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代價

056 代價

風老太太剛宣佈完這個決定,不一會兒,小八跟小宇兩人一臉高興的走了進來,先是朝風老太太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才又向張倩等人行了個禮。

小如凝一看到小八的到來,就知道自懷的坐騎來了,二話濂,走到小八跟前,張開又臂,甜甜的朝小八喊了一句,“小八,換抱。”

張倩聽到小如凝這句喊小八的話,眉頭輕輕一皺,顯然對小如凝這個不禮貌的喊法很不滿意,糾正了她一句,“小如凝,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小八是你的哥哥,你怎麼能叫他的名字呢。”

小如凝讓自己的母親這麼一說,小嘴巴微微一扁,朝小八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一臉可憐相的跟張倩解釋,“又不是我要這麼叫的,是小八要我這麼叫他的,孃親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小八嗎?”說完,小如凝眼眶裡的淚水就要掉下來似的,顯得有點小可憐。

小八見到小如凝哭了,心裡就跟被什麼東西撓了一般,非常難受,忙把小如凝給抱起,然後跟張倩解釋,“小倩姐姐,你別怪小如凝,這件事情是我要她這麼做的,你要是想罵人的話,就罵我吧。”

張倩聽到小八這句話,瞪了他一眼,一口無奈語氣跟他說道,“小八,你好像太寵這個小丫頭了,你要是再這樣子把她寵下去,以後她就要成成無法無天了。”

小八聽到張倩這句話,並沒有說什麼,而是低頭看了一眼小如凝,輕聲說了一句,“小如凝這麼可愛,我願意這樣子寵着她。”在後面,他在心裡加了一句話,他願意寵一輩子。

小老二不服氣小寶哥哥只喜歡妹妹,不喜歡自己,於是不服氣的反駁了幾句,“小八哥哥,你的眼睛有問題啊,妹妹哪裡可愛了,她很煩人的,什麼東西都要她先選才行,討厭死了。”

小如凝聽到自家二哥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揭自民政局的短,於是嘟起嘴,朝小老二喊了一句,“二哥,你居然說我壞話,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

小宇看他們玩鬧看了一會兒,搖頭一笑,然後走到張倩這邊,低聲說了一句,“小倩姐姐,你給我們的藥沒有了。”

張倩回過頭,看了一眼一臉苦臉相的小宇,先是一怔,隨即纔想到小宇口中的藥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上次我不是給你一人一瓶的藥丸嗎,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了。”張倩蹙着眉,一臉懷疑的看着小宇問道。

小宇咬了咬牙,吞吞吐吐跟張倩解釋道,“我們還有很多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八的父親突然把我跟小八找過去,然後二話不說,要我們把身上的藥丸交出來,我們沒辦法,只好把藥丸交出去了,現在我們是一粒藥丸都沒有了。”

張倩聽到這裡,低頭想了一下,大概己經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御凌風居然這麼自私,只爲了自己,卻不顧小八跟小宇,哪怕他真需要那些藥丸,可留一粒他們也行吧,他沒有,還把全都拿走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等會兒你們離開的時候,我會再給你們一瓶的,不過你們要小心一點,這次的藥丸別讓其他人知道了,知道嗎?”張倩看着小宇叮囑道。

小宇用力點了下頭,就算下次小宇的父親再跟他們要藥丸,他是絕對不會再把它交出來了,這些藥丸可是小倩姐姐給他們準備的,他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才行,“小倩姐姐,你放心吧,上次被小宇的父親拿走,那是我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吃了上次的虧,這次我們不會再這麼笨的了。”

奇王府

柳荷斜躺在搖椅上,身邊有人給她扇着風,這種神仙般的日子是她以前不曾想過的,沒想到老天爺對她這麼好,居然會讓她碰到了今生最好的良人,御郎還不嫌棄她曾經嫁過人的身份,硬是把她從邵府這邊帶了出來。

“七姨娘,奴婢打聽到了一件非要的事情。”就在柳荷享受着眼前這一切的美好時,突然一個婢女風風火火從外面跑了進來,站在她面前,一臉討好的看着她。

柳荷打開眼睛,看到眼前的這個婢女不是她放到前院專門去打聽消息的丫環嗎,看到這裡,柳荷收回目光,重新閉上眼睛,語氣不輕不慢的開口問,“到底打聽到什麼好消息了,說出來聽聽。”

“七姨娘,剛纔奴婢在外面,不小心聽到王妃跟側妃在談論下個月風府跟劉府的親事,聽王妃的語氣,好像對風府跟劉府這次的親事非常看重呢。”婢女小柳眨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珠子望着柳荷說道。

柳荷聽到這裡,再次睜開眼睛,側頭看着小柳問,“小柳,你說的風府是哪個風府,那府中的當家人是誰?”

