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畢竟是漢子,一說到吃,大夥兒就說開了。
李忠傻乎乎的笑着,雖然不開口,但是也一直豎着耳朵在聽。
“其實啊,你們都不懂,這蛇肉啊,得喝湯,可這天兒熱,照我說,不如吃些田雞,肉嫩不說,而且好抓。”
“那是,這一到晚上,田雞叫個沒完,隨便出去一下,都是一麻袋了。”
大夥兒七嘴八舌的說着,沈卓將話一一的記下,不管是蛇肉還是田雞肉,他都儘量滿足這些漢子。
“哎喲,這酒不錯。”其中一個漢子抿了一口酒,低聲叫了出來。“甜甜的,還有點酸,啥酒啊?”
“這是我媳婦釀的柑子酒,冬天的柑子,她全部都摘了下來,泡到酒裡,加上冰糖,中和了酒的辛辣。”
“難怪這般的好喝,阿卓媳婦好本事啊。”
“就是,我聽說這滷菜也是她想出來的,好吃的不得了。”
幾個漢子在討論吃的時候,女人們也在討論,不過目的不同罷了。
“柔兒,你這滷菜咋的做的,能不能告訴我方法。”陳小花發現豬耳尖和豬頭皮比她吃過的任何豬頭皮和耳尖都好吃,麻、辣、油,香,整個就是一人間絕味,如果得到方法,做了拿到集市上去賣,應該有不少人買吧?
“小花姐姐,這可不是我做的,這是糖糖做的。”陳柔順手一指。
陳小花這才叫出了口。“盼弟,是你嗎?盼弟,我是小花姐姐啊。”
傻丫瞳孔緊了緊,接着便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叫糖糖,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陳小花不信,眼前的人,雖然變漂亮了,但是一定是盼弟的。
“姐姐,你真搞錯了,她不是盼弟,盼弟已經嫁人了,前些日子都來書信了,說男人對她不錯,這是糖糖,我乾孃的乾女兒,現在也是我妹妹,只是不是那個妹妹。”
陳柔根本不承認傻丫就是陳盼弟的事情,當然也不避忌談陳盼弟,就是因爲這樣,陳小花才收斂了些。
“不好意思姑娘,我竟然不知道這世間還有這麼像的人,你能把你做菜的方子給我嗎?”陳小花笑的一臉燦爛。
傻丫卻只給了她兩個字,“不行!”
這個堂姐,她是有印象的,當年也沒見得對她和姐姐有多好,而且那時候求到她家了,讓二伯幫忙勸着她爹孃,結果她二伯根本不願意,後面害得她們幾個孩子被打的特別慘。
後來傻丫都覺得,陳老漢這輩子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和這個二伯斷絕了親戚關係,不來往了。
所以這會兒陳小花來要東西,她怎麼會給。
“糖糖姑娘,這樣行不行,你告訴我怎麼做,我到時候做給你吃。”
“都說了不行,你聽不懂人話嗎?”傻丫繃着臉,一臉不悅。
一旁的陳小草登時就站了起來,“臭丫頭,你說啥咧,兇啥兇,一個破方法,你真以爲我們稀罕?”
“這可是你說的,不稀罕最好。”傻丫說完,自己拿起了滷菜的碗,將豬耳尖和頭皮肉,一個小媳婦的碗裡倒了一些,陳柔因着害喜的原因,現在基本不吃辣的。
“嬸嬸,多給我和田妞倒點,我們小孩子最喜歡吃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