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銘說完,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他還沒見過對兒子下手這麼重的娘。
就算是孩子做錯了事情,也不該動這麼狠的手,楊氏這人可真是喪心病狂了。
範銘感覺到苗苗有些不安,輕聲哄着她。
可範銘那裡想的倒,楊氏是故意用的苦肉計呢,要是計成,那李北就成功的躲過了這一劫。
只不過可惜的是......
楊氏被範銘的話嚇了一大跳,愣在了那裡,沒想到三妹婆家這個三弟說出這話來威脅她。
就算是送官又怎麼樣,這是她兒子,想打想罵還不是一瞬間的事兒。
楊氏想通後,故作鎮定的回過神來,嘴上罵罵咧咧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生出這麼個不懂事的兒子來啊.......”
她這樣做也有她的打算,她本來也想着自己好好教訓李北一頓,柳氏幾個怎麼說看在她下手這麼狠的面上,肯定會繞過自家兒子這一回兒的,誰知道,這夫妻倆並不鬆口。
還說出把她送官的話,還是想要找她兒子的麻煩,該怎麼辦?
動手打自己的兒子,她這心裡也難受的很吶,畢竟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楊氏腦中思量着對策。
李北因爲被楊氏打的狠了,屁股生疼生疼的,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心裡也委屈的不行。
小李氏已經把李北給扶了起來,不滿道:“大嫂,就算是北兒做錯了事情,讓他道歉就好了,何必下手那麼狠呢?”
範可人也跟着幫忙,其他的幾個小孩子並沒有動,顯然是眼前的這一幕給嚇着了。
夏月老實的躲在惠孃的身後。伸長個脖子往外看,這下心裡也有些同情李北了,被他娘打的那麼慘。
苗苗被範銘緊緊的抱在懷裡,沒在哭了,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楊氏還在那裡罵罵咧咧個不停,小李氏也在旁邊小聲的哄着正在哭泣的李北。
惠娘聽的有些反感,出聲道,“親家大嫂,你別在那裡哭了,這樣胡攪蠻纏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我只想問一句,你家兒子把我女兒打成這個樣子,總得給我們個說法和公道吧?要是不給的話。那咱們沒完。”
要是楊氏想這麼罵罵咧咧的躲過這件事情,門都沒有,不對,是窗戶都沒有。
楊氏這會兒心裡煩躁,“說法。公道,你們想要什麼公道,要公道的話,我已經把那個臭小子給揍一頓了,還想怎麼樣?要是想要賠錢的話,一分都沒有。”楊氏也不在做出之前的那一套了。
惠娘冷笑。賠錢,她還不稀罕楊氏賠償的那點錢兒呢,苗苗受的委屈。是幾兩銀子能打發的嗎?
“親家大嫂說的未免也太輕鬆了,你兒子污衊我女兒偷了可嬌的東西,已經造成了她的心裡創傷,你別以爲幾個錢就能撫平的了嗎?” 再說我也沒讓你動手打你兒子,是你自己要打的。
惠娘接着又道:“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你兒子當着外面衆人的面和我女兒還有夏月道歉,要是不道歉的話。就別怪我心狠,對了,還有動手的那幾個人,也別想逃過。”
惠娘說完掃視了一下先前叫的很歡的幾個孩子。
這樣的做法相當於把這事兒公開,讓全村的人面前知道。
那幾個孩子被惠娘冷眼一看,嚇得縮了縮脖子,自然是沒了意見,這本來就是他們的錯,要怪就怪自己不要受別人的唆使。
楊氏氣的沒出聲,小李氏聞言,擡起了頭,對惠娘道:“三弟妹,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要是這些個孩子的父母鬧了起來,該怎麼辦?”
“二嫂這是怕麻煩嗎?這本來就是你侄子鬧出來的事兒,要不是她起鬨,能出這些事兒嗎?我沒要他們的賠償就是好的,這麼點小要求也算過分的話,那我也把這幾個孩子給打一頓試試?”惠娘現在是氣死了,那裡還有閒功夫和小李氏說嘴。
擺明了要是別人鬧了起來,那也是你小李氏和楊氏的事情,她沒必要爲這件事負責到底。
再說做錯事情還想着躲掉,世界上那裡有那麼好的事情。
範銘也接話道,“我媳婦說的沒錯,要是這些個孩子的父母親鬧起來,那就是你們的事兒了,我媳婦只是要求他們道歉而已,這算什麼過分的事兒,早知道幹嘛去了,不知道把孩子給教好嗎?”
楊氏一聽要他兒子道歉,立馬大吼道:“不行,我兒子憑什麼要當着衆人的面道歉,我打都打過了,還要他道歉,”
楊氏極力反駁道,要是今天道歉了話,那丟臉可是丟大了,先不說丟臉的話,她婆母和丈夫那裡也會以爲是她教子不嚴,要是在傳回村子裡,誰還看的起她兒子啊?
