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茹聽到這個聲單後,眉頭都有些皺起來,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想要看看爹孃是怎麼處理的。
張大壯聽到這話之後,臉色馬上就難看了起來,看着那向着他們一家三口走過來的婦人,臉上馬上就怒了起來,“我大壯就是窮又關你什麼事,張玉娥,你家裡也比我家裡好不到哪裡去,還有我拿什麼到鎮裡去賣也需要告訴你嗎?”
張茹聽到爹爹的話後,頓時想要給他鼓掌,張茹是真的沒有想到爹爹竟然也有這麼彪悍的一面的,本來她還以爲會是孃親先開口說話,這下倒是讓她感到意外了。
張玉娥被張大壯這麼一說,臉馬上就氣紅了,以前她這麼說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過張大壯回話,可是今天這張大壯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這樣說她,心裡不斷的詛咒着張大壯一家人,“哼!你當我喜歡問這些,你們一家子都丟盡了我們張家村的臉面,現在還好意思過來這裡,你一個大男人不覺得丟臉,我都覺得替你丟臉了。”
張荷花聽到這個張玉娥竟然這麼說她的相公,馬上就不敢了,拉着茹兒走到大壯的身邊,指着張玉娥說道,“我們一家怎麼丟盡了張家村的臉面了,還有我們爲什麼不好意思來這裡,像你這種人都能來,爲什麼我們就不好意思過來,別以爲家裡有兩個錢那尾巴就翹上天去了,有本事就到鎮裡去買房子住去,還呆在張家村做什麼!”
“我就得意了又怎麼樣,總比你們這些人好,我不跟你們這些窮鬼一般見識,跟你們站在同一個地方我都覺得晦氣!”張玉娥說完這話後,還特意的將身上拍了拍,好像沾到了什麼不該沾的東西似的。
張茹本來聽到爹孃的話之後,覺得心裡非常的爽快,可是再聽到這個張玉娥的話之後,氣得想要罵人,可是她現在還只是一個孩子,不能表現得太過的成熟,所以只好站在孃親的身後看着爹孃在和這個張玉娥鬥嘴。
張家村的其他人都是站在一旁看戲,也都沒有人過來幫忙或者湊熱鬧什麼的,張茹有注意到在張玉娥說那些話時,有不少的人都皺着眉頭,看來也都不喜歡這個張玉娥。
看到這裡之後,張茹故意用天真的話語裝着問道,“孃親,這個大娘是鎮裡的有錢人家的夫人嗎?她爲什麼要看不起我們家呀?難道她家裡有很多很多的銀錢嗎?是不是像大娘這樣有錢的人都是看不起我們窮人的呀?”
張荷花看到女兒眼睛裡的一絲惡作劇,馬上就知道茹兒這是在給她和大壯出氣,然後就說道,“茹兒,這世上有些人很喜歡打腫臉充胖子,其實很多有錢人家的太太還都是非常的和藹可親的,不過卻是有一些人就喜歡以打壓別人來提高自己的身價,我們不要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就像是我們被狗咬了一口,我們總不能反咬回去吧!”
張大壯聽到荷花和茹兒的對話後,還非常有自覺的跟着點頭附和。
張茹在心裡暗自叫好,不過臉上還是一派的天真可愛,“哦,茹兒知道了,我們是人,不是那些畜生,所以我們不會像畜生一樣的到處亂咬人,是這樣嗎?”
張玉娥聽到這話後,馬上就來火了,氣勢兇兇的想要過來拉住張茹痛打一頓,不過張荷花又怎麼可能會讓張玉娥得手,張玉娥見此,馬上就開罵道,“好啊!你們一家子竟然合起夥來欺負我,竟然敢罵我是畜生,哼,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你們今天說的這些話。”
張大壯聽到張玉娥說的這些話,理都不理她,直接將茹兒抱起來,然後坐到那大榕樹下等着福伯的牛車過來,張荷花也跟着大壯一起直接無視着還在那裡像瘋狗一般亂叫的張玉娥。
一家三口坐定後,張大壯就主動的跟着旁邊的人打招呼,張茹也跟着爹爹一起甜甜的笑着向衆人都問好,那些人雖然都不太喜歡張大壯一家人,不過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張大壯一家都主動的問好,他們也不能再擺臉色。
“大壯,我聽大山說鎮裡現在有活做了,想要找你去,你怎麼都沒有去,我們村裡都有好幾個人都跟着去了,要知道一天二十文錢還包吃兩餐,這樣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叫張天明,他也是在場唯一的一個沒有拿有色眼睛看着張大壯一家人。
“天明叔,我家裡的情況你也是知道,讓我放下荷花母女倆在家裡到鎮上去做活,我是怎麼都不放心的,在家裡做些活雖然賺得少,但至少能安心。”張大壯並沒有覺得張天明問着這話有什麼不好,他也是實事求是的回答着。
張天明瞭然的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張大壯的肩膀笑着說道,“嗯,你這樣想是對的,你們家裡建得離村子裡有些遠,就只有荷花母女在家的話是有些不安全,你能夠留在家裡陪着她們,這就說明荷花她沒有嫁錯人,在家裡幹活也是一樣的,只要肯努力的幹活,就不怕沒有出頭之日的。”
張大壯聽着天明叔的話之後,心裡有些感動,村裡的人很多都是不理解他,總是說着他窩囊,現在聽到天明叔的這些話,讓他覺得有人懂的感覺真好,讓他覺得他好像找到了知音,“我一定會努力的讓荷花和茹兒過上好日子的。”
張玉娥聽到張大壯的話之後,馬上又非常不客氣的取笑了起來,“哈哈,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好聽的笑話,就你這個窮樣還想讓張荷花母女倆人過上好日子,她們不跟着你一起到鎮裡去乞討就已經很不錯了,還過上好日子,你這白日夢做得可真香啊!”
張大壯像是沒有聽到張玉娥的話一樣,照樣跟張天明聊着天,而張荷花和張茹更是誇張的直接將臉看向別處,就是不去理會那個正在狂叫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