“七姨娘,這個小柳不用打聽都知道,風府是當今皇后娘娘的孃家,京城有兩個風府,早前是有一個的,可是後來風大少爺因爲不服二房的管教,把風老太太接了出來,自己建了一個風府,下個月成親的就是風雲湛風大少爺跟劉府的大小姐劉亦靜小姐成親的大喜。”小柳嘰哩呱啦的講了一大堆。

柳荷聽到這裡,思緒不禁飄到了幾年前,以前她對風雲湛這個翩翩美少年可是很有好感的,只可惜,人家有眼無珠,居然不識得她這塊金鑲玉,想到這裡,柳荷倒覺着自己沒有跟風雲湛在一塊,那是老天爺安排的,她現在不是遇到一個更好的了嗎,想到這裡,柳荷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笑容。

“說起這個風府,其實還跟我挺有緣的呀,風府的小姐可是我三嫂呀。”柳荷笑着講完這句話。

當天晚上,御凌奇從外面回來,直接來到柳荷住的荷花小築。

“爺,你來了,吃過晚膳了沒?”看到來人,柳荷趕緊從搖椅上站起,一臉殷勤的走到御凌奇面前伺候。

御凌奇看着眼前這個女人,眼裡露出滿意,當初他把她從邵府裡面弄出來,是覺着她在自己跟柳家三郎的鬥爭下有點用處,可是慢慢的相處下來,御凌奇倒覺着她還是一個不錯的牀伴。

“吃過了,不用叫人去弄了,你這幾天都在幹什麼?”御凌奇抓着柳荷的手,邊撫摸着邊拉着她往裡面走去。

柳荷見他這動作,哪裡會不知道他接下來是想幹什麼,不過能夠讓他喜歡自己這具身子,她也覺着高興,起碼自己還有一樣能迷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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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凌奇拉着她走到牀邊,然後用力把她壓了下來,張嘴就吻住了她紅豔豔的紅脣,用力啃咬吸吮,房間裡頓時響起嘖嘖吸吮的響聲。

房間溫度漸漸升高,坦裸相對的二人緊緊擁着對方,御凌奇一臉陌生的盯着眼前女人,嘴角緩緩一勾動作粗暴

柳荷只知道自己每次跟他做這種事的時候,都是痛並快樂着,他給她的感覺是她在邵家父子身上從來沒有感受到的。

事情的結尾,隨着他一聲的怒吼,兩人像是上了一次天堂一般,臉上都露出滿足神情。

完了事,御凌奇赤着全身下了牀,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包住自己的強壯身子,朝外面喊了一句,“給本王送熱水進來,本王要洗身。”

柳荷這時緩緩動了動力自己又酸又麻的雙腿,望着站在大廳的他,癡癡的望着,心裡忍不住自豪,她是這個男人的女人。

也許是柳荷的眼神太過熾熱了,站在大廳由下人服侍的御凌奇回過頭,看了一眼滿臉含羞的柳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愛妾牀上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讓本王嘗的是樂不思蜀啊。”

柳荷聽到他這句話,臉上有羞意,眼裡也同樣滲出恨意,她現在的這些牀上功夫還不是讓邵老爺那個變態給調教的,別看邵老爺五六十歲,可是在那一方面,他就是一個變態,一晚上不要她幾次那是不會罷休的。

就在二人沉默的當時,一位嚒嚒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藥水走了進來,並且停在柳荷面前。

柳荷見狀,先是蹙了下眉,然後望着御凌奇,一幅楚楚可憐模樣跟他說,“爺,我可以不喝這種東西嗎,它真的好苦,妾不想喝它。”

站下人整理好的御凌奇聽到柳荷這句話,頓時眉頭一緊,不悅的看向她,毫不客氣的拒絕,“不行,必須給本王喝,你還沒有資格給本王孕育子嗣。”

任是誰聽到這句絕情的話,心裡也會受很大的傷,而且這個男人不審柳荷現在愛着的男人,柳荷眼眶裡立即噙着淚水,看着他問,“爲什麼我不能給爺孕育子嗣,爲什麼?”

