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餐廳內---
宋志超與阿拉赫兩人彼此四目相對,眼神爆射出戰意。
突然,阿拉赫笑了,笑得很囂張,很狂妄,用指頭輕蔑地指着宋志超說道:“那麼好,宋志超,我記住你名字了---如果我記得不錯,西伯利亞那三座油田都是你的產業對嗎?在我們偉大的祖國蘇聯解體的時候,你這個外國來的狐狸,趁機叼走了我們最肥美的一塊肉。”眼睛眯起來看着宋志超。
宋志超絲毫不懼,與他目光對視,“如果說我是狐狸,那麼其他人呢,那些攉取了你們祖國廣大財富的金融寡頭,還有大財閥,他們又是什麼?哦對了,你應該不敢說他們的,因爲在他們眼裡,你只是他們餵養的一條狗!”
宋志超這句話一出,周圍氣氛瞬間下降到冰點。
連之前對宋志超很有意見的約克夫將軍此刻也不禁愕然,似乎沒想到宋志超會有這麼大的膽量,敢這樣說。
再看其他人---
“你說什麼?”
賽克勞模樣猙獰,似乎要把宋志超撕吃了。
“你竟然敢這樣罵我們的爸爸?”
這次連那個維克多也氣憤了,差點要衝過來。
阿拉赫反而無動於衷地聳聳肩,阻止兩個兒子上前,用陰森的目光盯着宋志超,湊近,笑道:“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也是第一個敢這樣罵我的人。”
宋志超:“聽你這樣說,我很榮幸。”
阿拉赫拉開與宋志超的距離,指了指宋志超:“我欣賞你---”
“所以,我準備給你一份禮物,是的,上帝可以證明,我可不會輕易送人禮物。”說完,阿拉赫打了一個響指。
剛纔還一臉憤怒的維克多,此時已經穩定住情緒,從自己攜帶的手提箱內,取出一樣東西,交給了父親阿拉赫。
阿拉赫拿着那份東西,遞給宋志超,語氣詭異道:“瞧一瞧吧,我親愛的中國朋友,機會可不是常有。”
宋志超一看,卻是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裡面似乎裝着什麼東西。
約克夫也看過來,臉上似乎猜到了什麼,顯得很怪異。
宋志超挑挑眉,信手拆開牛皮袋子,從裡面取出一沓文件來,翻看幾眼,只見上面用俄文寫着“轉讓”字樣,再看內容,果然是關於西伯利亞那三座油田的。
旁邊,阿拉赫笑道:“那些油田本來就是屬於我們國家的,被你一個外國人收購走,大家都很有意見啊,尤其我們親愛的西伯利亞人民,更是民怨紛紛,現在,我只不過代表國家拿回來,以便平息民怨---當然,你收購的時候是真金白銀買來的,我也很有誠意呀,我也出錢買,絕對不會強買強賣。”
宋志超笑了,指着上面阿拉赫給出的收購價格,“真的很有誠意,壹佰億---”
阿拉赫笑了:“怎麼樣,不少吧?不過不是美金,也不是港幣,是我們的盧布,壹佰億盧布!”
蘇聯解體時期,盧布貶值厲害,雖然現在變成了俄羅斯,但民生還沒回復,盧布依舊不怎麼之前,壹佰億盧布,連一億港幣都不到。
“謝謝你,阿拉赫先生,你可真是個大方的人---知道嗎,那三座油田現在年產上百億美金的石油,就算我把零頭丟掉,都要比你這壹佰億還要多!”宋志超彈了彈合同,輕蔑道。
阿拉赫的目光變得陰沉,“中國人,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有錢拿,你就老老實實拿着,簽字,畫押,然就從哪兒來,就滾回哪兒去!是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要不然,這裡,還有西伯利亞,就都是你的墳墓。”
“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從不威脅人,我只是在說事實。”
旁邊,維克多上前,取出一直簽字筆,遞給宋志超,說:“簽字吧,宋先生,你沒得選擇!”
那個賽克勞也捂着頭,一臉邪惡的笑,似乎在等着看宋志超如何屈服。
約克夫將軍也看着宋志超,這種關鍵時刻,他卻幫不上忙---因爲從法律條文上來講,那三座油田的確是宋志超的,除非宋志超現在就把油田轉移到他兒子小亞歷山大名下。
面對阿拉赫父子的強勢壓迫,宋志超笑了,指着那比“霸王合同”還要惡劣的轉讓協議,說道:“據我所知,貴國親愛的總統閣下,爲了緩和國際矛盾,尤其爲了吸引外來投資者,證明貴國的投資環境一級棒,絕對沒受到政治波及和影響,不久前才頒佈了外資企業的保護令---怎麼,難道油田不包括在裡面?”
阿拉赫笑了,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宋志超,突然臉上笑容收斂:“你在挑釁我嗎?真以爲我會讓你把這件事情申訴到上面去?不,你錯了!告訴你一個事實,這裡是俄羅斯,這裡是莫斯科!”阿拉赫指着腳下,狠狠地說道:“我站着的地方,沒有人能夠動搖我!”回頭猛地看向約克夫將軍:“你不可以,”又看向宋志超,“你就更不說!”臉上露出一絲猙獰。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約克夫說了,“阿拉赫,你真以爲自己可以在莫斯科一手遮天?不!你之所以這麼久還扳不倒我,還不是因爲拿我沒辦法?”
“即使你買通了那些權貴,即使你把自己的罪行掩蓋的很完美,我,約克夫!”約克夫將軍狠狠地拍拍胸膛,“也會與你一輩子爲敵,絕不會讓你好過!”
“哈哈哈!”阿拉赫仰天大笑,“你這個老頑固,沒救了---是的,連上帝都搭救不了你!”猛然看向宋志超,“現在,你選擇---是籤,還是不籤?”
約克夫也看向宋志超,剛纔他該說的話,已經都說了。
維克多和賽克勞則得意洋洋地也看着宋志超,在他們看來,只要是個聰明人,就都懂得該怎麼選擇---畢竟這裡是俄羅斯,是他們的土地,他們的天下。
一個外國人在這裡,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與其一分錢拿不到,還不如拿一點滾蛋!
面對衆人---
宋志超拿起那份文件,亮了亮,然後“刺啦”撕成兩半,拋向天空,然後衝阿拉赫說了一句粵語:“頂你個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