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驚呆了,不說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這種話,這附近的都是農家,誰都不好過,這要是人家用來生存的東西,還不得哭死。
周小九知道陳柔在想什麼,慌忙擺手。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那家我知道,是個一個地主種的梨樹,那地主好幾年沒來過,那人就直接佔了那個梨園,摘下來的梨都被自己賣掉,拿去喝酒了。”
“那也不行啊,要吃我們可以自己買的,沒必要去偷的,再說了,你一個孃親,我一個身懷六甲的,上樹,這合適嗎?”陳柔還是不願意。
“好啦,好啦,我說實話,上次我男人去他那裡買梨,他不賣就算了,還數落了我男人,把我家男人趕了出來,我咽不下這口氣。”
周小九說完,又扯了扯陳柔的衣袖,衣服可憐兮兮的樣子。
“好柔柔,大不了扔幾個子,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大不了你就陪我,不爬樹就成。”
被磨了好幾次,陳柔無奈。
“你確定不是一般的農家種的梨?你確定是地主家的?你確定不讓我爬樹?”
一連三個問題,周小九都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地主是誰?”
周小九努了努嘴,“好像叫商什麼來着,三寶也沒說清楚,反正兩個字。”
陳柔眼睛一眯,她知道是誰了,商禮的梨園,她還真就試一試偷雞摸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走吧,我們直接去。”走了兩步,又想起躺在牀上,睡的正香的孩子。
“屎殼郎怎麼辦啊?”陳柔有些擔憂。“總不至於扔牀上吧?”
陳柔話音剛落,就將周小九霸氣的抱起自家兒子,手一戳,等到兒子睜開眼睛,準備大哭的時候,她掀起自己的衣服,喂完nai,再重新將孩子放在了牀上。
“走吧,一般兩個時辰。”
周小九對於自家兒子的習慣,已經摸得清清楚楚。陳柔看着卻覺得毛骨悚然。
她還真沒有見過這麼坑娃的孃親,這要擱現代,不分分鐘就被人偷了?
將周小九數落了一番,陳柔去了隔壁的劉嬸家裡,一個雞蛋,便將孩子留在了她家。
有人看着,總比沒人看着強。
等到陳柔到達周小九說的地方的時候,她已經快要斷氣,上山,翻過一座山,在山腳下才見到了梨樹,如果不是山不高,陳柔絕對要滅了周小九。
周小九拿着麻布袋,一臉興奮,陳柔說不參與,就真的不參與,躲在一旁的草叢中,看着周小九麻利的爬樹,明明是一個哺乳期的婦女,不知道怎麼就那麼身輕如“燕”。
周小九上樹之後,梨樹的枝丫也沒有擋住她的身子,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一大團,幸好她今天穿的衣服不是亮色。
周小九不管晃動的枝丫,逮着梨就摘,還沒等她摘幾個,就聽見叫喊聲越來越近。
“抓賊啊,有人偷梨啊……”
粗噶的男聲越來越近,周小九一嚇,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就這樣,她還不敢捂着自己的屁股,只能撒開腳丫拼命的往山上跑。
等她消失不見,又衝出來幾個人,是王天寶和三娃子,還有田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