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住在驛館裡的鬱雄並不知道自從他踏進這個大聖朝時,他就與厄運連繫在一塊了,甚至在後面,他還很後悔跟着那拉公主重回故土了。
鬱城,鬱雄跟那拉公主所生的兒子,比小宇大一歲,是那拉公主最疼的兒子也是她唯一的兒子。
“爹,娘,你們醒來了沒,我昨天不是答應過你們,要帶你們去吃烤鴨的嗎,現在跟我走吧。”鬱城來到自家爹孃房門口,朝裡面喊了一句。
剛醒來沒多久的鬱雄夫婦聽到外面兒子的喊聲,兩人也沒有生氣,那拉公主更是朝外面語氣平和的回了一句,“是城兒嗎,快進來。”
鬱城聽到裡面的話,立即撩起袍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朝坐着的鬱雄夫婦行了一個禮,道了一聲早安,“爹,娘,你們昨天晚上睡的還好嗎?”
“還行,兒子,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以前在府裡的時候,你可是不到吃午飯的時間是不會起來的?”那拉公主一臉寵溺表情看着自己這個兒子問道。
鬱城臉紅了紅,看着那拉公主說,“娘,兒子現在己經改了很多,而且那風悅酒樓的烤鴨真的很好吃,我保證,你要是吃了,也一定會還想再吃的。”
“真的有這麼好吃?”那拉公主露出懷疑表情,想她堂堂維塔國公主,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而她這個兒子更甚,從小就讓她用好吃的餵養着,更是什麼樣的山珍海味都吃過,可是這次來大聖朝,她從她這個兒子嘴裡聽到過兩次說這烤鴨如何如何好吃了。
鬱城見自己母親那幅不相信的自己的表情,於是拼命點了下頭,大聲說,“真的好吃,娘,我沒有騙你。”
那拉公主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心裡對這個烤鴨也越來越好奇了,“既然這麼好吃,那就派人去買幾隻過來,我們母子一塊吃。”
鬱城聽到自己母親這句放在,搖了搖頭,跟她解釋,“娘,這個風悅酒樓的烤鴨可是限量供應的,每天只賣一百隻,要是去晚了,就要等到明天再來買了。”
而且在這個時辰,風悅酒樓那邊的烤鴨攤也該要擺起來了,估計那裡又聚集了一條長龍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趕過去能不能買到一隻來嚐嚐。
“居然還有這麼古怪的酒樓,有錢不賺,還把生意往外推的,那行吧,我今天就陪我乖兒子走一趟,我們一塊出去吃那傳說中的烤鴨。”那拉公主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臉神氣的看着鬱城說道。
鬱城聽到那拉公主這句話,臉上笑容越來越大,突然,鬱城見自己的爹沒說什麼,於是看向鬱雄,問了一句,“爹,你也跟我們一塊去,我們一家人一塊吃飯。”
那拉公主聽到鬱城這句話,一個凌厲的眼神朝鬱雄這邊射了過來,沒好氣說了一句,“既然兒子要你跟着,你就跟着吧。”
鬱雄聽到她這句話,臉色很不好看,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微笑着跟鬱城說,“爹跟你們一塊去。”
風悅酒樓這邊,今天三個小包子吵着要吃烤鴨,沒辦法,張倩只好帶着他們三個還有今天一塊休息的柳俊,一家五口乘着馬車來到了風悅酒樓。
“小姐,你要的房間己經給你準備好了。”當張倩一家從馬車上下來,風悅酒樓的掌櫃從裡面跑了出來,一臉恭敬跟張倩報告。
張倩聽完,點了下頭,露出滿意表情,誇獎了這個掌櫃幾句,“掌櫃的,你做事是越來越讓人滿意的,等哥哥回來,我一定在他面前好好說說你的好話。”
風悅酒樓的掌櫃聽到張倩這句話,一臉歡喜的跟張倩拜謝,然後恭敬的迎着他們一家五口進酒樓。
剛走到一半,三個小包子纔剛進酒樓,張倩跟柳俊正要踏進去,突然,從酒樓門口突然傳出一道很兇的聲音,“慢着。”