聽到她的哭哭蹄蹄,立即讓御凌奇心裡很不喜歡,他的女人就應該笑臉相迎的看着他,而不是擺着一幅哭爹死孃的模樣。

“啪”一聲,御凌奇走了過去,用力一巴掌招呼了過去,罵了一句,“我說本王這幾天運氣怎麼會這麼差,原來是有你這個衰婦在,告訴你,你要是再給本王哭,本王馬上把你趕出奇王府。”

柳荷一聽御凌奇的話,再看了一眼他眼中的認真,知道他不是在像開玩笑,爲了自己現在的榮華富貴,柳荷硬是把眼裡的淚水壓了回去。

御凌奇看她沒有哭了,臉上這才露出和氣表情,一隻手挑着她下巴,邪笑說道,“你別忘了本王帶你來這裡的目的,如果你不能讓我從你三哥他們手裡得到本王想要的東西,你也沒必要留在奇王府了,聽到沒有。”說完最後一句,御凌奇用力甩開她下巴,把她扔在牀上。

柳荷失神的望着突然換了一張臉看着她的男人,她還記着剛纔這個男人在牀上的時候,可是對她百般溫柔的,可是爲什麼一下了牀,他就對她這麼心狠呢。

“記沒記住。”御凌奇看着失神望着自己的女人問道。

柳荷回過神,吞吞吐吐回答了一句,“記住了。”

得了她的回答,御凌奇這才露出滿意表情,轉身,把旁邊站着的嚒嚒手上東西端到她面前,面無表情看着她說,“把它給喝了,別讓本王再說第二次。”

哪怕這個時候柳荷心裡再不滿,但她還是伸手接過了他手上的東西,捏着鼻子,把碗裡的苦藥水一口仰了個乾淨。

御凌奇親眼看着她把避子湯喝完了,這才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的離開了這裡。

等他一走,柳荷一股腦的把房間裡東西全摔了個乾淨,嘴裡一直喊着,“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子對我,爲什麼要對我這麼不公平。”

距離風劉兩家的親事還有半個月時,風家這邊己經開始熱火朝天的忙起來了,幸好一開始皇后風晴給風家派了兩個嚒嚒過來,張倩除了動動嘴皮子外,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她親自動手。

在風家忙着的同時,風雲湛這個準新朗也沒閒着,這幾天,他一直拉着柳俊出外面,兩個男人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麼。

京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在一間叫做自手首飾店裡,風雲湛跟柳俊二人正貓在這個地方,兩人額頭頂着額頭,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你確定這種樣式的首飾靜兒會喜歡?”風雲湛一臉懷疑的拿着一張紙在柳俊面前晃來晃去的問。

柳俊看了他手上的東西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對,這個樣式是你親自畫的,就算是再醜,她也會喜歡的。”他不敢說其實風雲湛手上那個樣式確實挺醜的。

風雲湛眼裡露出濃濃的懷疑眼神,他搶過了柳俊手上的圖紙,瞪大眼睛,朝柳俊吼道,“爲什麼你這張的圖紙這麼漂亮?”

“這個是我自己畫給小倩的,你可別打我的主意,而且,都說要自己畫的,自己做的首飾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有意義。”柳俊搶回自民政局的畫,一護老母雞護小雞一樣緊緊護着他手中的畫。

風雲湛聽了一會兒他的話,似乎覺着他這句話挺有道理的,於是深呼吸一口氣,一咬牙,握緊拳頭跟柳俊說,“行,要表現自民政局的真心,那我就自己畫自己做,一定能做一個讓靜兒喜歡的首飾。”

柳俊聽了自然是點頭,只要他不來搶自己這張首飾圖紙就行了,他愛幹什麼就讓他幹什麼吧。

就在二人靜靜繼續畫着他們手上的東西時,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忙碌,“原來你們真的在這裡,我說我剛纔經過的時候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你們呢。”

正在忙碌着的柳俊跟風雲湛聽到身後人的話,同時回過頭看了一眼,見到門口上的人,二人同時把手上的東西藏好,一幅作賊心虛的樣子。

他們越是這個樣子,越讓御凌風很好奇他們兩個大男人聚集在這裡到底在幹什麼,他大步上前,走到他們兩人中間,伸長着脖子在他們兩人的背後瞧來瞧去,一幅想看到他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的目的。

柳俊跟風雲湛死命護着自己的秘密,站起身,看着突然到來的御凌風,柳俊一臉酷酷表情看着他問,“你來幹什麼?”

