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挎着菜籃子,纔到三娃子家門口,就見三娃子院門口圍了好些人。
好幾個還不是自個村的。
原來張村殺豬的死了,王村殺豬的搬走了,三個村就只剩下劉村三娃子一家,三娃子就和他爹合計了一下,以後不用那麼辛苦了,隔一天去一次鎮上,這一天就可以做附近幾個村子的生意,做完了就可以休息了。
三娃子他爹拼了這些年了,一個月就那麼一天在家裡休息,現在可以隔一天休息一次,又可以賣出一些豬肉,雖然少,但是人總要休息不是。
突然,原本排着隊的人亂了起來。
“死婆娘,就是你剛剛插隊,害我丟了一文錢。”
“你放屁,你才插隊了,你們張村的婆娘來啥劉村買豬肉,還不滾回你們張村。”
“喲呵,你不也不是劉村的嗎?咋啦,王村現在併入劉村了?學起趕人了?”
有女人的地上就有鬥爭,特別是不熟悉的女人堆在一起,那就是一個屠宰場。
陳柔掃了一眼罵人的王村人,這人她曉得,姓花,花家嬸子,家裡漢子也是個狠角色,平日裡沒少在王村橫。
至於那個張村的,陳柔一看不是張村前村長張木林那個媳婦是誰,以前大丫嫁到他們家的當天她就在耍橫來着,想到這裡,陳柔的臉色變得不好了起來。
“左小菊,你還真以爲自己還是村長夫人哩?你們村村長早就不是你男人了,你橫啥橫啊。”
花家嫂子也算是平日裡經常和別人嘮嗑的,各家有啥事,她清清楚楚,就連外村的事兒,她也曉得好些。
前幾年張木林家確實不錯,這幾年村長一換,再加上左小菊孃家的沒落,總之,現在左小菊也得學着平常人家出來買菜買肉了。
“你咋說話的哩,是不是要打架啊!”左小菊籃子一扔,手就往腰間一插。
“喲,這不是張家嬸子,這大白天的往咱劉村跑幹啥?”陳柔越過賣豬肉的隊伍,不客氣的衝左小菊道。
“你誰啊你,我認識你?別沒事在這裡攀親戚,咱大白天不來,啥時候來。”
很明顯左小菊不認識陳柔了。
也對,這都過了快兩年了,豆芽菜都一歲半了,左小菊認識陳柔纔是怪事。
“您不就喜歡晚上來嗎?人家喜歡做偷雞摸狗事兒的人,大多不喜歡白天出門。”
“反了你了,哪裡來的賤丫頭,敢和我這麼說話。”左小菊頭一揚,說話就開始不客氣。
“啪!”
左小菊話音一落,陳柔直接甩了一個巴掌上去。
一旁正在賣豬肉的三娃子見這情形,趕忙大吼。“就是這個人,昨個偷了我一根大骨,今兒估計又是來偷的,大夥兒給我狠狠的揍,揍了我給你們每斤肉少一文錢。”
每斤肉少一文,不是全部肉少一文,而且不限於前三。
一聽這個,一個個小媳婦跟瘋了一樣,衝上去就開始對着左小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陳柔更狠,脫下手裡的鞋子,就是一陣亂拍,頓時噼裡啪啦的,痛的左小菊哇哇大叫、
“瘋了喲,劉村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