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一輩子究竟有多長

脫貧致富奔小康 最終章 一輩子究竟有多長

章節名:最終章一輩子究竟有多長

“什麼,植物人?!”一個手挎愛馬仕紅色鱷魚皮包的貴婦樣人物驚呼一聲。

“是的,女士,經我們院內幾位專家的聯合診斷,顧七錦先生的大腦皮層嚴重受創,目前已陷入深度昏迷。”帶着金絲眼鏡,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惋惜的道。

“哦,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轉眼間,貴婦嘴角微翹,心中竊喜,當貴賓病房的門從裡面打開,貴婦由喜轉憂,“大嫂,我沒想到老七的病會這麼嚴重,你節哀。”

“我兒子又沒死,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你給我滾,老七不需要你們來假惺惺。”五官深刻,長相豔麗,披頭散髮的女人眼中冒火。

“哎呦,大嫂,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也是擔心老七才說錯話的。是不是,大哥。”貴婦看向女人身後的男人。

“麗思,好好說話。弟妹,多謝你來看老七,費心了,不過,這裡有專業醫護人員照顧,不需要閒雜人等,你的好心我們領了,你先回去吧。”

貴婦臉腮抽搐,陰陽怪氣道:“長房嫡孫又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哼。哦,對了,何家讓我先通知你們一聲,晚上何老先生會帶着長孫女過來看望咱們家的長子嫡孫。”

“嘭”一聲病房門被顧七錦的媽關上了,轉身就氣紅了眼,“你說說都是什麼人啊,落井下石。”

“好了,家大業大,什麼人沒有,老七又是爸爸看好的接班人,平時霸道又囂張,做事只圖自己暢快,這會兒落難了,要是沒人陰陽怪氣我倒要擔心了。”顧爸深深嘆了口氣,坐到病牀旁邊的白色沙發上,“我現在最擔心的倒是公司,就怕二弟、三弟趁機奪權,不需要二房、三房有什麼動作,單單我們長房窩裡鬥就夠讓他們看笑話的了。”

“兒子都這樣了,你竟然還想着公司,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們母子。”

“你別無理取鬧。”顧爸煩躁的吼了一聲,顧媽哼了一聲,拿着溼巾就去給顧七錦擦手。

“都怪這個女人,要不是因爲他,老七哪裡會因爲違規駕駛被卡車撞。”顧媽抱怨的瞪了右邊病牀上躺着的女人。

顧爸冷哼一聲,“也是這個臭小子自己活該,怨人家幹什麼。我到是不知道咱們顧家還出了個情聖,你沒聽老魏家那小子說,這臭小子被撞的頭破血流了還拼了命似得找他的‘寵妃’,直到握住這‘寵妃’的手了他才昏迷過去,哼,我也沒見過你兒子對你這麼惦記過。還‘寵妃’,真是,哼。”

“誰說不是。”兒子一出事,顧媽一顆心就跟塊豆腐似得,軟的一塌糊塗,“這丫頭我讓人查過了,也是個可憐的,遇上咱們兒子之後,她自己也爭氣,念大學,留學,做生意,一個也沒落下,還風生水起的,雖說是藉助了兒子的光,可到底也是她自己有這骨氣,除開她不光明的出身不說,這丫頭倒是挺招人喜歡的,別的不提就說她能默默無聞的跟了兒子十年,咱們也不能虧待了她。”

顧爸又是一聲長嘆,摘下眼鏡揉了揉眼,“說那些有什麼用,爸爸可不會同意他的接班人娶這樣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

顧媽一邊給顧七錦擦臉一邊哭起來,“以前不行,現在可就隨咱們心意了,兒子都成這樣了,依爸爸無情的心思,他管咱們老七是死是活呢。不是我背地裡說爸爸壞話,這都什麼年代了,他還搞封建那一套,在這個家裡誰都不能忤逆他,活像自己是皇帝似得。”

