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睜開眼睛,蘇芷感覺到被窩裡面暖乎乎的,沈子安不在身邊,炕也是明顯的暖暖的,可以知道這是他在燒火,該是在做早飯,她臉上露出了笑容,躺在暖乎乎的被窩裡,雖然身子有些許的酸,不過卻覺的心裡甜滋滋的,想這就是幸福的感覺了。
沈子安每次起的比蘇芷早的時候,他都會給蘇芷做好早飯,即使他知道蘇芷做飯會更好吃,仍然會能他做就他做,這種自然的體貼讓蘇芷很喜歡,她可是知道古時候的男人,即使是貧苦人家,有女人的情況下,男人都會能不進廚房就不進廚房,而沈子安卻總是那麼自覺地爲她做早飯,哪怕那飯只是最簡單的稀粥鹹菜,她也吃的很香。
有個疼人的相公真好,蘇芷躺在暖暖的被窩裡面眯着眼睛想着,有些不願意起來,可是她知道已經天亮了。
“媳婦,你醒了?我已經把飯做好了,你起來了我們就開始吃飯。”
沈子安走進來,把燒好的炭放好,聽到炕裡面有動靜,他掀開炕簾,正看到媳婦披着棉衣,蘇芷裡面面穿着一件白色細棉布做的裡衣,衣襟有些微鬆,這麼伸着胳膊一穿外面的棉衣,扯動間露出了一塊雪白的鎖骨,襯着那淡藍色的細棉布棉衣,顯的那麼好看。
蘇芷穿好了棉衣,一邊扣着扣絆兒一邊擡頭,就看到沈子安正盯着自已的脖子看,那眼神亮晶晶的,她立刻就明白了那是什麼眼神,抿了抿脣,從炕上跪起來湊過去抱着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脣,然後又縮回去笑着繼續穿衣服,臉上也是微微地熱了。
雖然已經兩世爲人,不過面對着沈子安,兩人親熱起來,蘇芷還是會有着淡淡的羞澀。但是這樣的男人又讓她忍不住去愛。就成了現在這種她時不時挑動他的情況,那種甜蜜是她在前世也沒有享受過的。
沈子安被親了一下,聽着媳婦的笑聲,他也笑了。
“媳婦,你今天穿那件白色帶着紅花的衣服吧,那件你穿着最好看了。今天外面下雪。你穿着那個走在雪地上,肯定像是梅花似的。”
沈子安一邊拉開炕簾,一邊說着。
“下雪了?!”
蘇芷一聽說下雪了,立刻興奮起來。她是最喜歡雪天了,認爲那種天地間一片雪白的樣子特別的美,即使是冷,她也不怕了。
沈子安點頭,說:“想是半夜就下起來了,現在下了挺厚了,還在下着。想着明年會是個好收成了。不過,今年估計又要有不少人受凍了。”
蘇芷一想也是啊,都說瑞雪兆豐年,下一場大雪可以凍死地裡的害蟲,讓麥苗長的更好。可是同樣也會讓人們更冷。那些住在好房子裡有吃有喝的人自然不怕,還會欣賞雪景,可是那些住在破房子裡的人可要度日如年了。
沈子安見蘇芷臉上的笑容沒有剛纔那麼濃了,就知道是自已的話給她掃興了,連忙說:“不過今年咱們村子裡的人大多數都搭上了炕。就算是窩在炕上也不會凍個好歹的,這都是我媳婦的功勞。下雪也不怕了。”
蘇芷一想也是啊,再說了就算是真有人被凍着,那也不是她能管的了的,她現在也只是一個小小農婦,過好自已的日子就行了。
蘇芷穿好了衣服,然後把被褥疊好了,把炕桌放好,讓沈子安把端進來的飯菜放在桌子上。這樣她和沈子安就可以一人一個小墊子。坐在暖乎乎的炕上面,旁邊放着炭盆。一邊聊天一起吃飯了。
小白小黑兩個已經吃完了飯,跑了進來,大黑和白狼也跟了進來,雖然它們不怕冷,可是還是喜歡暖和的地方。
現在蘇芷兩口子已經完全這一家四口混成了一家,連沈子安都能摸一下白狼了,看的出來,白狼對沈子安也是另眼相看的,蘇芷覺的這有一種強者喜歡強者的意思,因爲沈子安心地好,又本事高,打獵極好,所以身爲狼中之王的白狼也是喜歡沈子安的。
沈子安自然地把小白和小黑抱起來放在了炕上面,然後他才坐在蘇芷對面去。
蘇芷想的很周到,炕沿下面的地上是一條木頭做的長條腳凳,這樣人坐在炕沿上面腳不會懸空,而再下面靠着裡面櫃子的地方更是鋪了一張葦子編的席子,人穿着炕襪就可以下地拿到櫃子和一旁桌子上的東西。蘇芷現在就在那席子上面放了兩條兔子皮縫成的墊子,讓大黑和白狼可以呆在上面。
小黑蹲坐在蘇芷身邊,小杏眼兒看着蘇芷手裡的碗,一看就是個饞樣兒,完全看不出來剛吃了飯了。
