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2日上午10點地方法院第3法庭
“那麼,對王都樓的審判,現在開庭!檢控方和辯護方都準備好了嗎?”法官重重的敲了下木錘問。
“辯護方,準備完畢!”我高聲說。
“………”檢控方的位置竟然空着。
“……!我說,辯方律師,宋冥檢察官這是怎麼了?”法官問我。
“不不、不知道啊!”我忙說。心想:“宋冥檢察官沒來,幹嗎衝我吹鬍子瞪眼的?”
“……法官大人!”書記官突然說。
“請你安靜!書記官。現在在審判中。請你長話短說。…………有什麼事?”法官問。
“…………檢察官………宋冥檢察官…………今天早上,不知被什麼人…………給狙擊了!”書記官說。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說什麼?”法官大吃一驚。
“狙…………狙擊!”我也吃了一驚。
全場譁然!
“……看來……這就是那男人所說的‘禮物’呢。”千尋老師說。
“‘禮物’…………?”我問。
“宋冥檢察官,現在是國內的最優秀的檢察官。抹殺掉…………這個檢察官。這樣一來…………對你來說,就會變得有利。”千尋老師說。
“怎…………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心想。“宋、宋冥檢察官!她的性命…………!”我說。
“你、你問我我問誰…………”法官說。
“…………並無生命之憂,宋冥還活着!”突然有人說。
“是嗎………也算放心了。……你、你是………”法官突然瞪大了眼睛望着說話的人。
“你果然…………來了…………”我心想。
“………法官大人。宋冥因身體不適,無法出庭。由檢察官——上官御劍…………代理出庭。檢控方的準備…………當然也完畢了!”御劍站到了檢控臺上。
全場譁然!
“宋冥檢察官右肩中彈,現在正在做手術。幸運的是,我曾經瀏覽過本案的數據。…………就用我的方式,來證明王都樓的罪行吧。”御劍做出了審判宣言。
“我、我知道了…………”法官說。
“…………陳成堂!經過了這一年的行程,我最終所找到的答案…………在本案終結之時,大概你就會知道了。”御劍微笑的對我說。
“……!”我沒有說話。
“那麼請第一證人…………張警官入庭!”御劍說。張警官站到了證人席上。
“…………證人,姓名和職業。”御劍問道。
“我是張喜軍,現在還算是,刑偵科的警官………”張警官唯唯諾諾的說。
“還算…………?”法官問。
“我打算在審判結束後………提交辭呈。”張警官說。
“張、張警官…………好可憐…………”我心想。
“…………我要的不是沒精打采的證人。把頭擡起來,張警官!”御劍說。
“是…………是!”張警官忙照做了。
“請你趕快證言。請抓住本案的重點,那就拜託你了。”御劍說。
“………做好心理準備,成堂。這會是場很艱苦的戰鬥。”千尋老師對我說。
“恩。…………畢竟對手是那傢伙。”我點點頭。心想:“‘最終所找到的答案’…………有意思。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案件是在‘英雄的英雄’頒獎儀式之後發生的。在被害者童心的休息室裡發現了屍體。雖然確認死因花費了一番工夫,但必屬他殺無疑。一開始,空的吉他箱被認爲是解謎的重點。後來發現,吉他箱和案件並沒有關係。”張警官
“……恩……頒獎儀式結束後,被害者獨自在休息室裡?”法官問。
“是!被告和被害者兩人,都獨自在各自的休息室裡。”張警官回答。
“…………是嗎?那麼,辯方律師,請詢問。”法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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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法官大人!證人,被害者的死因…………不是胸口上插着的刀嗎?”我問。
“這種想法,都是些外行的膚淺見地。…………請好好看看現場照片,內行所關注的,是這條圍巾。”張警官說。
“圍巾…………嗎?”法官問。
“…………是繞在頸部的布條。”張警官說。
“恩。是的是的,是圍巾。”法官說。
“那,刀呢…………?”我問。
“似乎是在被害者死後,有人故意插上去的。”張警官說。
“哈啊…………真是個深思熟慮的兇手。”法官說。
“爲什麼?爲什麼一開始認爲空的吉他箱被認爲是解謎的重點?”我問。
“那個,因爲是個空的。忍者迦楠,是以大紅色的吉他爲標誌的。可是吉他卻並未在現場發現。”張警官說。
“啊,這麼解釋又如何呢?某位追星族,把吉他給偷走了。…………如何?”法官問。
“…………我們也曾這樣認爲。不過…………”張警官說。
“不過?”我問。
“吉他箱上,只殘留有被害者的指紋。”張警官說。
“只有被害者的指紋………”我重複了一下,腦子裡飛快的思考着。
“恩…………是嗎?真是有點遺憾啊。”法官說。
“那麼你們爲什麼又認爲那個空吉他盒與本案無關了?你有證據它和本案無關嗎?”我問。