顧爸又深深嘆了口氣,想到自己的親媽爲了他們兄妹幾個受的這麼多年委屈,無奈道:“爸爸就是從封建社會裡走出來的,雖說接受了新思想,可在家裡,對待妻妾兒女上,他就是不容人置疑的,大家長的威嚴不容侵犯,我們誰又有辦法改變,忍着吧,爸爸年齡見大,到時候咱們就輕鬆了。”

一會兒敲門聲響起,顧媽擦乾眼淚去開門,道:“一定是給喬木注射流食的護士來了,可不能餓着我寶貝孫子。”

“顧太太,您好,我們來給夏小姐做檢查。”

“快進來。”顧媽緊緊跟着護士追到喬木的病牀邊上。

顧爸見這情況起身進了旁邊的臥房,這是家庭式貴賓病房,大廳放着病牀,左邊就是陪護家人住的豪華臥房,右邊則是廚房,所有用具一應俱全。

顧媽見護士把喬木的肚子掀開,就擔憂的道:“這肚子怎麼不見長,是不是營養跟不上啊。”

護士長一聽就笑了,“顧太太您是關心則亂,這才一個月呢,大概有豆粒那麼大,孕婦的肚子能有多大,您就放心吧,請相信我們。您這也不是第一案例了,頭幾年浙江那邊就有個孕婦植物人,也是在昏迷的狀態下產下了一名男嬰,那孩子長的健健康康的好着呢。”

“真的?!”顧媽喜的閉不上嘴,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問,“那名孕婦醒了嗎?”

“至今沒醒。”護士長檢查完胎兒生長狀況,在病歷表上劃了一筆之後,嘆氣道:“那家又和你們不同,他們家窮的要死,好多藥都用不起,早幾年還上過新聞求國內好心人士給募捐,可這會兒三四年過去了,也沒人問了,上次我還聽一個母嬰科的老醫生提過一回,說是那家人實在負擔不起了,要放棄治療,真可憐啊。”

顧媽心裡酸的難受,張口就道:“張護士,回頭你把那家人的聯繫方式給我,我給他們捐錢,同病相憐,我也希望那婦女能好起來。”

“顧太太心善,我這就去問問。”張護士又檢查了一下顧七錦的情況,又聊了幾句這才帶着幾個小護士走了。

顧爸從臥房裡出來,“怎麼樣,還好吧。”

“好着呢。”顧媽摸了摸喬木的臉,“要不是這丫頭,咱們這一支可就斷了,老七又成了這樣,成仁,要不給他們把結婚證辦了吧,兒子傷那麼重心裡都想着這丫頭,誰要還說他們是玩玩,鬼也不信了。好好的一對人,怎麼就成這樣了,每每想到我就難受。”

顧媽嗚嗚一陣又哭了。

“別哭了,都聽你的,反正爸爸也不會在乎了。趁着今天有空,我這就去辦。”

“去吧,我可不能讓我孫子當個婚外子。”顧媽給顧爸整了整領帶,“路上小心點。”

病牀上,他們的一字一語都竄入了喬木的耳朵裡,那麼清晰,可她卻覺得不真實,她不是在封后大典上嗎,轉眼間怎麼竟然聽到了顧七錦的名字,他怎麼了嗎?他的媽媽聽起來那麼悲傷。

誰要領結婚證,誰和誰?誰又懷孕了,誰的寶貝孫子,小九嗎?

不,不是小九,誰稀罕承什麼亂七八糟的九五之尊,那只是她的糯米糰子罷了。

可是,再也見不到了。

渾身痠軟無力,眼皮好像有千金重似得,她究竟是怎麼了,眼前一片漆黑,靈魂好像被困在一個軀殼裡出不來,壓的她喘不過氣來,難不成她這個在時空縫隙裡亂竄的鬼終於要被時空壓強碾碎了嗎?