聽到這句話,張倩跟柳俊停下腳步,目光同時朝發出聲音的門口旁邊望了過來,這一望,讓他們小兩口看到了一張令烈家衆人都討厭的面孔,立即,柳俊那雙本來就嚴肅的眼睛立即變冷,瞧着這三人。“你們這些人是怎麼當差的,明明是我們在這裡等着,憑什麼讓他們先進去吃,這太不公平了。”那拉公主指着張倩一家人跟風悅酒的掌櫃理論。
今天,她本來是滿懷着喜悅心情跟兒子來這裡吃烤鴨的,可是因爲他們來得有點晚了,裡面的桌子都讓人給坐滿了,於是他們一家三口就讓這裡的掌櫃安排坐着門口等着。
本來就因爲這事,那拉公主心裡很火,想她堂堂的維塔國公主,居然受到這種待遇,想想就覺着丟人。
還沒等她這氣順下來,突然看到這個酒樓的掌櫃居然讓比他們還要晚到的人先進去吃,看到這裡,那拉公主終於忍不住她內心的火了,在那一家人進去之前,突然開口叫住了這一家人。
“你知道什麼,這是我東家的妹妹,這間酒樓就是她的,她憑的就是這個進去,這位夫人,是你們來晚了,我好心安排你們坐在這裡等,難道你還想怎麼樣?”酒樓掌櫃好言好語的勸着這個客人。
看這個客人穿的也算是大富大貴樣子,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脾氣居然這麼臭,就因爲他安排他們一家坐在這裡,從他們坐下來開始,她的嘴巴就一直沒有停過,都是罵他們酒樓的話,而且還非常難聽。
“娘,你別這樣,我們就等一下,難道這樣子也不行嗎?”鬱城看出了眼前這人是跟小宇經常出入的人家,於是低着頭,拉着那拉公主往後面的椅子走去。
鬱雄一臉老神淡淡的從在椅子上,彷彿現在發生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看着那拉公主鬧的身影,眼裡也是散發着淡淡的鄙視。
張倩見狀,心裡冷笑一聲,看來這個渣男拋棄了原配,娶了維塔國的公主,跟這個公主的感情也並不好嗎,呵呵,想必,在公主府裡,這個渣男在裡面生活的比下人還不如吧。
想到這裡,張倩只覺着痛快,像他這種人,就是要受這種折磨,不然,老天爺真是沒長眼了。
“不行,想我也是堂堂的維塔國公主,你們大聖朝的百姓居然這麼有眼無珠,把我堂堂公主扔在這裡等着,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那拉公主現在只覺着自己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着一般難受,她要是不把這喉嚨裡的氣使出來,她會吃不下飯的。
風悅酒樓的掌櫃聽到她話,臉上非但沒有一點害怕,反而露出一抹類似嘲笑的笑容看着那拉說,“這位夫人,你別跟我提你是什麼國的國主,這裡是大聖國,就要使我們大聖國的規距,還有,這間店是我們皇后娘娘孃家開的,你要是想在這裡鬧事,我們大聖國的人也不是這麼欺負的。”
那拉公主聽完掌櫃的這番話,一張風韻猶存的麗臉別提有多難看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今天到來的這個地方居然是大聖朝皇后孃家開的,雖說她是維塔國的公主,但是跟大聖朝皇后一比,她這個公主身份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娘,你就別再鬧了,我們還是坐回原來的位置,再等一會兒就輪到我們了。”鬱城向前一步,走到那拉公主身邊勸着她。
這個時候有兒子過來讓自己下臺階,那拉公主這才一幅不甘不願的表情讓自己兒子拉到一邊坐下。
風悅酒樓的掌櫃見這個女人罷休了,這才轉身離開,走到張倩這邊恭敬說道,“小姐,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請跟小的往二樓走。”
張倩點了下頭,在柳俊牽着她往裡面走時,張倩故意大聲喊了一句,“聽說最近烈候府的候爺在找他們失蹤了十多年的女兒,候爺還說了,他的女兒誰要敢欺負,定讓那人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隨着張倩這句話一落,坐在門口的鬱雄突然臉色一白,屁股差點從椅子滑下來。
