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有些迷茫,她最近腦子沒擱事兒,一有時間,就在照顧豆芽菜和大壯,一孩子還好,兩孩子就成了動物園,光是剛剛這一會兒的時間,豆芽菜抱腳,大壯要抱的,就把她累的夠嗆。
陳柔的反應,白婷看在眼底,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般的無能,竟然連救過她的人都不記得自己了。
“你真的不記得了我了?在河岸碼頭,你相公救過我的命啊。”白婷一臉激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按理說,這種事情,眼前的人,不找自己要錢已經不錯了,忘記了,也算是好事,可她就是不舒服。
“我想起來了,你叫白婷,白小姐。”
一經提點,陳柔立馬有了影響,而且準確無誤的叫出了白婷的名字。
“你來是有啥事兒嗎?”
陳柔掃了一眼白婷身後的管家還有小廝,白婷剛剛的反應告訴她,肯定不是專程來感謝她的。
白婷在屋子裡看了看,沒有看到沈卓的影子,反倒見到後院有個漢子,在揮汗如雨的劈柴,大熱天的,再加上幹活兒,這樣子的反應倒也正常。
“沈卓去地裡幹活兒去了。”陳柔知道白婷是在找誰,不過見她的眼神在張二虎迷面前停留了一會兒她便解釋。“那人欠了我家的債,在給我幹活兒。”
這個解釋,陳柔和張二虎是串通過了的,不然一個大男人,總是往她家跑也不好,如果是旁人,還可以說是自己的親戚,可她和沈卓都沒有親戚,這樣亂說,也沒人相信,相反她那個欠錢的,不少人相信,因爲她每天都跟周扒皮似得,準時叫張二虎幹活兒,不幹活兒就不給飯吃。
白管家算是平日裡和白家下人打交道最多的,就算是最懶的下人,他也絕對不會讓人大熱天去砍柴,陳柔一下子在白管家心中,就成了那種心狠毒辣的人。
因爲將陳柔當做一般的農婦,他從錢袋子裡拿出一吊錢,遞給陳柔。
“小娘子能否讓男人休息片刻,他衣裳都已經汗溼了。”
白管家話語聽起來是在關心張二虎,可陳柔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蔑視,還有看不起。
靠,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種眼神。
“白管家以爲我是什麼都不懂的農婦?給一吊錢我,讓我放了那人?可你這管家,是不是也有看走眼的,他欠我錢,可他不一定願意停下來。”
白管家聽陳柔的意思是,她沒讓這人在這裡砍柴,是他自己自願的,既然是自願的,那白管家管不着。
“我不信。”
“不信你問問咯。”陳柔笑了笑,接着衝着後院的張二虎叫道。“二虎,你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院子裡的張二虎充耳不聞,繼續砍着自己手裡的柴。
“管家,你和阿福退下吧,我有話,單獨和……”因爲不知道陳柔的名字,所以白婷停在了這裡。
“陳柔,我的名字。”
“管家,我和陳柔有些話要說,你下去吧!”
白管家覺得陳柔家裡孩子也在,應該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就帶着小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