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誠一想到何柏當年說這些話的時候的摸樣就覺得很好笑。而他下意識的笑容也引來了簫父簫廣雄同志的注意。
簫廣雄本來推門出書房是爲了泡茶喝,結果一擡眼睛就剛好看到小兒子坐在沙發上很戀愛狀態的笑容。
故意的大聲咳嗽了一下,簫誠聽到聲音一看是父親就立刻收起了笑容。
簫父一邊若無其事的往廚房走,一邊意味深長的朝他招了招手,簫誠知道自己剛纔大意了,可眼下也不能不過去,於是只好無奈的跟簫父進了廚房。
一進廚房,簫父就一邊用電水壺燒開水一邊問他“你這是碰上什麼好事兒了啊?剛剛笑得很有內容啊······”
“沒笑什麼,就是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兒。”簫誠小心的應對着,生怕自己哪句話說出什麼紕漏來。
“小時候的事兒?”簫父回頭看了一眼簫誠,然後搖搖頭笑着說道:“你小子啊······得,你就瞞着吧,我也不問了,畢竟現在年輕人的戀愛觀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我這個老頭子除了聽聽也沒什麼干涉權,哎,對了,她人怎麼樣啊?”
“他人挺······”簫誠下意識的就要回答,可是忽然他就發現自己中計了!大神尷尬的擡頭看向父親,果然,老狐狸詭計得逞,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得意洋洋!
“不是,爸,這······”簫誠想掩飾一下,可是簫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老人家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必解釋,然後又對他說;“小誠啊,你不想說我也不多問了,爸相信你的眼光,這種事兒你自己拿主意,你也大了,只是我得告訴你,作爲簫家的一員,你可不許給我鬧幺蛾子,要是作風這一塊出了問題,我可不饒你,再有啊,我得囑咐你幾句,現在的孩子大多是獨生子,難免有些小脾氣,而你從小就倔,所以以後要記得收斂着點兒,真的處了朋友就要對人家好一些,知道了麼!”
簫誠知道這裡面一定鬧了烏龍,可是現在他還真的就沒有辦法多做解釋,於是他只得點頭。
這時候開水也燒好了,簫廣雄拿了壺葉剛要往茶壺裡放,簫誠忽然想起何柏給簫父買的禮物好像就是茶葉,於是他拿過父親手裡的茶桶,然後走回客廳把何柏買的茶葉拿給父親。
簫父拿過茶桶一看,特級佛手茶,打開蓋子一聞,果然是好東西。老爺子如獲至寶,特意轉身從架子裡拿了紫砂壺出來,用熱水洗淨了纔開始沖茶,直到茶泡好了,簫父才側目看了簫誠一眼,然後不鹹不淡的問他“這茶是小柏那孩子買的吧?”
簫誠挑眉看回去,言語中帶着驚訝的問父親:“您·····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簫父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小誠,不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挑理,就你們哥倆,買東西光圖貴,什麼這個白金那個黃金的,也不管人家需不需要你們就往回買,心意上倒是好的,錢也沒少花,可是這每個人的喜好都有不同,所以你這東西再貴,我說實在話,它不讓人覺得貼心,而你再看看人家小柏,不管對誰,那人家每次就都能買到人心坎裡去。我就說這個茶,你大哥給我預備了不少,什麼鐵觀音,毛尖,一斤一兩千塊,可是我真的好哪一口,你們知道麼?”說話間老簫同志嘆了一氣,然後意有所指的繼續對簫誠說“小子,要我說啊,你將來找的那個人要是能有小柏那孩子一半的好我就知足嘍······”
簫誠看着自家老爹邊喝茶水邊教育子女的範兒,心裡不由得囧囧有神腹誹不止,話說他要是現在告訴簫廣雄老同志何柏就是他家那口子,不曉得老爹會不會以茶代血,噴出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剽悍風姿。
當然,很多事情真的也就只能想想,說出來,是萬萬不可以的。
目送老爹回書房,簫誠回到客廳,把零食什麼的交給兩個孩子,然後他就上樓去了。
一到二樓,簫誠剛好和母親碰了個頭兒,簫母隨即端着空碗叫住簫誠並對他說:“今天晚上你爸的老戰友和部下要湊到一起吃飯,你哥這兩天胃不好,你就替他去吧。”
簫誠聽了點點頭,沒說什麼就回屋去了。
到了晚上,老模式的宴席擺了好幾大桌,宴邀的客人當中竟也有不少和簫誠一樣的高幹子弟,不過年齡大多和簫銘信差不多,而像簫誠這個歲數的還真沒幾個。
簫誠安靜的坐在父親身邊,有需要的時候就推杯換盞,沒需要的時候他就坐在那裡挑些東西來吃,可是他沒想到,飯局剛剛開始了不到十分鐘,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花花:這一更不得不說簫誠有給他老爸下圈套的嫌疑·····可憐的簫廣雄同志,你就等着那歷史上的反咬一刻吧·····先同情了。
佛手茶,很苦,超苦,好的一粒就可以泡一大壺,不過養胃養肝,是個很不錯的好東西。
有人問我會不會一直溫馨下去,故事上我倒是希望這樣,可是這個同性的感情還是要有曲折的,所以在保證HE的前提下,我會小虐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