“爹,你怎麼了?沒事吧?”聽到動靜,鬱城一臉關心的朝鬱雄問道。
那拉公主剛纔在掌櫃那裡吃了一次虧,本來心裡就有怒氣,這次又看到自家男人這麼沒用,居然連個椅子也沒坐穩,於是也不管這個地方是不是人來人往的酒樓,指着鬱雄鼻子大罵,“你這個沒用的男人,老孃這輩子嫁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娶了你這麼一個窩囊廢,滾到一邊去,別跟我坐一邊。”罵完,那拉用力推開坐在她身邊的鬱雄。
鬱雄本來就讓剛纔張倩那句話嚇了個心臟差點停掉,氣都還沒有喘過來,又讓家中的這個母老虎給用力踹倒在地上,頓時讓他這個當男人的臉面是掃地,讓不少過路的人都停下望着他們這邊。
此時,鬱雄就覺着自己好像讓這裡的人嘲笑了,他們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嘲笑他這輩子的窩囊,明明有一個很愛他的女人,卻因爲榮華富貴,把那個女人給拋棄了。
“你這個潑婦,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在家裡對我不好就算了,現在這裡是外面,你居然也這樣子對我,你倒黴,我才倒黴呢,怎麼會娶了你這麼一個潑婦,老子纔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這麼多人眼裡露出來的同情眼神讓鬱雄不管不顧,他真是受夠了這個潑婦,只要她一不開心,就在他身上發泄,想到這些年來受的窩囊氣,鬱雄指着那拉一頓狂罵。
“我潑婦,你這個窩囊廢,當初要不是我看上你,你現在能這麼風光嗎,當初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那拉公主戳着鬱雄頭繼續罵道。
對於外面的吵鬧,坐在二樓上面的張倩跟柳俊伸了伸脖子,一眼就把樓下的情況看了一清二楚。看着他們兩個像狗咬狗一樣在外面吵,柳俊跟張倩都覺着痛快,今天這種還不是懲罰,以後的每一天,他們都會讓這對狗男女生活在地獄當中。
“行了,別看了,看這種事情只會污染我們的眼睛,三個孩子剛剛不是還喊着肚子餓嗎,我們快點給他們點吃的吧。”柳俊伸手把張倩往外看的眼睛遮住,笑着跟她說道。
張倩看了一眼三個餓的早就把頭貼在桌面上的小傢伙,見他們朝她露出三雙可憐兮兮的眼神時,頓時讓她笑了笑,立即招手把外面的夥計叫了進來,然後點了一桌一家人都喜歡吃的飯菜,當然了,還有三個小包子們最喜歡吃的烤鴨。
一家人坐在這間雅房裡吃了個痛快,三個小包子合力把那隻烤鴨給吃了個乾淨,就連鴨骨頭都讓他們啃得是一點肉都沒剩。
剛吃完飯,風悅酒樓的掌櫃就敲了下門,張倩應了一聲之後,才見人家走了進來,“小姐,姑爺,小少爺和小姐,今天這頓午飯還行嗎?”
張倩看了一眼家裡的三個小傢伙,抿嘴笑了笑,“今天這頓飯做的很不錯,最近廚師又換了嗎?”
“是的,小姐,這位廚師是東家從別處找來的,聽說以前曾經在御廚裡做過呢,後來退休了,又讓東家給找到這裡來了。”風悅酒樓掌櫃盡心盡力幫張倩解釋。
張倩聽完,點了下頭,“怪不得我今天吃這菜覺着味道有點不同,不過當過御廚的就是不一樣,不管是酸的還是甜的都做的很適中,讓人吃了一口胃口大開。”
“對了,最近的烤鴨生意怎麼樣嗎?”上次風雲湛離開之後,就把京城裡的生意交給了張倩打理,不過張倩卻是把它們交給了身邊的男人去管,自己除了管一下倩妍館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完全沒管過。
風悅酒樓的掌櫃聽到張倩這麼問,馬上認真的回答,“回小姐,烤鴨生意還是跟以前這麼好,每天賣一百隻,有一些來的比較晚的客人因爲沒有吃到,曾經好幾次跟小的建議,看是不是能夠多賣幾隻。”
張倩看了一眼柳俊,問了一句,“相公,這件事情你怎麼看?這烤鴨的數量能增大嗎?”
