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狗娃的話,三娃子才知道王天寶說的是對的,狗娃的錢還不夠請他吃一頓飯的,那麼這隻燒雞也不見得吃的起?
“狗娃,你快去幹活兒,我們都在外面等你。”
狗娃一進鼎食,三娃子就耷拉了腦袋,他轉過身子對着陳柔和王天寶道歉。
“對不起,天寶,還有陳柔嬸嬸,我……說話太過分。”
“走吧,你們把燒雞吃完,然後我請你們吃……面。”
陳柔現在比狗娃好不好哪裡去,她手上除了賣泡菜的一點銀子也沒有多餘的了,如果要銀子她還得自己來掙。
不過家裡好像還有幾塊破金礦,不知道熔了之後,可以換幾個銅子?
選了個乾淨些的麪攤子,陳柔點了三碗牛肉麪,一共十二文錢,感覺手上的銅子又少了一些,更重要的是陳柔覺得賺的沒有用的快,難不成她的東西賣的太便宜?
正吃着面,陳柔桌子對面坐下一家人,看起來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卻一下子吸引了陳柔的注意。
男的五十多歲,氣質不錯,背上揹着個褡褳,一看就是個買賣人,他旁邊坐的是個年紀相仿的婦女,一股狐媚氣息,那女人將脂粉塗的整張臉都是,胭脂更是突兀的打在兩頰,像極了猴子屁股。
聽說古代的胭脂水粉裡有水銀,所以女人的臉塗多了胭脂,會越來越白,這婦女應該是水銀中毒的晚期,正當陳柔想着能不能靠着女人的脂粉賺銀子的時候。
他們的女兒開了口,那女人和她娘一樣,塗的脂粉也沒有個度。
“就吃這些東西啊,這是人吃的嗎?”女人指着剛上來的熱騰騰的麪條,一臉嫌棄。
“哼,你愛吃不吃,不吃餓死。”
她爹不客氣的回了一句,被說的大小姐立馬就變了臉色。“娘,有爹這麼說話的嗎?說的我好像不是他女兒一樣。”
“老爺,你就不能對自家閨女好點,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閨女肯定也不開心啊!”擦滿脂粉的女人對着自家男人維護着自己的女兒,卻不想自己會被一併罵。
“我對她還不夠好?換做別人,她做的那些事,早就被趕出去了。”
“爹,我做啥事了?”
“你還有臉問?如果不是你在路上露了富,我們會被山賊盯上?會落得現在這副田地?”男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引得好幾個吃麪的人朝他們看。
“這怎麼能怪我?我怎麼知道那個人是土匪,再說了,那人不是看我的面子,沒要我們的命嗎?”
那女人說話的時候,還一副很得意的樣子,結果惹得男人,提着筷子用力的砸向桌子。
“夠了,你還要不要臉了?你是要把我們沈家的臉面都丟乾淨才肯收手是吧?”
因爲沈姓,陳柔刻意多看了幾眼,以至於王天寶叫了陳柔好幾次,陳柔都沒有應。
“麪糊了,你在看什麼?”
“沒,沒什麼,隨便看看而已。”陳柔有些遲疑的說道。
王天寶一直是面對着陳柔坐的,所以不知道陳柔在看什麼,三娃子就不用說了,一坐下,他的眼睛裡就只剩下燒雞和牛肉麪,好在,面終於上來了。
“面來咯,三位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