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中,便看到一個身着大紅錦衣的人走過來。江燼雪,如雪,趙芸透過鞭炮看過去,似乎是個男人,只是炮仗的硝煙瀰漫看不清。等鞭炮停了,那人便走了過來,幾人俱是一愣,“你咋來了?”
玉伽顏笑的傾國傾城:“小三和我是孤家兩光棍,沒地方去啊。求求趙夫人賞口飯吃啦。”趙芸等人忍不住大笑。迎了玉伽顏和小三進了正屋。裡面生了火爐,溫暖如春,進得屋衆人都脫了大衣,香兒添了了兩雙筷碗,分爲男女左右坐下了。
小三提着一個酒罈:“這是公子特意從店裡拿的好酒,還的一簍大閘蟹。”他提起一個竹簍:“已經煮過了,熱一下就能吃了。”
香兒連忙接過來去廚房熱了,調了佐料端來。看到蟹,燼雪和如雪都忍不住的高興。玉伽顏笑着說:“我就知道你們愛吃這個。”
燼雪點頭:“你夠敗家的啊,這一簍子可能賣不少錢了。”
玉伽顏哈哈一笑:“放心吧,這點兒吃不垮。”趙芸看着滿屋的其樂融融,一臉的欣慰:“沒想到我還能熬出頭,總算過上了好日子。”她說着眼睛就有點紅。
如雪也有些感傷:“如果不是娘和姐姐把我贖出來了,我恐怕還在薛家鎮挨餓受凍,苦不堪言。”
玉伽顏看着氣氛變了,端起一杯酒,笑着說:“那爲了現在開心的日子喝一杯?”趙芸倒了些酒,燼雪和如雪正在吃桔子,便擠了些桔子汁放杯子裡:“那我們喝桔子汁,你們喝酒。”
如雪燼雪便端了桔子汁喝了,玉伽顏放下酒杯道:“再過二年,咱們就是有錢人了,再不會過以前的苦日子了。”
燼雪看着桔子,“要是這整個桔子都能擠成水,喝起來就爽口了。”
陳剛道:“這倒不是難事。我以前見過煉油的,都是把花生放木桶裡不斷捶打下面有孔出油。如果要是小一些的機器,也可以放桔子進去捶打出水。”
江燼雪眼睛一亮,看向玉伽顏:“不錯啊。咱們可以找人打造出這樣的機器,放桔子葡萄之類多水的果子打出汁液,賣給貴婦們喝。她們不喝酒就可以喝這果汁代替。”
玉伽顏忍不住點頭:“不錯,可以做成裝入漂亮的罈子,高價供給貴婦,她們可以用來宴會時替代美酒。而且價格也絕不會低。”
如雪也有些激動:“那太好了,以後可以喝到各種各樣的水果汁,比吃水果省事啊。”
“似乎擠成汁比直接吃更美味。”趙芸也擠了一個桔子,點頭誇讚。
玉伽顏挑挑眉頭:“果然商機無處不在啊。咱們又找到了個發財的路子。給你們看看這個。”
玉伽顏掏出幾個小銀牌。燼雪如雪幾人都拿起來觀看,上面寫着一個玉。反面便是幾個商店的名稱。
“這是我想出來的牌子。我們既然在多縣開了店,以後便可以給老顧客觀發些銀牌,拿着銀牌只要是到我們玉家的所有商鋪便可享受折扣。這樣,他們不管到哪個縣,只要有我們玉家的生意,肯定會先想着到玉家採購的。”
江燼雪摸着銀牌:“你真是又聰明又敗家。銀牌唉,這一塊銀子都有二兩重!”
玉伽顏嘿嘿一笑,又掏出一塊金牌:“還有金的呢。銀牌只要是富戶都可以得到。而金牌就得官職在身的大人們才能得到了。這也是身份的象徵。至於平民百姓也有,是銅牌。”
江燼雪忍不住罵道:“你真是狐狸啊!!”