可是竟然忽然心疼起來,被碾壓成粉末就真的什麼也記不住了,再也不會記起曾經有一個叫顧七錦的闊少在塵埃裡撿起了她,賦予她最奢華的生活,再也不會記起那麼一個人,初遇時她雖然狼狽的不忍直視貴氣的他,可真的曾經怦然心動過,只不過被她強行壓迫沒了。

一個卑微的在社會底層討生活的螞蟻怎麼敢去奢望雄獅的愛,就算螞蟻心甘情願的自己去愛也不行,愛付出了哪裡不會想要回報呢,愛而不得便會恨,恨會讓她瘋狂,可她不能瘋狂,不能獨佔,她太渺小,就算不擇手段去霸佔也討不了好,最後將會失去留在他身邊的資格,還會被想要的男人恨和報復。

更不會記起楚言,那個俊美的讓她慚愧的皇帝,和顧七錦很像,不,應該說楚言像美化之後的顧七錦,亂了,亂了,管他誰像誰,反正她一個也帶不走,要不起。

顧媽在喬木身邊坐下,憐惜的道:“你這丫頭也是可憐,我看過你在心理醫生那裡的病況了,竟然有那麼嚴重的精神潔癖和童年陰影,這要是擱在一般人身上說不定就長歪了。知道你的心理醫生對你的評價是什麼嗎,她說,夏喬木這個病患很理智,近乎妖。”

顧媽情不自禁就想起和那個心理醫生進行的那次談話:

夏喬木這個病患很理智,近乎妖。

即使感情噴薄而出,也會被她自己強行壓制回去。

打個比方說,她作爲顧七少的情人十年,十年來從未想過做正房夫人,這是爲什麼?難道是因爲她不想嗎,還是因爲她不愛顧七少,不,都不是,是因爲她過分的懂得審時度勢,你們顧家是什麼家族,她又是什麼出身,結局只怕早已經在她心裡演練過無數遍,她把感情壓制在心裡直到她自己也忘記自己會愛人,說的更淺顯一點,是自傷,把自己憋的內出血,然後痊癒,結疤,最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傷疤哪裡來的,習慣了就自然了。

反過來說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人都有想要的東西,有些東西過後就忘了,比如自己喜歡的一個名牌包或者鑽石戒指,可有些感情要是想忘,就要把自己傷到忘記痛,那就是漠然和涼薄。愛一個人有深有淺,顧七少在她最狼狽和困難的時候出現在她的生命裡,說句文藝一點的話,白馬王子突然出現在一個流離失所的灰姑娘面前,彷如天神降臨,我想沒有哪個少女是不喜歡白馬王子的。更何況,十年相伴,這愛怕是已經化到她的骨子裡,稍有不慎,兩敗俱傷,相信我如果她再不離開七少,有一天當你發現他們悄無聲息的死在一張大牀上也是在情理之中,就像山洪突然的爆發,來的突然卻是必然。

夏喬木,一個把自卑懦弱和驕傲自尊這兩種性格結合在一起,矛盾至極的女人。一個驕傲的女人永遠不能容忍自己是見不得光的情人,而一個自卑的女人,軟弱無助,這源於她的童年陰影,我曾受過顧少的委託對她進行了深度催眠,說實話,她的童年真的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又是一個敏感早慧的孩子,在那種情況下,說真的,沒長歪真的是她夠理智和聰明。

對待感情,她極度的不信任和存在完美思想,就是童話故事裡常用的那句話,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到此戛然而止,完美的不像話,可你和我都知道,生活不是這樣的。

“那麼醫生,這病該怎麼治療?”

“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和看得見的幸福,給她很多愛。”說到這裡醫生笑了,“她還是一個不能承受愛的人。”

“啊?”

“我的意思是,你給她一杯愛,她會還你一杯愛,不多也不會少,剛剛好,誰也不會有感情虧損,就是這麼簡單,其實,她是一個很簡單的人,簡單到你愛她,她就會愛你,你討厭她,她就會無視你,其實,很可愛不是嗎?這是個好姑娘。”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這間病房迎來了一對穿着考究的爺孫,緊接着又傳來敲門聲,進來一個拄着柺杖,氣勢威嚴的光頭老人。

顧爸、顧媽恭敬叫了一聲,“爸。”

“顧老哥。”穿着中山裝,額頭寬闊,半禿頂的老頭問候了一聲,“小靜,叫人。”

“顧爺爺。”穿着一條黑色吊帶裙,帶着珍珠項鍊的清秀女人起身打招呼。

“坐吧。”

“爸,你怎麼來了,坐這裡。”顧媽連忙去攙扶。

“這是我跟你何叔定下的婚約,要解除的時候,我能不來?”