御凌風斜了一眼柳俊,一幅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模樣回答道,“我當然是來找我表哥玩的,不然,你以爲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柳俊冷哼一聲,轉身把自己畫好的圖紙藏好,然後轉身走到另一處去看其它首飾了。

風雲湛一想到自己畫的東西這麼難看,於是也跟着柳俊一樣,把手上的東西拆好藏起來,然後若無其事的望着面前御凌風問,“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平時你不是很忙的嗎?”

“我特地抽出空來的,本來我想去風家那邊的,沒想到經過裡看到你們兩個。”御凌風笑着回答道,目光時不時的往柳俊這邊望過來。

看着一直在女人首飾推裡看來看去的柳俊,御凌風心裡不能不佩服這個男人,一個男人能夠毫不顧忌的在衆人面前在女人東西里打轉,可見他對他心中的那個女人是全部真心的。

就憑這一點,御凌風就覺着自己比不上柳俊,所以張倩跟着柳俊,是這輩子最好的歸宿了。

“喂,我問你話呢,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爲什麼去我家呢?”風雲湛推了下一直沒有回答他的御凌風,擰着眉頭問道。

御凌風回過神,擦掉自己心頭的酸澀,從嘴角擠出一抹笑容看着風雲湛說,“當然是有好事情纔去找你了,奶奶他們在家吧?”

“在,這些日子忙着我的婚事,他們都在家。”風雲湛點了點頭,眼角餘光不時的看一下首飾店裡其它首飾,心裡在比劃着到底哪一件首飾最適合她。

“那就好,你們在這裡忙吧,我先去風家了。”丟下這句話,御凌風轉身離開。

一邊挑着首飾的柳俊聽到他這句話,立即停下挑首飾的事情,跟在御凌風身後,兩人一塊出了這間首飾店。

風雲湛見他們兩個都走了,店裡只剩下他一個人,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招手向己經走遠的他們二人喊了一句,“喂,你們兩個別走這麼快,等等我呀。”

風府,張倩看着他們三人同時走進府,還以爲是自己眼睛花了,還用手揉了揉自己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後,這才指着他們三個問,“你們三個怎麼會湊在一塊回來了?”

據她所知,自家相公跟御凌風好像很不對盤啊,可是今天,他們三人居然一塊踏進了風府,這種事情實在是讓她覺着太匪夷所思了。

“我在別的地方碰到了他。”柳俊可不想張倩以爲他跟御凌冰釋前嫌了,趕緊替自己確釋他們爲什麼在一塊的理由。

張倩聽完,點了下頭,沒再問其他什麼,正準備轉身去安排事情時,突然,御凌風開口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小倩。”

他這句小倩可讓一邊的柳俊虎視眈耽看着他,心裡暗暗發誓,要是這個御凌風等會兒有什麼不良動作,自己一定不管御凌風是什麼身份,先打他一頓再說,讓他知道,小倩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肖想的。

御凌風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瞪着他的柳俊,抿了抿嘴,一臉平靜走向張倩,然後隨着他雙手一拍,不一會兒,門外突然出現了五個手上端着禮物進來的下人。

“這些是?”張倩看着這些用紅布遮着的東西,一時間不解御凌風這到底是弄的哪出,擡頭望着他問。

御凌風一聽張倩這句問話,抿嘴一笑,指了指這幾排用紅布遮着的東西跟她說道,“你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聽着他神秘的語氣,張倩受不住好奇,終究還是上前把其中一個紅布給掀開,只見上面五排金色的元寶呈現在張倩面前。

“你給我金元寶幹什麼,我又不缺錢用,你把它拿回去吧。”看到這些,張倩下意識的蹙起了眉,想把這些元寶退還了回去。

御凌風一早就猜到她會這種反應,所以很淡定的跟她解釋道,“我知道你嫌它們礙眼,不過這些東西你必須收下,不然我會不安心的。”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這句話。”張倩擰着眉,看着他問。

御凌風看了一眼廳中,大手一揮,把廳裡多餘的人給揮退了下去,只留下他跟張倩,柳俊還有風雲湛四人。

“我知道你身上有什麼不能告訴人的秘密,你知不知道,你的那顆藥把太醫院都無法治的病給救好了,要是這件事情讓我父皇知道這藥是你製出來的,你知道你會有多大的麻煩嗎?”御凌風抿緊着嘴脣,一臉嚴肅跟張倩說道。

張倩咬了咬脣瓣,她心裡很清楚他說的這些話都是有可能發生的,當初爲了救皇后,還有十四皇子的性命,她也沒想這麼多紛擾,等到風雲湛把藥丸拿走後,她想起來時己經太晚了。

現在御凌風把她心裡一直擔心的事情拿出來講,張倩現在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他問,“你到底想怎麼樣,還是說你想把我的事情告訴皇帝?”

