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捂着嘴笑個不停,她想和陳柔說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孩子的,可陳柔已經跑到廚房去了。
傻丫跟着她一起追到廚房,正準備取笑她,結果看到坐在廚房餐桌旁的三個人,她不是不認識,只是沒有想到會在自己家裡見到他們。
“姐夫!”傻丫訕訕地叫了一聲沈卓。
“嗯,吃飯!”比起沈凝心問話,沈卓還是給了傻丫一個迴應。
陳柔給傻丫盛了飯,沈凝心和葛氏盛飯的時候,就盛了自己家裡人的,沈卓和陳柔管都沒有管,沈孺再怎樣也是個長輩,所以根本不會給小輩盛飯。
一個桌上擺的好幾樣菜,都是沈凝心愛吃的,她一筷子就夾走了紅燒肉碗裡的紅燒肉,吃了一口,覺得好吃,直接將紅燒肉全部都倒進了自己碗裡。
沈孺臉都綠了,他想出聲制止,陳柔卻開了口。“沒關係的,來着是客,一碗紅燒肉罷了,不夠我在做,去鎮上的路也比較遠,不多吃些,容易餓着。”
陳柔的意思很明顯,沈凝心吃,也只能吃這一頓,吃完了,就送到鎮上去。
可他沈孺哪裡還有銀子去鎮上住,他臉上滿是尷尬的神情,可惜葛氏和沈凝心看不到,葛氏見沈凝心端碗倒菜沒有被罵,也想着倒了另一個葷菜,胡蘿蔔炒肉,她沒見過胡蘿蔔,所以猶豫了一下,就是這麼一下,陳柔端起了菜碗,往傻丫碗裡趕了不少的菜。“多吃些,晚上帶孩子累,肚子餓了和姐姐說,姐姐晚上給你燉肉吃。”
葛氏眼睛都看直了,暗暗的罵陳柔個小蹄子,居然不讓她吃肉。
“娘,那個紅紅的是什麼?我也想吃。”眼瞅着一碗菜都要到了傻丫碗裡,沈凝心不甘心,於是她歪着腦袋,一臉乖巧的看着葛氏。
“這娘也不知道啊!”葛氏搖頭,葛氏不知道,她就問沈孺。“老爺你知道嗎?”
“胡蘿蔔,胡人的東西,催奶用的!”陳柔隨口亂說。
因爲她知道,不這樣說,今天傻丫是吃不到東西的,她白天吃的多,晚上不吃都沒關係,沈卓白飯都可以吃五碗的人,有沒有菜,對他來說不重要。
聽到催奶兩個字,沈孺臉色一紅,頓時覺得難堪,心底愈發的有些看不起陳柔。
山野粗婦,說話也不知道注意些。
陳柔本就不在意沈孺的看法,他這個便宜二伯,不忍也罷,和沈青流一樣血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坑蒙拐騙。
葛氏沒吃到肉,打起了紅燒魚的主意,本來想一個人都倒到碗裡,但是碗太小,她動了動筷子,把魚的背上兩塊肉夾到自己碗裡,直到把自己的碗都堆滿了,才住手。
土匪莫過於沈凝心和葛氏這樣吧,大家都在一起吃飯,一個倒了菜碗,一個夾了大部分的魚,陳柔除了無奈,就是想笑。
這家人到底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她倒是覺得馮桂花覺得被整過,馮桂花想要沈孺的銀子,肯定緊着葛氏和沈凝心,沈凝心說什麼,肯定不敢反駁。
但是爲什麼馮桂花又打了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