“當晚,吉他並不在現場邦德酒店。”張警官說。
“這是怎麼回事?”法官問。
“大紅色的吉他,其實是在電視臺的錄音室裡。被害者童心只帶了箱子來。”張警官說。
“就是說,他把裡邊的東西給忘了…………?”法官問。
“沒錯,也沒有帶到頒獎儀式的舞臺上。”張警官說。
“就是說,吉他箱從一開始就是空的是吧…………”我問。
“說的對,所以我們纔會說這個和本案無關。”張警官說。
“……恩……”法官點點頭。
“…………這已經足夠了。首先,被害人被人用圍巾勒死。死亡之後,又被兇手用刀子故意刺殺。”御劍說。
“恩…………”法官點點頭。
“那麼,往下繼續。警察爲什麼逮捕了王都樓?請對有關這點作證。”御劍說。
“終於到了…………”我心想。
“那麼,證人。請繼續證言。”法官說。
“是!王都樓和被害者童心是對手關係。互相把對方當做眼中釘…………這就是動機。還有其它證據…………首先是忍者迦楠的鈕釦。這顆從衣服上掉下來的鈕釦,是從王都樓的衣服褶子裡發現的。此外,兇器刀子上,清楚的殘留有被告的指紋。被告買刀子以備作案。…………這是有計劃的殺人!”張警官說。
“恩…………兇器刀子上,有被告的指紋…………”法官說。
“粘粘的全是指紋。…………還有,這顆鈕釦…………”張警官說。
“這是從被告人衣服上發現的吧。……恩……這上邊也沾有血跡…………?”法官問。
“這血跡…………已查明是被害者的血跡。”張警官說。
“哎~~~~~?”我驚訝的叫出聲來。
“這個…………這已經可以下定論了。”法官點點頭。
“誠如您所言。…………如何?辯方律師?”御劍問。
“…………哼、哼!簡直是破綻百出!”我冷笑着。
“別逞強,快進行你無益的詢問吧。”御劍說。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證人,你有這鈕釦…………是被害者的物品的證據嗎?”我問。
“哎?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張警官說。
“不不不,‘這鈕釦是從忍者迦楠的衣服上拽下來的’…………我是在問你證明這一點的證據。”我問。
“哎?…………可是,看起來不是感覺很像嗎?而、而且,還沾着被害者的血。”張警官說。
“血的話,也許是有人抹上去的也說不定。”我說。
“………御御…………御劍檢察官…………快幫幫我呀。”張警官忙向御劍求助。
“…………好!果然,這證據…………”我心裡正高興着。
“…………是線。”御劍平靜的說。
“哎?”我問。
“鈕釦當然是用線縫在衣服上的。就是說這是被扯斷的。衣服的線頭,和鈕釦上的線頭的尖端…………斷開部分對比之後發現,兩者完全吻合。”御劍說。
“沒錯!完全吻合!”張警官說。
“嗚…………”我無話可說了。
“不愧是御劍檢查官…………簡直無懈可擊!”千尋老師讚揚道。
“證人,請等一下!”我沉默了一會,又重新翻看了一遍法庭記錄。突然,我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矛盾。
“什…………什麼事…………?”張警官問。
“《計劃殺人》的證據…………就是‘專程去買刀’嗎?”我問。
“沒錯,這把刀是被害者…………”張警官說着,被我打斷了。
“不是買的。”我說。
“這、這話什麼意思…………?”張警官問。
“只要看看刀子的握手處就明白了。”我微笑着說。
“…………哎?”張警官問。
“上面刻着…………邦德…………”法官聽我一說也忙着翻看法庭記錄。
“…………邦德…………?似乎在哪裡聽過。”張警官說。
“是酒店的名字,‘邦德酒店’!”我說。
“………啊!”好半天張警官才大叫道。
“兇器刀子是酒店裡的!行兇,根本就不是有計劃的!”我說。
全場譁然!
“肅靜!的確,是這麼回事!這是個很大的…………”法官說。
“哼哼哼…………”御劍冷笑着。
“…………你、你笑什麼?御劍檢察官。”法官問。
“…………抱歉,因爲辯方律師在自尋死路。”御劍說。
“你說什麼?”我問。
“行兇是否是有計劃的?…………這再明白不過了。”御劍說。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問。
“…………沒錯,刀子的確是那酒店的。警察中沒有連這點都忽略的白癡。”御劍說。
“…………我就沒注意到。”張警官小聲說。
“問題在於。這把刀,當時究竟在哪裡…………?”御劍說。
“這、這當然是,被害者童心的房間裡了………”法官說。
“抱歉,不是這樣的。…………被害者在被殺之前用過餐。可是…………警察注意到桌子之上,刀叉餐具…………都一應俱全!”御劍說。
“…………那麼,究竟這刀,是從哪裡…………?”法官問。
“接下來…………請回憶一下被告王都樓的休息室。……桌子之上…………差了件東西,差了一把刀子。我們調查了餐具上殘留的指紋。…………缺少的,正是王都樓的刀子。”御劍說。
“…………嗚嗚…………”我又無話可說了。
“王都樓帶着用餐時使用的刀子,去了被害者的休息室。那麼,爲什麼帶着刀子去呢?…………是因爲他要殺人。……以上,這行兇是有計劃的…………我用自己的方式立證了一下。”御劍說。
全場譁然!
