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們動老子東西的?給老子放回去!”馮大虎也不說別的,上來就想讓沈卓將東西放回去。
可沈卓是誰?他一個常年做事的農村漢子會怕馮大虎?
沈卓理也沒有理馮大虎,就將房間的門“嘭”的一下關上了,馮大虎吃了個閉門羹,也顧不得自己此時所處的地方,掄起拳頭就開始砸木雙婉和沈卓房間的門。
房間內,木雙婉將扔在地上,已經髒兮兮的衣服一件件的撿起來,放在牀旁邊的椅子上,然後爬上牀,將牀單被褥全部拆了下來,放到放衣服的凳子上。
這些衣物,她待會兒全部要拿出去洗一遍。畢竟馮家的人,不知道在她牀上幹了什麼,也不知道,踩她衣服的腳,有沒有細菌病毒什麼的。
房間外,敲門聲依舊,沈青沒有阻止,馮家的人更加沒有阻止。
木雙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接下來,沈家一定會雞犬不寧。
木雙婉說的不錯,馮桂花的孃家人本就不是省油的燈,這一次錦州遭水災,說嚴重其實也不是很嚴重。
至少,不過七日,水就可以退下去,他們這一次過來,其實主要是因爲狗娃明年就可以進學堂,而夢妞和馮大虎的兒子冬子也是明年,可是馮家沒有那麼多錢給冬子交先生的學費。
所以馮家人一合計,就決定來馮桂花這裡,這些年,馮桂花一直和家裡有聯繫,當然,主要是炫耀自己這些年過的日子。
有了馮桂花這般不遺餘力的宣傳炫耀,馮家人,又怎麼會不將馮桂花當成搖錢樹?
屋外,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馮桂花弟媳夢妞,突然開口說起了話。
“哎,這到底什麼世道啊,家裡糟了劫難,原本以爲大姑子家能夠有處容身的地方,等水退了我們再回去,如今看來,這容身的地方都沒有啊!”
說着,說着,便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馮大虎本就煩躁,這會兒自家婆娘哭起來,他愈發的鬱悶,之前只是掄拳頭的他,這會兒直接就用腳踹起了門。
“噠噠”幾下,原本就已經老舊不堪的門,很快就要分崩離析。
沈卓突然拉開房門,馮大虎這時候腳已經伸出去,沒了門的阻隔,他人直接向前傾,摔在了木雙婉房間的門口。
哐當一下,正好砸在了木雙婉之前扔的那堆鍋碗瓢盆中。
木雙婉整理衣服的手頓了頓,這時候,她是真的想笑,畢竟前一秒還在你面前耀武揚威的人,這會兒摔成了狗吃屎。
最最重要的是,此時,木雙婉親愛的夫君,臉上的表情滿是嫌棄。
與木雙婉捶足頓胸忍着笑不同,馮桂花見自己的弟弟摔了,立刻迎了上去,一張臉上寫滿了焦急。
“大虎,摔着沒,讓阿姐看看!”
正在這時候,從沈青的房裡,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婦人走了出來,她穿着一件看起來九成新的麻布衣衫,一雙眼睛,像是探照燈一般,直接就落在了木雙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