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自己的是坑他們銀子的江照春的女兒,會不會賣犀角呢。
會馬車確實快了許多,二三刻的工夫便到了龍頭莊,江燼雪路過自己家也沒下車,徑自過橋,到了白家的大門前。
豪門的大門幾乎比她家的屋都大,更別提外面那些獅子了,可江燼雪沒空欣賞這樣,跳下車上去敲門。
白家此時下人們都圍着一起熱鬧尼,過了好久纔有人聽到敲門聲,過來開門。看到一個小姑娘站在門外便奇怪的問:“你誰啊,幹啥的?”
江燼雪堆起笑容:“大哥哥,我想找白公子買些藥材。”
“噢,買藥材了,你來晚啊。白公子中午時回來過,巡視了一番就回縣裡過年了。”開門的小廝解釋了一下。
“回縣裡過年?他家不是就在這嗎?”江燼雪連忙問道。
小廝笑了:“以前是住的,後來做生意不方便,都住縣裡的白府了,這邊都是存放藥材的,那邊是製衣廠。”指了指西邊的廠子。
原來白家不僅經營藥材還經營服裝,江燼雪管不了這些急忙問:“那我想買些犀角,您能賣嗎?”小廝喲了一聲,“要是普通的藥材我倒真是可以去幫忙申請管家。只是這犀角是貴重的藥材一般都會存放在縣裡的。姑娘要是想買怕是要去縣裡了。”
“縣裡,是臨縣嗎?”臨縣是瑞雪三人上學的縣。小廝咯咯一笑,“白家有錢有勢怎麼會住臨縣那樣的小地方。白家是住在是鳳縣。”
鳳縣是鳳晤朝最大的縣,以前是叫青龍縣,可是因爲太過繁榮了,鳳晤王便賜了鳳字,改名爲鳳縣。鳳縣江燼雪沒有去過,不禁露出愁容。
車伕好心的上前來說:“江姑娘,這鳳縣雖然遠,可咱們現在趕路,一個時辰也能到。我認識路。”
“認識路便好,你們到了鳳縣隨便一問,白府是人人都知道的。”小廝好心的提醒。
江燼雪道了謝,跳上馬車,又接着上路。
怪不得白家跟劉郎中說自家的生意在南邊的縣,貨源充足,原來他家的鋪子在鳳縣,怪不得有如此大的家底。看來周邊幾縣的生意白家都是做到了,只是隔了金龍河,所以這邊的生意做不到。這才修了河,擴大了生意,恐怕這修橋的錢,白家這兩個月都已經賺回來了。
江燼雪心裡又是急又是擔心,好不容易坐了一個時辰的馬車到了鳳縣,車伕問清了白府的住址就駕車過去。
這裡白家的院子倒沒那麼大。鳳縣寸土寸金,人口衆多,即便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地,所以白家的院子雖然大,但是比金龍村卻小了許多。
江燼雪跳下車,拍拍硃紅的大門,幾乎很快便有人開了門。穿着青衣小帽,非常有禮貌的行了一禮,詢問江燼雪有何事。到底是鳳縣大戶的家丁,舉止有禮進度有退。
江燼雪心裡誇了一句連忙回禮,“請問白家公子可在,小女想求買一些犀角。”
家丁問
道:“我家公子有好幾個,不知道姑娘找哪一個?”
江燼雪一愣,自己哪知道他是老幾啊。靈機一動道:“就是修了金龍橋,經常去臨江鎮送藥的那個公子。”
“噢,是掌管藥材生意的六公子。可是不巧,六公子中午到是從金龍村回來了,可是又被他的好友叫去喝酒了。”
“這……那請問白府裡面還有哪位主子能賣些犀角給我?”江燼雪這心真是火烤一般的急,白六公子,你可真忙啊!!
家丁搖頭:“白家生意管的極嚴,各位公子各有所管,不能逾越。姑娘想買藥材只能找六公子。不過我聽六公子讓車伕趕到如意樓,姑娘要不然去碰碰運氣。”家丁好意的告訴了一個線索。
江燼雪簡直有種咬牙發狂的感覺,道了謝便只好去找如意樓。
幸好這白公子有錢,去的也都是有名的地方,如意樓也是好找的很。
跳下車,江燼雪又奔進如意樓裡,看到一個夥計直接就問:“請問有沒有見到白六公子!”
夥計噢了一聲,:“他和張公子,趙公子剛吃完酒,出門走了。”
“轟!”江燼雪簡直要種要揍人的衝動,強壓住怒火,感到自己都要哭了,“請問他們往哪走了,去哪了啊?”
夥計笑着搖頭:“去哪兒我不知道,不地白公子往北去了,才走一會兒,說話你跑的快,能追上……”他話沒說完,江燼雪就跑了出去,“快,向北去,應該追的上!”