“肅靜!不愧是御劍檢察官。真是漂亮的立證。”法官說。
“看來…………是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呢。”千尋老師說。
“陷阱!”我心想。
“兇器上殘留的指紋,從被害者衣服上扯下來的鈕釦。…………證據很充分了。”法官說。
“可以斷言,沒有必要繼續審理了。除非………辯護方,還有該提出的證據的話,那就不同了。”御劍說。
“該提出的…………證據?”我心想。
“當然…………就是說,還有沒有審理過的重要證物!”千尋老師解釋道。
“辯方律師,怎麼樣?”法官問我。
“說、說的是…………”我忙說。
“…………成堂!法官心中的天平,正在向着檢控方傾斜。你如果在這裡信口胡說的話…………”千尋老師對我說。
“到時候…………木錘就落下了!”我心想。
“辯方律師,有必要審理的重要證物,能提交了嗎?”法官問我。
“有一件…………”我思考了半天說。
“……………”御劍默默的看着我。
“有一件…………感覺蹊蹺的證物。…………還沒有審理過的證物!”我說。
“成堂!老實說,我不覺得還有繼續審理的必要了。…………我就給你唯一的一次機會吧。”法官說。
“你所得意的渾水摸魚對我沒用………就是這樣。”御劍微笑着說。
“要是這個弄錯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我心想。
“那麼請你出示證物吧。我很想知道,有必要進一步審理的重要證物,是什麼?”法官說。
“是個玻璃杯!”我說。
“是個…………玻璃杯?”法官問。
“請再好好看看現場照片!也許是因爲和被害者打鬥過………現場相當的混亂。不光花瓶摔碎了,化妝品也散落了一地…………這些,恐怕都是放在梳妝檯上的東西吧。”我問。
“恩…………是,看來是這樣。”法官說。
“…………可是!梳妝檯上,爲什麼只有這玻璃杯沒事呢?而且還是這應該最先倒的玻璃杯!這足以稱爲‘不明的證據’!”我說。
“……”全場鴉雀無聲。
“怎、怎麼樣?大家………”我問。
“啊。不,的確令人有些疑惑…………”法官說。
“沒、沒錯吧?果然!”我得意的說。
“那個,請不要做出那種自鳴得意的眼神。…………御劍檢查官?”法官說。
“什麼?”御劍問。
“你的意見…………”法官問。
“…………根本沒有提出意見的必要。那種玻璃杯,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御劍說。
“…………你說什麼…………!”我大叫。
“這種東西,完全可以認爲是行兇之後有人放上去的。比方說,發現者華無絮。看見屍體大吃一驚,不假思索就把玻璃杯放到那兒了。”御劍說。
“恩………也有這種可能,怎麼樣?辯方律師。”法官問。
“這玻璃杯…………是華無絮不假思索放的………?”我心想。
“在這裡示弱的話…………審理就結束了。根據什麼的,過會兒再拿出來好了!只有放手一搏,使出殺手鐗了!”我心想。
“加油啊,成堂!”千尋老師說。
“這樣的推測,辯護方無法認同。如果是發現者放的,請你讓我看看證據!”我說。
“恩…………不知不覺間,立場逆轉過來了。御劍檢察官,印證你的主張的證據…………?”法官問。
“不可能有的…………絕對!”我心想。
“…………我和辯方律師不同,從不說沒有根據的話。”御劍微笑着說。
“什…………什麼!”我問。
“你也太小看我了,成堂。…………這玻璃杯,你以爲我會遺漏了它?”御劍問。
“那、那麼…………”我說。
“當然讓他們調查過了。…………指紋。”御劍說。
“指紋…………”我問。
“這玻璃杯上,只殘留有一個人的指紋。”御劍說。
“一個人的…………究竟是誰的?”法官問。
“既不是被告也不是被害者。…………是發現者華無絮的。”御劍說。
“你說什麼!”我大聲問。
“所以我才說,是發現者放的。…………明白了嗎?小律師。”御劍說。
“可惡…………又中招了…………!”我心想。
“發現者帶着玻璃杯到現場去看情況。在那裡發現了屍體的她,驚訝之餘,放下了杯子。”御劍說。
“……這麼想,也是極爲自然的。”法官說。
“哼哼哼…………辯方律師,能稍微理解點了嗎?我寫好的劇本,憑你是無法篡改的。”御劍冷笑着說。
“嗚…………嗚!”我沒說出話來。
“…………我在這一年裡,想通了檢查官的意義。…………這答案,現在就讓你看看吧。”御劍說。
“請、請等一下………御劍檢查官!我認爲檢控方的立證,已經很充分了…………”法官說。
“…………萬分抱歉,這樣不行。我們現在,要進一步討論新的證言。”御劍說。
“新的證言…………?”我問。
“…………沒錯。書記官!請讓下一位證人入庭!”御劍說。
“御劍檢查官………究竟在想什麼…………”千尋老師說。
“那麼,證人。名字和職業…………”御劍問。
“……”站在證人席上的大嬸兒沒說話。
“……證人!請說出名字和職業!”御劍再一次問。
“喀噠喀噠喀噠…………”大嬸兒又拿着她那把玩具槍亂射。
“嗚……”御劍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她。
“…………哼,幹掉一個!”大嬸兒說。
“嗚~~~~~~~~”御劍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纔那裝酷的模樣,到哪兒去了………”我心想。
“哦,是小御!…………一年沒見了吧?你就表現點久別重逢的喜悅之情嘛!”大嬸兒突然曖mei的說。看來她認出了御劍。
“…………戴着頭盔的照片和證言,雖然已經看過報告…………沒想到竟然是這位證人!”御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大嬸兒明白的啦。對吧,大嬸兒明白!好了,今天大嬸兒不管什麼都會說的。有的事沒的事,什麼都說。”大嬸兒說。
“證、證人。麻煩你說有的事就夠了。”法官說。
“喀噠喀噠喀噠…………”大嬸兒又拿着她那把玩具槍向法官射擊。
“嗚!”我看到法官大人露出不悅的神情。
“大嬸兒現在在和小御說話。大叔別插嘴!”大嬸兒吼道。
“是!”法官被她的氣勢壓倒了。
