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禮不重要,只要你以後和張平好好過日子就行,糖糖,說句實話,你是真的喜歡張平嗎?”
古代女人大多喜歡用報恩或是沒得選這種理由成爲自己嫁娶的唯一條件,嫁了人之後一輩子守着一個男人,不管是哭是笑,被輕賤也不覺得是那個男人的錯,只覺得是自己的命太苦。
喜歡嗎?傻丫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錯過了張平再也不會有對她這麼好的男人,她的兒子,永遠也不會被人承認。
傻丫的猶豫,在陳柔眼中變成了不確定,她覺得有些頭疼。
“糖糖,你不需要爲了大壯犧牲什麼,也不需要爲了別人,而放棄什麼,姐姐的意思是,你做決定不能只考慮別人,也要考慮自己,就好像你蒸饅頭的時候,你一定要讓自己先吃飽,如果你餓着自己,把自己餓死了,那麼下次的時候,那個想吃饅頭的人,沒有人給他做饅頭吃,他也會餓死的,所以你不是在幫助他,你是在害她。”
如果是不喜歡,卻又要嫁給張平,陳柔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什麼原因。
“姐姐明年需要很多的人做事,如果你幫忙的話,也可以養活自己。”
陳柔怕傻丫覺得自己在家沒有做什麼事情,所以給了她一個餅,這個餅裡畫着的就是希望,即便不靠男人,她也可以養活大壯,可以養活自己。
“不,姐姐,我決定了,我嫁。”
傻丫也不是完全對張平沒有感覺,但是要完全接受,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你自己想好吧,我和你姐夫什麼東西都不要,只要你們好好的就行。”
傻丫感激的朝陳柔點了點頭,“謝謝姐姐,我……知道了。”
*
張平家。
張阿婆抱着從陳柔家菜地裡摘回來的菜,一邊摘菜,一邊對屋內的張平數落道。
“阿平,你要娶誰家的姑娘,娘不說你,但你也不能……也不能……”
“糖糖已經好了,以前是劉嬸和劉大龍不對。”張平糾正自家阿孃的話。
“那也不行,那女人以前又傻又髒的,我可不能讓這種人進我們張家的大門。”
一個敗了身子的女人,別說不要彩禮,就算是白送她也不要。
“娘,糖糖有什麼不好?您不能這樣對人家。”
昨天和傻丫洗完碗,張平就和張阿婆說了自己要成親的事情,一開始張阿婆是說不出彩禮錢,後來聽說是傻丫,二話不說,就是拒絕。
“我說張平,你腦子被門夾了吧,那娘們帶了個拖油瓶不說,還和劉嬸的兒子睡過,你不嫌膈應啊!”
想起那滿臉膿瘡的劉大龍,再想想口水流了一臉的傻丫,張阿婆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種女人,壓在牀上都只會作惡夢,還不說要抱着睡,弄幾把。
“娘,誰都有過去,那些過去的事情咱不提行嗎?你兒子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一個普普通通連田地都沒有的獵戶,你到底要我娶什麼人啊?”張平已然到了爆發的邊緣,可是張阿婆依舊不明所以的自己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