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同學有些不好意思,王浩便對着王賀說道:“這位是我的妻子張夢琦,對了王賀,你家現在住在哪啊,這麼多年不見了,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呢?結婚了嘛?”
一聽到對方的名字,王賀的臉色變得不自然了起來,而坐在一旁的王浩見到對方神情的變化,心中很是不解,隨及便開口詢問了起來,可這一問之下,王浩也很是震驚,要說自己和對方的名字有諧音這一點已經很尷尬了,可沒想到對方女朋友的名字竟然和張夢琦只差了一個字。而在這時靈姐的聲音便在王浩的腦海中傳了出來:“王浩,此人和你一樣,厄運纏身,唉......”
聽到靈姐的嘆息聲,王浩先是一愣,隨及便反應了過來,難道是老天故意找我們這些名字相似的人折騰?帶着這些疑問,王浩便問起了老同學這次喝悶酒的原因,要說啊他的這位同學王賀啊還真是挺慘的,而命運就是這樣折騰人,這小子和王浩一樣,高中畢業之後就是上班了,當時王浩是出去鍛鍊積累經驗,而這位名叫王賀的小夥子則是爲了補貼生計的。
要說王賀母親那邊的人條件都挺好,由其他的外婆曾經那也是當廠長的,雖然留有家底,但老人家在王賀上初中的時候就走了,後來家裡動遷,他全家老小就搬到了申陽北二環的邊上,爲什麼說是全家呢,因爲王賀從小就是跟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住在一起的,在他的記憶中,父親是個很陌生的詞,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自己的爸爸總在外面做生意,一年回來的次數用一隻手就能數得清。
而王賀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學習那塊料,但因爲嘴皮子溜的緣故,最後就做上了銷售這個行業,剛開始發展的也挺不錯,畢竟歲數小,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非常強,慢慢的也就成爲了整個公司的銷售冠軍,可好景不長,公司最後承受不起高額的商鋪租金選擇了關門大吉,而王賀也就變成了無業遊民,據說他剛上班的那幾年申陽沒有地鐵,夏天還算好一些,但冬天可就遭罪嘍,天天五點多坐公交車,堵車能堵將近兩個小時。
然後還得換乘另外一輛公交車才能到達自己的公司,基本上就是天沒亮的時候出家門,天黑的時候回到家中,除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他根本看不到白天的太陽,再加上東北地區冬季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讓這個小夥子着實是吃了不少的苦,等有了地鐵之後,本以爲熬到頭了,可公司倒閉的消息讓他是心灰意冷,感覺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簡直就是浪費,但他的母親怕孩子上火,於是便以考駕照爲由,讓王賀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要說天下沒有不疼孩子的母親,王賀這些年所吃得苦母親是看在眼裡疼在心上,但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心氣兒高,所以也就沒說什麼,而要說這人的命運很容易被人帶偏,考完駕照了之後,王浩的高中同學便開始聯繫他,本來啊這些年斷斷續續的也就些往來,但可能是因爲他這個人比較實誠的緣故吧,這些同學都喜歡和他玩兒,再一聽這小子不上班了,那聯絡的就更加頻繁了。
要說這些人都是申陽當地的一些富二代,雖然沒有孫凱平和趙維那樣有錢,但平時出去消費個萬八的還是花得起的,而剛從奮鬥歷程中衰敗而歸的王賀跟這些人出去了幾次之後,感覺自己的三觀完全被顛覆了,爲什麼這麼說呢,這幫人出去逛街那看的可都是國際大品牌,什麼範思哲啊,BV啊,反正可以這麼說,人家買一雙鞋的價格可是將近王浩之前三個月的工資,見自己累死累活的賺錢還捨不得花,而人家隨便花家裡還給拿錢,王賀的心態就在這一刻開始有了變化。
但他的父親這些年把自家爺爺的錢折騰的是一乾二淨,王賀想指望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而他們一家人住的房子還是自己爺爺的名字,所以他心中也明白,想拼爹是拼不過了,還得自己努力,可這人一有錢吶,就什麼都敢碰,他的那幫同學竟然行走在了吸毒的邊緣,與其說是吸毒,倒不如說是喝藥水,就例如現在新聞上播報的那種禁品,搖頭水之類的。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的。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加上心中有點小壓力,王賀也慢慢沾上了這東西,這下可好,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他不但花光了自己卡中的積蓄還辦了不少的信用卡,那東西上起癮來和毒癮是一樣的,最後身邊的朋友能借錢的他都借了,但終歸紙是包不住火的。最後實在扛不住債務的壓力,王賀便將實情和家裡說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就在公司倒閉的那一刻,厄運已經纏住了他。
後來王賀慢慢的醒悟,天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他想戒掉這個坑人的東西,還真別說,這小子還算有些毅力,經過了兩個月的折磨,他終於從陰霾中走了出來,但好景不長,他這邊平穩下來了,可家裡的日子卻過得十分糟糕,過了沒多久,王賀的奶奶去世了,也正是同一年他的大伯檢查出來了肺癌晚期,不到一個月也走了,到了第二年他常年臥牀不起的外公去世,而正是同一年的五月末,王賀當時九十二歲的爺爺因走路不小心摔倒,住進了醫院。
要說老年人最怕的就是摔跤,據專業人士統計,全球每年因摔倒而死亡的老人就高達三十萬之多,還好,王賀的爺爺只是摔斷了手腕,但老爺子由於住院住了太久,等出院的那天已經不會走路了。那麼問題來了,家裡就爺爺一個人,而且還是九十多歲的高齡,這個家庭沒有多餘的錢去請護工了,那麼由誰來照顧就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