“不不不不,你不說話就麻煩了!總之證人!請證言!”御劍說。
“年輕人還真是急噪呢,連大嬸喏都討厭起來了。…………那,從哪裡開始呢?”大嬸兒問。
“證人在案發當晚,在做酒店現場警衛。…………沒錯吧?”御劍問。
“能面對面的看到小心心,這真是美妙的工作!真的,大嬸兒小小的胸膛裡心兒在舞蹈!”大嬸兒說。
“那麼,大嬸…………你是被害者的FANS了?”法官問。
“大部分的人,都認爲王都樓玉樹臨風。說這種話的人,都是太沒眼光了。那種小屁孩兒,大嬸兒根本看都不想看!沒錯,大嬸兒對小心心可是一往情深!”大嬸兒說。
“年紀都一樣大嘛…………王都樓和童心。”我心想。
“…………好了,就是這樣。那天晚上,我就在休息室前徘徊。”大嬸兒說。
“…………那麼,案發當晚,請說說你在案發當晚目擊到的事。”御劍說。
“包在我身上!小御!總之,頒獎儀式後,也在休息室前徘徊。因爲大嬸兒有點在意…………不過呢,我還有工作,所以不可能一直都在。當時只有一個人,從小心心的休息室裡出來的男子。是王都樓、王都樓!那傢伙,鬼鬼祟祟的出來了!”大嬸兒說。
“恩…………王都樓從被害者的休息室裡出來…………”法官說。
“看,怎麼樣!只可能是那傢伙吧!兇手。”大嬸兒說。
“………”御劍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那麼,辯方律師。請詢問。”法官說。
“是的,法官大人。大嬸兒你爲什麼會在休息室前徘徊?…………你負責的警備區域是哪裡?”我問。
“大廳,那裡本來是無聊的秀的舞臺。不會讓他得逞的,那兒是大嬸兒的舞臺。因爲大嬸兒卸了它好幾顆螺絲。”大嬸兒毫不隱瞞的說。
“取消的確實是太及時了…………魅力秀。”我心想。
“好了,下面的事就該是帶眼睛的小姐去努力了。大嬸兒啊,稍微去伸了個懶腰………”大嬸兒說。
“你剛纔說有點在意………爲什麼?”我問。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大嬸兒和小心心的小秘密。啊,小御,接下來到你了。”大嬸兒說。
“御劍檢察官………所謂有點在意…………的是………”法官問。
“別問我…………我討厭說人閒話!”御劍檢察官說。
“閒話…………?”我心想。
“如果和本案有什麼關係的話,過會兒請你證言一下。”御劍說。
“…………現在,可不要逼我說哦。他是這個意思。”千尋老師說。
“恩…………那麼,證人一直在休息室附近?”法官問。
“我還有工作,所以不可能一直都在。”大嬸兒說。
“那麼,出入休息室的人的準確的數目是…………”我問。
“我怎麼會知道!大嬸兒活着又不是爲了數數!大嬸兒我連自己的年齡都數不清楚的。”大嬸兒說。
“…………報告上也沒有,真是恐怖。”法官指的當然是大嬸兒的年齡。
“總之…………證人究竟目擊到了什麼人?”御劍問。
“剛纔說過了,是王都樓。”大嬸兒說。
“你看到了被告人…………沒錯嗎?”我問。
“沒錯。”大嬸兒信誓旦旦的說。
“真的?”我問。
“羅嗦!說了我看到了!”大嬸兒憤怒的說。
“可是,一年前的案件裡也發生了類似的情況。…………再詳細的詢問一下關於目擊到的人吧…………”我心想。“關於證人所目擊到的服裝,請說明的再詳細些。”我說。
“…………真是個麻煩的小孩兒。這無關緊要。”大嬸兒說。
“不是的,這很重要。”我忙說。
“那個…………怎麼說?你看,這個………”大嬸兒說。
“什麼啊?”我問。
“就是平常穿的奢華的摩托裝。”大嬸兒說。
“就是在拘留所也穿着的那個…………”我心想。
“對,就是那個,真夠沒品位的…………”大嬸兒說。
“哈啊…………”我尷尬的笑了下。
“…………那麼,成堂!剛纔的證言是否重要呢?”法官問。
“這…………這個嘛…………當然重要!”我說。
“反對!還沒說完的證言,哪裡重要了?”御劍問。
“你還不明白?御劍檢查官………”我微笑的看着他。
“……”御劍冷冷的看着我。
“法官大人!請把證人的發言,加到證言裡。”我說。
“恩…………雖然我也不大明白………證人,麻煩你了。”法官同意了。
“…………哎呀哎呀,大嬸兒最討厭說廢話了。好吧,噁心的摩托車裝,真的,緊緊的穿在身上呢。”大嬸兒說。
“大嬸兒…………”我大喊。
“幹嗎!別和我套近乎!”大嬸兒說。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我拿出證物帶血的鈕釦。
“迦楠!忍者迦楠的第二顆鈕釦!”大嬸兒立刻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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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FANS,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心想。
“給我!快給我!…………不給的話,就槍斃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大嬸兒把玩具槍指向了我。
“嗚嗚………帶血的鈕釦都想要…………”我心想。“這鈕釦,是在王都樓做身體檢查時發現的。”我說。
“我說的沒錯吧!這就是王都樓到底做了什麼的鐵證。”大嬸兒得意的說。
“是夾在大將軍的衣服褶子裡的哦!”我故意加重語氣說。
“我說的沒錯吧!大將軍就是王都樓。”大嬸兒仍然得意的說。
“…………證人!雖然如今的說明也破綻百出…………可是,剛纔你應該這樣證言過!你目擊到被告人穿着摩托裝。”我說。
“………………哈啊…………大嬸兒好傷心啊。你居然以貌取人!…………喀噠喀噠喀噠喀噠…………”大嬸兒越說越快,快到我根本不知道她後面說的什麼,只知道她最後拿着玩具槍不停的射我。
“證人,請安靜下來,就是說,你所看到的………並非被告王都樓?……而只是大將軍嗎?”法官敲了敲木錘制止了大嬸兒的胡鬧後問。
“…………或許吧!”大嬸兒說。
全場譁然!