給三個孩子擦完嘴角的柳俊聽到自己娘子跟自己說話,馬上放下手中的活,向她看過來,然後一臉認真回答,“不行,只能每天賣一百隻,要是賣多了,就不能賣到現在這麼高價錢了。”
張倩聽完,點了下頭,附和了一聲,“我也同意我相公的意見,掌櫃的,烤鴨數量還是定在每天一百隻,不能多也不能少,知道嗎。”
酒樓掌櫃點了下頭。商量完事情,張倩跟柳俊帶着三個小傢伙下來時,經過酒樓大廳,故意停了下腳步,二人的目光同時朝廳裡那一桌上的人掃了一眼。
鬱雄嚇了一跳,他只是想偷偷看一眼說那件事情的人,沒想到剛看過來就讓人給抓住,頓時,鬱雄臉上露出尷尬表情。
對於鬱雄的尷尬,坐在他旁邊的那拉卻是像看仇人一樣的眼神看着張倩跟柳俊。
走出酒樓,剛上馬車,張倩突然看到酒樓門口站了一個令她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相公,等一會兒,我看見小宇了,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他。”丟下這句話,張倩轉身跳下了馬車,朝酒樓的門口走了過去。
此時,小宇正在透着酒樓窗口望着酒樓裡面的情況,當他看到酒樓那兩個身影時,他握緊了懷中的那把小刀,死死壓着心中那股想衝進去的衝動。
正當小宇看的入神時,突然後背肩膀讓人給輕輕拍了下,回過頭的小宇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時,臉上的狠絕表情沒有及時收掉,讓站在他背後的張倩看了個正着。
“姐姐。”小宇低下頭,待把他臉上的狠絕表情收拾好之後,這才擡起頭,看向張倩,喊了這麼一句。
張倩剛纔看見小宇眼中流露出來的恨意,把她嚇了一跳,平時在她面前的小宇都乖的跟個好孩子一樣,她沒有想過有一天,在他那雙充滿天真的臉上居然會露出那麼恐怖的眼神。
“小宇,你在這裡幹什麼?”張倩看着小宇問道,一隻手緊緊拉着小宇的手臂,生怕他會不會趁她問他時逃開。
小宇低下頭,吞吞吐吐跟她說,“我,我只是經過這裡,見裡面這麼熱鬧,就想過來這邊瞧瞧。”
張倩望着他,看着他臉上心虛的表情,嘆了口氣,這個傻小子,他大概不知道吧,在他說起謊話時,他的兩隻耳朵會紅起來,現在,他兩隻耳朵就慢慢變紅了。
“小宇,你別騙姐姐了,你不知道吧,在你說起謊話時,你的兩隻耳朵會變紅,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你的兩隻耳朵是在發熱。”張倩淡定的看着他說道。
小宇臉變得更加紅,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耳朵,他就覺着奇怪,爲什麼每次他說謊話的時候,他兩隻耳邊都像是被火給烤着一般燙,原來是這個原因。
“姐姐,對不起,我對你撒謊了,a其實我不是來這裡看熱鬧的,我剛纔跟一位朋友經過這裡,看到那一家人進了這裡,我想過來瞧一眼他們,希望能讓我更加記住對他們的仇恨。”講到後面,小宇幾乎是咬牙切齒說道。
張倩聽到這裡,把他拉着離開了這裡,牽着他手走到馬車旁邊,把他低着的頭擡起來,兩人直視着彼此,張倩說道,“小宇,上次姐姐跟你柳俊舅舅不是跟你說過嗎,對付那對狗男女的事情你把他們交給我們,我們會幫你娘報這個仇的。”
小宇一聽,用力搖頭,紅着眼眶,緊緊抓着張倩手臂求道,“姐姐,你別把我丟下,我也要跟你們一塊給我孃親報仇,這個機會我己經等了好久。”
“小宇,你小倩姐姐說的對,像那種事情,你交給我們這些大人就行了。”這時候,柳俊也站出來替張倩勸小宇。
只是現在這個小宇誰的話也不聽,一直搖頭,“姐姐,舅舅,你們讓我也加入你們報復那對壞人,我可以的。”
“你這個孩子,怎麼說都不肯聽呢。”張倩聽到小宇一直堅持着要跟他們一塊來報復那對狗男女,臉上露出怒容瞪着小宇。
小宇那張小臉上全是倔強,就這樣跟張倩一直熬着,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張倩最終敗下陣,一幅不樂意又不得不答應的不高興表情答應,“行了,行了,你要加入就加入吧。”