何家老頭笑容不改,“老哥啊,這可不能怪我們,打量我們不知道呢,啊,您可連玄孫子都有了。”

這老頭往兩張病牀上掃了一眼,“這玄孫媳婦都接到近前來照顧了,我家小靜再霸着你家老七可就不合適了。”

何靜垂着眼皮,嘴角嘲諷似得撇了一下。

顧媽那雙眼睛也毒,看的清清楚楚的,當下就道:“何叔,你也別把話說的那麼漂亮,不就是看我兒子如今成了植物人,您老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孫女了嗎,直說就行,我們顧家也不是那死纏爛打非要你孫女守活寡的人。”

顧老爺子敲了敲地面,哼了一聲,“我和你何叔說話,沒你們插嘴的份。”

被拆穿目的,何家老爺子也不惱,都是在商場上磨出來的老狐狸,這點重話可鬧不出他的大紅臉來,依舊親和,“老哥,不管如何吧,你們說的是事實,我說的可也是事實,你們家老七不管在外面怎麼玩,可不能玩出孩子來,是這個理吧?”

顧老爺子點點頭,面無表情道:“說開了就行了,你回去吧。”

“真當我兒子沒人要呢。”顧媽一下把顧七錦和喬木的結婚證拿了出來,氣道:“我兒子不稀罕你們家孫女!”

“我就不信那女人要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嫁給個植物人她會同意。”何靜反脣相譏。

“我願意。”其實喬木醒了有幾個小時了,只不過是因爲自己的身體長期不活動有些痠軟,之前不大好用她就躺着適應了幾個小時,也趁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拔了氧氣罩,喬木動着身體就要下牀。

“醒了,你竟然醒了?!”顧媽一驚一乍,站起來就衝了上去。

喬木動了動嘴,實在不知道該稱呼她什麼就嗯了一聲,看向另一張病牀上的顧七錦,“我願意做他的妻子。”我終於能夠守着心愛的人一輩子了,沒有爭吵、沒有背叛,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不是嗎?

可是看到靜靜躺在那裡,生命氣息微弱的顧七錦她的心裡卻在滴血。

“好孩子,好孩子。”顧媽挺直腰桿看向何靜,“你聽見了吧,人家願意。”

兩家還有生意上的往來,以後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鬧僵了不好,顧爸說了幾句,何老爺子帶着何靜離開了。

顧家老爺子坐了一會兒就道:“成仁,你的翅膀硬了,給老七辦結婚證,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顧成仁不吭聲,垂着頭,默默抗議。

“熊樣!你一點也不像我,兒子孫子我一個不少,可是脾氣像我的就只有老七。那丫頭你過來。”

喬木只在宴會上有幸見過這位紅色資本家,對這樣的老狐狸她很忌憚,好像他們這樣的老人精看她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事一樣。

“我還能吃了你?”顧老爺子氣道。

“不,不是,老爺子您說,我聽着。”喬木移到近前,恭敬道。

“這證既然領了,你就是我顧家的孫媳婦,就代表了我顧家的形象,以後多注意着點,既然是你自己答應的,那不論老七是睡是醒,你給我老實點,守着本分,我虧待不了你。”

“我會的。”喬木扶着沙發椅背輕輕點頭。

顧老爺子說完這些,他總是挺直的背好像一下就彎了,看了看顧七錦就由助理攙扶着離開了。

出了門就長長的嘆了口氣,“放眼這十幾個兒孫,再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老七,我原本以爲我用一輩子的時間打下的這偌大商業帝國後繼有人,可沒想到,到了到了,竟落得這步田地,我如果死了,身後這些個不省心的沒一個壓得住,大廈將傾啊……”