“哪個不都一樣…………”大嬸兒說。
“證人!這很重要!”我大聲說。
“是嗎?…………小御!”大嬸兒向御劍求助。
“…………也許稱得上是有考慮價值的問題吧。”御劍淡淡的說。
“請你說‘重要’!”我對御劍說。
“證人!請好好思考口再證言!”法官嚴肅的說。
“哈啊~哎呀哎呀。知道了!那麼,我開始重新證言。王都樓、王都樓…………啊!大嬸兒想起來了!是大將軍,大將軍。肯定錯不了!也許行兇的時候穿着那戲服會比較方便點。因爲馬上獲獎紀念就要開始了。從刺殺小心心的時候就穿着的,就是大將軍的衣服。”大嬸兒假笑着說。
“果、果然…………果然,看到的只是大將軍嗎!”我說。
“你什麼意思。”大嬸兒問我。
“難道說你有大將軍的戲服裡是別的人這種可笑的想法?”大嬸兒問。
“有、有這種可能!”我說。
“哎呀哎呀。…………這、這是不可能的。”大嬸兒說。
“爲、爲什麼?”法官問。
“因爲。…………這是不可能的。”大嬸兒說。
“看來,問大嬸兒理由是個錯誤的舉動…………”我心想。
“…………辯方律師,請詢問吧。”法官說。
“證人!你剛纔證言王都樓從刺殺童心的時候就穿着的就是大將軍的衣服是嗎?”我問。
“是的。”大嬸兒回答。
“請你看看這個!”我拿出了那把做爲證物的餐刀。
“你想幹什麼?大嬸兒纔不吃你這套呢。今年過節不收禮…………”大嬸兒說。
“不、不是的…………”我忙說。
“兇器刀子?這個怎麼了?”法官問。
“法官大人,這個證據爲什麼這麼重要?”我問。
“這還用問嗎?是因爲上面沾滿了被告的指紋。”法官說。
“………是這麼回事啊…………”御劍似乎想到我要說什麼了。
“就是這麼回事!”我得意的說。
“是、是怎麼回事?”法官問。
“行兇時,如果穿着大將軍的戲服的話…………就絕不可能在這刀子上殘留下指紋!不僅如此,連原來沾在刀上的指紋,都會被擦乾淨了吧!”我說。
全場譁然!
“肅靜!這、這麼一說那個………”法官說。
“反對!也有可能是脫掉了戲服的手套才殺的人!”御劍大喊。
“反對!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了在兇器上留下指紋?…………這完全有悖常理!”我說。
“還有一個可能!”御劍說。
“那就讓我聽聽這可能吧!”我說。
“很簡單!被告扮成大將軍進入了被害者的房間。當時,被告還未懷殺意。恐怕,是去商量獲獎紀念的事情。…………所以,他就脫下了大將軍的戲服!”御劍說。
“恩…………可是,後來就發生了案件?”法官問。
“…………被告和被害者之間的緊張關係幾乎是婦孺皆知。”御劍說。
“的確…………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怎麼樣?辯方律師,關於御劍檢查官的主張…………”法官問。
“御劍的主張是這樣的…………被告去被害者的休息室的時候,並無殺意。…………這主張,和剛纔御劍的立證有什麼矛盾嗎?”我心裡思考着。“剛纔的主張…………和你之前的發言相互矛盾!”我說。
“你、你說什麼…………”御劍問。
“你主張,爲了商量獲獎紀念,兇手在去童心的休息室的時候,並沒有殺意。可是如果把王都樓做爲兇手來看的話,這是不可能的!這把刀…………是王都樓用餐時用的。”我說。
“說、說的沒錯。”法官說。
“就是說,如果王都樓是兇手的話…………那麼,就是他把這把刀帶到童心的休息室去的。”我說。
“……是這樣…………”御劍說。
“可是…………你剛纔這麼說過。去被害者休息室的時候,王都樓並沒有殺意。這麼一來,就不可能帶着刀去。”我說。
“嗚~~”御劍哀鳴着。
“就是說!御劍檢查官!你的主張,從一開始就相互矛盾!”我說。
全場譁然!
