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農婦成長錄》更多支持!)“好了,這件事就這樣,以後如海媳婦少去招惹文祥媳婦,再讓我聽到什麼不好的話傳出來,那王氏就直接去祠堂跪着去。”宋族長一錘定音,實在是厭煩宋如海家裡三天兩頭地惹事,整日裡好像就他們家事多。
“族長,此判不公,那沈氏是媳婦,就理該侍奉公婆,爲何反而要懲罰王氏。”沈蘭確定這老頭肯定跟自個兒有仇,否則怎麼死命踩她?族長都已經判了結果,還找茬。
宋族長胸中窒了窒,冷冷看了眼該族老,才緩緩開口:“仕修兄是不服我這個族長的裁判了?”
宋仕修一凜,眼看着族長那眼刀子往自己身上飛,頓時覺得不大好了起來,難道他把族長給得罪了?不過想了想也沒什麼好怕。
“倒不是不服,只是自古以來孝道爲重,這沈氏不侍奉公婆,反而搬弄口舌,鬧着分家此乃敗家之舉也。”宋仕修搖頭晃腦一副衛道士模樣,卻不知內裡打的是何主意。
“仕修兄此言不差,只是你可知王氏將那沈氏虐打得只剩一口氣,給送回沈家?如若不是沈家全力救治,只怕沈氏早已不在人世了,更不要說文祥侄孫的血脈了,自古以來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文祥侄孫從軍去了,能不能回來都是懸着,王氏如此對待我們宋氏子孫,認真理論起來就算休棄她都不爲過,只是畢竟她年紀已經大了,也爲我宋氏生養子嗣,這才功過相抵,如若再犯,我作爲一族之長自然是不得姑息。”宋族長也顧不得沈趙氏這個外人和沈蘭這個小輩的面,直接就將王氏的罪責給爆了出來,實在是宋仕修這個豬隊友把他逼得沒辦法了,再說了沈氏也的確不曾犯錯,又懷這宋氏的子嗣,兩相比較下來,自然是沈氏比較重要,王氏也的確鬧得太過了。
宋仕修聞言也只是閉了嘴,卻依然固執地認爲沈蘭有錯,搞得沈蘭真心覺得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挖了對方的祖墳,否則幹嘛這麼死抓着自己不放。
僵持了半天,最後宋族長也顧不得給宋仕修面子,直接維持原判,隨後將一羣人禮貌性地給送了出去,其實其他人都沒什麼意見,畢竟沈蘭的表現可圈可點,既沒有跟宋王氏硬頂,還處處維護了宋王氏,多少在老人家心裡落了個好印象,反而大部分人覺得沈蘭是賢婦,倒是宋王氏從年輕時就不順公婆,此時更是落了壞名聲,還多得了個虐待媳婦的名聲,反而對以後的子嗣娶妻不利,也是因爲這些原因,宋家後面幾個男孩子說親上也艱難了起來,至於幾個女兒更是難嫁,後來都嫁到比較遠的地方,纔算消停,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虧得外面月光清明,沈趙氏和沈蘭相互扶持着借了月光回家,倒也一路無事。
回到家敲開了門,因爲沒有燈油,屋裡反而十分漆黑,瀋海陵擔心沈蘭磕着碰着了,就去點了個草把子來照明,這才迎了沈蘭和沈趙氏進門,關好了門,沈蘭和沈趙氏坐回竈間,瀋海陵麻利地將那草把子塞進了竈膛裡,倒也沒有浪費。
藉着微光,瀋海陵將熱着的飯菜端了上來,沈蘭和沈趙氏摸着黑重新開始吃飯,畢竟之前沈蘭才吃了幾口,沈趙氏倒是吃了一碗,可是也沒有吃飽,再者沈蘭家也不缺糧食,自然沒有餓這肚子睡覺的道理。
“娘、姐,親家族長找我姐去幹嘛?”瀋海陵很是好奇地問了起來。
正在喝粥的沈趙氏聽了,頓時就覺得心口痛,沒好氣地回道:“還不是你親孃說什麼你姐不孝順她,還動手打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是我打了她,還誣賴到你姐身上,也不曉得她的心肝到底有多黑,就不顧念你姐懷着你姐夫孩子的面上,跑到族長那裡去誣賴你姐。”
沈蘭倒是沒有沈趙氏那麼氣,對於宋王氏的無恥,她實在瞭解得太深了,再者她又不是真的原主,心裡對宋王氏存着什麼孝道,又或者是礙着宋文祥的情面,更甚至對宋王氏抱有幻想,她自然不會因爲宋王氏的作爲生氣,反而偷偷在心裡想着怎麼坑死她不償命呢。
今天她是故意在族長和族老面前假扮柔弱,而且那些話她也是故意那麼說的,有時候針尖對麥芒不一定有用,反而一些軟招式讓人無法吃得消,
原先她初來乍到,完全摸不清頭腦,再者又是剛剛穿過來,害怕又恐懼,完全失了分寸,只能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可是隨着日子過去,她漸漸也鎮定了下來,再加上她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回去了,而在這裡,沈家人給她的支持讓她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所以她想好好地在這裡生活下去。