匆匆又過去三個月,喬木的肚子也漸大了,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早上給顧七錦擦身、餵食、念報紙,然後自己用早飯,過了十點之後,躺在搖椅上捧着肚子和顧七錦一起聽音樂,看胎教書籍,“這一次我有經驗了,我要自己把小東西一點點的養大。顧七你知道嗎,躺着的一個月裡我做了一個長達三年半的夢,夢裡我愛上了另一個你,可惜的是,他的身份比你的還要顯貴,我依然不能獨佔,你說我倒黴吧。可是好在我又回來了,你又變成植物人了,呵呵,我不是詛咒你成植物人啊,只是,只有你身上有了缺點,你的高度才能降低,我才能心安理得的霸佔你,我們才能在一個高度上,顧七我們就這樣好不好,你放心吧,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每天給你講很多很多故事,我們幸福的生活下去。”

正說的開心的喬木沒有發現,病牀上的人睜開了眼,一雙蔚藍的眼睛如海深邃,看着她的目光又氣又惱,最後都化成了一聲嘆息。

她讓人把顧七錦移到了臥房裡,晚上一家三口就一起睡,她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既要照顧是植物人的丈夫,又要照顧孩子和自己,忙得很,卻高高興興的,每次顧媽來看她都覺得納悶,丈夫是植物人她怎麼就那麼開心呢?

充實的日子裡時光過的如流水一樣快,轉眼喬木的肚子已經到了預產期,這天喬木按照醫生的囑託走了一百步之後,累的氣喘吁吁,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顧七,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醒來吧,我後悔了,我不該詛咒你,我妥協了,以後就算讓我做一輩子你的情人我也幹,只要你醒過來,我要你抱我親我,是鮮活的,不是這樣沒有生息的。”

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停,“顧七我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都不喜歡你了,我喜歡一個叫楚言的皇帝,他和你一樣有霸道的臭脾氣,還有一雙和你一樣蔚藍的眼睛。”

牀上的顧七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好幾下,藏在被單下的攥成拳,好像隨時都能跳起來打人。

“好吧,顧七。”喬木擦了擦眼淚,“那不過是個夢罷了,你看我連做夢都還是喜歡了一個和你一樣有臭脾氣的人,我是不是病的不輕,還犯賤?”

肚子一陣陣的發疼,喬木緊緊抓着牀單,“不好了,顧七,我要生了,可、可是我把護士都打發出去了,怎麼辦,我的孩子。”

牀上的顧七再也躺不住,噌一下跳了起來,“夏喬木你這個女人!”

抱起就往外跑。

喬木傻眼了,也不喊疼了,看着顧七錦的目光都直了。

“看什麼看,你這女人!御醫,御醫,西門無極——”

喬木現在便是徹底傻了,緊緊抓着顧七的領子,惡狠狠道:“你剛纔說什麼?”

“啊——”可是來不及了,她的羊水破了。

醫生護士聞聲都趕來了,要顧七把喬木放到病牀上,看是喬木固執的要死,聽不到答案就死死拽着顧七錦的領子不放。

“你乖一點,去生孩子,我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

“不,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們的小九呢?”

“都是我,都是我,我做了和你一樣的夢,夢裡我們重新開始。”

喬木要瘋了,氣的來不及進產房就把孩子生了一半,一句死抓着顧七的領子不放,一雙眼泛着母狼似得光,“一樣的夢,可爲什麼結局我還是那麼慘!”

“夏喬木你真是。”顧七錦被她磨的沒辦法,吼道:“男人統統給朕滾,女護士留下,不進產房了,在這裡生!”

“所以,我們又都回來了,重續前緣,喬兒,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給你幸福。”

“啊——”喬木不知是喜的還是氣的,一使勁,肚子裡的孩子一下就被她擠了出來。

可是孩子卻不哭,一隻小手裡緊緊攥着一個小小的金印。

一輩子究竟有多長?

當喬木死的那天,躺在顧七錦的懷裡,她是笑着的。

一輩子究竟有多長,它長到喬木還來不及接受完顧七錦給她的愛,就垂垂老矣。

一輩子究竟有多長,子孫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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