“此外,還有一點!行兇的一剎那,如果兇手穿着大將軍的戲服的話………刀子上,就會留下衣服手套的痕跡!當然,就不可能只沾着王都樓粘粘的指紋!”我說。
“…………”御劍沒有說話。
“就是說,這把刀………是被真兇僞裝過的假證!”我說。
全場再次譁然!
“肅、肅靜!肅靜!……請大家安靜!這把刀…………是假證!究竟…………那麼兇手爲什麼要這麼做?”法官問。
“當然是爲了讓王都樓頂罪了!”我說。
“頂罪………”法官問。
“反對!這………根本就是牽強附會!”御劍說。
“反對!可是,證人所目擊到的兇手既然是大將軍…………就不可能在兇器刀子上殘留下指紋的。”我說。
“嗚嗚………證人!”御劍大喊。
“………看來又給你添麻煩了!”大嬸兒嬉笑着說。
“嗚~~~~~~~~~~~~~~~~~~~~”御劍不吭聲了。
“…………證人,你真的看到大將軍了嗎?”法官問。
“這、這個嘛,剛開始的確是忘了………”大嬸兒說。
“不論怎麼說,也不可能把大將軍和王都樓混做一談的!”我說。
“可是,這也是難免的!大嬸兒在休息室前徘徊…………又不是在等大將軍出來。”大嬸兒說。
“…………!不是在等大將軍出來?”我心想。“那麼…………你究竟是在等誰?”我問。
“……哼!這是警務機密!”大嬸兒說。
“這麼嘛,根本用不着問,不就是在等童心嗎?”法官說。
“…………哼哼哼…………這種想法,正印證了膚淺的外行的可悲。”大嬸兒說。
“外行…………?”法官問。
“大嬸兒…………在被害者的休息室前徘徊。不過並不是在做童心的護衛…………”我心想。
“難道說…………成堂!那位大嬸兒在等的是…………”千尋老師說。
“…………看來,這麼一想就明白了…………”我心想。“證人!你當時不是在等這個人的嗎?你在等華無絮!”我說。
“這位是…………”法官問。
“華無絮………王都樓的經紀人。”我說。
“可、可是,被告人的經紀人怎麼會和被害者扯上關係的?”法官問。
“最近,似乎流傳着這樣的傳聞,”御劍把八卦雜誌呈遞給法官。
“…………呵呵,這個嘛。呼呼…………哈哈…………怎麼說呢?”法官看了之後異常興奮。
“這個法官…………對花邊新聞還真熱心…………”我心想。
“那麼,這個經紀人H.W小姐,說的是…………?”法官問。
“華無絮…………至少,證人是這樣認爲的。”御劍說。
“…………哼,既然已經被看穿了。好吧,大嬸兒就把極密任務全盤托出好了。”大嬸兒說。
“證、證人?你究竟…………”法官問。
“…………不利,大大的不利!”千尋老師嘴裡唸叨着。
“大嬸兒掌握了某個情報…………極密的。…………所以,我調查了這個…………極密的。”大嬸兒得意的說。
“爲、爲什麼?”法官問。
“自己去想…………極密的。”大嬸兒說。
“………怎麼辦?御劍檢查官。”法官問御劍。
“雖然很不情願…………可是不聽也不行。”御劍說。
“我知道了。那麼證人,請你證言有關這個極密情報。”法官說。
“…………你們…………覺悟吧!”大嬸兒得意的說。
“我們?你說誰?”我心想。
“那邊的王都樓,簡直卑鄙無恥至極!爲了讓小心心失足與醜聞之中,什麼都做的出來。爲了這,他讓自己的經紀人去纏着小心心!這當口,只有大嬸兒挺身而出了!…………啊,這些話,可是極密的。現在還沒有公開過。”大嬸兒說。
“被告讓經紀人…………?真是個不清不楚的傳聞呢。”法官說。
“什麼啊?偉人不是也說過嗎?所謂真相,就是不清不楚的。”大嬸兒說。
“我怎麼沒聽過這句話?”我心想。
“御劍檢察官,華無絮小姐…………?”法官問。
“大致調查過…………證明這報道可靠的證據,並不存在。”御劍說。
“恩…………可是,假如確有其事的話…………這就成了被告對被害者心懷不軌的證據。”法官說。
“…………就是說,有必要推翻這傳聞。”我心想。
“…………那麼,成堂,請詢問!”法官說。
“小心點,大嬸兒正處於極度興奮狀態中。”千尋老師提醒我。
“…………沒錯!那王都樓簡直就是個王八蛋!”大嬸兒罵道。
“要對抗大嬸兒…………我也得興奮起來,還以顏色才成…………!”我心想。““誰都不知道的極密情報…………證人爲什麼會知道這個…………?””我微笑着問。
“你你你、你那種憐憫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大嬸兒問我。
“證人!…………你是用這個得到情報的!從那個自稱記者的夏梅那………”我大聲說。
“………啊?你是說那個任性胡來的小女人嗎?”法官問。
“對,她的筆記本在案發當晚…………消失不見了。”我說。
“不見了…………?”法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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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筆記上,記錄着她的妄…………不,是想象。…………關於被害者和華無絮的關係。”我說。
“什…………什麼…………?妄想?”大嬸兒吃驚的說。
“不不,是想象。”我忙糾正,我可不想被判誹謗。
“那…………那…………!原來這紙條什麼意義都沒有啊!”大嬸兒很生氣的拿出一張紙。
