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2日某時刻拘留所會面室
我和春美來到拘留所,獄警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之後很快把王都樓帶到了會面室。
“啊,成堂先生!請您務必在明天審判結束時證明我是無辜的!”王都樓見到我就說。
“是、是的…………”我忙說。心裡卻想:“御劍說過……殺害童心的殺手的委託人…………就是王都樓…………”
“怎麼了?”王都樓見我發呆忍不住問。
“…………王都樓先生。有件事無論如何也要找您確認一下。”我說。
“…………怎麼了?律師先生?你和平常不大一樣啊。”王都樓說。
“原本計劃舉行的記者見面會…………”我說。
“童心打算穿着大將軍戲服出場的那個?”王都樓問。
“…………是的。華無絮說過的。‘看來童心手中似乎捏着能斷送王都樓演藝生涯的秘密’。”我說。
“………”王都樓的汗流了下來。
“能告訴我嗎?有關那秘密的事?”我問。王都樓身上瞬間出現了精神枷鎖。“…………果然…………”我心想。
“成堂…………?難、難道說…………”春美小聲問我。
“精神枷鎖…………”我心想。
“秘密?我怎麼不知道?”王都樓裝傻充楞。
“那童心和華無絮的事…………你知道嗎?”我問。
“…………啊,知道。週刊雜誌上登着嘛…………啊。不過,詳細的情況不大清楚。我說了很多次了,我對童心什麼的沒興趣。”王都樓說。
“…………華無絮是懷有目的的去接近童心的。爲了得到她的前輩,童心以前的經紀人…………田麗的遺書。”我說。
“田麗?”王都樓突然問。
“想起來什麼了嗎?”我問。
“……怎麼肚子突然餓了?叫個披薩吧…………”王都樓自顧自的打起電話來。
“那個,成堂…………披薩是什麼?”春美小聲問。
“過會兒我請你吃。”我說。
“…………該死的披薩店,拒絕服務!”王都樓罵道。
“這是當然的。”我說。
“…………好了,換個話題,說點別的吧。”王都樓說。
“王都樓…………和田麗之死有什麼關係嗎?”我隱約感覺到了些什麼。“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麼要問的了,您去休息吧。”我對王都樓說。
“恩,那一切都拜託您了。”王都樓說完回自己的牢房了。
“現在,這拘留所裡,除了王都樓,華無絮也應該在。…………那麼,也找她問問吧。”我心想。
我和獄警說了之後,很快,華無絮被帶到了會面室。
“…………啊,是您啊?”華無絮很驚訝。
“這麼晚還來打攪你,實在是抱歉。…………但是,有些話無論如何也想問一問。”我說。
“…………問我?您的委託人不是王都樓嗎?”華無絮驚訝的說。
“這個人肯定知道些什麼…………童心手中握着的王都樓的秘密…………”我心想。
“…………”華無絮就那樣靜靜的看着我。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
“有關王都樓…………”我說。
“成堂先生,您還沒有看清嗎?真正的他…………”華無絮突然說。
“看來,你似乎對王都樓恨得不輕啊?那麼,爲什麼…………要當王都樓的經紀人呢?而且,還故意接近他的死對頭童心…………”我問。
“………這個嘛…………恐怕,和案件無關吧?”華無絮說。
“有關田麗………”我又問。
“好不容易就要淡忘了…………託您的福,我又想起她了。”華無絮說。
“這個嘛…………抱歉!”我忙道歉。
“的確,她的自殺對我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聽到了童心把遺書藏了起來的傳聞…………我主動去接近他,這也是事實。我想取回遺書…………然後把它燒了。”華無絮說。
“燒了?爲什麼?”我問。
“…………不想它被人給看到。但是…………爲此而去殺害童心。我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華無絮平靜的說。
“遺書裡究竟寫了些什麼?”我心想。“那你爲什麼想讓王都樓來頂罪?”我問。
“很簡單…………因爲他就是兇手。通知警察是市民的義務對吧?”華無絮問。
“可、可是…………應該還有別的辦法的。”春美說。
“警察很優秀,這些事兒你不做警察也會知道的。”我說。
“如此優秀的警察,爲什麼弄不清田麗前輩自殺的真相?”華無絮問。
“華無絮小姐…………”春美說。
“總之,如果沒有目的,你是不會這麼做的。…………請告訴我你這麼做的理由。”我說。
“…………報仇…………”華無絮只說了這兩個字。
“哎…………剛纔您說什麼來着?”春美吃驚的問。我看到華無絮身上瞬間出現了一道精神枷鎖。
“又是精神枷鎖…………”我心想。
“…………您明白嗎?您並不是我的律師。非但如此…………還是我的敵人。”華無絮說。
“怎麼會…………”春美很沮喪。
“剛纔…………華無絮的確說過…………是報仇…………可是,是報什麼仇呢?算了,反正也問不出什麼。現在御劍那傢伙也該忙完了,我去見見那名所謂的新證人吧。”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