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王浩的詢問,張琪和她的父母同時一愣,隨及全都皺着眉頭看向他,見其他人沒有開口的意思,張父便看向王浩說道:“小夥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姑娘想嫁給王賀還需要理由嘛?這小子是有些不上進,但現在有錢了,上不上進的也就無所謂了,只要能穩穩當當的找個班上,夠吃飯的就行,至於是在申陽生活還是在天津,我們也是無所謂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自由戀愛。倆人感情已經很深了嘛。”
一聽這話,王浩呵呵一笑:“叔叔,您這話我可是有些聽不懂了,按照您的想法,王賀有錢了,自由戀愛就有效,要是沒錢的話,愛情都是狗屁是吧?其實呢,現在像您這樣的人我也見多了,所以呢,現在這個話題咱們先擱在一邊,在這之前我要糾正您一點,我的兄弟並不是沒有上進心,這些年來他所經歷和承受的東西可能是你們無法想到的,親人相繼離世,照顧爺爺當護工,母親心臟病住院,父親入獄,您告訴告訴我,您讓他怎麼去上班?”
聞言,張父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對方,其實在這些人沒來之前,他和自己的妻子就聊過這個問題,當時他們也確實感覺王賀經歷的不少,但沒辦法,家裡窮啊,自己的姑娘怎麼可能過去受苦呢,想到這,張父一臉淡定的說道:“你說的這些可能有些道理,但誰家的父母想讓自己的女兒去受苦?年輕人,話可別說的太滿,將來有一天等你成爲了父親,你就會明白,嫁女兒的心情。”
“女兒的心情?”聽到了對方的話,王浩一臉淡漠的看向對方:“好啊,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就跟您掰扯掰扯,您說女兒嫁過去是受苦,但你們這些當家長的負責任了嗎?張琪去申陽和我的同學同居一年多了,你們是不管不問的,這次回到家,必須是今年買房結婚,明年生孩子,有你們這樣的嘛?這個女兒是你們撿來的還是怎麼着?我都懷疑這一年多你們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個女兒這件事兒了。”
說到這,王浩看着張琪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你孝順,但是孝順可不是言聽計從,你父母不是聖人,他們也有犯錯的時候,如果他們真的愛你,就會提前將這件事兒跟你說出來,而不是讓你在外地和其他的男孩子睡了一年之後才站出來反對的,你越猶豫就會讓他們認爲他們做的是對的,世界上有三種父母,第一種是他們在害你,但他們以爲你不知道,第二種是他們以愛你的理由在害你,最後連他們自己都信了。而第三種就是他們真的愛你。”
一聽這話,坐在一旁的張母氣得站起身來指着王浩的鼻子說道:“我告訴你,別以爲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我們家姑娘這麼優秀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小財說的沒錯,我們就是感覺將姑娘嫁到申陽吃虧了,怎麼了?我們就是不想讓姑娘吃苦,有錯嘛?別認爲我們姑娘離不開王賀,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今天我給王賀的面子,不轟你出去,如果再出言不遜,小心我報警說你們私闖民宅。”
聞言,王浩笑着點了點頭:“阿姨,別這麼激動,我還沒說完呢。”說到這,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張琪之後便笑着說道:“知道您女兒爲什麼如此依賴我的兄弟嗎?用兩個字就可以概括,那就是輕鬆,唉,今天我來呢,希望大家是秉着坦誠相待的態度來交流的,受苦這件事兒我看還是不要再說了吧,倆人在一起一年了,你姑娘在申陽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想必你們也清楚,三天一頓燒烤,一個星期一頓火鍋,不到三個月胖了二十斤,這叫受苦嘛?”
一聽這話,張琪在背後使勁的掐了王賀一下,隨及害羞的低下了頭去,坐在一旁的王浩見到這一幕不禁笑出了聲:“倆人開上了工作室之後,您姑娘天天中午十二點起牀,而王賀的媽媽從來沒一句怨言,熱乎乎的飯菜就差給您姑娘端到牀上去吃了,怎麼着?這樣的日子叫受苦?而我兄弟呢?說話辦事兒都得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貌似您姑娘最開始去賀母房間聊天時都是抱着個手機過去的吧?”
此話一出,張琪的父母全都將頭給低了下去,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平時什麼樣的習慣,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他們是一清二楚。坐在一旁的王賀見氣氛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之後,便開口說道:“叔叔,阿姨,我王賀不是沒有上進心,五月份我來到的您家,回去幹上了工作室之後我比誰都着急,但老天不作美啊,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但我想賺錢,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開始寫了小說,一個月至少能賺個千八百塊錢呢。”
說到這,王賀看了一眼一旁的張琪,伸手將對方的手握在了手中:“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認爲寫小說是副業,我本來也想着等小說寫完了之後就去上班的,其實在弄工作室的時候我就跟張琪商量過,我和她出去上個班,家裡有車,沒事兒我還能接她,可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情況不允許我們出去找工作啊,而且我現在在家每天要寫一萬字,可能你們認爲一萬字很簡單吧,但只有寫過小說的人才知道,一天要寫出一萬字到底有多麼難。”
聞言,張母緩緩的擡起頭,看了一眼王浩之後,便開口說道:“王賀,你說的這些阿姨都懂,你也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但有些事兒是我們嫁姑娘的硬性條件。”說到這,她指着王浩笑着說道:“如果你的家庭要是和這個小夥子一樣的話,我們早就同意了。”
一聽這話,王浩呵呵一笑,隨及擡手指着自己說道:“阿姨,您的意思是說如果王賀和我一樣的話,你們就同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