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兒上到廂房裡,除了白衣公子外,崔謹浩和凌大力都在。
大家見過禮,秋喜兒帶着慧欣坐了下來。
“秋夫人,你把這單家的產業都買下來了,你圖什麼?”崔浩謹好奇地問,這婦人也不是蠢人,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明顯沒有好處,也不知她是圖些什麼。
“似乎沒什麼東西能滿得過各位。”秋喜兒輕聲道,聽不出情緒,自己什麼事被人知道,這感覺很差勁。
“祝老縣也不大,單家被買下,這事可是不小,崔鑫掛不可能不去查的,只要道官府一問,就知道誰買下了。”崔浩謹道。
秋喜兒倒是沒有多說,她竟然用了自己的名,她也不打算把所有的人都滿住,算是接受了崔浩謹的解釋,淡淡地道:“單家沒有什麼好圖的,但是我有辦法把單家的產業做得更大,更準確地說,這產業是我秋氏的產業。”
秋喜兒充滿了自信。
三個男人都微愣。
“秋夫人好氣魄。”白衣男子笑道。
不管他們信不信,秋喜兒只是微笑,並沒有說什麼,有些事得用行動和結果來證明。
“秋夫人,你帶着刻板做什麼?”崔浩謹目光落在刻板上,問道。
“我想看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印刷辦法,如今這刻板印刷成本太高,這書坊因爲這可是一直做虧本生意的。”秋喜兒老實地說。
“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據我所知,現在印刷的辦法已經是最好的了。”崔浩謹雖然不是專業,但是也懂不少的。
“有。”秋喜兒很肯定地道,在界域之商裡比這更不可思議的事都有,不可能好點的印刷術就沒有。只是大家還沒有想出來罷了,也許她該進界域之商裡看看,肯定能找到些好辦法。
這時小二上了糕點和茶,主食還在後頭。
看着那盆中一塊快的小糕點,秋喜兒腦海裡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自覺地把那糕點端了過來,雙手各拿起一快。實在是很不雅——
大家都驚訝地看着秋喜兒,慧欣臉微紅,姐你有那麼餓嗎,竟然把一盤糕點都佔了?
她剛想出聲,旁邊的凌大力突然出手阻止她了。
慧欣看了看凌大力,猶豫了一下,最後什麼也沒說。才發現秋喜兒拿着糕點並沒有吃。而是出神地看着。她很是迷惑,不過就是糕點,有什麼好看的。
白衣男子和崔浩謹也注意到了,倒是沒有再說話。
誰也沒有把秋喜兒叫醒。
秋喜兒沉入自己的思海中,一道道想法閃過,刻板實在是不好用,如果把這些刻板每一字分開。或者雕刻出更多的字,就如同這糕點一小塊一小塊的,只在上面雕一個字,收藏好,然後需要就把每個字找出來進行排列,不是更好。
秋喜兒越想越可行,回去得好好計劃一下才行,等她回神,發現大家都看着自己,迷惑地問:“這麼了?”
“秋夫人,這糕點你是看飽了嗎?”白衣公子打趣地道。
秋喜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神下作了不該做的事,臉微紅,忙道:“不好意思。”
“秋夫人剛纔想什麼?想來是好事。”崔浩謹好奇地問,什麼問題能讓她瞬間是失神了,臉上有了喜色。
“我剛纔突然想到,要是我們把刻板弄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一小塊上面只刻一個字,需要的時候就排列在一起,用不着就按一些規矩收着,不就能省很多成本了。”秋喜兒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三人都不簡單,也許能提供更好的想法那。
三人有些震驚地看着秋喜兒,雖然秋喜兒說了大概,但是真的這樣做起來還真是個更好的辦法。
“不錯。”一直不說話的凌大力吐出了兩個字。
“妙。”崔浩謹笑道。
“以茶代酒,祝秋夫人的妙想成功。”白衣男子也笑道
“謝謝。”秋喜兒也舉起了茶。
秋喜兒因爲心中有事,吃飽後也不願多待,告辭離去了。
“這婦人倒是有些想法,就是不知能不能做成。”白衣男子笑道
“這想法倒是很好,可以一試。”崔浩謹點了點頭,很是認真。
“能成。”凌大力突然出聲。
白衣男子和崔謹浩面面相視,隨後笑得很是詭異地看着凌大力,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凌大力冷眼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喝自己的茶。
“好,我們就等着這婦人成功。”白衣男子拿起茶杯品了一口,隨後道:“這茶不錯。”