“啊!那筆記!”我忙喊。
“啊!………啊啊啊…………這、這個嘛…………我弄錯了!這個是大嬸兒的極密購物筆記啦!”大嬸兒忙收起那張紙。
“…………那麼,你果真拿着夏梅的便條嗎?”法官問。
“大嬸兒是小心心的大FANS!那個不知廉恥的米粉頭小女人…………這是王都樓的陰謀!別高興得上竄下跳的。我只是想檢查一下寫了些什麼而已。”大嬸兒說。
“…………”全場壓雀無聲,都注視着這個大嬸兒。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相信我…………小御!”大嬸兒做小女人狀。
“嗚!”御劍忍着沒吐出來。
“這只是人家小女孩的小小惡作劇而已嘛!拿人家的東西,只有這張紙條而已罷了!”大嬸兒說。
“請、請你不要模仿小女生講話!”御劍抗議道。
“…………好了,只是一張紙條,何必這麼小題大做?”法官問。
“看來大嬸兒很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是不是饒了她算了?不行,在這裡不能心軟…………一定要給予她決定性的打擊!”我心想。“……證人!你剛纔說…………偷人家的東西只有這張紙條是吧?”我問。
“什什什、什麼叫偷?你有沒有聽人家說話?我只是幫她拿去扔掉而已!”大嬸兒說。
“……大嬸兒!你在撒謊!”我說。
“你你、你又這樣,來敗壞大嬸兒的社會信譽…………”大嬸兒說。
“…………證人!你偷走的,應該不光是紙條!這紙條…………本來應該是在相機的盒子裡的!”我說。
“相機?”法官問。
“昨天,夏梅曾經大鬧過一場。之後定價16萬的照相機就不見了。”我說。
“難、難道說…………難道說,證人!”法官問。
“幹嗎?”大嬸兒問。
“既然紙條在你手裡,那麼,相機當然也在你手裡。”我說。
“哼…………既然被看穿了,那麼…………你在找的相機…………是這個嗎?”大嬸兒突然拿出了那架名貴相機。
“啊!”我沒想到她會帶在身邊。
“什麼啊!就算是上天給了我這副美麗的容貌,大嬸兒一樣也是人!同樣也要吃喝拉撒睡,同樣會對別人的東西眼饞!”大嬸兒說。
“不…………不、話不能這麼說。你偷竊…………”法官說。
“大嬸兒看了那女人的名片,名片上不是寫着狗仔隊攝影師的嗎?因爲不這麼做,就不知道她究竟拍了些什麼!做爲職業警衛,我沒收相機…………極密的。”大嬸兒根本沒給法官說話的機會。
全場譁然!
“肅靜!書記官!快…………快、快檢查一下這相機!火速!”法官大聲說。
過了一會!
“御劍檢察官…………怎麼樣?”看着御劍回來,法官忙問。
“與本案有關的照片只有一張。”御劍說。
“請提交上來!”法官說。我也得到了一份。“這…………這是…………大將軍!”法官驚呼。
“沒說錯吧?大嬸兒看到的就是那傢伙!”大嬸兒得意的說。
“…………這樣一來,就證明了證人並沒有撒謊。怎…………怎麼樣?御劍檢察官!”法官問。
“並無證據表明,照片裡的人就是被告!…………可是!王都樓在供詞裡證言過,到案件發生前一直沒有脫過戲服。”御劍說。
“這樣一來…………這個大將軍果然就是…………”法官說。
“就是被告。”御劍說。
全場譁然!
“……恩…………這麼一來,我想證據就完全齊備了。…………怎麼樣?辯方律師,我最後問一次你的意見。你是否認同,這照片就是決定性的證據?”法官問。
“如果那照片是真的…………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可是胡亂提出反對意見的話…………那就人命關天了。千萬不能弄錯了,答案…………只有一個。”我心想。“…………夏梅拍的這張照片裡…………這張照片上…………有矛盾之處!”我說。
“…………我就知道你要來這招,律師!”御劍微笑着看着我。
“這話什麼意思?”法官問。
“如果認同了這照片,就沒有反對的餘地了。所以,作爲辯護方,就算胡攪蠻纏,也非得否定這照片。”御劍說。
“胡攪蠻纏?是這樣嗎?辯方律師!”法官嚴肅的問。
“…………總、總之,請再看看這照片!”我說。
“你的立證如果不是胡攪蠻纏的話…………給你一次提出反對意見的機會就夠了吧?”法官問。
“這、這個嘛…………”我流着汗說。心想:“千萬不能出錯!一定要提出決定性的矛盾來!夏梅拍的照片一直都是這樣的…………隱藏着決定性的提示!…………這次也一定…………”
“那麼,請你提出來吧!這照片上蘊涵的決定性的矛盾就是…………”法官問。
“…………該留意的,只有這裡!”我突然眼睛一亮指着照片說。
“……爲、爲什麼?這不是腳腕嗎…………?”法官問。
“看到腳腕,有件事情就很清楚了。”我說。
“這、這…………這究竟…………?”法官問。
“這照片裡的大將軍…………不可能是王都樓!”我大聲說。
“你…………你說什麼!”法官問。
“反對!…………把你這麼說的證據拿出來!”御劍說。
“請大家看一下,這張大將軍的海報!…………請留意褲腿的部分。”我拿出一份超大型的大將軍海報給法官看。
“能看的到…………襪子…………”法官似乎也反應過來了。
“沒錯!可是,照片上的大將軍…………很明顯是在拖着褲腳走路的!”我說。
“…………”御劍沒有說話。
“這個矛盾所表明的答案…………只有一個!這個大將軍,是比被告矮的人所僞裝的!”我說。
全場譁然!
