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心的每一聲嫂子,都像是啐了毒的毒針一樣將馮桂花扎的體無完膚。
她強撐着身子,大罵。“你亂說啥哩,你個嫁了人的母雞,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把戲,你們……”馮桂花越說越心虛,到後面,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沈凝心心情大好,這個馮桂花比陳柔和沈卓還討厭。
“不想被你們村裡人的唾沫淹死,最好從現在開始聽我的。”沈凝心高興的不行,正想去陳柔家給陳柔找罪受,現在白送上門一個。
“我憑啥聽你的?”馮桂花嘴硬的迴應。
“就憑我知道你偷人,而且偷的還是同村的男人,現在你就去陳柔家給我鬧,鬧的雞飛狗跳,鬧完之後,記得給我家送只雞我要去了毛的,不然你就等着被那些刁民用唾液噴死。”
說完沈凝心扭着屁股回了家,沈孺見到沈凝心自然是一臉喜色,以爲她自己想通了,不去沈卓家找麻煩了,哪裡曉得,沈凝心已經讓馮桂花去鬧了。
“心兒,晚上吃啥?”葛氏站在廚房門口,手上拿着一顆青翠的小白菜,臉上堆着討好的笑意。
“娘你把那白菜扔了,看着就噁心,那是人吃的嗎?等會兒會有人給我們送吃的,你先去休息去。”
沈凝心難得態度好一回,葛氏拎起手裡的小白菜,想也不想直接扔在了院子裡,笑嘻嘻的拉着沈凝心進了房間。
馮桂花上次被陳柔剪了頭髮,已經有些畏懼陳柔了,她不太敢直面的去和陳柔鬥,在站在陳柔家門口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幫自己。
村裡是藏不住事情的,沈凝心的事情被人一下子傳個遍,那麼陳柔打了劉長家那個肥婆媳婦一個巴掌的事情,同樣藏不住。
馮桂花急匆匆的趕到劉長家的時候,他媳婦才從被窩裡爬起來,都快黃昏了,也只有這頭母豬才能睡到這個時候,真不知道阿長是怎麼看上她的,馮桂花心底憤憤想,臉上還是帶着和善的表情。
“弟妹啊,姐姐今天過來瞅瞅你。”
劉長媳婦掃了一眼馮桂花,然後揉了揉自己雞窩一樣的頭,不客氣的道。“有啥好瞅的,一沒斷胳膊,二沒斷腿的,咋地,準備給我拜年了,我可沒壓歲錢給你,我錢得緊着我男人,你想都別想。”
馮桂花的眼睛瞪了瞪,心底大罵,呸,就你這樣,也配老孃過來給你拜年,做你孃的美夢去。
“我這不是聽說妹妹被人陳柔這個小賤人打了一巴掌,問問有啥需要幫忙的。”
一說起陳柔和那巴掌劉長媳婦不高興了。
“滾滾滾,誰要你來咱家的,小賤人,回你家待着去,別指望老孃跟你去揍陳柔,老孃腦門上可沒有包。”劉長媳婦走到馮桂花面前,手一推,風桂花就被她粗大的臂膀推倒在地。
整個劉村誰不知道馮桂花和陳柔有疙瘩,她纔不上當哩,就算真要打,她纔不挑這種時候哩,再說了,沈卓那個壯漢子在家,她男人又是個瘦弱的受氣包,肯定禁不住一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