰生滿意的站起身子道:“你這嬤嬤和這個小男孩交給我如何?再賠償我家小丫頭一萬兩白銀當壓驚費,畢竟你也看到了,我那小丫頭,膽子可小了,這段時間可是被嚇得不輕,我要這點賠償金,王爺你說也不多吧?”
韓慶榮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起來,在他看來給補償是應該的,但是一萬兩白銀,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多了,他雖然貴爲王爺,手裡也有些鋪子和收益還有每年朝廷也會按時給他發放俸祿,但是那些錢可不僅僅是爲了維持他平日裡的開銷,還有人情往來,那些字畫古董什麼的,一出手沒個幾千兩壓根就下不下來。
所以他雖然身爲王爺,但是手裡還真是沒有什麼多餘的閒錢。
可看玉辰生那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模樣,韓慶榮還是不死心的試探道:“玉相能不能減少一些?您看我雖然身爲王爺,可日子過的也是捉襟見肘,有時候想買些喜愛的物件都不敢下手。”
“王爺是覺得我開價太低了,那我不妨再加點。”玉辰生蹙眉道,很是不滿意韓慶榮這副守財奴的模樣。
聞言,韓慶榮連忙應道:“不是不是,玉相您說一萬兩就一萬兩,我這就讓人送過來。”嘴上是說着爽快了,心裡韓慶榮早就憋屈死了,哎,誰叫是他自己先犯了錯呢?也怪不得別人。
玉辰生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後走向染染一把抱了起來,才腳步輕快的往外走去,他是不能把韓慶榮如何的,畢竟他是當今聖上同父異母的兄弟,和靳王爺也是兄弟,要是太不給他面子,萬一這王爺突然間發起飆,不顧一切的話,他也還會有麻煩。
所以他要報復或者泄恨,也只能拿徐家和這些走狗泄恨了。
韓慶榮見玉辰生走了,心下一輕,連忙讓隨身跟着他來的侍衛去城裡取了一萬兩的銀票到時候送去醉香樓給玉辰生。
玉辰生走的時候只是把金嬤嬤和小男孩還有自己千機閣的人帶走了,至於那些一起被擄來的姑娘,玉辰生表示,獻王爺自然會安排妥當。
這處莊子原來的人,要麼死了要麼傷了,那些大狼狗早已經死透透了,韓慶榮換上了一身乾淨舒適的衣裳後,連忙吩咐自己從京城帶來的侍衛把那些小姑娘全都送回她們家去,經過這一次後,韓慶榮覺得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想來南江縣這個地方了,當然了,從南江縣出來的女子他也不敢碰了,畢竟誰知道下一次他運氣還會不會有這麼好?
那些哭泣的小姑娘,相互間對視一眼後,心情卻愈發的複雜,可以平安回家是件好事,可是她們的失蹤了那麼久,怕是村裡早就流言蜚語傳遍了,她們對未來是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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