如今她還有了孩子,一開始她有些不習慣,可是現在偶爾感覺到胎動,突然就覺得生命很神奇,有時候她在想,上天將她送來這裡,還給她一個這麼意外的孩子,是不是在彌補她,不僅送給她一羣可愛的家人,還賜給她一個未出世的小包子。
也因爲這些原因,她纔開始策劃怎麼對付宋王氏,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她如果想在這裡生活下去,不能背一個壞名聲,分家已經造成不好的影響了,她不能再讓別人覺得她是個沒有婦德女子,畢竟她以後會有孩子,就算不爲自己,也得爲孩子着想,這裡可不是她生活的年代,名聲不好會影響孩子很多。
所以她必須打造一個好女人的形象,其實這個對她來說還真不難,在她那個時代最多的就是肥皂劇,還有那些家庭倫理劇,還記得小時候看的時候跟着大人同情那些可憐的女主,死命罵那些大小配角,哪怕那些女主是不光明的身份,還是追着女主捧,原因自然是因爲女主表現出來的柔弱又剛強的形象,如今她就是要塑造出這樣的形象,這樣自然不會有人說她不好,反而會指責宋王氏,她也就達到了佔據輿論的目的。
而今天她從去勸架到族長家的表現都是自己計劃好的,從回家看到柴禾少了,她就開始計劃了,所以當時才勸瀋海陵不要追究,倒不是她瞭解沈趙氏的性子,而是按照正常人的性子都會去找宋王氏算賬,自然後面的表現也不完全是演戲,畢竟她跟沈趙氏還是處出了感情,即便是利用她愛女心切,卻也不是將她完全推出去當擋箭牌。
不過沈趙氏在族長家的表現果然沒有令她失望,把她想說卻又沒辦法說的話全說了出來,而且當時宋嘉和來請她的時候,她就計劃好了要帶沈趙氏過去,因爲她需要一張不用自己開口的嘴幫她把委屈說出來。
倒不是沈蘭心機深沉,把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好了,其實主要是這個機會來的太湊巧了,不利用一下實在對不起老天爺給的機會。
沈蘭一邊想着心思,一邊默默吃着碗裡的粥,倒也沒注意瀋海陵和沈趙氏說些什麼,如今宋王氏差不多被她推到了,倒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宋仕修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小boss,看來她也該是時候跟村裡人多走動走動,打聽打聽那老頭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蘭娘,你在想什麼?”沈趙氏說得興起,一開始也沒注意沈蘭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瀋海陵叫了沈蘭好幾聲,發現她都沒反應,這才發現女兒有些心不在焉,於是推了推她的手。
“啊?”沈蘭猛地一回神,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沈趙氏。
“在想啥啊?你弟弟喊你半天了。”沈趙氏皺了皺眉頭。
沈蘭勉強笑了笑,纔開口:“娘,你認識那個宋仕修麼?”
沈趙氏點了點頭,然後臉上露出一些古怪的神色來。
望見沈趙氏的臉色,沈蘭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海陵,你先去睡,我跟你姐吃完了,自己會收拾,每天還要早起去採茶呢。”沈趙氏反而對着瀋海陵吩咐,明顯就是要將人支走的節奏,看來那老頭是有古怪。
瀋海陵也算是心寬的,完全沒看出自家老孃這是不想讓他聽小話的意思,竟然打着哈欠就走了,確定瀋海陵是進了臥室,沈趙氏才放下心來。
“那個老不修的,就是個臭不要臉的。”沈趙氏恨恨地開口。
沈蘭一愣,沈趙氏這是幾個意思?難道是對自己孃親有那啥冒犯?
瞥見女兒那懷疑的眼神,沈趙氏不禁紅了臉,嘴裡小聲罵道:“你想哪裡去了,不是娘,是你。”
啥?是她?靠,還真是老不修,竟然敢覬覦本姑奶奶,也不看看都老得不能動了,還想辣手摧花毀人粉嫩小妹子,簡直是作孽啊。
“前年那老東西竟然託了媒人到家裡來求親,我和你爹還以爲是替他家的孫輩求取你,誰知道那不要臉的老東西竟然是想自己求取你,你說我跟你爹是賣女兒的人麼?當時就把那媒人給趕了出去,仗着家裡有幾個錢,竟然學了城裡的大老爺糟踐人,你說可氣不可氣?”沈趙氏氣恨地開口,也不看看都老得可以當自家蘭孃的爺爺了,還上門求取,實在可恨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