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家,沈卓的飯已經做好,她把自己遇上的事情,和張阿婆的原話複述了一遍,張蘭在一旁氣得牙癢癢。
“搞不好,張阿婆是把你和沈卓當成了冤大頭,想讓你們多給些銀子,好給兩個兒子娶媳婦。”
老張傢什麼家底,村裡人都知道,一輩子就那麼三畝地,家裡老頭子又是個沒用的,要不是兩個兒子打獵,他們家早就垮了。
這樣的家庭,肯定是沒有銀子娶媳婦的。
當年沈卓娶陳柔花了十兩銀子,三畝良田,十兩銀子現在看來不是很多,但是這良田可是銀子都買不到的東西,鄉下人最緊着的就是地。
聽到張蘭的推測,陳柔立馬就笑了。“她咋不上天了?”
“……”
“晚上我去找張平吧,他應該不會拒絕。”
同是打獵的,沈卓當初也幫了好多次張平、張安兩兄弟,如果他出面的話,問題不算太大。
“現在問題是張平同意,他老孃不同意。”陳柔如實回答。
“沒關係的,我有辦法,實在不行,去附近村子問問,說不定有。”
整個沉水鎮的村子也不會只有她張家有剛下了羊的母羊,有心總會找到的。
“好啦,你們也別想了,老婆子還有個土房子可以催奶,實在不行,就用藥。”
陳柔想起,沈卓當初說的那個,於是看着沈卓剛想問,沈卓便點頭。
“就是那個,只是後來柔兒吃鯉魚湯和豬蹄湯有了奶,就沒用那個。”
“乾脆直接熬藥算了,豬蹄湯也要燉一個時辰,藥的話,晚上熬,再不出奶,直接吃藥,孩子等不了多久的。”
三個人計劃好,由沈卓晚上再去張平家裡爭取,張蘭幫着熬藥,陳柔去照顧傻丫。
傻丫睡醒之後,喝了半鍋豬蹄湯,又睡下了。
剛出生的寶寶一天不吃不喝沒問題,一天之後,要是再不吃,陳柔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看着和自己家豆芽菜出生時差不多的小東西,陳柔心底就希望傻丫可以快些出奶。
躺在牀上的傻丫依舊髒兮兮的,儘管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但是要徹底的乾淨,還得等上十天半個月,身子骨好些了,才能洗澡洗頭髮。
晚上,按照分工,陳柔依舊在屋子裡頭照顧傻丫,趁着傻丫睡覺的時候,她給傻丫擠了胸,可是沒點效果,傻丫不是乳、腺不通,而是根本沒有奶,陳柔估計豬蹄湯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就是不知道張蘭的方子有沒有用,希望有用吧。
沈卓屋前頭的劉嬸做完晚飯,正好見着出門的沈卓,便嘴賤的問了句。
“沈卓啊,那傻丫頭死在你屋子裡頭沒?死了千萬記得扔遠些,別給老孃找晦氣,不然老孃可不客氣。”
沈卓眉頭緊皺,停了片刻之後,沈卓說了一個字。
“滾!”
劉嬸立馬怒了,手往腰間一插,就開始罵。“我說沈卓,你瞎了狗眼還是沒良心?當初不是老孃勸着陳柔,你會有媳婦,三十多歲的人了,要點臉面行不行?”
劉嬸一直覺着,是自己當初那番話,才讓陳柔留了下來,不然就沈卓那個條件,人陳柔不跑纔怪,村裡哪個男人不是十八九歲找媳婦,媳婦最多比自己年紀小個三四歲,哪裡像沈卓,年紀大那麼多。
“沈卓,你就等着那臭丫頭給你戴綠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