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黑夜,星光輝煌,冷惜嘯站在城主府的屋頂上,望着那輪月,迎風而立。
蹬蹬,兩步腳蹬聲,遊牧提着兩壺酒沿着牆飛上屋頂。
“給你,大哥”遊牧遞給冷惜嘯一壺。
“謝謝”冷惜嘯不再站立,同遊牧坐下喝酒。
“遊牧,我人生的第二次戰役要開始了”冷惜嘯提着酒壺,灌了一口笑道。
遊牧也喝了一口道: “第二次?大哥,你的第一次戰役是啥樣的?”
“第一次,我被虐的很慘,被人死死的踩在腳下,絲毫不能動彈,在他的面前,我毫無還手之力。”冷惜嘯苦笑下,道了一句。
“大哥……”
冷惜嘯使勁的灌了兩口,狠道: “我之所以要去大陸歷練,就是要變強,我自認爲我對力量的渴望比任何人都要強,沒有足夠的力量,我這一輩子都可能洗刷不了恥辱。”
遊牧靜靜的聽着,舉起酒壺。
“來!幹!慶祝大哥第二次戰役勝利!”
冷惜嘯轉頭看着遊牧,屋頂上,微風拂過兩人的長髮,“好兄弟…幹!”
“哈哈!這酒還真烈啊!”冷惜嘯猛灌幾口,頓感身子暖了起來。
“那是,我北方民族的烈酒可是能把一個幾百斤的壯漢給烈倒。”
冷惜嘯看着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月亮,悠悠的說道,“其實,我對付趙晨,挺沒譜兒的,至始至終,我都沒看穿他的境界。”
“我也不知道,何時變得如此杞人憂天,有可能是因爲肩上的擔子吧,遊牧,我冷惜嘯沒有白白認識你這個兄弟,你幫了我很多,教我練匕首,教城主府的將士們射箭。這輩子,有你這個兄弟就夠了。”
冷惜嘯提壺,喝了一口,轉頭望向遊牧,不禁笑出聲,這傢伙竟然睡了。
深夜,月色安詳的籠罩着冷惜嘯,爲他靜靜的拂去塵埃。
第二天,早晨,風雨廣場上擠滿了人。
誰都知道城主府的少主冷惜嘯要跟趙家的少主在此決鬥,所以,這廣場之上裡裡外外都圍滿了人,就像下餃子一樣人山人海。
“你們說,這場決鬥究竟會是誰勝?”
“城主府的少主——冷惜嘯!”
“什麼啊!趙晨贏!”
“我們來下注吧!最低一百靈石 ”不知誰從何處搬來一張桌子,開始大肆吆喝。
頓時,廣場上的人都涌過去了,“我買趙晨!”
“我買冷惜嘯!”
“我買趙晨!”
“我買冷惜嘯!”
“趙晨!”
“肯定買趙晨!”
……………
此時,廣場之上的幾百平方米的高臺處,趙晨儼然立於此,冷眼看着臺下的衆人。
半個時辰過去了,廣場上依然人聲鼎沸。
“怎麼冷惜嘯還沒來?”
“是阿!他是不是怕趙晨啊,不敢來了,哈哈!”
“放你孃的狗屁!”一道罵聲傳來,正是遊牧。
“你小子,怎麼罵人!”
“怎麼?不服?找打啊!”遊牧拿出匕首,在人羣中指着那人,渾身氣勢攀高。
那人見遊牧立馬變了一副兇樣,也閉嘴不再說話。
“我押冷惜嘯!十萬靈石!我的全部家當!”遊牧吼着嗓子咆哮道。
頓時,整個廣場上都揚起了遊牧的聲音,每個人都詫異的看着押注桌子旁的遊牧。
就連高臺之上的趙晨也看向他,因爲聲音能傳遍廣場每個角落的人,境界非同小可。
就在這時,人羣中迅速閃過重重身影,快的讓人感覺只是陣風掠過。
冷惜嘯跳上高臺,看着趙晨。
趙晨一看見冷惜嘯,眼裡的怒火就燃起來了。
昨晚趙欣聽說他跟冷惜嘯比試的事兒,當晚就哭個不停,叫自己手下留情,不能傷了冷惜嘯,否則她就不認他這個哥哥。
趙晨悲痛至極,將趙欣鎖在房裡,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除了他自己。
“冷惜嘯!我實在不明白趙欣爲什麼會那麼喜歡你!你有哪點比我好,今天之後,我就會讓趙欣忘了你,因爲………”
“今日你必死!”趙晨身子一閃,一記重拳打出。
冷惜嘯瞳孔微縮,心道,好快的速度,連忙出掌對接。
“嘭!”