小白狼趴在小黑狗旁邊,眼睛微微地眯着,小小的個頭兒就已經有了大白狼的風采了。
沈子安看着蘇芷注意小黑,對她說:“剛纔已經給它吃過了,你看它肚子還圓着呢,它都成球兒了,不要給它吃了。”
誰知道小黑就像是聽懂了似的,對着沈子安就嗚嗚了兩聲,露出一顆小白牙來,想讓自已顯的兇巴巴的,可是還是挺可愛。
沈子安說:“這小東西真精,我早就發現了,它們好像都能聽懂咱們說話,真是靈性。”
蘇芷也早就發現了,她也覺的很神奇,之前只是以爲是通靈性,認爲像家裡養的狗一樣能明白大致意思就不錯了,沒想到卻是連簡單的人話都能聽懂。她本來就喜歡狗到習慣和狗說話,現在碰到白狼這一家子,更是常和它們說話了。
蘇芷想到了家裡那頭牛的變化,想也許是靈泉的作用,它不僅讓動物們長的好了,連靈智都長了許多。只是白狼一家子顯然因爲喝的是純的靈泉,所以更聰明瞭一些。
“這還不好,這才顯的聖獸一家子不一般呢!”
蘇芷笑着說,敲了一下小黑的頭,還是給它吃了一小塊餅子。小黑歡快地吃了,然後在炕上跑來跑去,最後窩在炕頭上不動了。
吃完了飯,蘇芷和沈子安一起把桌收了,走出門去,就看到外面一片雪白,雪還在下着,是那種很大的鵝毛大雪。
蘇芷只是看着,並沒有走下去,只是這麼看着她就很開心了。
沈子安站在她的身後,把她抱在懷裡,兩人看着雪,享受着這份安靜。
上午,蘇芷和沈子安又把沒有做好的布花都做好了,在堂屋的兩個茶几上面都擺上了插滿了花的竹簍。在炕櫃上面也擺了,屋子立刻就添了一份色彩。
“子安,你覺的我做的這個花好看不好看?”
蘇芷靠在沈子安的懷裡,看着那色彩絢麗的花,問他,她想着以前看小說裡面那些穿到古代的女主許多人都賣碎布頭做的頭花,她雖然想到了,不過之前並沒打算賣那個,因爲這些布頭可不像小說裡講的那樣不值錢,這時候的人都很會過日子,大點兒的碎布可以做荷包,小點的碎布不值的費針線了,還會拿去燒火呢,一大包也是能賣錢的,絕不會出現那種你買塊布就白送的情況。
蘇芷買了這幾包布頭,因爲裡面大多數是綢子的,色彩豔麗,有的塊頭還不小,一包就要了十文錢呢!
如果做成頭花,自然是能賺錢的,可是蘇芷就是沒想過做,只想着用這些做家裡的裝飾假花。不過現在看着這些花這麼的漂亮,又想到昨天幾個嫂子那麼幫着自已,想她們對自已不錯,自已也該對她們有些回報。教她們編絡子自然能賺錢,可是多一個營生不是更好嗎?這個頭花做在家裡炕頭上也能做啊。
沈子安說:“好看,做的和真的一樣。”
蘇芷說:“你說要是把這個做成頭花,拿到集市上去賣,能不能有人買?”
沈子安想了想,他想的是那花插在了媳婦的頭上是什麼樣子,覺的那一定很好看,說:“會有人買吧,媳婦,你想做?”
蘇芷說:“我想和樹根嫂子她們一起做,她們對我真是不錯,讓她們也一起賺幾個錢花花。”
沈子安點頭說:“好,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蘇芷又親了沈子安一下,兩人在炕上面纏綿了一會兒,最後被小黑的叫聲給拆開了,看着小黑圓圓的眼睛,蘇芷有些不好意思,敲了一下它的頭,惹來小黑的嗚嗚聲,小白在一旁也不理會,大黑和白狼更是趴在墊子上面安然地趴着。
蘇芷覺的這樣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她曾經的願望無非就是一個房子一個愛人一個孩子,再養上一條狗。而現在房子愛人都有了,孩子以後也會有,狗也有了,還有了三隻狼,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完 美。
吃完了午飯,沈子安看雪停了,想着去老宅一次,雖然現在分家了,不過該有的禮兒還是不能廢了,這麼大的雪,總要回去看一下,每年都是這樣,一下雪老人孩子都愛病,沈家爹孃都在世,沈子安再生他們的氣,也是要去看看的。
蘇芷突然想到了昨天那個汪寡婦,想要不是她和她兒子說了實話,還真可能有理也說不清,所以想着去道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