“小倩,難道我在你心裡就真的是這麼不堪?你放心好了,你這次獻藥,除了我們這幾個人知道,沒有人知道了,這顆藥丸我當初拿進宮裡時就跟我父皇說了,這是一位遊在四方的一位神醫給的,我父皇后來想追問,我用神醫漂無定所來回答,所以你現在很安全。”

張倩聽完他這句話,眼裡流出一點感激他的光,同時也爲自己剛纔這麼誤解而感到羞愧,“剛纔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算了,誰叫你是我的表妹,讓你誤會一下,我這個表哥是應該的。”御凌風搓了搓手掌,露出一抹尷尬笑容緩解氣氛道。

風雲湛走到御凌風跟前,用力拍了下他肩膀,一臉後怕表情跟他說,“小子,我差點讓你給嚇死了人,你知不知道。”

御凌風回頭看了一眼拍他肩膀的風雲湛,沒說什麼,只是微微笑了笑,當迴應了風雲湛這突如其來的拍肩膀。

這時,柳俊看御凌風的眼神也不再是帶着濃濃的防備了,最起碼,柳俊眼裡的防備突然降了一點,他望着御凌風的目光中多了一點東西,那就是友善了。

看了一眼他們三個,張倩還是不解御凌風拿這些金元寶給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問道,“不好意思,我再問一個問題,太子殿下,你給我這麼多金元寶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御凌風笑了笑,走上前,把剛纔下人擺在桌上那些紅布給掀開,頓時,一室的金光閃閃,要是這個時候小老二在這裡,一定會把它們佔爲己有。

“我把你的功勞給搶走了,怎麼着,我也該給你一點補償,還有,謝謝你救了我的母親,要不是你出手幫忙,估計我母親要被宮裡那些人給害死了。”說起宮中的事情,御凌風眼裡閃過狠絕的光芒,讓人撞見,就渾身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張倩聽他提起宮裡的事情,於是多問了一句,“皇后姑姑她沒事了吧,她還好嗎?”

跟皇后見了一次面,張倩對這個姑姑的印象還是挺好的,所以這次她落難,張倩還是想關心一下她,知道她一點情況,也希望自己可以幫她一點忙。

御凌風朝張倩投來一道感激目光,他能夠感受到張倩剛纔的問話都是真心的,她真心關心他的母后,想到這裡,御凌風更是覺着自民政局沒有早點認識她,更或者是當年這個表妹沒有被人抱走就好了,這樣,他跟她就是青梅竹馬了。

“咳…。看什麼看呢,沒聽見我娘子在問你話嗎?”柳俊瞪大眼睛朝御凌風喊道,心裡暗想,剛纔他還在想自己要不要對御凌風客氣一點,沒想到這個人真是本性難改,居然還用這麼噁心的眼神看着小倩,真是氣死他了。

御凌看了一眼氣呼呼瞪着他的柳俊,收回了自己剛纔的分神,朝張倩投了一道抱歉眼神,回答道,“剛纔不好意思,我在想別的事情了,表妹你別在意,我母后還好,她還讓我感謝你,這些銀子就是她讓我拿給你的,叫你無論如何也要收下。”

“皇后姑姑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是親戚,我們互相幫忙這是應該的,我怎麼能收她的禮物呢。”張倩聽到這些銀子居然是皇后給的,頓時有點受寵若驚,忙擺手拒絕。

就在張倩跟御凌風僵持着時,風老太太突然走了進來,並且還大聲說了一句話,“倩兒,既然那是你姑姑的心意,你就把它收下吧。”

“奶奶…。”張倩聽到風老太太這句話,一時不解,回過頭望着風老太太喊了一句。

只見風老太太朝張倩搖了搖頭,然後望着御凌風說,“凌兒,你回去告訴你母后,叫她自己在宮裡小心一點,別老是跟以前一樣,以爲自己不招惹別人,別人就不會招惹她了,這次的就是教訓。”

御凌風聽完風老太太這句話,臉上並沒有一絲的高興,反而很尊敬的回答風老太太,“外婆,你這句話我會轉告我母親的,而且我相信,經過這件事情,我母親知道她今後該怎麼做了。”

風老太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御凌風,開口,“你難得來一次風府,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吃頓晚飯吧。”

御凌風彎了個腰,尊敬應了一聲,“是的,奶奶。”

御凌風在風府吃了一頓晚飯之後,又跟風老太太聊了一會兒纔出了風府。

等御凌風一離開,張倩這才把一直壓在自己心頭的疑問問了出來,“奶奶,你爲什麼要我把表哥送的銀子收下來!”

