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心第一次見這麼無賴的人,明明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就全都賴在了自己頭上。
“你……你個狠心的丫頭啊,天打雷劈啊,打了人還不承認啊,你們瞅瞅,這丫頭長得漂漂亮亮,心腸咋這歹毒,打了我還不承認,我的腿喲……”
陳三元的演技十分的逼真,至少差點騙過陳柔,或者更準確的說,就一潑婦。
“姐姐,這到底是啥人啊?”看着村裡人一個個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傻丫嚇得嚥了咽口水。
“土匪!”陳柔直接回了她兩個字。
難怪陳三元敢來她家蹭吃蹭喝,她彷彿引進來了一個大麻煩,說不定到時候不給他吃,他也會像今天這樣,捂着腿,說自己虐待他……
“姐姐,那咋辦,要不叫姐夫搞個麻布袋套了扔山裡去?”傻丫眼睛一動,傻乎乎的看着陳柔說了個主意。
“哈哈……糖糖,原來你也會出餿主意。”陳柔捂着嘴偷笑。
傻丫臉色一紅,不自然的低下頭,扭捏了半天才開口。“這是陳潔姐姐教我的,以後不喜歡說,就套個麻布袋,扔井裡去。”
陳潔居然教傻丫這個?陳柔頓時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大宅院裡那些女人的鬥爭嗎?
“哈哈,糖糖聽聽就好,咱在村裡得用村裡的玩法。”陳柔笑了笑,裝做不在意的樣子對着傻丫說道。
陳潔真是越來越腹黑了,教的這些都是啥?掌嘴、殺人,萬一傻丫真的學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傻丫點了點頭,又繼續看陳三元和葛氏對嗆去了。
沈凝心好幾次想闖進來都沒有成功,就連一直在地上打滾的葛氏也因爲受不了凍站了起來,偏偏陳三元,他來回的滾着,就是不肯起來,好好的一院子白雪,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豬窩。
“死老頭,我娘有了身子,你最好給我讓開。”沈凝心的耐心耗盡,再拖下去,別說她娘受不了,就是她也受不了了。
“你娘有了幹我啥事兒?又不是我的,你今天必須給我賠錢,不然我不讓開。”陳三元手一攤開,就是不肯讓。
“哎,現在的小姑娘咋的都這樣,連老人家都不放過,還真是……”一旁看久了戲的人,忍不住感慨。
“你說啥傻話哩,成了親,也是姑娘?那老孃就是天仙了哩。”村裡老鄭的媳婦生氣的白了一眼說話的漢子,一副完全不認同的樣子。
“我呸,老鄭媳婦,你就省省吧,你又不敢往自己臉上抹狗|屎,算啥的天仙?照我看啊,你還是得先往自己臉上抹狗屎,成了這姓沈的丫頭這樣再說。”
“你……你才抹狗|屎裡……”
狗屎這個梗,在村裡已經成爲人人熟知的東西,本來在人前只是一個笑話,但是偏偏沈凝心確實長得好看,暗地裡就真的有傻里傻氣得小媳婦,竟然真的往臉上抹了狗屎,還一個勁兒的問自己男人,自己有沒有變好看。
當然,這些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