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在牀上躺了三天,才醒來,張蘭說他這種情況是受了重物撞擊,五臟六腑挪了位,幸好送來的及時,不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說這話的時候,沈卓正好被陳柔扶着喂粥,沈卓掙扎了一下,就要自己來。
“柔兒,給我來吧,這些天你也辛苦了,好好去休息。”
三天三夜,衣帶不解,幸好是冬天,也是夏天,估計就臭了,陳柔聞了聞自己身上,沒有味道,才繼續開口。
“不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家裡的大爺,我的目的就是伺候好你,伺候好你,外加伺候好你。”
這三天,陳柔想通了,什麼打獵賺錢,有風險的都他媽見鬼去吧,她只要簡簡單單的,賺錢小錢,倖幸福福的就行。
沈卓強忍住笑意,任由自家媳婦兒一點點的給自己喂粥。
“對了,那頭老虎怎麼樣了,皮有沒有剝好?有了它,柔兒冬天就不怕冷了。”
陳柔鼻子一酸,她看到那頭白虎都覺得恐怖,他沈卓怎麼那麼傻,硬是要死磕,原來是想給她做皮毛襖子。
“哦,都被我扔了。”陳柔隨口說了句,便繼續喂粥。
“扔了就扔了吧,大不了下回再打一頭。”沈卓沒有一絲責怪自己媳婦兒的意思,可他這話,卻把陳柔惹毛了。
“還打,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不夠長?你知道你渾身是血躺在那裡的時候,我有多害怕嗎?我連眼淚都不敢掉,等你還有呼吸,我纔敢掉眼淚。”
陳柔啞着嗓子,一股腦兒的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沈卓一愣,伸出自己的手,放在陳柔的臉頰上,“不許哭,我沒事。”
陳柔聽着沈卓的話,深呼吸了好幾次纔將眼淚憋了回去。
沈卓的手,在自家媳婦兒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摩擦着,其實他也怕,怕躺在那裡,就是一輩子,那裡那麼冷,什麼都沒有,連她最喜歡的月亮也沒有。
陳柔的臉,因爲沈卓的手,瞬間就紅了。
“先喝粥,喝完了隨你摸。”
沈卓:“……”
一旁的張蘭,見陳柔和沈卓好不避忌的當着自己的面就開始調、情,便輕咳嗽了一聲。
“你們繼續,晚上之前,我都不來打擾你們。”
說着,便關了門,出去了。
才走幾步,就見到迎面的而來的陳盼弟,她手上端着一個瓷碗,貌似是湯,張蘭趕緊伸出手攔住了陳盼弟。
“盼弟啊,你這是去哪裡?”
陳盼弟朝張蘭笑了笑,“婆婆,我去給姐夫送碗湯,聽說她醒來了,我刻意中午不休息熬的湯,我得趁熱給他送過去。”
張蘭翻了個白眼,人夫妻間這會兒時間都少了,你一個外人就這麼去合適嗎?
“不用了,柔兒在陪着沈卓,他們小夫妻間的,指不定這會兒做些什麼事情了,你就不要去打擾了,不好。而且你這個湯,給我看看,是什麼。”
張蘭揭開蓋子,看了看陳盼弟燉的排骨蓮藕湯,眉頭緊皺。“剛剛受傷的人,不能吃蓮藕,這個我給狗娃去喝,他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