小宇聽到她這句話,一直緊繃着的小臉突然露出高興的笑容,這件事情只要姐姐同意,舅舅他們也一定會同意的。
最近幾天,鬱雄發現他都能收到幾封他以前給烈惠寫的情信,第一次收到這封信時,鬱雄嚇得趕緊把它給撕掉,然後趁沒人注意時,把它扔到一個永遠不會被人注意的角落裡藏好。
沒想到隔了幾天,他居然又收到了,並且這次還是兩封信,看了一遍信裡的肉麻內容,鬱雄心裡是心汗直流,要是這事讓家裡的這個母老虎知道,他這輩子就真的不能再翻生了。
在維塔國,誰不知道這個國家的大公主就是一個妒婦,在公主府裡,他不能三妻四妾,只要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轉眼之間,那個女人就會被這個妒婦給棒殺,連帶着他這個男人也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懲罰。
看完最後一封信,鬱雄把這兩封信扔在地上,腦海裡不由的想起了己經香消玉殞的善良女人,當初一開始追求這個女人時,他並不是喜歡她,而是因爲她是候爺府的千金,他纔會千方百計的去討好她,甚至還寫了無數封的情信去打動她。
果然,經過他不懈的努力,那個女人還是讓他給打動了,本來以爲他可以成爲候爺府的乘龍快婿時,沒想到候爺府的候爺居然不同意他們之間的事情,甚至還幾次想番叫人拆散他們。
不過好在這個女人對他的情夠深,無論候爺怎麼阻止,她就是要跟他在一塊,在那個時候,他心裡確實被她的真心給感動過。
甚至在她提出他們兩個私奔時,他也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就同意了她這個提議。
只是兩人無依無靠的在外面生活,甚至身邊女人的家族勢力這麼大,爲了保命,他們兩個決定離國,去了維塔國,只是兩人手無寸鐵的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家,要想生活起來,這事真的是不容易。
就在他們快要因爲生活困難而要被餓死時,他無意中救了維塔國的大公主,並且還讓大公主看中,要他成爲駙馬。
在那種飢不飽食的地步之下,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是馬上答應了。
不過他也不想放棄跟着他一塊來的烈惠,在他們離開大聖朝的這一兩年來,他們兩個相依爲命,早就培養了親情,所以,鬱雄跟烈惠撒了個謊,說他這些日子要去一趟外地,而這個傻女人也相信,什麼也沒問,就這樣傻呼呼的相信了他這句話。
在半個月,他成了維塔國的駙馬爺,享受到了榮華富貴,更是讓他爲此着迷,只是好景不長,紙包不住火,他跟維塔國公主成親的事情還是傳到了烈惠耳朵裡。
那時候,鬱雄心裡只想着享受齊人之福,使盡渾身解數又把烈惠給哄留了下來,並且還成了他在外面的外室。
想起以前的種種,鬱雄覺着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烈惠母子了,也不知道他那個兒子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上。
“你們快點把這些東西給我裝好,明天我要帶着它們進宮的。”外面響起那拉公主吩咐下人的聲音。
坐在大廳裡的鬱雄聽到外面這道聲音,嚇得趕緊回過神,把掉在地上的信給藏好。
那拉公主一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鬱雄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她走了進來,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問,“姓鬱的,你究竟揹着我又幹了些什麼,還有,你身後藏着的東西是什麼?”