“肅靜!肅靜!肅靜肅靜…………”法官不斷敲着他的木錘維持秩序。
“好…………這次給你來個徹底的顛覆!”我心想。
“奇怪…………”千尋老師突然說。
“哎?”我問。
“今天的御劍檢察官,異常的平靜。”千尋老師說。
“這、這麼一說…………”我偷看了一眼御劍,他正抱着膀子靜靜的站在那兒,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他是在放任事態發展。”千尋老師說。
“放任發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問。
“這麼說來應該是…………沒受到什麼打擊吧!”千尋老師說。
“沒受到…………什麼打擊!”我心想。
“御劍檢察官!究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法官問。
“……”御劍沒說話。
“假設照片上的,不是王都樓的話…………檢控方的主張,就完全失去意義了。”法官說。
全場譁然!
“………果然…………發展成這樣了。”御劍微笑着說。
“你說什麼…………!”我問。
“…………成堂,我想問你一句。看來,這張照片上的人並非王都樓。…………那麼,這究竟是誰呢?”御劍突然問。
“穿着這身將軍服的人…………”我心想。
“根本就用不着考慮。…………很簡單。令人奇怪的…………還是那檢察官的態度!”千尋老師說。
“是啊,他怎麼會這麼冷靜的…………?”我心想。
“…………辯方律師,那麼由我來問問你是怎麼想的吧。這照片上的人,究竟……究竟是誰?”法官問。
“是華無絮!”我回答。
“華、華無絮?”法官問。
“沒錯。…………那個大將軍是誰?我想她就是可能性最高的人!”我微笑着說。
“你究竟、要說是…………怎樣的可能性?”御劍問我。
“首先,她身材不高。其次,她能自由的出入王都樓的休息室。還有……她和王都樓一起用過餐。”我說。
“這、這又怎麼了?”法官問。
“如果是她,就能夠輕鬆的拿到某樣東西了。…………沾有王都樓的指紋的刀子。”我說。
“兇器…………刀子…………?”法官說。
“你想說什麼…………辯方律師?”御劍問。
“現在…………就是逆轉最後的機會!”我心想。“辯護方,指控華無絮!她計劃讓被告來頂殺人罪!”我說
全場譁然!
“肅靜!肅靜!肅靜!審理再次往出人意料的方向展開了!…………御劍檢查官!”法官用力敲着木錘。
“什麼事?”御劍問。
“本庭要求傳喚華無絮小姐!只要沒聽到她的證言,就無法下判決!”法官說。
“…………”御劍沒有說話。
“好!這麼一來…………”我心想。
“感覺…………不妙啊。”千尋老師突然說。
“哎?”我問。
“現在要把華無絮作爲證人傳喚的話…………準備和手續工作,要花一天時間。”千尋老師說。
“…………一天時間…………?啊?”我大叫。如果我今天不能拿下判決的話,珍珍就…………
“…………那麼,華無絮的證言,就在明天審理時…………”法官說。
“怎…………怎麼辦?審理要結束了…………”我心想。
“那麼,今天…………”法官正要宣佈休庭。
“反對!請繼續審理!要在今天裡…………有個結果!”我說。
“這不可能。既然華無絮不在法庭…………”法官說。
“等等!…………我沒興趣浪費時間…………”御劍說。
“御………御劍…………?”我看着他,不知道這傢伙又要搞什麼鬼。
“法官大人!……請你繼續審理!”御劍說。
“可、可是…………既然審判涉及到未預想到的人物…………”法官說。
“…………哎呀哎呀…………未預想到…………?…………你也太小看我了…………”御劍說。
“這、這話什麼意思?”法官問。
“陳成堂指控華無絮…………正在我的預料之中。…………只不過晚了20分鐘。”御劍微笑着說。
“你、你、你…………你說什麼!”我流着汗望着對面那個男人。
全場譁然!
“肅靜!肅靜!御劍檢察官!剛纔的發言,究竟…………”法官問。
“華無絮現在就在檢控方的休息室裡。…………做爲下一位證人…………”御劍微笑着說。
“…………”我沒有吭聲。心想:“難道一切…………都正如那傢伙的計算嗎?”
“那個御劍檢查官是不可能沒注意到華無絮的…………看來,戰鬥似乎尚未結束。”千尋老師說。
“…………你想的沒錯…………”御劍微笑着看着我。
“…………我知道了。就讓華無絮作爲下一位證人出庭吧。…………不過,在此之前,先休息10分鐘。御劍檢查官,準備工作就有勞你了。”法官說。
“…………”御劍立刻立正表示遵命。
“那麼!現在休庭10分鐘!”法官重重的敲了下他的木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