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話落,猛地跪了下來,朝秋老爺子,秋周氏,秋鐵山磕頭,哭道:“成功哥是個好人,都是小青不好,你們不要怪成功哥,不要生成功哥的氣,我會離開的,一定離開的……”
說到離開,小青就很傷心,聲音沙啞,也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話落,她已經撲在地上身子顫抖着哭了起來,是那麼的絕望和悲痛。
聽到秋成功是個好人的話,秋喜兒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這話可是天大的笑話!
“不用你這個狐狸精來假好人,你要是有點羞恥心,就不用出現在這裡了。”秋周氏怒道。
“是,都是小青的錯,小青不該來,小青這就走,這就走……”小青很是後悔和羞愧地說着,又磕了幾個頭就立刻站了起來,搖搖欲墜着要離開。
“小青,你不能走。”秋成功連忙拉着小青,着急地道。
“成功哥,能遇到你,我死也甘心了,但是我不能害了你,你是個好人,不該娶我這樣的女人,我配不上你,想我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苟且偷生,嗚嗚……”小青悲傷哭着,掙扎着。
“小青,你不能胡思亂想。”秋成功臉上佈滿了緊張和着急,然後看向秋老爺子他們,氣憤地道:“你們太過分了,小青就是青樓女子又怎麼樣,她已經從良,心底又善良,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我告訴你們,小青我娶定了,你們不給娶也得娶,否則這日子,大家都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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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家老屋的人聽了這樣的威脅,自然很生氣,特別是秋老爺子、秋周氏、秋鐵山,臉色極爲難看,瞪着秋成功的眼睛彷彿要吃人般。
秋喜兒微微皺着眉頭,再看看小青,以她對秋成功這種自私自利、又愛面子的人來說,怎麼可能爲了一個青樓女子做到這個地步,而且這個小青看着是很可憐,但是很大部分都是裝的。
這個小青到底有什麼能讓秋成功如此緊張她?
秋喜兒沉思着,如今她倒是對小青有了些好奇心了。
“爹、娘,這太陽也熱,你們身體也不太好,不能太曬了,還是回屋裡談吧。”秋鐵頭見事情越鬧越僵,還是硬着頭皮上前道,被大家圍觀着討論家事,臉面都要丟盡了,他不得不上前提醒啊,然後只用秋老爺子能聽到聲音道:“爹,你看,這麼多鄉親……”
秋鐵頭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秋老爺子也明白,自然知道今天臉面丟大了,原本也是打算偷偷把小青趕走的,但是最後人趕不走,反而越鬧越大,村子的人聽到了,然後自然就越圍越多人了。
秋老爺子沉着臉讓大家都屋裡去了,鄉親們自然不好跟進去,不過還是圍着秋家老屋,期待能聽到最新八卦。
在農家除了下地幹活,就沒有什麼娛樂,八卦就是他們感興趣的,特別是這種風流情事最是讓人興奮。
院門一關,本來是要到堂屋去的,但是秋周氏攔住了,怒道:“讓這狐狸精進院子就不錯了,休想進屋子去,髒了我的屋子。”
聽着這話,小青的臉色又是羞又白的,身子搖搖欲墜,秋成功連忙扶住,道:“你們不許欺負小青,要是小青有了什麼意外,我就一把火把這裡燒了,我說到做到。”
秋成功的臉色很是猙獰可怕,讓大家不由地一顫,心升恐懼,以他們對秋成功的瞭解,他真的會做的。
“你這個逆子,逆子……“秋鐵山嘶吼地大叫着,”從今往後,我就沒你這個兒子,滾,你給我滾。“
秋鐵柱似乎用盡了力氣把這話叫了出來,隨後就脫了力,身子就往後倒,幸好旁邊的秋成名連忙扶住,緊張地叫着:“爹,你彆氣,要注意身體啊!”
“那好,爹,那我們就分家。”秋成功道,可是一點也不顧秋鐵山會不會被他氣死。
“成功哥,你別這樣……”小青緊張地看着秋成功,一臉哀求,“我不想你因爲我和家人弄成這樣,不然我就是死,也無法彌補我的慚愧,成功哥,你要是爲了我和家人鬧,我一輩子也無法安心,你讓我走吧,你以後娶……娶個好姑娘。”
這話一落,小青臉上盡是絕望、傷痛和無奈。
“小青,我就娶你,別的人我是不會娶的,你放心,們不明白你的好,我明白,一定會讓他們同意你進家門的,不然就分家,到時候我們過我們的日子。”秋成功連忙道。
“這是趕你出家門,分家,門都沒有。”秋鐵山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又聽到秋成功這樣的話,又是怒道。
“爹,你不分家,這是不讓兒子活,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秋成功怒道,狠狠地瞪着秋鐵山,身上佈滿了陰狠的氣息。
“好,分家,從今以後,秋家就沒你這個子孫,成名,你去把村長和里正請來。”秋鐵山已經被秋成功氣得沒有了理智,憤怒地吼了出來,他要立刻讓秋成功在眼前消失,竟然對他這個父親這麼狠心,爲了個女人如此威脅他,那他就同意分家,把這個兒子分出去,以後他就沒有這個兒子了。
“爹……”秋成名猶豫着。
“去啊!”秋鐵山嘶吼着。
“我不同意。”秋周氏大叫,然後對秋成功勸道:“成功,你趕緊給你爹認錯,你可不能爲了一個青樓女子,而不要家人了啊,這樣會被戳脊梁骨的。”
“阿婆,小青我娶定了,你幫我勸勸大家,小青是個好的。“秋成功反而勸了回去。
“那好,你讓小青先回去,你得讓大家商量一下對吧。”秋周氏道。
“娘,這事沒得商量,我們家不可能讓一個青樓女子進門的。”秋鐵山怒道。
“這事我也不同意。”秋老爺子也怒道。
“成功,阿婆平時最痛你的了,阿婆說的話,你還信不過嘛?你送小青回去先,阿婆會幫你勸你爹和你阿公的。”秋周氏連忙保證道。
在秋周氏的勸說下,秋成功還是帶着小青走了,家人如果同意小青進門,自然是最好的。
“娘,你怎麼可以同意這個逆子娶個青樓女子回來,以後我們家還要不要做人了。”秋鐵山道。
“你們沒看到成功那樣子嗎?要是我們反對到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那,要是他一衝動,那不是危險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我把他們勸走,是讓我們有時間慢慢商量接下來怎麼做。”秋周氏道。
“能有什麼辦法,竟然他要分家,就讓他分出去好了。”秋鐵山怒道。
“怎麼能分,到時候家業到了他的手上不知道要怎麼敗光那,辛辛苦苦賺來的家業可不能這樣敗光了。”秋周氏不耐煩地道。
秋鐵山頓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