玉伽顏十分喜歡聽到這種誇獎忍不住哈哈大笑。拿出一把銅牌交給趙芸,“以後瑞雪衣閣裡常來的富戶或是平民,夫人覺得合適的就發牌子。”
又遞給瑞雪幾個銀牌和銅牌:“這些瑞雪拿去送同學和恩師,幫你加深同窗友情。”瑞雪欣喜的接過來:“這太好了。我們同學有好些富戶。”
江燼雪想了想:“小弟,你的銅牌不能給有錢的公子。他們有錢自會弄的到。你要送就送那些貧寒的同學。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算是給這些貧寒的學子幫着微薄的小忙。”
趙芸欣慰的點頭:“是啊雪。想想我們以前窮苦的日子,肯定貧寒人家更需要這些優惠的牌子。”瑞雪鄭重的點頭收好。
玉伽顏看着她們娘四個不由的微笑:“夫人真是個善良的人。”
“快吃飯吧,都涼了。”本來就光顧着說話了,這回都大吃起來。玉伽顏不時說些路上的見聞,趙芸母女都跟着笑,一頓吃的十分開心,玉伽顏,陳剛都喝的有些醉了,香兒收拾了二間客房,小三和玉伽顏都晃晃悠悠的去睡覺了。
半夜時,江燼雪忽然被一陣嗆人的煙味驚醒,睜眼一看,周圍火光沖天。她連忙披了衣服去旁邊屋子叫如雪,如雪睡眼迷濛的睜開眼睛便驚叫起來:“你快去叫醒玉伽顏陳剛香兒,我去叫娘。”
之所以讓她去叫玉伽顏,是因爲正屋的
火勢很大。江燼雪被大火烤着臉,不管火勢兇猛就鑽進瑞雪的屋裡,瑞雪也剛驚醒還坐在牀上發愣,江燼雪一把拉起他,到了正屋就把他推了出去。接着鑽進趙芸的屋。可是趙芸屋門竟然上鎖了。
江燼雪拍打叫着,可惜趙芸晚上喝了酒睡的死了竟然聽不到。
江燼雪便拿了凳子砸門,火已經燒起了房樑,江燼雪急的哭了起來,就在這時陳剛進來了,他提起燼雪就扔了出去,一腳踹開門。
江燼雪被陳剛一把扔出來正被趕來的玉伽顏給接住了。院子裡火光照的亮如白晝,如雪和瑞雪不住的大哭,香兒也嚇的軟倒在地。陳剛抱着昏睡的趙芸出了門,屋樑便砸了下來,門框也倒了。
“娘,娘?”陳剛放下趙芸,如雪燼雪和瑞雪連忙撲上去。只見趙芸身上裹着的被表層已被燒成了灰。
江燼雪拉開被子,只見她頭髮都燒掉一半,衣服也燒了一半,左手都燒破了流着血。“這是怎麼回事?我娘怎麼會睡的這麼死?”
陳剛道:“似乎是被砸暈了,這火你娘那屋是最大的,而且門也被拴死了。不過我看到窗戶是開着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縱火?”玉伽顏眉頭一挑,看向趙芸的屋子,果然窗戶是開着的。
“應該是的。而且只打昏了夫人,看來是想要夫人的命,其餘的人是要看造化了。”陳剛冷靜的分析。江燼雪看着院子火勢兇猛能燒着的都燒了,幸好是磚房,東西全燒完,也就自動滅了。
江燼雪讓香兒去找了吳郎中,自己取了水給趙芸擦洗,折騰這麼久天也亮了。吳郎中來的時候,火還在燒,有些起的早的村民也看到了火光都圍了過來。
吳郎中給趙芸擦了藥,搭了脈:“沒什麼,只是昏了,這手也燒的不重,養上十天半個月的就好了。不過你們也太不小心了,怎麼就起了火?”
“是啊!我看是放鞭炮煙火引起的吧?”有村民接話。
她家本來建的就大,火勢雖然猛也是在院子裡燒,周圍的人都沒有影響。等天亮時,火也漸漸熄了,幾乎整個村的人都來了,而且河對岸的金龍頭有人看到了過來了。
江燼雪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對着村長說:“村長伯伯,這是有人故意縱的火,要燒死我們!”
梁氏尖聲插嘴:“誰會害你們啊!我看是你們玩鞭炮引發火災的吧。自己不小心,還怪別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