“傻孩子,皇家裡的玩的把戲,你不會知道的,奶奶叫你把東西收下來自然是爲了你好。”風老太太一雙精明的眼睛望向張倩。

風雲湛看了一眼自家奶奶跟妹妹,張嘴跟自家妹妹解釋,“表哥帶銀子過來給你,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救十四皇子的事情是他辦成的,與任何人無關,包括你。”

張倩聽到這裡,終於有點明白了,側頭跟柳俊相視了一眼,小兩口心裡都在同時想,這個京城裡的人跟物都太複雜了,他們一定要快點讓風雲湛跟劉亦靜成完親,這樣,他們一家五口就可以回慄縣去了,過他們的幸福安靜生活。

就在風家跟劉家的親事讓全京城裡談着時,風府這邊卻又有了一個小麻煩。

“小姐,這是送到劉家的聘禮,請過目。”風府院子裡,跟莫楊村柳宅差不多,都種了不少的花草樹木,院子裡也有石桌子跟石凳子,唯一要說不同的就是這裡沒有柳宅種的柳樹。

雖說距離風劉兩家的親事越來越近了,不過張倩還是跟平常一樣,要是下人遇到不懂的事情,就由她動一下嘴皮子,接下來的事情繼續讓下人去做。

今天柳俊跟風雲湛這兩個男人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神神秘秘的,好幾次張倩想從他們嘴裡打聽到一點蛛絲馬跡都讓他們給躲過了,氣了她幾天。

“娘,是不是舅舅要娶媳婦了?”院子裡,張倩帶着三個小包子在這裡坐着喝茶吃糕點,當然了,張倩是喝茶吃糕點,至於三個小包子嗎,則是在石凳子上描着大字,描到一半,小老大突然擡起頭,朝張倩問了這句。

張倩喝了一口茶,低頭看着三張一模一樣望着自己的小臉,笑了笑,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是舅舅娶媳婦的?”

小老二趕緊放下自己手上的毛筆,興奮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聽府裡的下人們說舅舅要娶媳婦了,還說舅舅娶的媳婦是全京城最賢惠的,娘,我說的對不對?”小老二眨着眼睛望着張倩。

“你這個小鬼,平時叫你認真寫下字就不肯,聽八卦你倒是認真,連這些都讓你聽到了。”張倩一臉無奈笑容,伸手輕輕敲了下小老二頭頂。

小老二摸了摸自己後腦勺,嘿嘿笑了幾句,不好意思的跟張倩說,“娘,兒子不是愛聽八卦,只是不小心聽到的。”

“胡說,你明明就是愛聽八卦,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經常派你的小廝到府中的各處到處好玩的事情,哼哼,還想騙娘呢。

”小如凝就是見不得自家二哥在母親身邊賣乖的模樣,二話不說,氣沖沖站出來,把小老二的底牌給掀了開。

小老二臉紅通通的,暗暗瞪了一眼小如凝,又偷偷拿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張倩,回了一句,“娘,妹妹說的不是真的。”

張倩笑了笑,看着這對兒女,摸了摸他們各自的頭頂,跟他們說了一句,“你們都是從娘肚子裡鑽出來的,你們的小習慣以爲瞞得過孃親嗎,行了,別再調皮了,快點寫字,你們看看你們大哥的字,寫得比你們兩個的狗爬字不知道要好多少。”

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小老大聽到母親說自己,立怒把背挺直,一臉嚴肅的繼續練着字。

兩個小傢伙聽到張倩這句話,一幅心有不甘的把臉湊過來一看,還真是的,他們大哥的字確實比他們這種狗爬一樣的字好看好多。

有了小老大這個榜樣,兩個淘氣的小傢伙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老實乖乖的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描着大字。

就在一家四口安靜的享受着這難得的下午時光時,突然風伯一臉爲難的走到張倩面前,說了一句,“小姐,外面來了一幫人,是風家那邊的。”