“這茶可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崔浩謹道。
“我在這縣上實在是無聊啊!這茶葉給我留下,解解饞也好。”白衣男子笑道。
“行。”崔浩謹倒是痛快地答應了。
秋喜兒回到家後,就立刻回了房間,把這些想法一一記下,然後在進行整理,大概的計劃已經定了下來,有了方向,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更加可行了。
她吃了晚飯,梳洗後,就藉口累了去休息,實際上,她的靈魂進了界域之商,找了秋顏,秋顏也剛好在。
“顏兒,你們的世界是怎麼印刷的。”秋喜兒問道,她這是向秋顏打聽情況來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可複雜了。”秋顏道。
秋喜兒把自己的狀況和自己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
秋顏驚訝地看着秋喜兒,“喜兒,你好聰明哦,你成畢生了。”
“畢生是誰?”秋喜兒迷惑秋顏怎麼就扯出一個不認識的人。
畢生是發明家,總結了歷代雕版印刷的豐富的實踐經驗,經過反覆試驗,製成了膠泥活字,實行排版印刷,完成了印刷史上一項重大的革命。
秋顏一一畢生的事說了出來,詳細解釋了活字印刷,甚至把後世總結出來的辦法也詳細的也說了出來,因此秋喜兒瞭解到了更加全面的印刷術。
“活字印刷?!”秋喜兒一喜,這再適合不過了,比自己想的更詳細和周到,“這辦法太好,可是暫時解決了我現在的問題,這畢生真聰明。”
“小姐,你是不是變得法子誇自己聰明啊!”秋顏笑眯眯地看着秋喜兒,又笑罵:“看你那小樣。”
秋喜兒微愣,隨後明白過來,畢生想到了這活字印刷,她也想到了,這不就是變着相誇自己嗎?
“我是真心夸人家的,不過說起來,人家是什麼都不靠就成功了,我和人家可是比不了,有你給我作弊那。”秋喜兒笑道。
“你都想到大部分了,真正實施起來只是缺少時間罷了,你就算不來問我,我想不久你也能想出詳細的辦法來。”秋顏認真地道,可沒有一絲安慰的假話。
“謝了,我比畢生幸運多了。”秋喜兒笑道。
在秋顏的幫助下,她拿這一份詳細的資料離開了界域之商。
翌日,秋喜兒迫不及待地要進了縣城了。
秋夏氏不高興地道:“喜兒,你就快要生了,還到縣裡做什麼,乖乖待在家裡。”
“娘,沒事的,你以前像我這樣子的時候還要下地幹活那。”秋喜兒不在意的道,身體是她的,狀況怎麼樣她很清楚的。
“不準去。”秋夏氏板起了臉。
“娘,我會小心的,我有要事要去縣裡那,你就放心吧。”秋喜兒安慰道。
秋夏氏雖然不認同,可是也扯不過秋喜兒,還是同意她帶着彗欣去了。
到了縣裡秋喜兒就離開去找了單長青,把自己所想到的說了出來。
單長青聽了秋喜兒的計劃愣住,良久才道:“夫人這想法真好,要是成功了,那我們絕對是大鼎國最大的印刷商。”
“我們有沒有信得過的刻板師傅,還有趙掌櫃這人如何?”秋喜兒問道。
“有,書坊就有兩個刻板師傅,都是家奴來的,絕對不會有問題,至於趙掌櫃,他雖然有些奸,但是之前一直都沒有做出對不起單家的事,人是可信的,況且他現在也是罪奴了,他很聰明,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單長青道。
罪奴是最下等的人,終生不管你有何作爲也不得贖身,不管怎麼也做也無法擺脫,要是還想好好活着,就要本分,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走,那我們去找刻板師傅談談。”秋喜兒下了決定。
去了書坊,趙掌櫃連忙迎了出來,單長青笑道:“趙掌櫃,夫人想出辦法了,把兩個師傅找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這麼快就想到辦法了,看單長青那個高興樣,顯然是好辦法來的,趙掌櫃有些詭異地看了一眼秋喜兒,還真想出來了。
想歸想,他還是迅速地把兩位師傅找來了。
兩位師傅都有四五十歲了,因爲之前是家奴,所以是隨了單姓,年輕點的叫單富貴,看着比較精明;年紀大點的叫單大忠,看着比較老實。
單長青給兩個師傅介紹了秋喜兒,兩人都楞住,隨後連忙跪了下來,“奴叩見夫人。”
“起來吧。”秋喜兒微笑地說道。
“謝夫人。”兩人感激地道了謝。
秋喜兒讓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來後纔開始進入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