鬱雄現在是一臉的心虛,忙搖頭跟那拉公主解釋,“沒有啊,我哪裡有藏什麼東西,是你眼睛花了吧。”
那拉公主可不會相信這個男人的話,在十幾年前,這個男人在跟她成親前還跟她保證過,這輩子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是後來呢,讓她發現他居然在外面養外室,氣得她當時真想把這個臭男人給殺了,只是那個時候,她己經懷孕了,爲了給肚子裡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她這才饒了這個臭男人。
“你不說是吧,那我就讓人來搶了。”那拉公主露出一抹兇狠笑容,隨着這句話一落,她突然轉身朝外面大喊了一句,“來人啊,給本公主進來幾個人。”
鬱雄一看到她真的要叫人來搜他的身,嚇了一跳,趕緊走到她面前求道,“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給我一點面子吧,我都快要讓你整得這個家裡一點位置都沒有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啊。”
“給你面子?那誰又給我面子,當年你揹着我在外面養外室,這件事情上你給我過我面子嗎,因爲你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被外人嘲笑了多少年,現在我都不能在那些貴婦人面前擡起這個頭,都是因爲你。”說起這十幾年來自己所吃的苦,那拉公主一臉的恨意,舉起兩個拳頭朝鬱雄身上揮打着。
鬱雄忍着她拳頭錘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咬了咬牙,一直等到她打累了,這纔看着她說,“當年的事情你爲什麼一直把它記在心裡,她不是讓你給打死了嗎,難道這樣子還不夠解你的心頭恨嗎?”
“她死了有什麼用,你們帶給我的恥辱卻一直圍繞在我身邊,因爲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過,看着她們望着我的眼神,我都在猜,他們是不是在可憐我。”那拉公主冷冷看着鬱雄說。
鬱雄這時候也被她逼得處在崩潰的邊緣,這幾天連續收到那些信,讓他一直回想着過去那些事情,想着那個善良的女人,就被這個狠心女人活活的打死了。
當他趕到那裡的時候,看到她一身躺在血泊裡時,鬱雄真覺着自己的心裡一角塌了下去。
“你還想怎麼樣?當年她跟我在一塊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如果要說誰是後者的嗎,那就是你。”鬱雄大聲指着那拉吼道。
那拉聽到他這句話,整個人一怔,然後一張風韻猶存的麗臉一變,眼裡露出濃濃恨意,一轉身,隨手從桌上拿了一個茶壺朝他這邊扔了過來。
一開始,鬱雄以爲她是嚇唬自己的,並沒有去閃躲,可是等到那個茶壺真的砸向他這邊時,他想躲了但己經爲時太晚了,就這樣,那個茶壺就這樣砸在了他額頭上,掉在地上摔碎了,而且他額頭上也是鮮血淋漓了。
那拉公主也嚇了一跳,她剛纔扔那個茶壺的時候,只覺着依鬱雄的本事,想躲過它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後來事情發生了,看到他非但沒有躲,額頭上還讓自己砸出了血,頓時驚慌了。
“你沒事吧?你怎麼看到它來了不知道躲開呀?”那拉公主雖然恨這個男人,不過她心裡也同樣愛着這個男人,要不然當初發現他在外面養外面,她也不會氣成那個樣子了。
鬱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角上的血跡,冷冷笑了一聲,緩緩轉過頭,頂着一臉的血看着那拉公主問,“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你是不是覺着沒有把我打死,你心裡不解氣呀。”
“鬱雄,你這個王八蛋,我這麼關心你,你居然這樣子說我,你還有良心嗎?”那拉公主聽着他句句帶着刺的話,心裡面難受極了,眼眶紅紅的看着他罵道。
鬱雄此時早就讓那拉公主的刁蠻脾氣給弄冷了心,再加上當年她不顧他哀求,把烈惠給打死,更是讓他恨死了這個女人。
——
風府這邊,張倩一臉得意洋的聽着派出去的人打聽回來的消息,越聽,她臉上的笑容就越大。
“好,太好了,就是讓他們狗咬狗,讓他們也嚐嚐痛苦的滋味。”張倩聽完之後,猛的一拍手,高興的說道。
不過高興到這裡,張倩又露出一絲的疑惑,她坐到柳俊這邊,好奇的看着他問,“相公,你送給鬱雄的那些信真是他寫給大姐的嗎?”