張倩一開始聽到風伯說風家,沒反應過來這裡不就是風家嗎,後來看到風伯爲難的表情,張倩這纔想起在京城可不就是有兩個風家嗎,一個是本家,這裡是摘出來的風家罷了。

“來的是什麼人?”張倩挺直了身子,看向風伯問道。

風伯臉色有點不太好看,顯然對來人很不喜歡,就連回答張倩時的語氣也帶着一點小小的抱怨,“是風家二老爺跟二太太,他們兩個說是來拜訪老太太,我看他們是想來這裡分一杯羹的,以前老太太在這裡,也不見他們兩個來拜訪。”說到這裡,風伯這纔想起自己面前的是自家小姐,於是趕緊低下頭跟張倩說了一句,“對不起,小姐,風伯逾規距了。”

張倩一臉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一臉好奇的看着風伯問,“風伯,你是不是很不喜歡風家那邊的人呀。”

風伯一愣,隨即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奴才怎麼能夠在主人面前議論主人之間的事情呢,想到這裡風伯一臉後悔,忙跟張倩說,“小姐,剛纔是風伯做錯了,風伯以後再也不敢了。”

張倩看一直跟自己道歉的風伯,知道風伯一直都是一個很守風家規距的人,她這些日子的觀察,風伯對這個家可以說得上是盡心盡力了,完全是把這個家當成他自己的一般,所以她肯定,風伯這麼恨那邊風家的人一定有什麼理由。

“風伯,你不用這麼害怕,剛纔的事情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而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也很不喜歡風家那邊的人。”說完,張倩朝風伯偷偷眨了下眼睛。

風伯瞧了一眼張倩這個動作,嘴角微微揚了揚,然後放低了身邊的警備,跟張倩說了一些以前發生的事情。

原來京城這裡之所以會有兩間風府,都是因爲風二老爺跟風二奶奶那貪得無厭給鬧的,要不然,以風老太太年紀這麼大,怎麼可能會捨得離開自己住了幾十年的風府呢。

當初張倩的父親風大老爺一去世,風二老爺就想盡了一切辦法,把風大老爺的族長之位給搶了過去,俗話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從風二老爺當了族長這後,這個風二奶奶就越發沒有把風家的人看在眼裡,甚至還幾次依着她是族長的身份虐待風雲湛,後來這件事情,讓風老太太得知,風老太太大怒,硬氣的帶着年僅八歲的孫子自己另府住。

聽完風伯講的這些過往事情,張倩對風二老爺夫婦的厭惡更是到了極點,敢欺負她張倩的家人,等會兒她一定要他們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

“風伯,你去把人帶進來吧,這件事情不用告訴我奶奶,讓我招呼他們就行了。”張倩跟風伯吩咐道,眼裡閃過等會兒要整他們的亮光。

風伯聽到這裡,並不知道張倩己經開始要向風二老爺夫婦展開報復了,現在他心裡擔心,生怕這麼單純又善良的小姐會不會風家那兩個無恥之徒給欺負了。

張倩等了一會兒,見風伯還沒有走,擡頭看了風伯一眼,不解的問,“風伯,你愣着幹什麼,把人帶進來啊。”

風伯一臉爲難看着張倩,勸道,“小姐,外面那兩個人可是難纏的,你要是一個應付,老奴怕你應付不來啊。”

張倩聽到風伯這句話,抿嘴笑了笑,跟風伯說道,“風伯,你放心吧,你別看你家小姐我看起來柔弱,可是對付壞人,那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所以你放心吧,把他們兩個帶進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風伯見張倩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而且自己也勸說不了,只好應了一聲是,滿臉愁容走到外面去請人進來了。

風府外面,風二老爺氣呼呼的具夾在關上院門的風府,咬牙切齒的咒罵着,“風府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居然讓本大老爺在這外面等了這麼久,他們知不知道我可是風家的族長,居然敢這麼對我,哪天,我一定要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好看。”

風二奶奶閉着眼睛,一臉心平氣和的樣子,不過要是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眉頭微微挑着,這是在告訴大家,她己經很生氣了,並且不是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

“夠了,你這個蠢貨,從一來到這裡就吵個不停,你要是再這樣子吵下去,別說進這個家門了,就連給裡面的人磕頭,人家也不會見你了。”風二奶奶睜開眼睛,露出一雙精明中帶着狠絕的眸子,大聲朝一直在罵個不停的風二老爺罵道。

