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事情在二丫和李忠回來之後,達成一致,倒夜香的婦人,完完全全的代替自己的兒子做了決定。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陳柔一直在旁邊聽,有些昏昏欲睡。
果然,不義之財不可得,從商家弄回來的銀子,如今全都變成了未來投資。
不過算了,不要這些銀子也好,誰他媽有錢還種地,肯定是沒錢才種地。
李忠看向沈卓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二丫也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當初她只是隨口一說,竟然真的被解決了。
“你們早些歇息,明天早上回村。”
沈卓並不認爲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情,他只是將損失降到最小,在永樂街沒有消除影響之前,這裡就是一個廢了的屋子,沒有任何的作用。
夜晚,沈卓拿着蒲扇,一下下的替陳柔扇着風,天很熱,熱到連呼吸都有些急迫,陳柔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壓迫自己的肚子。
伸出手,就發現,原本平坦的腹部,已經有些微微的凸起,腹部,時候多了些肉。
是顯懷了嗎?
黑暗中,沈卓的手,準確無誤的握住陳柔一直在滑動的手。
“柔兒會怪我自作主張嗎?”
酒樓的錢,是陳柔出的,按理,她纔是那個有資格說話的人。
“挺佩服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可以這樣來,我一直以爲,你會租給別人做酒樓。”
陳柔一直覺得自己的腦袋比較靈活,但事實是沈卓的腦袋更加的靈活。
“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可就真的只能在農村種地了,商禮不是村裡明年開始,種棉花嗎?我們應該不用改吧?”
整個劉村,估計也就張蘭家裡一畝地的棉花,因爲離村裡人遠,所以很多人都沒有見過。
“不用,我們有肥料,還有水,不會很低的產量的。”
兩個人光吃飯,加上沈卓冬天去山上打獵,再家裡種些菜,肯定可以過得不錯。
如果孩子出生,長到七歲,也過去七年,這裡應該已經又是另外一般的光景。
“我先睡兒,明天早點叫我,我想回去了。”
“好”
陳柔聽着沈卓的話,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閉上眼睛之前,她提醒道。
“明兒該是水田裡除草,施肥的時候了。”
很快,牀上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沈卓順着自家媳婦兒的手,輕輕撫上自家媳婦兒的肚子。
這是他每天睡前都會做的事情,炙熱的溫度,從手心,傳到了肚皮,直到摸到的凸起,那裡或許連自家媳婦兒都不知道,在一天天的變得明顯。
手上的扇子,扇出來的風,依舊和當初一樣,即便是快半個時辰重複同一個動作,沈卓也不覺得累。
“柔兒,如果不是金礦那件事,我一輩子都不想來鎮上,一輩子都在村裡,跟着太陽的腳步,做每一件事。我更加不想做的是酒樓的主廚。一件事,做過很多次,真的會累。”
沈卓一直在自言自語,懷中睡着的人,睫毛輕輕動了動,便又沉沉的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