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對不起糖糖,我會和我阿孃說。”
陳柔搖頭,如果他張平能和張阿婆說的通,剛剛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有沒有想過娶了糖糖之後會是什麼結果?”陳柔忽然開口。
糖糖的過去,陳柔並不在意,甚至覺得並沒有什麼,誰都有被狗咬的時候。但是那只是陳柔一個人的想法,她來自二十一世紀。
那些村婦經過這些年封建思想的荼毒,根本不會像她怎麼想,傻丫會成爲她們茶餘飯後的笑料,甚至是大壯長大了,也會受影響,以前是她把問題想簡單了,以爲只要家裡人不在意,就沒事。
可是事實上,所有人都覺得糖糖是被劉大龍玷污過的,她身子不潔,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不配擁有幸福,這種情況下,她們只會想要攻擊傻丫。
而且張平也是個毒|點,現在是說不在意,以後了?被人說多了,他也會不在意嗎?張平總要上山打獵,總要留傻丫一個人在家,到時候張阿婆會不會跑到她家裡,對付她?
這條路,一看過去,就是十分的艱辛。
“想過,但我不怕,等我和糖糖成了親,我就去鎮上找活幹,村裡人永遠只會在村裡,只要糖糖不出現在那些人的視線裡,就不會礙他們的眼。”
陳柔鬆了口氣,她忽然覺得張平是傻丫可以託付終生的人。
“那你娘怎麼辦?”陳柔強忍住心底的欣喜,她也想聽聽,張平的安排。
“我和弟弟商量過了,我去鎮上找活兒幹,好好照顧糖糖。他照顧爹孃,以後他娶媳婦的銀子我和傻丫出,他和他媳婦以後照顧爹孃。”
張阿婆本意本就不是爲了自己兩個兒子能夠過得多好,不然也不會這些年緊緊抓着家裡的錢袋子,她怕的是,兒子娶了媳婦不給她錢了,可憐她一直以爲兩個兒子不知道,整天算計着這個,算計着那個。
還算不錯,陳柔覺着,張平的安排也算是仁至義盡。
陳柔見張平眼神堅定,想了想,才問。“你準備去鎮上做啥?”
張平是打獵的獵人,離了大山,還能生存嗎?
“我聽說城西卻不少碼頭工人,我去碼頭搬貨。”
這是目前張平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別的沒有,但是他有力氣。
“想沒想過做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張平不解的看着陳柔,別的事情他也不會啊,除了力氣,他啥都沒有。
“你覺得什麼賺錢?”
陳柔在一步步的引導張平,她其實大概知道讓張平做什麼了,但是她不能明說,他得看看張平的態度先。
“做買賣,最輕鬆,也最掙錢。”
種地是村裡人的老本行,很多人只會種地,別的啥也不會,他們吃一口飯,靠的就是老天爺,但是做買賣就不一樣,可以掙錢不說,還輕鬆。
“可是我沒有本錢,以前掙得銀子都給了阿孃,現在我就一個人。”
張平現在孑然一身,家裡的銀子都拽在張阿婆手裡,別說是娶妻,就算是病了,她也不見得願意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