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福夫子撫着胸口,喘着粗氣,一張蒼老的臉,被秦蕭氣成了猴屁股。
“我啥我,本少爺說錯了嗎?你們驪山書院的夫子,不是拿着那些沒錢的人的銀子,把你們驪山書院建造成宮殿的樣子,結果那些學子一年又一年的考着沒有半分希望的科舉。”
因爲對驪山書院的怨念太重,秦蕭罵起驪山書院的夫子頭頭是道。
“你知道你們這叫啥嗎?這叫搶劫,人明明考不上,你們非得騙人家的錢銀,簡直是無恥……”
“咳咳!”陳柔輕聲咳嗽了一聲,提示秦蕭罵的差不多了可以收手了。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郎,將一個學院夫子罵得話都不敢說,也確實是一種本事,但是這種單方面的虐待,看一會兒就好了,可別真把這老頭氣死了,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今兒看在這個女人的面子上,本少爺就饒了你,以後別讓本少爺發現你們驪山書院騙人錢財。”
“福夫子,話我已經說到這裡了,您要再覺得是我先去惹福小姐,那也只是您的事情了。”
和自己預想中的差不多,福夫子還是相信他閨女一點,不過也不要緊,反正也不是啥重要的人。
“咱們走吧!”沈卓對衆人道。
“走吧!”
出了福夫子的屋子,到了福夫子的院落,院子角落大槐樹下放着的凳子和桌子上,這會兒桌子上散開幾片落葉,風一吹,帶來一陣泥土的氣息,陳柔忽然十分的討厭這個地方,道貌岸然,就福夫子這種德性,還想隱世,做夢去吧!
出了院子,陳柔意外的看到了那個掃地的少年郎,穿着驪山的制服,但是看起來卻比所有人都破舊,這是陳柔第一次認真觀察眼前的少年。
少年很瘦弱,和秦蕭的瘦弱不同,秦蕭再瘦,至少看起來面色紅潤,可這個少年卻是不同的,一看就是那種營養不良,引起的瘦削,外加臉色蒼白。
“你來找福夫子問問題的?”陳柔忍不住問這個少年郎,如果是,她便不讓這個少年郎這時候去了,免得被殃及。
“不,不是!”少年郎沒有料到陳柔會問自己問題,一時間有些發愣。
“你去幹啥?我剛剛纔氣了你們夫子,這時候上去搞不好會被牽連。”
少年郎聽到陳柔關心的話,眼神頓時變得有些複雜,他想了想便道。“我得去給福夫子洗衣裳,收拾屋子。”
“他咋不自己做咧,又不是沒長手沒長腳的。”陳柔一臉氣憤,這會兒福夫子在他心中就是盤剝學生的周扒皮。
“還能咋的,不就是他是驪山書院最貧困的學生,要負責整個驪山書院的雜活兒唄!”
秦蕭在驪山待了兩個月的時間,從第一天進入驪山書院開始,他就花了銀子,把驪山書院的各種小道消息都給打聽到了,再加上他記性好,就算過了一段時間,他也記得清清楚楚。
秘密被人剝開,少年沒有絲毫的難爲情或是覺得被人看不起,因爲這種事情,他也不是一次兩次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