“當然,那些信可都是他的傑作,當初他爲了騙得我大姐的感情,可是寫了很多情信,而且封封都是肉麻至極的話,這才把我那個可憐的大姐給虜獲了。”說起自己看的那些信,柳俊就氣得想把鬱雄的手給剁了。
這個男人真不是男人,爲了想從候爺府這邊得到榮華富貴,就使出了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想想就讓人不齒。
說起這事他是怎麼知道的,就要從柳俊去查鬱難以前的事情說起。
那天,柳俊去鬱雄以前住地的家鄉打聽鬱雄以前的事情,無意間碰到了以前跟鬱雄混過的人,不過那時候,他們二人都是書生,那個告訴柳俊事實真相的人現在都是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
因爲生活的艱苦,這個曾經跟鬱雄混過的人早就長了一頭的白髮,成了中年白頭的人。
從他嘴裡,柳俊才知道當年這個鬱雄是有多麼的卑鄙,想在京城裡出人頭地,卻苦於沒法,於是就想到了勾引官家女子爲妻的事情。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鬱雄看到了出去逛街的烈惠,於是就開始了他一系列的追女行動。
張倩聽完柳俊的回答,點了下頭,前些天柳難從烈府那邊帶回來的信她可是看見過的,足足一個小箱子,起碼有幾百封啊,只可惜的是,無論她怎麼求相公,他就是不肯讓她看裡面信的內容。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要不要再給他們夫妻倆添加一把火,讓他們的怨氣加深。”張倩笑眯眯的看着柳俊問。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肚子裡有一肚子的壞水,像這個辦法就是他想出來的,挑撥那對狗男女之間的感情。
柳俊想了下,搖了搖頭,回答道,“先停些日子,再過一些日子,我會給那個女人寄兩封信過去,讓她也看看當年她的男人是怎麼給另一個女人寫下這麼多噁心的話。”
張倩聽完,拍手笑道,“這個辦法不錯,我現在可以想像那個女人收到那些信時,臉色是有多麼臭了,還有那個姓鬱的,估計要被那個刁蠻的公主給打死了。”
另一邊,在烈府這邊,烈焰之跟烈包氏同樣在絞盡腦汁想着怎麼報復鬱雄跟那拉公主,不過相對於柳俊那一肚子的壞水,烈焰之跟烈包氏倒是顯得有點不知怎麼去做了。
於是,最後烈焰之跟烈包氏一商量,決定把全府伯下人召集在一塊,讓大家幫他們一塊想辦法。
最後經過大家一致的決定,終於讓他們這些人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揍人。
鬱雄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快只不過是偷偷的走出來喘口氣,剛走出驛官大門,就讓人拿麻袋給裝住,拖到一處荒蕪人煙的地方狠狠的用力揍了一頓。
最要命的是,當他從麻袋裡爬出來的是,那些打他的人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想找也找不到人來報這個仇。
——
奇王府
一座偏僻的院子裡,破落的屋子,兩扇又舊又爛的房門用一把生鏽的鎖頭鎖着,裡面不時傳來一道令人蹙眉的罵聲,“劉月,你這個賤人,等我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這時,讓人安排守在這裡的下人聽到裡面傳來這麼難聽的聲音,又想到自己被人派一駝種地方來守人,頓時心裡就不服,於是對裡面那個人也沒有好言,擡腳用力踢了下那扇門,指着裡面的大罵,“給我閉嘴,再讓我聽到你在這裡嘰嘰喳喳的,小心我把你舌頭給拔下來。”
柳荷聽到外面傳來的嗓聲,先是一怔,隨即咬牙切齒,一臉的陰霾,想她柳荷在以前的時候是多麼風光無限,可是現在,因爲失寵,就連這個府裡的下人也敢給她面子看了。
“下賤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個府裡的柳夫人,你居然敢罵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柳荷透過門縫,指着外面的人大罵。
外面的人聽到她這句話,嘴角劃過一抹嘲笑,往那門上用力吐了一口痰,罵道,“呸,不要臉的,你以爲你還是府裡的柳夫人嗎,告訴你,進了這個院裡的女人都是讓王爺給打進冷院的人,這輩子就休息有再出息的一天了。”
柳荷聽到這句話,渾身一怔,想起這幾天她一直被鎖在這裡,可是王爺卻連一步都沒有踏過這裡,難道她真的像這個下人所說的那樣,她真的讓王爺給打進冷院了嗎?
