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柏看着簫誠沒說話,但卻把目光躲開了。
“沒有可是,我**你幫你都是理所應當的。”簫誠話說的豪氣,他並沒有注意到何柏的眼神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轉瞬變得光亮無比,只是話嘮俯身似的開始愛的教育“小柏你想沒想過,你萬一要是出事兒,你要我怎麼和何叔何嬸交代?哦,人家把孩子託付給我讓我照顧,結果我答應得滿滿的,等你一回去小胖豬變瘦皮猴?有你這麼磕磣人的麼?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回去了,你信不信我爺爺得扒我一層皮還得讓我抄五十遍《道德經》,你小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
念念叨叨,叨叨唸念,簫誠有時也會怕何柏嫌他煩,可是沒辦法,一遇上這孩子他這內心深處的毛病就變得想停都停不下來。
好在何柏此刻根本聽不進去簫誠的話,現在的他只看得見眼前的冰山王子就這麼在自己面前一點兒一點兒化的一乾二淨,然後自己的心也被這化開的糖水泡的軟軟的使不出一絲力氣。
這個男人說**自己是理所應當的呀,就爲這一句話,讓他再遭多少次罪他都覺得值得。
不過不知是天公不作美,還是健康寶寶的身子骨過於強大,自打那次病好以後,之後的四年大學生活何柏竟然連一次小感冒都不曾有過,所以病號的優待他第一次錯過就在沒得享受了。直到現在一想起這件事,何柏還後悔的扼腕不已。
幾天之後何柏的病終於完全好了,簫誠幫何柏辦了出院,全都弄完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因爲天晚了,兩個人又都挺忙的,難得湊到一起,所以簫誠沒有直接送何柏回學校,而是帶他先去吃飯。
細細的巷子,不大的飯館,沒什麼裝修但樸實乾淨,何柏看着看着就抿嘴一樂,這倒的確是簫誠喜歡的風格。
落座之後,簫誠拿過菜單,也不問何柏就徑自把菜點好,因爲人不多,沒一會兒,菜就上齊了。
飯桌上的菜色都很清淡,味道很好很家常,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了飯,飯後當然是簫誠付了錢。
然後兩個人又去了趟超市,老規矩,兵分兩路,各買各的,最後在收款的地方集合。
何柏照例仙貝薯條巧克力,一樣也不能少,等他全買完了推着滿滿的採購車想要找簫誠的時候,簫誠已經拎着一個袋子在收款臺外邊等他了。
買好東西,何柏開心的拎着兩大袋子零食向簫誠跑了過去,簫誠接過袋子仔細看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袋子裡除了零食還是零食,他挑眉望向何柏,和以前一樣,這小子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兒,所以正在衝自己呲着牙笑得心虛念滑。
何柏心裡沒底,他是真的很想吃零食,但又怕簫誠生氣,不過讓他出乎意料的是簫誠這次竟然什麼也沒說,只是把兩個袋子都還給了他,然後像沒事兒人一樣領着他離開了。
送何柏回學校的路上,簫誠對“超市事件”的產物隻字不提,只是問何柏一些有關學校裡的事情,例如寢室同學和課程安排之類無關痛癢的問題。
何柏一邊老實的回答着,一邊擔心手裡的兩袋不定時炸彈。
直到看到學校大門的時候,何柏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簫誠這次是真的對自己放行了。
“這麼說,你進學生會了?”對於簫誠來說,一向逃官躲職的何柏會去競選學生會的班子成員,這無疑是一件新鮮事兒。
“嗯。”某何放了心,當下回答的牛歪歪的。
“什麼部的?”
“什麼部也不是,我競選的是秘書!”
“你們學校大一的就能競爭這個職位?”在簫誠印象裡,一般秘書都是從各部裡至少有一年以上經驗的人裡面選出來的,而冒然的啓用新人,這還是他頭一回聽說。
“哥,這你就不懂了”一提到這個何柏就忍不住眉飛色舞“我們會長說了,這是一個需要人才的時代,所以,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不可能的。於是,我就當選了。”
所以說,我是人才呀,我是人才!
何柏說完開心的看着簫誠。
簫誠對此只是無奈的搖頭,之後淡淡的衝何柏笑了一下。
“你倒是挺自信的。”
“那是呀,被你白白奴役了這麼多年,整天除了學習還得辛辛苦苦替你跑前跑後,這麼練下來,我還沒點兒長進了?”何柏邊說邊揶揄的用胳膊肘去碰身邊的簫誠。
“那麼說,這麼多年是我委屈着你了?”簫誠本來只是想逗逗何柏,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話一出口竟有些酸不拉幾的味道。
在我身邊很辛苦麼?弄得你現在開心的像打了翻身仗似的,同樣是跑腿,你更甘願幫別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