風二老爺聽到風二奶奶這句話,聲音嘎然停止,睜大眼珠子望着風二奶奶,眼裡露出了一點點懼意。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其實是個懼內的,別看他在外面風光無限,在府裡擁有好幾個姨娘和小妾,可是他真正怕的人卻是眼前這個女人,而他能擁有這一切,也是靠了眼前這個女人。

“我,我不就是抱怨了幾句嗎,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這裡不是沒有別人嗎,他們不會知道的。”風二老爺吞吞吐吐的跟風二奶奶解釋道。

風二奶奶瞪了一眼個無用的男人,心裡更是後悔當初自己怎麼嫁了一個這麼沒用的窩囊廢,如果是嫁給他的話,或許她今天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想到這裡,風二奶奶望着裡面的眼神更是多了一層濃濃的恨意。

這在這裡氣氛非常緊張時,突然風府大門打開,風伯從裡面走出來,一臉不友善的瞪了一眼面前這兩個人,冷冷開口說道,“你們兩位請跟我進來吧。”

風二老爺在風二奶奶那裡受了氣,本來心裡就不好受了,現在又看到風府這邊的下人對自己這麼沒有禮貌,憋在心裡的氣頓時爆發出來,上前一步,朝走在他們前面的風伯屁股用力踹了下。

風伯沒有想到後面的人會突然踹自己,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面朝地上,一身的狼狽。

“臭奴才,我是主子,你一個奴才居然敢給我臉色看,你看我不把你給踢死。”風二老爺惡狠狠的指着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風伯大罵。

風伯一言不發,丟了一個不屑的眼神給風二老爺之後,轉身繼續往前帶路。

風二奶奶此時真恨不得把眼前這頭豬給扔出去,這個蠢傢伙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他們的風家,他居然在別人的地盤欺負別人的下人,等會兒這家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想到等會兒要是這家人知道他們欺負了風伯,這家人定不會放過她跟這個蠢貨,頓時,風二奶奶心裡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等同伯把風二老爺夫婦帶到院子裡時,張倩立即感覺到了風伯走路時的彆扭模樣,再認真一看,發現風伯衣服上沾了不少的塵土,頓時,張倩一雙眼睛馬上變得嚴厲起來,好呀,這兩個人,居然打人打到她的家裡來了,還欺負了風伯。

氣氛在這刻緊張之時,風二老爺根本沒有感受到,他看了一眼這次接待他們的居然是張倩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女人,頓時心裡就很生氣,指着張倩問,“怎麼是你招待我們,我娘呢,她在哪裡,叫她出來見我。”

隨着風二老爺這句話一落,風二老爺立即收到了好幾道白眼,其中一個就是他身邊的女人風二奶奶的。

此時,風二奶奶真的真的很後悔把眼前這個蠢貨帶到了這裡來,看着風二老爺的眼神恨不得是想把眼前這個蠢貨給殺了一般。

張倩冷笑了一聲,心裡暗想,看這個風二老爺就是一個蠢貨,他是怎麼把族長位置給當上去的,並且清空是一當還當了十幾年,想想這事,張倩就覺着有點不可思議。

其實張倩哪裡知道,早在這個風二老爺一當上風家族長沒多久,就有不少人不服了,只是礙於風家出了一個皇后,大家也只能在心裡不服而己。

“風二老爺,我奶奶今天人不舒服,招呼你們的事情,她己經全權交給我來處理了。”張倩一臉看似熱情實際上卻是冷若冰霜的笑看着他們二人說道。

風二老爺本來還想再說什麼的,只是話剛到嘴邊,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下,“嗷……,哪個不長眼睛的,居然敢捏你家大老爺我。”因爲吃痛,風二老爺沒有忍住,蹭一聲跳起來,轉身大罵。

只是等他罵完之後,這才知道在他身後,除了他的妻子外,哪裡還有別的旁人在,可見剛纔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風二奶奶。

風二老爺知道自己政局剛纔罵錯了人,脖子一縮,一臉害怕的望了一眼風二奶奶,說了一句,“對不起,夫人,我不是罵你,你別生氣。”

風二奶奶瞪了一眼眼前這個沒用的男人,心裡再次後悔帶着眼前這個沒用男人來這裡了,他來這裡非但不能給她幫忙,反而還給她幫了倒忙。

咬了咬牙,風二奶奶壓低着聲音在風二老爺耳邊罵了一句,“你這個蠢貨,給我安靜的呆在一邊,沒有我的吩咐,你都不能給我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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