“不行也得行,不想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道歉也可以,那就在這裡道歉,順便賠償看大夫的錢吧,這要求總算是不過分了吧?”惠娘冷哼道,這不行,那不行,給了你面子,你還想怎麼的。
“你......”楊氏氣的要死,剛想說賠錢那也是不可能的,心裡恨不得把眼前的柳氏打幾耳光,要不是她咄咄逼人,也不會鬧到這一步。
賠錢,她那裡來的錢賠。
“三弟妹,你別太過分了,怎麼算,我們都是親戚,你也別逼我大嫂逼的太緊,這也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怎麼能當真呢,再說小孩子之間經常打架也是常有的事兒。”小李氏開始幫楊氏說話了。
好像是忘記惠娘之前說的私相授受的這事兒了。
“常有的事兒?”惠娘冷哼一聲,“對着我的女兒又踢又打,還污衊她,這也算是鬧着玩兒的?還有表哥拿了表妹的絹花兒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是什麼後果,不用說二嫂你也知道吧?”
這兩個小李氏心裡應該有數吧,偷和拿,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再者這話兒要是傳出去,毀的是誰還不一定,孰輕孰重,小李氏應該自己拿捏的明白。
惠娘看了一眼小李氏,緩緩的說:“對了,忘了件事情,還要可嬌之前也說苗苗和夏月是小偷兒呢,現在她的絹花也找到了,是不是也該道歉?”
小李氏的臉一下子又變得慘白,硬擠出個笑臉,沒想到柳氏還抓着這事兒不放,對範可嬌說道:“可嬌,還不給苗苗妹妹還有夏月道歉。”
範可嬌剛想反駁說不,可轉眼一想,是自己冤枉了別人,道個歉也沒什麼,於是便大大方方的和苗苗還有夏月說了對不起。
苗苗和夏月也接受了。
“怎麼樣?三弟妹,這歉也道了,那北兒他……”
“他當然也得當着衆人的面道歉了。”惠娘堅持道。
小李氏再看範銘也是同樣的神色,也不再提給李北說情的事兒了,開始勸說楊氏,讓李北給苗苗和夏月道歉了。
“三妹,你這什麼意思,要是北兒道了歉,以後那裡擡得起頭來,要是別人知道他是個小偷,以後還有誰會上門來說親,再說了,北兒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過個兩年就要說親了,要是因爲這件事兒毀了他,你賠的起嗎?”楊氏也是個有頭腦的人,凡是想着對自己兒子有利的一面。
“不能毀了你兒子,難道我女兒就活該嗎?”小李氏在心裡頭說,再說了這本來就是你兒子惹的麻煩,還想拉上她女兒一起,門都沒有。
小李氏和楊氏兩個人爭執的不可開交,明知道這事兒是柳氏故意挑撥的,但他們也沒法,誰讓柳氏說在了點子上了呢。
範銘暗自佩服惠娘這招用的高明,讓她們兩個去鬥去,不管怎麼個結果,對自己都是好的。
夏月不懂意思,安安靜靜的站在惠孃的身後,沒說話。
“怎麼樣,商量好了嗎?這時間有限,等一下散席了,可就沒機會了。”惠娘不緊不慢的開口。
鬧了這麼久,她都沒有耐心了,再看苗苗已經疲憊的在範銘的懷裡打着瞌睡了。
楊氏最後自然是妥協了,本還想用撒潑打滾來解決這事兒的,誰知道最後不管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被自己打的遍體鱗傷的兒子,站在衆目睽睽之下,給苗苗和夏月道歉。
楊氏心裡恨的要死,打從心裡頭記恨小李氏和惠娘一家了。
要不是他們這些人,自家兒子用得着這樣嗎?
正在宴席吃的正歡的時候,範銘抱着苗苗,惠娘牽着苗苗,以及後面那些個動手打了苗苗的小孩子,都一起跟着過來了,當然後面還有小李氏,楊氏幾個人。
範老頭這會兒正招呼客人,和村子裡的人喝着酒,見着這麼一大羣人來,叫道:“老三,你這是去那裡了?我都找你半天了,也沒見着你。”
說完見範銘的神色有些不對,範銘懷裡的苗苗眼睛紅腫的像個包子,頭髮和衣服凌亂不堪,再看後面的惠娘也範銘的臉色差不多,範老頭心裡一咯噔,這是出了啥事兒了?
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成這樣了,範老頭的腦子有些發懵。
PS:取名無力,感謝上上子,漫敏的粉紅,謝謝,還差兩張粉紅就可以加更了哦。
晚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