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誠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裡很是複雜。第一,他沒有想到喬洛裡會給自己打電話,第二,他沒有想到何柏竟然會在她那裡。
一路坐車,簫誠的眉毛就沒舒展過,因爲他覺得自己很傻,自打下午那一通說不清道不楚的電話打完之後,他就一直處於意識模糊狀態,以至於出了考場他連考了些什麼都記不清楚了,一心只想着訂了機票趕快回去。於是急吼吼的趕回寢室,胡亂的拿了幾件衣服之後他就直奔機場趕晚上六點的飛機去了。好不容易買了機票,又苦苦的熬了一個多小時的行程,直到下了飛機出了機場他才意識到一問題,自己這樣沒命的趕回來·····到底是爲什麼······要說生米煮成熟飯,已經一下午了,他這個遠水救不了近火,口這檔子事要是按標準的十三分鐘達到生理高chao來計算的話,這一下午四五個小時都不知道可以發生多少次了,自己就算趕回來,這熟飯估計也都要放涼個屁的了。
可是既然已經回來了,就沒有再回去的道理了,再怎麼着也是一千多塊的機票,抽風也沒有抽到燒錢坐飛機的道理。
接着在機場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自己才找到了出租車,蔫巴巴的一個人趕回家,進了門裡外走了一圈才察覺家裡沒人,心急火燎的打了電話才知道,何家和簫家的幾位大神居然集體出動,閒雲遠鶴的去四川旅遊了。
擡眼看錶已經快九點了,在廚房裡找了一圈他才發現,家裡人因爲出門,所以廚房什麼新鮮的東西都沒有了,翻來翻去自己最後只找到了一包方便麪。沒心情出門,所以隨便吃了也就算了,糊弄完晚飯,他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呆着,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家裡清靜得連一隻蟑螂都沒出現,可是他卻覺得越呆越煩,最後不知不覺就跑到樓下的椅子上去等人,本以爲何柏會回家,就算不回家也會給自己回一個電話,可是沒有,而且一直都沒有,在這期間自己耐不住也打過幾個電話,可是都是關機,一想到那小子現在可能正和那個“公鴨嗓子”在什麼地方的熱被窩裡做着愛做的事兒,他就難受的整顆心都快要不會跳了。
千辛萬苦盼着會出聲響的電話終於響了,拿來一看竟然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接起來一聽又竟然會是消失了兩年的那個問題少女喬洛裡,一開始他還奇怪這個和自己沒什麼交情的女孩子爲什麼要給他打電話,可後來說了幾句才知道何柏原來一直和她在一起來着,老實講當時自己的心情還真***凌亂了,可是凌亂歸凌亂,他還真就爲這一通電話莫名的放心了。因爲他雖然不喜歡喬洛裡,但是他卻相信她,說起來這女人別的地方不怎麼樣,可是對小柏倒是一頂一的好,而對於小柏,要論起紅顏知己和影響力,估計此人也是“無人能及”那個級別中的人物了。
簫誠一邊想,雙眼一邊望着車窗外,看着寂靜的街道和不時開過的車輛,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何柏完完整整的帶回家。
因爲北街離自己家並不遠,所以沒過多久,琉璃の美的牌子就擺在了眼前,簫誠下了車,隔着一條街,他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毛衣裙的女孩子正站在那家店的門口隔着玻璃和自己招手。因爲以前上高中的時候見過,所以簫誠知道那個人就是喬洛裡,點頭示意了她一下之後,簫誠就過了馬路來到店裡。
推門進店他才發現,店裡的溫度很低。而喬洛裡連招呼都沒和他打就轉身關了大廳裡的燈,然後站在吧檯的邊上,示意簫誠跟她過來。
簫誠皺了皺眉跟上去,兩個人穿過後廚,來到休息室,喬洛裡推開門讓他看了一眼睡在沙發上的何柏,然後又把門關上了。
“這屋裡只有一臺低瓦度的電熱暖氣,所以你要是還想進去看看他,那就別忘了把門關好,還有,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剛睡下,所以你要是沒什麼急事兒就先別急着把人帶走,讓他多睡一會兒,醒醒酒。”喬洛裡一邊說,一邊示意簫誠可以到吧檯坐下,然後就徑自又進了廚間。
簫誠一聽何柏喝了酒剛睡下,也就放棄了進屋看他的念頭,反正人好好的,眼下已經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於是他也轉身來到了吧檯。
落座以後,簫誠還沒吱聲,喬洛裡就直接給他送上了一杯純黑的熱咖啡,而她自己的那一杯則弄了個奶油球飄在上面。
簫誠看着眼前的熱飲有些驚訝,他挑着眉毛看向喬洛裡“你怎麼知道我會喝這個?”
“小柏在e-mail裡跟我提過,他說你平時只喝清水,萬不得已的時候纔會喝綠茶或者咖啡,傳說前者你不太挑茶種,只要是綠茶就行,但後者卻只有是不加糖,不加伴侶,不加奶的純黑咖啡你才肯喝,而且還要跟着季節走才行,冬天喝熱的,夏天喝冰的······恩·····雖然很麻煩,但是簫學長······我說錯了麼?”
簫誠喝了一口咖啡沒說話,他盯着喬洛裡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問她“你給我打電話,除了是讓我來接小柏,是不是還要和我說些什麼?”
喬洛裡聽了也沒接話茬,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簫誠,然後不急不緩的坐到他的對面問道
“聽說······你交女朋友了?”說完之後她就有一口沒有一口的喝着咖啡,那樣子雖然很自然,但態度擺明了是開門見山就把話撂在了前頭。
簫誠知道這個女人話裡有話極難對付,於是就皺着眉頭反問她“你聽誰說的?”
不誇張的講,一般人面對簫誠現在的目光一定早都不知道要躲到哪兒去了,可是很可惜,喬洛裡她不是一般人,所以簫氏的目光對於她來說沒什麼作用,反倒讓她覺得有趣。
“聽誰說的不重要的吧,”喬洛裡一邊說一邊擺弄着手裡的小鋼勺,繼而擡起深藍色的眼睛,幽幽的望向簫誠,“重要的是,他是這麼看的,不是麼?”
兩個人都不笨,喬洛裡幾句話等於把什麼都挑明瞭,見簫誠不說話,喬洛裡也不着急,反正兩個人慢慢聊還可以讓屋裡的那位多睡一會兒,至於咖啡麼······她就不信一公斤的咖啡豆還喝不到何柏睡醒的那個時候。
(花花:歡迎今天留言板上新報到的慧心童鞋,話說今天人品爆發結束,明天就是言情戲了!言情了!言情了!我終於可以言情了!!!!簫大!你就等着彎變吧,嘿嘿嘿嘿······)