“來人,來人,快把我放出去,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一想到自己要在這裡生老病死,永遠能出這個門,柳荷心裡就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恐懼,雙手用力拍打着鎖着她的手,朝外面的人大聲喊道。
只可惜大戶人家的下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欺貧怕富,捧高踩低,此時的柳荷就是讓所有下人們都踩低的對象了,所以當她大聲喊着要出去時,外面的人非但沒有上前打開那扇門,反而嘴裡還說出令人難聽的話,“別再這裡喊了,你這輩子就好好的在這裡過着吧。”
“不,不,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王爺,我是多麼的愛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子對我,王爺。”柳荷在房裡癡癡的喊着,哪裡想到,此時她心心念唸的王爺早就把她拋到腦後去了,現在正跟劉月在牀上恩愛呢。
春意瀰漫的房間裡,此時,牀上正躺着一男一女,周圍飄散着一股難聞的味道,這是男女做那事時留下來的味。
這些天,劉月一直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把御凌奇拉在自己身邊,一想到這些天一天晚上,他們兩個就一直做啊做,不把對方的力氣壓榨乾淨就好像不會罷休一般。
“王爺,那個回春院的柳夫人你打算拿她怎麼辦啊?”劉月一臉嬌羞的靠在御凌奇那有力的胸膛上,我見猶憐的看着御凌奇問。
御凌奇聽到劉月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那個女人死了更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劉月聽到御凌奇這句話,嘴角笑容加深,天知道當初她剛來到柳家的時候,可是沒少受這個柳荷給的氣,來到這裡之後,這個柳荷更是沒把她當成柳才華的妻子看過,每天都指槡罵槐說她是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那種女人。
“王爺,要不,你把柳夫人交給妾來管吧,好嗎?”劉月一隻手在御凌奇那一絲不掛的胸膛上輕輕打着圈,聲音輕輕柔柔的,加上她那個動作,更是讓御凌奇全身像是着了火一般。
喘着大氣的御凌奇一翻身,把某人壓在身下,低頭用力吻住那張令人慾血膨脹的小脣上,吻了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御凌奇這才把她這張小嘴給放開,然後看着她說,“行,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不過本王給了你這麼大的禮,你是不是該給本王一個回報啊。”
下一刻,房間裡頓時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冬意濃濃,轉眼之間,大聖朝的冬天在某個夜晚突然降臨,把那些原先蓋着薄被子睡覺的人們弄了個措手不及,趕緊把藏在衣櫃裡的冬被拿出來添上。
大聖朝的冬天可是一年當中最冷的一個季節了,據老人說,以前有一個冬天,能把人給凍成一個冰人。
今年的這個冬天,也有老人說,今年的冬天跟以前那個最冷的冬天差不多,因爲現在冬天剛來,這冷意就讓人全身打起了哆嗦,就算是穿上羽絨服,大家也還是覺着冷。
幸好當初在進京的時候,張倩把家裡的冬天都帶了過來,只有三個小傢伙的衣服要重新置辦了,誰叫這三個小傢伙長得特別快呢,去年的衣服現在都穿不下了,硬穿上,不是袖子少了一大截,要不然就是褲角少了一大截。
這不,在冬天來臨的第一天,張倩就讓柳俊去京城這邊的作坊裡拿了幾套小孩子穿的羽絨服,這纔沒讓三個小傢伙凍到。
“小姐,這些舊衣服怎麼辦?把它給扔了嗎?”風伯拿着三個小傢伙去年穿過的冬衣,一臉不捨的看着它們,向張倩問道。
這些衣服雖然是小少爺他們穿過的,但是勝在質量好,一點都不像是舊的,要是小姐把它們扔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張倩自然是看到了風伯臉上流露出來的可惜表情,不過對於這些舊衣服,張倩早己經有了另外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