車伕連忙朝北駕車,江燼雪也不坐車廂裡,就坐車頭尋找白家的馬車。可惜白公子雖然坐了馬車,可到半路,看着外面這麼熱鬧就下了車,帶着待從換成步行了。
此刻他正有興趣的看着路邊的臭豆腐,聽着攤主口若懸河的推薦,雖然有心想嚐嚐,可這臭味實在是讓自己望而卻步。
可巧了,這臭氣引的江燼雪側頭一望,這一下便看到白六公子的側臉。雖然一瞥,可她就認了出來,連忙催促車伕停車,不待馬車停穩,就跳車返回。她只顧自己急跑,卻沒注意一羣馬快速奔來,領頭那人看到江燼雪時已經收不住馬,強拉住繮繩,馬兒長鳴一聲,“趴下•;!!”騎馬的人和六公子同時大叫,江燼雪連忙五體投地撲倒。那騎馬的人也是好功夫,駕着馬便從江燼雪的身上縱了過去,落地時揚起一蹄塵土。
後面跟着駛的馬匹也跳了二隻過去,再後面的隨從這才拉住繮繩停了下來。
江燼雪嚇的面無血色,手腳發軟,剛站起來,迎面便是一馬鞭抽過來,她連忙躲開臉,可是後背還是被抽中了,火辣辣的疼痛曼延開來。“你不要命啦,亂跑什麼!”那人甩了一鞭怒聲喝叱。
江燼雪擡頭看他,穿着一身的戰甲,面色微黑,一雙眉眼十分的凌厲怒視着自己。江燼雪雖然害怕,可是心裡的火卻勾了出來。
這該死六公子,要不是他這麼難找,自己一次一次的撲空。
憋了這麼一肚子的火,如今又受這麼大驚嚇,被人甩了一鞭子,泥人性子也要上來了。於是怒氣衝衝的回道:“你們大街上縱馬行兇,犯錯在先,還惡人先告狀嗎?”
“還敢頂嘴?”那人氣的又揚起鞭子。
江燼雪不怕死的挺挺胸:“你打,你打啊!你要不打死我,我就告你仗勢欺人和縱馬行兇之罪!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窮人一個,就是不知道大人你受不受得了御史的彈劾和百姓們的評論!”
“好一張憐牙利嘴!”那人將鞭子甩到江燼雪面前的地上,一聲脆響收了回去:“若不是本官要事在身,纔不會放了你個刁民!”說着便轉了馬頭,繼續前行,馬速依然不減,路兩旁的人嚇的連忙躲閃。
後面的人也跟着從江燼雪身旁馳過,一行人很快遠去了。
白六公子看了場熱鬧,意猶未盡的走到江燼雪的身側:“你膽大挺大了,知道他是誰嗎?”
江燼雪哼了一聲:“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知道你是誰。”
白六公子笑了笑,一雙桃花眼眯起來像狐狸一樣:“你知道我是誰,方纔又是衝着我奔來,難不是來找我的?”
江燼雪沒心情和他玩笑:“請白公子賣些犀角給我。”
“你要買犀角?你怎麼知道我有此藥?”
江燼雪點頭:“臨縣臨江鎮濟世堂的劉大夫讓我來找你一試。請公子賣些於我吧,這母病重急用此藥。”
“你從臨江鎮來,我想想,那肯定是先到了金龍莊,然後到了我底裡,再然後到了如意樓,這纔看到了我?喲喲……這一路可夠長的,虧你有這份孝心。”白六公子竟然誇讚了一聲。
江燼雪連忙借坡下驢:“那公子是答應賣我了?”
白六公子揚嘴一笑:“敢對鎮西大將軍對罵,你這樣厲害的姑娘我敢不賣啊!”
“鎮南將軍?”江燼雪一怔,隨即皺眉:“鎮南將軍一向守在南關不回京的,如今這樣急匆匆的,難道邊關出了緊張軍情?”
白六公子這回被江燼雪的話倒是小小驚了一把:“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平民姑娘竟然對政事如此瞭解?”
江燼雪一愣,是啊,自己知道的挺多啊。想到是邊關出事,頗有些後悔自己剛纔擋了路,怪不得鎮南將軍抽了自己呢,換誰不急啊。剛纔那些怒意這回全消了,江燼雪整理好心情,看看天色催促道:“請白公子快些回去給我拿藥吧,這天要黑了,我還要回臨江鎮的。”
白六公子突然啊的一聲:“我想起來了,我曾經在金龍橋上見過你。你是龍頭莊的。”過後他又啊了一聲:“你是橋頭江家的女兒吧。那個坑了我家一百多兩的江家。”
江燼雪滿頭黑線,做生意的人果然眼精,記憶好,沒想到真的讓他猜到自己的身分了。那個該殺千刀的爹,你真是死不足惜。
“這……我爹坑了你家的錢,其實我們一文都沒見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