趙晨一記鞭腿,蘊含着強勁的玄力,踢上冷惜嘯的腹部。
當即,冷惜嘯被一腳踢飛。
趙晨不肯放過冷惜嘯,接連踏出幾步。
在冷惜嘯落地之際,拳頭直轟冷惜嘯的頭部,冷惜嘯玄力暴涌,偏身躲過。
身子憑空翻了一圈,手撐在高臺地面,身子一旋,仰面朝上,重腿砸上趙晨。
趙晨冷笑一聲,蘊含着爆發性力量的一拳迎上冷惜嘯的重腿,“砰!”
冷惜嘯又被一拳打飛,狠狠地摔在地上。
“冷惜嘯!你就這麼點兒本事嗎!實在太讓我失望了!”趙晨眼露兇光,雙指並屈,低喝一聲,“爆裂指”
一道金光霎時,轟向倒地的冷惜嘯,眼看金光快要將冷惜嘯湮沒了。
廣場上的衆人當即大喊,“可不可以退錢啊!我押趙晨,不押冷惜嘯行嗎?”
擺臺的人頓時無語,“不行,但你們可以重新下注!”
“好!我押趙晨!”
“押趙晨!”
“押趙晨!”
…………………………
遊牧扶額,無奈的低聲罵道:“一羣見風使舵的傢伙,罵他們蠢貨還真擡舉他們了”
趙晨雖然看着金光將冷惜嘯湮沒,但是仍然有點不放心,雙指併攏,又打出一道爆裂指!
“趙晨,你太小瞧我了,你認爲我會沒那速度躲過你這慢吞吞的指法嗎!”冷惜嘯出現在趙晨後背,玄力涌上雙臂,頓時,兩個臂鎧出現。
右臂,震人的寒冷,左臂,狂暴的力量!
冷惜嘯轟出一記右拳,攝人的寒冷席捲趙晨。
趙晨渾身一哆嗦,閃過這一拳,同時,爆裂指金色光束,射向冷惜嘯。
“都說了!你的速度太慢,太慢!”冷惜嘯閃身出現在趙晨的頭頂,左手攜着狂暴的雷霆,砸向趙晨。
趙晨不慎被一道小雷霆砸上頭頂,渾身一麻,痛楚頓時席捲全身,忍痛使出迷蹤步,逃離冷惜嘯的左臂攻擊。
“怎麼,想逃了?”冷惜嘯冰冷的聲音響起。
卻不料遠處的趙晨露出一絲玩昧的笑容,“冷惜嘯,你太自負了,你以爲憑你立魂七階的力量能鬥得過我初窺四階嗎!白日做夢!”
“你若不信我鬥得過你,那就來試試看,看我立魂七階如何將你初窺四階打得滿地找牙!”冷惜嘯施展掠影步,重重殘影浮現。
“殘影!”趙晨眼裡露出一股不相信,心裡大驚:一個普通的立魂玄者怎麼可能會有殘影,只有到衍空境纔會有的殘影浮現,怎麼會出現在這傢伙身上?
“砰!”冷惜嘯右拳擊中趙晨的腹部,趙晨頓時感覺像是被寒冷所侵襲,那種冷,冷到骨子裡了。
“噗!”趙晨被擊飛,吐出一口充斥着寒氣的鮮血,重重地摔在高臺上。
廣場上的衆人都被驚呆了,連忙又掏出靈石,“我押冷惜嘯!”
“我押冷惜嘯!”
“冷惜嘯!決定是他了!”
“對!冷惜嘯!”
…………………
遊牧冷哼一聲,“註定是萬年牆頭草”
高臺上,趙晨顫悠悠的從臺上站起,露出一絲玩昧的笑容,眼裡閃過一絲惡毒的神色,如毒蠍般盯着冷惜嘯,緩緩說道。
“難道你認爲我只有這點兒能耐嗎!”
“冷惜嘯!”
霎時,趙晨雙手成爪樣,交叉在眼前, 眸子變紅,一股驚人的氣勢自他體內爆發,同時,嘴裡慢慢吐出兩個字。
“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